就有多少颗糖星。”
风掠过她的发梢,带来远处的汽笛声,她知道,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那些闪着光的记忆,正在被新的糖浆小心地接住,揉进岁月的纹路里,永远亮晶晶的,永远不会冷掉。
流动的糖画诊室(2029)小满把祖传的铜锅改造成了车载熬糖炉。
这辆喷着“糖画记忆诊疗车”的厢式货车穿梭在城市街巷时,总有人隔着车窗张望——车顶的凤凰糖画霓虹灯旋转着,糖浆香气混着车载广播里的川剧小调,像条无形的线,牵着记忆深处的人走向它。
“今天来画张全家福吧。”
小满笑着对坐在轮椅上的张奶奶说。
老人盯着石板上刚勾勒出的孩童轮廓,忽然伸手抓住小满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想起爷爷发病那天。
“小冬......”老人的指甲掐进小满的皮肤,却在看见糖浆凝成的红领巾时骤然松开,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涟漪。
助理小夏举着平板记录:“张奶奶攥着糖画笔说了‘入队’两个字。”
小满点点头,用竹片笔在红领巾上添了道金光——那是张奶奶作为第一批少先队员的记忆。
当车载扫描仪捕捉到老人眼瞳的高光变化时,诊疗车顶部的凤凰灯突然变换颜色,从琥珀黄转为朱砂红,那是系统判定“记忆触点激活”的信号。
这场流动诊疗起源于半年前的雨夜。
当时小满在急诊室看见位老人攥着护士的手喊“糖画”,病历本上写着“陈守业”,和爷爷同名。
她连夜熬制了老人记忆里的“荷花糖画”,当糖浆触到石板的瞬间,老人竟清晰地说出:“巷口老唐家的闺女,该嫁人了。”
那一刻,小满忽然明白爷爷刻在铜勺上的“守业”二字,不仅是名字,更是对技艺传承的执念。
诊疗车停在市立医院时,小满遇见了穿白大褂的林医生。
对方摘下口罩时,她看见他左眼角的痣——和爷爷账本里夹着的老照片上,那个叫“林守诚”的知青一模一样。
“我母亲总说,有个糖画师傅救过她的命。”
林医生翻开泛黄的日记本,1978年的字迹里渗着糖渍,“‘守业哥把最后一块糖画塞给我,让我快跑,红卫兵的棍棒落在他背上时,糖浆还在我兜里化着。
’”小满的手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