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是张大人独子,若能从他身上探得些消息,或许能帮我更早爬上张大人的榻。”
忽又转念一想:“若是被河东狮觉察,恐怕会有麻烦。”
遂决定告知姐妹们。
若闹出响动,也好一起来帮我遮掩。
姐妹们得知,一个个鲤鱼打挺起身,匆忙穿好衣物,靸起鞋冲了出去。
从假山石隙,窥见雾气氤氲中张思远长发披散,肩颈线条宛若白瓷,半截胴体在雾气中如梦似幻。
姐妹们勾肩搭背,闪着晶莹的眸光,抻着脖子往前凑着。
突然,一声“啪啪”,碎石掉在温泉池的声响惊呆众人。
“是谁?”
顷刻,众姐妹在惊呼中仓皇逃窜,惊起栖息的雀鸟,我一只脚却卡在了石缝中。
“我的脚……”我手舞足蹈地呼喊,抬头却已不见姐妹身影。
赶忙俯身,双手抱起小腿往外拔。
哪知,脚是拔出来了,人却一个后仰栽倒下去。
电光火石间,后背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托起,我猛地吐了一口水。
睁开眼,看见张思远俊朗清逸的面庞正汩汩流下水来。
他皱眉道:“是你?”
我瞬间恢复了神志:“此时若不抓住机会,恐怕再无良机。”
于是,故作惊慌,羞赧地垂下眼睑,低声道:“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只是路过,不慎跌入池中。”
他眼中写满了疑惑,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却忽然顿住。
他胸前的玉佩贴在我湿透的衣襟上,浮雕女子眉间的一点朱砂被月光映得猩红。
温泉水雾氤氲中,我想起自己眉间的芍药纹。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让张公子如此痴情?
“张公子……”我抬头,他那碎琼乱玉的眸光宛若星河跌碎的残芒,映照在我身上。
月光下,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浸透的衣衫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曲线。
他晃了晃神,双臂复用了些力,将我往怀里挪了挪。
霎时,一股温热的肌肤相亲之感从身侧传来。
“张……张公子,奴婢的意思是放奴婢下来。”
张思远顿了顿。
复又莞尔一笑,眼神清明起来,低声道:“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去吧。”
随即,扯过青石板上的衣物,一枚钥匙却坠入了池中。
他俯身捞起,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叹道:“此物是母亲旧仆所留,可惜……再也打不开该开的门了。”
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