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尝尝失去全世界的滋味。”
他转身牵起我的手,婚纱拖尾在红毯上铺开,像一片白色的海。
礼堂内,裴家二老笑着向我招手,而沈云深的身影,逐渐被关上的大门隔绝在外。
宣誓时,裴砚之的手比我还抖。
当他说出“我愿意”时,眼里有细碎的光在跳动。
交换戒指的瞬间,我看见礼堂外的沈云深被警察带走,脸上是悔恨交加的表情。
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此刻我掌心的温度,来自眼前这个愿意用十年时光等待的男人——他让我知道,被偏爱的人,永远有底气说“不”。
9婚后三个月,我在裴家的玻璃花房里发现一封信。
是沈云深寄来的,字迹潦草得像狂草:“阿阮,沈家老宅的紫藤花又开了。
我每天都会去修剪枝桠,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
苏棠的事,我查清楚了,当年在你粥里下毒的,是她舅舅——那个财务总监,他想通过控制你的健康来操纵沈家财务……”信末晕开一块水渍,不知是泪还是墨。
我把信折好,放进抽屉最底层——有些真相,来得太晚,便失去了意义。
裴砚之抱着女儿进来,小家伙的小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声:“妈妈,爸爸说今天去迪士尼!”
他把女儿放在我膝头,自己蹲下来给我揉脚——自从怀孕后,我的脚踝总是水肿。
阳光透过玻璃花房的顶,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金粉。
“在看什么?”
他瞥见抽屉里的信,指尖顿了顿,又继续给我捏小腿“别理那些过去的事,现在我们有糖糖,有玻璃花房,还有……”他突然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定制钻戒,戒托是紫藤花的形状:“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我把欠你的浪漫,统统补上。”
女儿伸手去抓钻戒,口水滴在他手背上。
我笑着推开他:“先把糖糖的尿布换了吧,裴先生。”
他哀嚎着抱起女儿,却在转身时偷偷吻了下我额头。
玻璃花房外,新栽的蓝玫瑰开得正艳,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属于我们的,崭新的光。
10多年后,我在裴氏集团的年会上遇见沈云深。
他穿着普通的衬衫,头发全白了,身边跟着两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应该是苏棠的龙凤胎。
孩子们笑着跑开时,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沈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