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被抢钱、被全网网暴……我以为重生是上天给的赎罪机会。
可当蝴蝶宝贝在我怀中停止呼吸时,她才明白:有些翅膀,生来就注定破碎。
“妈妈,下辈子我做普通小孩,你当健康妈妈,好不好?”
我的孩子是最脆弱、美丽的蝴蝶宝贝。
他却永远安安静静地在我的怀里长眠。
一河水灌进耳道时,我听见聪聪的声音在血管里摇晃。
那是他最后一次叫我妈妈,喉管里漏出的气音像团融化的雪水,洇在我掌心就再也没有干过。
“阿慧?
阿慧!”
有人把我拖上岸。
陈亮廉价剃须膏的气味混着烟味刺进鼻腔,他潮湿的袖口正裹住我战栗的肩胛。
和前世把聪聪踹向茶几时,蹭到的血渍位置一模一样。
指甲突然深深掐进掌心,青苔的腥气在舌尖炸开。
“你买个菜怎么掉河里了?”
这里陈亮还在拼命晃着我。
原来上天真的听见了我咽气前的诅咒,让我回到了一年前买菜不小心掉河里的时候,活在儿子还能喊疼的今天。
我猛扇了陈亮一巴掌,推开他就拼了命往家里跑。
门锁转动第三下时,我看见沙发上蜷着的小孩。
七岁的聪聪转过头,睫毛在氧气面罩上投下蝶须般的阴影。
“妈妈淋雨了?”
他举起插着留置针的手,小心地碰了碰我还在滴水的发梢。
蝴蝶宝贝。
皮肤科主任当年指着基因图谱解释时,窗外的玉兰正在暴雨里大朵大朵地凋零。
聪聪的皮肤就像蝴蝶翅膀一样脆弱。
哪怕再小心,也随时可能会受伤。
这种病每次溃烂的皮肤面积都很大。
而且最让人绝望的是擦药仅仅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聪聪根本得不到任何有效性治疗。
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折磨,不仅让聪聪难受,也让我一次一次失去了希望。
上辈子更是因为没能得到充足的治疗,聪聪还早早患上了食道炎去世。
此刻我跪在积满药渍的地板上,用指节最柔软的部位触碰他纱布边缘:“聪聪今天……”防盗门突然撞在墙上,陈亮蹭掉鞋底的泥:“老婆,我和小丽真就普通同事。”
上辈子某个被遗忘的细节突然显现出来。
陈亮每次赌博输了回家拿钱的时候,小丽都会等在门外。
现在我才惊觉原来他不仅嗜赌,还出轨!
他伸手要扶我,腕表硌到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