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
“今夜召集诸位来此,自然不是为了抱怨,也不是为了背后说项。”
他目光深沉,缓缓道,“我想问诸位,愿不愿随我做一件惊天动地之事?”
屋内一瞬间寂静无声。
沈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率先开口:“既然都被你请到这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思齐兄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楚思齐微微颔首,抬手示意身旁亲信取出一卷军报,摊开放在几案之上。
“羡卒军人数虽不及孙维轼帐下之众,但天下兵马也不尽然都姓孙,若加上诸位将军——”他手指轻点军报上几处关隘,“再加上孙维轼调给我的维稳兵力,他手里的那些,便不足为惧。”
众人神色微变,大家与他交好不假,但还真没有想过要和掌握天下兵马的孙将军彻底决裂。
“你想……”一个中年官员压低声音。
楚思齐眸光冷冽,一字一句道:“夺兵权,迎新君,肃奸佞。”
屋内沉寂良久,火光微微摇曳,映照着在场众人或阴沉或迟疑的脸色。
“楚将军,”一名须发斑白的武将低声开口,语气沉稳,“此事……太过冒险。”
“不错。”
另一位文臣沉吟片刻,拱手道,“大将军拥立新帝有功,如今权势滔天,军中威望极高,此刻动手,未免操之过急。
况且陛下尚未正式登基,时局未定,若此时妄动,一旦有差池,便是欺君之罪,祸及家族。”
“我等家眷皆在京中,若事败,岂非尽皆送命?”
又一人皱眉道。
众人纷纷附和,言辞之间满是退缩之意。
沈冀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冷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诸位还打算明哲保身?
以为置身事外便能独善其身?”
楚思齐缓缓起身,目光如刀,扫视在场之人。
“诸位都是先帝重臣!”
他的语调依旧平缓,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你们以为新帝登基还能有几日安稳卧榻?
你们以为,不参与,就能高枕无忧?”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先帝驾崩,天下格局已定,然而京中真正握有兵权者,不是陛下,而是孙维轼。
他与我们不同,既不出身羡卒军,又与同袍会没有瓜葛,这些年被我钳制,他如何不想翻身?”
“他将我外调北境,表面上是维稳,实则就是削权。
待我一走,羡卒军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