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箱后。
他咬开手榴弹拉环抛出去的姿势漂亮得像在舞厅掷骰子,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两个杀手。
他喘着粗气替我系紧防弹背心,“你那能装多少军火?”
“有多少装多少。”
我反手射穿一个摸近的杀手,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
玉镯在连续使用下烫得惊人,暗纹已经蔓延到小臂。
远处突然传来汽笛长鸣,那艘本该载着药品逃逸的邮轮,此刻正被三艘炮艇团团围住,江烟北居然调来了海军。
沈知秋被宪兵按在甲板上时还在嘶吼,“你们没有证据!”
我慢悠悠走上跳板,婚纱下摆滴着不知是谁的血,从手袋里掏出那本油布账册拍在他脸上,“陈少爷的字迹,总不会认错吧?”
英国领事刚想上前,江烟北的配枪已经顶住他太阳穴,“领事先生确定要插手我国缉私?”
他另一只手亮出的文件让英国人瞬间面无血色,是总统的亲笔签署的搜查令。
当夜军部地牢的水泥地上,沈知秋像蛆虫般爬过来抱我的腿,“小梨,我都是被逼的!
舒悦那个贱人勾引我...”我踩住他手指,细高跟碾得骨节咯咯作响,“嘘,太吵了,你听。”
远处传来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喊,舒悦正被女警拖进隔壁刑讯室。
她看见我时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赢了?
那批药早就...”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了江烟北手里把玩的东西。
那是母亲那对失踪多年的翡翠耳坠,此刻正挂在一个戴手铐的女人耳朵上。
继母像破布般被扔进来时,父亲在走廊尽头缩成一团。
我蹲下身,用沾血的头纱擦净继母脸上的污渍,“吴苏阿姨,您偷运药品的船刚在吴淞口沉了。”
玉镯贴在她额头,空间里三百箱盘尼西林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碰撞声,“对了,您存在花旗银行的金条...”江烟北突然从背后环住我,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颈侧,“夫人,我们该走了。”
他当众咬住我耳垂的力道让周围士兵集体低头,而就在这瞬间,我眼睁睁看着继母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凌晨的婚房还弥漫着火药味,江烟北扯开领带将我按在满床玫瑰上,“现在能说了?”
他指尖划过玉镯暗纹,那些纹路竟顺着血管爬上他手指,“为什么我会对这个镯子感到熟悉?”
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