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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70,六旬老太杀疯年代文程乔王春花全局

咸鱼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叫个屁,是死人吗,孩子都哭了也听不见!“窝在屋里孵蛋呢!都太阳晒屁股了,家里还冷锅冷灶,是想让一家子都饿着肚子出工吗?”“......”听着窗外一连串指桑骂槐的叫骂声,程乔心里五味杂陈。她穿越了。穿进了一本烂尾的70年代小说里。更无语的是,这本烂尾小说还是她自己写的。更更无话可说的是:穿的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一个并没有出场,凄惨的下场却活在别人口中的小角色。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她一个未婚未育的黄金单身女,会穿成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啊!而且这个老太还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不久之后,她会摔一跤,摔断了腿没法干活,儿孙满堂的她被关在柴房里无人问津,最后活活饿死!苍天啊,大地啊,她有什么错?她没想断更的,真的。可游...

主角:程乔王春花   更新:2025-05-15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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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乔王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70,六旬老太杀疯年代文程乔王春花全局》,由网络作家“咸鱼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叫个屁,是死人吗,孩子都哭了也听不见!“窝在屋里孵蛋呢!都太阳晒屁股了,家里还冷锅冷灶,是想让一家子都饿着肚子出工吗?”“......”听着窗外一连串指桑骂槐的叫骂声,程乔心里五味杂陈。她穿越了。穿进了一本烂尾的70年代小说里。更无语的是,这本烂尾小说还是她自己写的。更更无话可说的是:穿的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一个并没有出场,凄惨的下场却活在别人口中的小角色。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她一个未婚未育的黄金单身女,会穿成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啊!而且这个老太还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不久之后,她会摔一跤,摔断了腿没法干活,儿孙满堂的她被关在柴房里无人问津,最后活活饿死!苍天啊,大地啊,她有什么错?她没想断更的,真的。可游...

《穿书70,六旬老太杀疯年代文程乔王春花全局》精彩片段

“不下蛋的老母鸡,咯咯咯叫个屁,是死人吗,孩子都哭了也听不见!
“窝在屋里孵蛋呢!都太阳晒屁股了,家里还冷锅冷灶,是想让一家子都饿着肚子出工吗?”
“......”
听着窗外一连串指桑骂槐的叫骂声,程乔心里五味杂陈。
她穿越了。
穿进了一本烂尾的70年代小说里。
更无语的是,这本烂尾小说还是她自己写的。
更更无话可说的是:穿的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而是一个并没有出场,凄惨的下场却活在别人口中的小角色。
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她一个未婚未育的黄金单身女,会穿成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啊!
而且这个老太还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不久之后,她会摔一跤,摔断了腿没法干活,儿孙满堂的她被关在柴房里无人问津,最后活活饿死!
苍天啊,大地啊,她有什么错?
她没想断更的,真的。
可游戏就是比码字好玩啊,不过就沉迷了几天,谁知道熬个通宵就猝死了啊!
程乔听着外面二儿媳妇王春花拍拍打打的叫骂声,再看看屋里泛黄的蚊帐、光秃秃的土坯墙想再死一死。
别人都是恶婆婆搓磨儿媳妇,她这个倒反天罡,儿媳妇作威作福,软包子老婆婆忍气吞声!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铁定不写什么年代文啊,要写也不会写这么凄惨的人设。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这里是小说中跟女主抢男人的恶毒女配张贵枝的家。
她现在就是张贵枝的老娘程婆子。
此时张贵枝还只是个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的小姑娘,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还没有开始。
不久前,张家的顶梁柱老张头夜里去摸鱼,不巧正碰上机械厂失窃保卫科抓贼,他也跟着见义勇为了一回,再被人抬回来就成了死人。
张家的天塌了。
机械厂肯定老张头的功劳,特批了一个正式工指标给张家。
张家没有分家,这个指标就给到了程婆子手里。
昨晚张家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媳,以及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六个人将程婆子团团围住。
就为了争抢这一个工人的指标。
刚死了老头的程婆子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手心和手背打了起来。
去拉架不仅没能拉开,还被儿子们甩开撞到墙上人都摔迷糊了。
程乔一穿过来,就接手了这么大一个烫手的山芋。
呸~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这么一群不孝子!
“咕~”程乔正替原主愤愤不平,肚子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她这才想起来,从老张头被人抬回来到现在,原主已经六、七天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了。
程乔想去找点吃的,却犯了难。
原主生性软弱当不起家,老张头在的时候,钱和粮全都攥在他的手里。
可这些天家里办丧事,程婆子光顾着伤心难过了,钱粮大权不知不觉都被两个儿媳妇抢了去。
她的屋里空荡荡的,全被搬空了啥也没有,怪不得刚才觉得光秃秃的呢!
“啊,好饿!”
“哪怕有个包子吃都好!”
她这个念头才起,突然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大片灰扑扑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这是......游戏世界?”
废寝忘食玩了好几天的游戏,程乔肯定不会认错,这就是她穿越之前玩的那款种田经营游戏里的场景。
只是,与她苦心经营出来的繁荣景象截然不同。
除了她站立位置上的早餐摊活灵活现,灶上蒸笼中还冒着缕缕热气,其余地方全都一片黑灰。
她尝试着朝前走了走,却很快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去路。
偌大的一个城池,能活动的范围仅限于街头这小小的早餐摊。
程乔的手比脑子快,伸手揭开了蒸笼,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白白胖胖,香气喷鼻的大包子!
“香~”
三两口下肚,她才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很好!
能吃,是真实存在的包子,还是猪肉馅儿的!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吃了一肚子的包子,程乔觉得生活又重新美好起来。
游戏世界是她的穿越金手指?
当初选择世界设定的时候,有古代、有年代,还有赛博未来城,正好她选的就是年代背景。
“抓革命,促生产”、“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灰扑扑的街道上这样带有时代特色的标语随处可见。
除了这个路边早餐摊,供销社、粮站、畜牧站......全都是她仿六、七十年代的背景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应有尽有。
程乔欣喜。
要是这无形的屏障解除,店铺里的东西拿出来就能用,那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
就是不知道......
“咦?这里的东西用了还能自动恢复?”
程乔还在思索这个金手指的价值,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
她刚才吃得差不多了的一屉包子,在几分钟之后又重新装满了!
还是个个馅大皮薄!
可以可以,这穿越蛮值的。
她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探索怎样解锁这些屏障,等到整座城池都解封,她就是拥有一座城的城主大人,这不比码字强?
换一个角度想想。
码字赚钱,就是为了退休养老。
她现在直接养老!
很好,少走几十年弯路!
......
肚子有货心里不慌。
恢复了体力的程乔从游戏世界里退出来,大摇大摆地拉开了房门。
此时天色还早,鱼白肚的晨光顿时扑面而来。
初夏薄雾裹挟着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入目满眼翠绿,连心情都舒爽起来。
比起钢筋水泥天价鸽子笼,这才叫向往的生活啊!
程婆子的房门陡的大开,把故意站在门外叫骂的王春花吓了一跳。
冷不丁见到自家婆婆面带寒霜身板笔挺地出现在门口,竟然意外的有些犯怵。
“你......你要干嘛?”
到嘴边的叫骂被咽了回去,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把老大和你男人都叫来!”
程乔看着面前穿一身补丁衣裳、蓬头垢面的瘦削中年妇人,真的无话可说。
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窝里斗狠,斗赢了又能得到个啥?
王春花是张家的老二媳妇,嫁到张家十几年了,先前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丫头,对比老大媳妇连生三子,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向来是家里最能忍气吞声的那个。
但去年老蚌生珠,一举得男,整个人立马变样了。
或许是以往压抑得狠了,生了儿子自觉扬眉吐气,反倒成了家里最嚣张的那个。
以前老张头还在的时候,她也就话多一点,说话尖酸一点,但这几天头上没人压着了,她就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婆婆程婆子。
生怕程婆子偏心大房,自家捞不着好处。
她听见婆婆要叫人,心里欢喜,老婆子这是终于想清楚了吧?

张家的几兄弟最接受不了。
张本初这个大队书让就站在他家的院子里。
当即像是找着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儿的让他给主持公道,恨不得让程乔当场反悔去把工作要回来。
一个个像输红了眼的赌徒,眼里只有那份工作。
“我觉得你娘这次做的对。”张本初这才是第一次见识到张家几兄弟的真实面目。
刚刚他也有些责备程乔不声不响的就卖了工作指标,但现在却突然觉得这恐怕真是最好的决定。
老张头没了,家里没了能管束住这些儿子的人。
这份工作无论落到谁的头上,家里都无法再得到安宁。
“再说是人家厂里的领导做的主,那肯定是经过充分考虑的,卖了就是卖了,你们再吵也没用了。”
张本初这句话,让张家兄弟都闭了嘴。
包括张本初在内,都相信卖工作是厂领导的决定。
毕竟真的没办法把原来的程婆子跟主动联系厂领导卖工作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张本初终于明白程乔把他找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比起一众儿子面红耳赤,看程乔像看恨人,叶珍秀的接受能力要更快一些。
她从程乔的态度上已经看明白了,工作指标怕是真的没了。
气愤归气愤,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工作卖了,那钱应该会分的吧?”
自家这个婆婆,她突然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她拉了拉自家男人。
好处,能捞一点是一点吧!
程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没跟你说是机械厂领导给我的养老钱吗?”
“家里有啥你们分啥,搞快点,天都要黑了。”
张代国和张代富还欲挣扎,却碰上了程乔恶狠狠的眼神。
她手里还攥着竹扫帚,好像在说再敢逼逼叨叨,免不得再受一遭竹笋炒肉的苦。
张本初终于给程乔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拧不清的二婶终于拧清了一回。
她的两个儿子、儿媳妇就没一个好的,她把钱抓在自己的手里,将来才好给两个小的相看亲事。
程乔被他这一眼看得麻麻的。
要是知道这个书记想的啥,她只会跟他说一句:你想多了!
程乔抛下一大家子,进屋去取了两把椅子来,分了一把给张本初,两个人置身事外的闲人一样,坐在那里等家里的几个人商量分配结果。
张本初的嘴开开合合,几次到嘴边的安慰之语又被咽回去。
这二婶子似乎,好像,并不怎么需要他的安慰。
做了好几年大队书记,调解过无数次家庭纠纷的张本初,都有些不会了。
每次他都是被人请去镇场子的,今天好像被人给镇了。
......
就在张家小院里闹闹哄哄要分家的时候,南县纺织厂家属院的一间四十多平方的筒子楼里,也不同往常。
“妈,我真的不可能看错,国营饭店里那个老婆子就是弟妹的娘家妈。”
“那老婆子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肉菜,得花好几块钱呢!就她一个人全吃了。”
“要说她家里没捞着啥好处我是不信的。”
说话的,正是国营饭店吃饭时,程乔的邻桌胖脸女人。
她正凑在一个高颧骨、吊梢眉的老妇人耳边,神神秘秘地道。
双眼还时不时的瞟向楼道里正做饭的干瘦女人。
“要我说弟妹娘家人真是的,有钱大吃大喝,就不知道接济一下女儿?”
“咱家就弟妹一人领不到口粮吃闲饭的,分出去的可都是咱们碗里的饭啊,您大孙子正长身体,可怜的天天吃不饱肚子......”
吊梢眉老妇人原本将信将疑的神情为之一变,“不管真还是假,你让老大得空了去乡下跑一趟。”
“别人家也有娶乡下媳妇的,谁家还不搂点粮食回来,也就这个败家精,这老些年了,连把青菜都拿不回来!”
这家,正是张秋芳的婆家杨家。
正对着她的背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是她的婆婆,凑着告密的是她妯娌。
杨家两个老的生了三个儿子,全都娶妻生子却只能蜗居在单位分的这间四十来平的小房间内。
偏偏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对从乡下娶来的张秋芳优越感爆棚。
从不想当初是他们家老二伤了腿成了半身不遂的残疾,一直找不到老婆才娶了张秋芳回来。
虽然张秋芳没有工作,但也绝对没在杨家吃闲饭。
伺候一家子吃喝、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带大婆家的侄子侄女,就是家里的免费保姆!
特别是大嫂周玲玲,子女都被带大了,越来越嫌弃张秋芳一家吃住用度都占家里的便宜。
......
程乔哪里知道自己的一顿大快朵颐,竟然惹了别人的眼。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以叶珍秀为首的小团体也慢慢商量出了结果。
不同于先前几房人各自为政的吵闹和互相揭短。
这次他们转变了策略。
“娘,爹已经没了,难道我们连娘也要没了吗?我和小妹还没成亲,您千万别不管我们啊!”
老四张代强和老幺张贵枝被推了出来,齐齐跪在程乔的面前。
“这个家,千万不能分!”
“是啊娘,是儿子/儿媳先前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保证绝对没有下回!”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几个人,现在齐齐道歉,成了十成十的孝子贤孙!
程乔抬头望天。
她现在收回之前说这是个纯真年代的话,还来得及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明摆着这些家伙就是盯着她手里卖工作的钱!
分了家,他们一分都得不到,不分家这些钱还是公中的,到时候各凭本事呗。
只能说,他们想得挺好。
程乔全程一声不吭。
刚才她一个人进屋去了趟游戏世界。
闹这一出分家又让她的游戏世界地盘解封了一点。
程乔回忆起自己小说的设定,原剧情也是分了家的,只不过程婆子是被动的那方。
她没主见还耳根子软,经受不住张代国和叶珍秀的软磨硬泡,把工作给了出去,人也跟了出去。
程乔越发肯定,她的游戏世界解封全靠改动剧情走向。
既然他们不肯分家,那就不分又会如何?
她还蛮期待的。
“二婶,你就听我一句劝,我看他们是真有意悔改,要不你们家还是先别分了吧?”
张本初已经提前跟程乔沟通过,适时的递出了梯子。
“代国、代富还有代强,今天二婶还能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你们这一回,但真的不能有下次了啊!”
见程乔点了头,他接着又道:“咱们老张家,什么时候出过儿子跟老娘动手的?”
张本初说的是老张家,不是生产队,这是以自家人的身份规劝的。
兄弟三个连连点头。
哪怕张本初说不分家,家里的掌家大权还是要还回程乔手里,几个人都没说二话。
原主那个糊涂蛋把钱给出去也没记个数,想他们乖乖还回来是不可能了。
所谓的掌家人,其实就是个粮食保管员。
看着家里的粮食又重新回到房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程乔都有些不想拿什么掌家大权了。
这么逼窄简陋的房子住着还有什么舒服可言?
一夜无话。
程乔辛辛苦苦在南县逛了一天,早累得筋疲力尽,睡醒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
粮食保管员的优待显现出来了。
这次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在窗下指桑骂槐。
甚至灶上还帮她留了碗能晃出人影的稀粥。
正好就着吃包子,程乔直接揣进了房里。
只是当她过了一夜再次进入游戏世界,整个人都呆住了!
有新的解锁!
继早餐摊之后,供销社的日杂组也变了颜色。

“清莲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钱知青你凭什么给她泼脏水?”
张代强这个愣头青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跟赵清莲打架的人是对面的钱知青。
当即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赵清莲护在身后冲钱知青怒吼,大有一副要替赵清莲讨回公道的架势。
程乔慢悠悠吃完了手里的瓜子,这才晃了过去。
“老四,这个点你不在地里干活挣工分跑这里来干啥?”
正对着钱知青一顿咆哮式输出的张代强听到他娘的声音猛的回头,就对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如果是往常,他丝毫不以为意,但前天被娘拿着竹扫帚满院子追打的记忆还深刻,一时有些无措。
“娘,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是属狗的啊!”她瞪了他一眼小声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转头就拉住了赵清莲的手,“哟,清莲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钟知青和钱知青都要去领证了吗,怎么吵架还把你掺和进来了?”
赵清莲也是病急乱投医,见这么多人围观着都没有人上前来帮忙,这会儿见程乔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顿时委屈得不行。
“呜呜~是她冤枉我,婶儿,我真的跟钟知青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清莲的身形在一众营养缺乏而干扁瘦削的村民中,显得分外婀娜,这时候拉着程乔哭诉,肩头耸动语带呜咽,连胸前的饱满都轻轻颤动,吸引了无数扫视过来的目光。
她虽然是乡下丫头,但有她爹关照,鲜少顶着大太阳出工,干的都是轻松活计,一脸鹅蛋脸比钱知青这个城里来的还要白净几分。
刚才两人撕扯一阵,头发松散下来正好将脸上的巴掌印半遮半掩,带了泪的眼里波光潋滟,那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
赵清莲和张贵枝是前进生产大队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只不过两人的美各有千秋。
比起张贵枝夏日般的纯净之美,赵清莲则更像一枝馥郁的玫瑰,浓烈而火热。
唉,总之,有感情纠葛的角色,长相都不差!
程乔摸了摸自己现在皱纹丛生的干瘪老脸,欲哭无泪。
“今天......”
“哦,你跟钟知青没有关系,那跟我家老四又是什么关系呢?”
赵清莲还欲再狡辩,程乔忙打断了话头,可没心情听她在这里茶言茶语地讲故事,左右不过暧昧那么点事儿,听着也没劲。
她这话一出,张代强立马瞪大了眼。
他错怪他娘了?
原来娘不是来骂他的而是来帮他的?
同时他也忙低下头,不敢看赵清莲一眼,但一双耳朵却支愣了起来,生怕错过她说的话。
程乔冷眼旁观着,瞧着张老四这没出息的样子,很想甩手走人。
要不是为了解锁自己的游戏世界,她才懒得管他的破事。
现在她就是逼着赵清莲给他一个准信儿,别像原剧情里那样,一辈子吊着这只舔狗!
“婶,婶儿,我对张四哥,就像对自己的哥哥啊,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关系一向很好。”
赵清莲暗恨,队上那么多喜欢她的人,为什么站出来的偏偏是张老四这个蠢货!
而且还正好被他娘给看到了。
要不是看在这家伙有一把子力气,能帮她干不少活的份上,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话让程乔听得只想鼓掌。
怪不得她母胎单身,连男朋友都没找到一个,瞧瞧人家这说话的水平!
一句撇清关系的话都能说得九曲十八弯的,把旁边的张代强勾得心花怒放。
果不其然,扭头就见张代强一张黝黑的脸都红成了猪肝色!
“哦,既然你们的关系很好,那你是在跟我家老四处对象吗?”
程乔翻了个白眼,可不会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又紧跟着追问。
赵清莲心里怄得要死,这话若是平日里张代强的娘敢这么问她,她非得让她娘上门去骂个三天三夜不可。
跟张代强的名字挨在一起都让她浑身难受,她怎么可能跟那么一个五大三粗还没有脑子的家伙处对象?
“婶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张四哥就是兄妹一样的关系啊,怎么可能处对象呢?”
赵清莲只失态了一瞬,很快又故作惊讶的反问回来。
张代强本就竖着耳朵听,生怕错过赵清莲所说的每一个字,听到他娘问赵清莲是不是跟他处对象时,他的心脏不可控的猛烈跳动起来。
好像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可——
下一秒,赵清莲的话又如同一盆冬日里的雪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但合格舔狗的觉悟还在苦苦支撑着他,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她,是信任他的,她拿他当哥哥,那么他就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
程乔对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只能暗叹口气,这狗脑子是不能要了!
“哦,你跟我家老四也不是处对象啊!那现在钱知青说她对象跟你不清不楚,你这也没个正经对象的,算不算误会你们那可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她转身对钱知青摆了个请的手式,另一只手拎起张代强的耳朵,“虽然咱们是一个生产队的,但帮理不帮亲,况且知青同志下乡来支援农村建设也不是外人,你一个不清楚情况的跟着瞎掺和啥?还不快给老娘出工去!”
程乔用了十成的力气,纵使张代强是个年富力壮的汉子,在自己娘的手下也丝毫反抗不得,一路被揪得嗷嗷直叫。
钱知青在张家母子过来时,一度是有些怯意的。
毕竟人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但人家很明事理,根本没有偏袒拉偏架就走了,满腔的委屈顿时化作占理的优越感,气焰更高,又一把薅住了赵清莲的头发。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刚准备散去见又闹起来,忙又围拢过来。
赵清莲勾搭的人不少,队上谁家有男娃的不暗自生气?
谁也不想自己生养的儿子还没孝敬自己什么,却一天到晚跑不相干的人家里去献殷勤。
偏赵清莲她爹是生产队的队长,队上的人还不好得罪。
这回又是她在外面勾勾搭搭,还被人给抓了现形挨打,可不是解气吗!
“痛痛痛~娘,能不能放手!”
已经远离的张代强时不时想扭头回望,可耳朵还在程乔手里,痛得他嘴里哀嚎不停。
“你还知道痛啊,人家可是明明白白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处对象,死心了没?”
程乔很没好气的问道。
“谁说我要跟她处对象了?那不是,那不是都一个队上的,怎么能看她一个女的被人欺负嘛!”
张代强又想起了刚才赵清莲的话,内心也很不是滋味,但嘴巴却硬得很。
“哼,全队多少人就你急公好义啊?你自家姐妹被人欺负你也会这么积极地帮忙吗?”
“那当然!”为了能解救自己的耳朵,张代强回答得特别干脆。
“程奶奶,有客人!”
程乔还想帮张代强长长记性,这时一个扎着两个冲天牛角辫的小娃娃吭哧吭哧地跑了过来,一见她就急急的开口。

报信的孩子是隔壁还不满三岁的丫丫。
哪怕只说几个字,也含混不清,听得程乔一头雾水。
好在她的奶奶郑婆子紧跟在后,踩着三寸金莲走得摇摇晃晃的。
“代国娘,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跟丫丫一通好找!”
“你快回去看看,你家大丫头回来了!”
大丫头?
程乔还在搜索这个身份对应的是谁,张代强就像遇到了救星。
“大姐,是大姐回来了!”
“娘你快把手松开,我跟你回去见大姐。”
“大姐这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今天怎么回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程乔微微愣神,总算知道是谁了。
原主的大女儿张秋芳。
不怪她想了这么久,其实就连原主对自己的这个女儿都相当生疏了。
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却偏偏是个女儿,原主没少因此受气。
后来生了张代国,女儿的地位就更不够看了,加上她又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除了家里所有人都默认家务活是她的之外,其他就没了什么存在感。
最风光的时候,就是老张头自诩费尽心力,给她相了个好人家,嫁到了城里吃国家粮的工人家庭。
虽然男人身体残疾,但架不住人家一家都端铁饭碗啊,曾被队上的人眼红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自从张秋芳嫁人之后,却鲜少回娘家,帮衬娘家的事更是一件没做过,说酸话的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她似乎跟娘家断绝了关系,就连这次老张头死了都没回来。
可为什么今天突然回来了呢?
程乔跟张代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相同的疑惑。
两人忙快步朝家里走去。
与程乔的无所谓不同,张代强的脚步要急切很多。
原主程婆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生孩子都能生在地里,根本就没有照顾孩子的时间。
再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秋芳是大姐,家里后面出生的弟弟妹妹全都是她照顾着长大的。
张代强还记得,大姐出嫁那天,他哭着追了二里地。
程乔和张代强回到家时,小院的竹篱笆门果然大开,一站一坐两个中年妇人已经等着了。
“哟,是亲家老太太啊,你老还记得我不?上回在国营饭店遇上,我就说不会认错人!”
程乔还在分辨哪一个是张秋芳,就见两人中坐着的那个,穿一身军绿白白净净的圆脸妇人笑盈盈地起身走了过来。
果然有几分眼熟。
程乔这时候才恍然,是在国营饭店跟她搭讪的那个。
那么,剩下的那个就是张秋芳了。!!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程乔一大跳!
这张秋芳......怎么干干巴巴的?
这真的是嫁进城里去享福连娘家都不愿意回的张秋芳?
程乔一脸黑人问号。
张秋芳按说还不到四十的年纪,搁乡下都是主要劳动力,个个生龙活虎。
可看看眼前的人,顶一头花白的头发,干瘪的脸上颧骨高耸,额头深深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身上补丁垒补丁,已经清洗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过于宽大,穿着空荡荡的。
脸上黄皮寡瘦一脸菜色。
特别是身边还有这圆脸妇人一衬托,如果说张秋芳是程乔的娘应该都有人信!
“你,哪位?”
程乔想到老张头的本性倒也了然,能把女儿卖到福窝窝里去才是怪事呢。
连带着对圆脸妇人的语气都冷了几分。
“哟,我家弟妹就是个闷葫芦,我还是自我介绍吧!老太太,我是杨家的大儿媳妇,是您女儿的妯娌!”
“今日特奉了家里老太太的命,陪弟妹回娘家来探望您呢!”
她边说着,边将拎着的包裹往程乔面前递。
“这是县城里老字号的姚记桃酥,香甜酥脆,一咬一个掉渣,最适合您这样的老人家了。”
“还有这包,您猜猜是什么?”
“是红糖!家里想办法找人凑的票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呢!”
“这些年家里孩子小事又多,弟妹一直辛苦忙活也没个时间回娘家看看,我家老太太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这不今日就专程让我抽了空带她回来看看......”
那女人拿着两个巴掌大的牛皮纸包,转着圈儿的显摆,仿佛带了多么贵重的礼物。
神情和言词中,满满都是秀城里人以及城里稀罕货的优越感。
杨大嫂的确是来显摆的,她这次拿来的东西虽然对她们来说很平常,但搁乡下却难得。
刚才她拿着两个礼包晃一圈,听到老张家大闺女回娘家的消息已经围拢过来的人全都一脸羡慕。
杨大嫂抽空偷偷打量程乔,希望也能看到贪婪之色。
“我家大丫头是没长腿,还是不认路啊,没人领着找不着家吗?”
可下一秒,耳边传来老太太冷冷的声音。
呃?
这老太太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不怪得亲家老太太生气!是我家的不是,只是我家兄弟跟弟妹关系好,每天都离不得的,实在没有办法。”
被程乔挤兑,杨大嫂的脸只僵了一瞬,又立马笑着作答,哪怕受到冷脸都游刃有余。
“我跟我家丫头说话呢,杨家嫂子能不打岔吗?”
“我还不知道我家好好的丫头嫁了出去,回来就成了个哑巴?”
程乔全程都没有拿眼角的余光瞟杨大嫂一眼,说话的声音也不高,但杨大嫂却生生打了个冷战。
这老太婆怎么跟她婆婆说的不一样?
那今天这事能成吗?
信心满满而来的她,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弟妹,你说话啊,这又不是旁人,是你的亲娘呢!”
杨大嫂赔了个笑,她哪里还不明白程乔的意思。
这是不满自家搓磨了她的女儿呢。
可这能怪得了谁呢?不是她们家自己把女儿卖过去的吗?
但暂时还不能撕破脸,这些话也只能忍着。
一直面无表情的张秋芳被拉了下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
“娘。”弱弱的叫了人,头又垂了下去。
怎么看都是受气包的样子。
“说说,今儿个是回来干嘛来了?”
程乔这话自然白问,张秋芳不会有任何回答,她也没有意外。
一向在人际交往中都处于掌握局势的杨大嫂,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乡下老太婆!
她也懒得再忍了。
“亲家老太太,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的确是有事来的。”
“听说我弟妹的爹留下了个机械厂的工作指标,你们可别忘了我弟妹啊。”

看着妹妹出了那么多的血,大妞被吓得不轻。
想到今天奶奶给了她们糖吃,这才敢过来求救。
大妞正跟程乔说话的时候,篱笆院门外,大房的二毛正探头探脑的张望过来。
程乔见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知道原主这一屋子的儿孙就没一个好东西,但实在没想到二毛这么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就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
“拿石头砸堂妹的头!给你把刀是不是还想杀人啊?”
她飞奔过去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拖到小院里一扔。
随后抄起一根竹枝,冲着二毛的屁股就去了。
小树不修不直溜。
事不关己的话,程乔自然没有帮人教孩子的兴趣,但这些人现在全成了她名下的子孙。
任由他们往歪了长,将来的受害者,她肯定首当其冲。
就算他们不从祸害自家人开始,她走出去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又是什么好的体验?
更何况,她现在正愁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改变剧情呢。
这二毛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捡回来的一根竹枝,又细又长,打人正趁手。
既抽不出大伤,又能痛得生不如死!
二毛完全没想到家里最没存在感的奶奶竟然会逮着他打!
“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娘去!”
二毛一边捂着屁股跳脚,一边习惯性的把他娘搬了出来。
以往在家里遇到啥事,只要搬出他娘来,全都能化险为夷。
毕竟他娘不仅护犊子,还超能胡搅蛮缠,谁都不想跟她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这次,他明显失算了!
“嗷~”他的话音刚落,手背上又挨了一抽,当即一条红痕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成。
一直强忍着的二毛再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程乔丝毫不手软,一点都不惯着他,“你现在知道痛了?”
“拿石头砸三妞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三妞也会痛?”
“出息啊,以大欺小,你还是三妞的哥哥呢,不仅不保护小妹妹,还自己欺负上了。”
“我抽你屁股几下你就受不了了?你砸的还是三妞的头,还出血了呢!”
程乔越说越气,手下竹枝被挥得呼呼生风。
二毛也不是傻的,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惹怒了奶奶。
而且今天奶奶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估计谁来了都不好使。
“奶,我错了,我错了!”
“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估计二毛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知没知错不好说。
但程乔还是住了手。
“真知道错了?可说好了,往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家里的妹妹,仔细你的皮!”
三妞受了伤流了血都一直没怎么哭出声,这会儿见奶奶替自己出气打了二毛哥,倒是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大妞在一旁干着急,生怕奶奶责怪,不停的劝却一点用没有。
程乔有些明白这小孩的心理,大约是被人忽略久了,突然有人帮着自己心里委屈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去哄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没有哄孩子的经验。
三妞人虽不大,但哭起来却是中气十足,简直如同魔音贯耳。
“给,好好吃,别再哭了啊!”
她进屋去了趟游戏世界,拿了几个肉包出来。
大妞、三妞,连大妞背上的家宝都有份,一人一个包子。
香喷喷的大肉包子立马把小嘴巴都给堵住了。
两个小的啊呜一口就咬了上去,只有大妞紧张的看向程乔。
见奶奶一直盯着自己,她才忐忑的将包子凑到嘴边。
奶奶不一样了!
奶奶竟然给她们开小灶!
“奶,我的呢?”
二毛左等右等,见三妞手里的包子都咬出肉来了,却没能等来自己的那份,连刚刚被打心里升起的仇恨都顾不得了。
家里能吃上白饭的机会都不多,更不敢肖想包子。
而且还是皮薄馅大的大肉包子!
热乎乎的包子散发出来的肉香,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鼻子牢牢牵住,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程乔靠近。
刚才收拾的有些累了,程乔也拿了一个在吃,见二毛被引诱,她装没看见。
可这会儿人都贴上来了。
“想吃?”
“嗯嗯!”二毛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你想屁吃!”程乔当着他的面,把最后一口丢进了嘴里,才抹了下嘴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道:“打人、欺负妹妹,不是乖孩子,奶奶的包子只奖励给听话的乖孩子吃!”
几个孩子同时抬起了头。
大妞大些,也想得更多一些。
奶奶手里还有包子!
奶奶说她是听话的乖孩子?
那她以后还听话,是不是还可以吃到包子和糖?
这个认知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真实的气息,可肉包子和糖的美味还在唇齿之间。
突然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起来了!
今天奶奶没说她是赔钱货,不仅帮三妞包扎伤口,还教训了欺负妹妹的二毛。
甚至还给她们吃大肉包子,没有二毛的份!
原因无关性别,无关大房还是二房,而只是对错!
她头一次感觉只论对错的日子过得有多幸福了。
二毛显然也被程乔的话惊得愣住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实。
奶奶不给他包子吃。
奶奶的包子给大妞三妞这两个赔钱货吃都不给他吃!
程乔手里的包子没了,他的希望也彻底的破灭了。
二毛受不得这个刺激,嗷呜一声就哭着跑开了。
听声音,比挨打时哭得还要伤心。
......
包子收买人心的力量超强。
吃过包子之后,程乔的身后就多了两条小尾巴。
大妞是个勤快的孩子,三妞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做惯了家务活的,扫地倒垃圾一点都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二妞也洗完衣服回来了,程乔一下就多了三个小帮手。
干起活儿来轻松了很多。
很快就到了太阳落山,生产队收工吃晚饭的时候。
最先扛着锄头回到家的是幺女儿张贵枝。
她先去看了下程乔,然后不言不语又一头扎进家里的灶房里。
大妞也带着妹妹们紧跟过去帮忙。
是几个手脚麻利的姑娘,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家的小院里就冒起了袅袅炊烟。
程乔在屋檐下坐着,偏着头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明白,张贵枝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小姑娘,最后为什么会成长为一个恶毒女配的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死老太婆你今天打了二毛?”
程乔还在畅想着绿色有机无染污的农家菜做出来是什么味道的时候,突然有杀气腾腾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打破了小院的一时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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