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楚怀的其他类型小说《殉葬三年,弃女归来杀穿侯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嬴春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席结束,柳氏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就被几个命妇围住了。承恩候夫人带着探究的目光问,“楚候夫人,我明明记得,楚音才是你的女儿呀,前些年不是经常跟在你身边?而且与将军府有婚约的,不一直是楚音吗?”柳氏尴尬应对,“将军府与楚候府的婚约,本来就是约定了龙渊要娶楚候府大小姐,蔓蔓才是我们楚候府的大小姐,音音只是我收养的养女而已。”“养女?”平乐郡夫人顿时感到诧异,“这件事倒从未听说。”“虽然是养女,也是我楚候府养大的嘛,自然各种规格都与亲生女儿一样。”众人想到今日楚音的那副头面......全靠楚音的清寒出尘的美貌撑着。而楚蔓蔓却是一身华套穿戴。规格一样?那不可能一样的了。但既然是养女,这样子也很正常了。只是心里都有些唏嘘,楚音这丫头,善良又...
《殉葬三年,弃女归来杀穿侯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宴席结束,柳氏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就被几个命妇围住了。
承恩候夫人带着探究的目光问,“楚候夫人,我明明记得,楚音才是你的女儿呀,前些年不是经常跟在你身边?而且与将军府有婚约的,不一直是楚音吗?”
柳氏尴尬应对,“将军府与楚候府的婚约,本来就是约定了龙渊要娶楚候府大小姐,蔓蔓才是我们楚候府的大小姐,音音只是我收养的养女而已。”
“养女?”平乐郡夫人顿时感到诧异,“这件事倒从未听说。”
“虽然是养女,也是我楚候府养大的嘛,自然各种规格都与亲生女儿一样。”
众人想到今日楚音的那副头面......
全靠楚音的清寒出尘的美貌撑着。
而楚蔓蔓却是一身华套穿戴。规格一样?那不可能一样的了。但既然是养女,这样子也很正常了。
只是心里都有些唏嘘,楚音这丫头,善良又可爱,倒是有些可惜了呢。
楚音虽然距离她们有些距离,但她们的话她全部清晰地听到了。
包括这院子里其她人的声音......
那么强烈那么嘈杂地响在她的耳边。
楚蔓蔓也被一群贵女围住,个个争相向她施礼示好,“见过龙夫人,龙夫人真是美貌无双,难怪受龙将军爱重呢。”
楚蔓蔓愣了下,“爱重吗?”
但无所谓,龙夫人的身份如此荣耀,只得到这一重身份都是难的。
另一个贵女又说,“龙夫人真是低调,这些年都不曾出来申明过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让我们都以为楚音才是龙夫人,白让她得了些许好处。”
“是呀,楚音真可恶,是骗子......”
“连国公夫人都差点被骗了,今日若不是龙夫人亲自在场,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就是就是。”
......
众人的议论在此时都放大在楚音的耳际,她被吵得脑袋嗡嗡响,而且身体没有养好,宴席上的饭菜虽好,却不是她这个病人能消受的。
好不容易挨过宴会,却又是这自由活动时间,她有点撑不住了,抚着额想要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手扶过去,却感觉到似乎扶在一人的胸膛上。
一惊之下,却已经无力确认,身子一软便萎顿倒下。
紧接着感觉自己被抱到一边安静处,龙渊的声音有些紧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睁开眼睛,看着龙渊关切的脸庞......
忽然他的样子与三年前的样子重合,那时候,他说他要娶她为妻,那时候,他只爱她。她也只爱他。
她情绪的变化,龙渊如何能感觉不到,忙说,“音音,一切都会好的,我会让一切都回到三年前。”
然而只换来楚音冷淡又虚弱的两个字,“好吵。”
楚音确实是觉得很吵。
她在墓中安静习惯了,长期的精神紧张加上仔细听声辩位,她的耳膜和神经已经非常灵敏。
现在又是戏剧,又是各色人等说话的声音,齐聚在这个大观园里,她又怎么能不吵呢?
好在只过了一会,她就醒了。
发现自己是在安静的客居里,屋内没有其他人。
她晃了下自己的脑袋,虽然还是很沉重,但已经不晕了。
想在房间里休息一会,但这毕竟是陌生的房间,兴许还是在国公府,终究不便。
刚走出房间,就遇到迎面而来的楚怀谨。
他的脸上本来忧色重重,但见到楚音后,马上变成了嘲讽的样子,“刚才龙渊说,你晕倒了?”
楚音这才确定,刚才自己晕倒,真的是龙渊抱住了她。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怀谨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明明好好的,见了他就晕倒?果然被蔓蔓说中了!”
他忽然狠厉地抓住她两个肩头摇晃,“楚音,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蔓蔓才是应该嫁给龙渊的那个人!他俩已经成亲了!”
楚音被晃得又有些头晕......
而且她的锁骨及肩头本来就有伤,被他这样紧抓着一晃,脸色顿时煞白,但还是很镇定地说,“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楚怀谨依旧低吼。
“我明白,我不是楚候府的大小姐,我只是养女,龙渊与楚候女的大小姐有婚约,蔓蔓才是与他有婚约的人,所以他俩成亲,没错,是正确的事。”
见她解释得这么清楚,楚怀谨终于缓缓地放开了手。
不知为何,仿佛非常沮丧一样,声音黯哑地说,“你既然明白此事,就不要再缠着龙渊,与他不清不楚了。”
“好。”
见她如此乖巧,楚怀谨的怒意终于消散了。
语气和缓地说,“快去前台子看戏吧,大家都在那里,只有你不在,显得你特殊吗?”
“阿兄,这三年都是我一个人过活的,我已经忘了很多的礼数,在人群中容易失礼。”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阿兄,我不想给楚候府丢脸,我也知道,母亲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嫁给杜修远。”
楚怀谨一怔,顿时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修远几乎可以算是个废物,疯子......
楚音也是了解这点的,她直接点出来,反而让楚怀谨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做了坏事似的。
“杜修远,已经是你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前程。”他艰难地说出这句。
“阿兄,我明白您和母亲的苦心呢,也很感谢。”
“感谢?”楚怀谨疑惑地抬眸。
以前楚音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她早说过,她要嫁的人,必须顶天立地,爱家爱国,是可以在战场上厮杀,为高德大义抛头颅洒热血的人。
杜修远实在不符合她心中人选。
“阿兄,我是真的很感谢,我也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如今我只想找一个高门大户,继续过富贵日子,毕竟,墓中三年,让我明白了荣华富贵的重要性。”
“你有这个觉悟倒是难得。”
“阿兄,你带我去见楚修远吧。”
“现在?”
“是。毕竟我可能是要嫁给他的,我想先和他套套近乎,若他能主动告诉所有人,他想娶我,楚候府的赢面不是很大?”
这下子,连楚怀谨都觉得,楚音今天见楚修远,绝对是必须做的事。
犹豫了两秒,他点头,“好,跟我来。”
一会功夫,府医果然来了。
楚音虽然已经换过了衣裳,但看起来仍是一副惨状。
府医本是府里的老人,楚音现在的样子,让他差点落下老泪。
发现她身体多处有断骨痕迹,有些断骨处接续得较好,形态无异常,可是有些地方并没有接续太好,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左腿微跛。
右手的胳膊因断过数次,所以几乎没有握力。
肩头的新伤也比较严重,锁骨断了。
还有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各脏器都有些微衰竭的迹象,目前唯有细心且耐心地调理和进补,才有可能养回来。
府医含泪开了方,方子很长,上面有很多的药名。
一般从府医这里配药是需要给府医银子的,或者记在账上,由府里在月底结算开销。
而楚音被送往大墓之前,所居的这个西厢小院,就已经被主母停了医药的记账权力。
芙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的,当下对府医说,“叶先生,可否请您先垫付......”
“芙蕖......去把床头左边暗格里的东西拿来。”
芙蕖仔细察看后,发现床头果然有个暗格,从里面摸出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珠宝盒子,打开,居然是一只并蒂莲纹金玉合嵌玉佩。
楚音把这枚玉佩放在府医手中,“叶先生,将此玉佩拿去典当行进行典当,当做医药费用,这段时间就请叶先生尽量为我调治,不必省钱。”
府医在权贵之家混得久了,一眼看出这玉佩非凡物,于是接过。
不料刚刚退出屋外,就被一人冷声拦住,“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龙将军!”府医被吓了一跳,连忙施礼,“回将军,这枚玉佩是大小姐托我去典当行典当为医药费用的。”
龙渊从府医的手中拿走了玉佩,冷冷地对府医道:“滚!”
府医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低眉离开了。
阳光下,即使是这样的阴雨天,并蒂莲纹金玉合嵌玉佩也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可是,他当初送给楚音的定情信物。
龙渊只觉得胸口郁滞,仿若有个大石头压在心头,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低沉的声音传入楚音的耳朵,“楚音,出来!”
楚音缓缓地走到门口站定,她眼前有些发黑。
从墓中出来后,尚未有人为她准备饭食。
龙渊等了半晌不见人出来,就打算推门进来,手指才触至门框,就听到楚音说,“龙渊,好久不见。”
龙渊微微怔住了。
楚音的语声客气,无一丝怨怼。
但这根本不像她。
以他对她的了解,此时她应该走出来,撕扯他的衣裳,大声质问哭闹,“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你说好的,要娶我的!”
或许说,她还不知道他已经娶了楚蔓蔓?
龙渊语气略微缓和了些,隔门问道:“音音,你说过,这枚玉佩你要珍藏一生的,为什么要当掉。”
因为,这是楚音身边唯一最值钱的财产了。
因为,她需要医药费。
可楚音只是淡淡地说,“玉佩已经送给我了,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冷峭之意染上龙渊的眼眸,“可这不一样,你居然要当了它!”
楚音沉默着。
在她的心里,这枚玉佩如今的价值,就在于可以换一笔钱,治自己的病,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一个短期的休养,已经没有其他意义了。
龙渊又道:“我对你的感情没变,我还是会娶你的,即使你不是真正的楚候府大小姐,但这不妨碍我对你的感情。”
楚音的声音终于又传了出来,“谢谢龙将军抬爱,这玉佩可以还给我吗?”
“还给你可以,但不许典当出去。”
“是。”楚音语气温静地答应了。
门开了一条缝儿,楚音纤细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龙将军,我刚回来,容颜未复,见面恐有失礼,就不请您进来坐了。”
龙渊目光探入门内,却只觉得屋内光线有些昏暗,隐约只见一个纤细瘦的身子隐约半掩在门后。
龙渊把玉佩放回她的手中,“音音,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你也没变。”
楚音得了玉佩,倏地收回了手,门也迅速地关闭了。
“谢谢龙将军归还玉佩。”
龙渊心口如堵了一块大石头般沉重。
但他也是极为骄傲的人,默默地停留了两秒,终于转身离去。
芙蕖满面愁容,“大小姐,这玉佩不能典当,咱们院又不能记账,您的伤可怎么办?”
楚音只淡淡道了声,“无防。”
再过一会,必然能解决问题。
楚音终于向芙蕖道:“我饿了。”
芙蕖一拍自己的脑门,“奴才去厨房看看。”
楚音也不着急,只走到书桌前,打开屉子,里面的笔墨纸砚仍在。她一一地拿得出来摆在桌上。
在信笺上写下几个字,“小叔叔,音音想你了。”
......一滴落悄然从脸上滑下。
小叔叔是多么光风霁月,多么自由的人啊。
她本不该打扰他的。
一会功夫,芙蕖端了一小碗粥和一点咸菜进来了。
将饭食放在桌上,她神色不自然地说,“大小姐,厨房今天在准备前院的大宴,顾不上咱们院,这粥和咸菜......”
楚音端过了粥,“这已经很好了。芙蕖,谢谢你。”
虽然她努力地控制着,但仍是激动不已,端着粥的手都在发抖,胃更饿了,她如获至宝似的小小喝了一口。
很香......
三年多来,唯一一次吃到正常的饭食。
不是馊的,不是坏的。
是香甜的,有米的香味,还是温热的......
一口粥而已,居然让她红了眼眶。
芙蕖见状,已经忍不住默默地落下泪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大小姐这三年过的什么日子,但从她身上的伤,她的面容及这短短的相处时间,她已经知道大小姐过得不容易。
恐怕这口粥,都是这三年里,遥不可及的。
楚音连喝了几口,丝丝暖意渐渐驱散了腹中的不适,她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又对芙蕖说,“你今日这般照顾我,等我有了钱,会好好赏你的。”
芙蕖一愣,“大小姐,这都是奴才该做的,不需要......”
正说着话,门忽然被大开的推开,一个模样刁蛮的丫头冲了进来。
她的目光落在楚音中手那碗还未喝完的粥上,当即嗤笑了一声。
楚音神情依旧淡淡的,“将军,你已经有妻子,我与若与私相授受,只怕会毁了将军与我的名声。”
“你也会是我的妻子。”
“我不懂将军在说什么?”
“过几天,我便让人下聘,将你娶回将军府。”
“下聘?”楚音噗嗤笑出了声,“将军,莫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与封家将军,结了阴亲。”
“那不算。”龙渊一脸戾气。
“封家如今败落,我就是要娶你,他们能怎么样?”
事实上,楚音并不知道,自己被送入大墓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身上的伤太多,自从出了大墓,到现在都是养伤为主,她也没有精力去打理询问太多事。
而且楚候府关于她被送入大墓的事应该是下了封口令的。
连芙蕖都不知道多少,只知道楚音是生活在外面三年,现在被接回来了而已。
今日,楚候府夫人一句,“阴亲假殉”,让她大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刚才这么一诈龙渊,他果然没有反驳。
可是“阴亲假殉”四个字,到底代表什么呢?
楚音陷入沉思。
龙渊倒以为楚音动心了,他慢慢地伸出手,想要触一触楚音的脸庞......
从三年前,花朝节分手,未料到居然是长期离别的最后一次......
三年了啊......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楚音的脸时,楚音忽然低沉怒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不高,只抖然迸发出来的寒意和冷意,令龙渊这样上过战场的小将军,都不由自主的心为之一窒。
手也停在了半空。
“音音,我,我......”
他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什么。
明明三年前,这个女孩子,在他面前永远软萌软萌的,她从来不舍得说任何令他不满的话,也不会拒绝他任何的触碰。
有那么几次,他的动作引起了她的误会,她甚至微仰着脸,等待他的亲吻......
但他那时候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幼稚,可笑。
反正她是属于他的,他要她懂事一点的时候再亲她。
没想到现在连触她一触,也引起她这么大的抵触。
恼怒和沮丧之情齐上心胸,他蓦然站起来,通身也散发着怒意,“反正,你做好准备即可,你一定会成为我龙渊的妻子。”
说完,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却在刚刚走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柳蔓蔓,她因为被打伤了,脸上覆着轻纱。
在西厢见到龙渊即有些失控,“夫君,为何你在这里?”
龙渊面色沉郁,只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夫君,我来这里,来这里看看楚音姐姐......”
龙渊点头,“好。”
之后竟不管不顾,甩下她就离开了。
楚蔓蔓心头恼怒至极,进入了花厅,语声却是柔弱温柔的,“姐姐,你今天,好些了吗?”
楚音冷冷地盯着她,“有话直说吧。”
楚蔓蔓走到她的面前,伸开手,只见之前从楚音这里花三万两银子买的那块钱,已经碎成了好几瓣,躺在她的手心里。
“龙渊说,这玉佩,只有你拿着,才有自由入矅武府的资格,别人拿着,没用。”
楚蔓蔓把碎玉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我就还给姐姐吧。”
“我不需要它,而且它已经碎了。”
楚音抬手轻轻一扫,玉片落在地上,更碎了。
“芙蕖,把它打扫出去。”
芙蕖立刻过来把碎玉扫了出去。
但出了门后,不知道为什么,芙蕖忽然起了意,将碎玉片收拾出来,放在自己的腰包了。
这玉再磨一磨,还能做个小挂件儿,兴许值些钱呢。
这是芙蕖的想法。
楚蔓蔓颜面扫地,呆呆地望着地步一会,忽然说,“其实你把它卖给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有这样的遭遇吧?”
“这整件事,分明是你设计我的!”
楚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蓦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中的寒意抖浓,“楚蔓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帮你,若不是这件事,你能成功爬上他的床吗?
如今虽然是失了面子,可是,你们也是真夫妻了。
你会,一辈子都是他的妻子。”
高门大户,爬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说什么也不能视而不见的。
就算龙渊想不认,也不行的。
楚蔓蔓下巴被捏得生疼,身子扭了几下都脱不出楚音的手,只觉得她目光嘲讽至极,就在她想要呼救的时候,她却又猛地放开了她。
楚蔓蔓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滚吧,没事别来我这里碍眼。”楚音说。
楚蔓蔓只好爬起来,一步步地往外走。
到了门口,却又说,“你得意什么,你说得对,这一生,我与龙渊,会不离不弃,你爱的男人,永远是我的。”
......
经过了这件事,候府忽然平静了几天,这对于楚音也是难得的。
因为她真的很需要养伤。
柳氏自从见了楚音的伤,倒是每天都会来看楚音,不过楚音基本都以正在药浴,或者正在治疗为由给推掉了。
柳氏也把自己看到的给楚怀谨说了,楚怀谨觉得不太可能,以封家现在的势力,敢欺负楚候府的人?
于是去打听了一下。
结果非常让人震惊......
当时封家确有守墓人,按照一定的分列给墓中的楚音送饭,从封家划出的分列看,标准还是可以的。
但是那个守墓人,实际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杀。
至于代替这个守墓人的人是谁,没人知道,但他临走时留下了一封信在石屋中,只短短几句话,说尽了楚音的苦:
楚音囚墓影伶仃,鼠肉充饥涕泪淋。
铁甲追逼骨折处,饥魂几近赴幽冥!
他甚至还在后面加了一行嚣张的大字,“哈哈哈,痛快!”
待把这张纸拿到手,楚怀谨想到楚音这三年受的苦楚,只气地砸墙。
当即便要去找封家算账。
却被身边人劝住了。
回到后与柳氏说了此事,柳氏也赞同找封家算账,但这事又禀到楚靖苍那里的时候,楚靖苍却叹了一声,“楚音替嫁阴亲,本就是秘密,如今此事好不容易结束,你们又闹什么?封家如何知道,是楚候府的养女替嫁,能饶了蔓蔓吗?”
他叹了声,“幸好不是蔓蔓被送入大墓。”
楚怀谨道:“音音,他的礼物你不能要。”
“哦?为什么不能要?”楚音眸子如晨间的阳光,透着清澈。
“龙渊现在是蔓蔓的夫君,你收龙渊的礼物不合适。”
“我和龙渊还是拜把兄妹呢,我们的关系和楚蔓蔓无关。”
楚音说着,已经接过了肖岭手中的礼物。
还微微给他回了一礼,“肖大人,请您回龙将军一句话,就说,他的礼物,音音很喜欢。”
楚怀谨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肖岭再次微微地向她施礼,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楚怀谨忽然又道:“龙渊是有分寸的人,想必给你的礼物也只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音问,“阿兄,您想看看吗?”
楚怀谨桀骜说:“看看也无妨。”
楚音令芙蕖打开那只精美的大盒子,阳光下,盒子中的物什耀耀生辉,居然是整套的金累丝头面。
从发钗到耳饰到指甲一应俱全。
楚怀谨又岂会是不识货的,只觉得这副头面的光彩把他的眼睛都划花了,“这龙渊,还挺舍得的,这副头面少说也有上万金啊!”
楚蔓蔓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阿兄,你们在看什么?”
她笑眯眯地走到近前,不由自主地就抱住了楚怀谨的胳膊,撒娇道:“阿兄,你来看姐姐,怎么不唤我一起呢?”
楚怀谨宠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是大清早的要去处理学堂的事?我哪敢唤你。”
楚蔓蔓的目光这才瞄到楚音身上,“姐姐看起来,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想必是府医小题大作了。”
楚怀谨点头,“就是。”
忽然就听到楚蔓蔓惊呼了一声,“累金丝头面!这不是上次我在金翠坊看中的那套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立刻想到了什么,小脸上熠熠生辉起来,“阿兄,我夫君来此间了吗?他在哪里?”
楚怀谨看了眼还没离开的肖岭,说,“龙渊在哪里,你可以问他。”
“肖大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肖岭,楚蔓蔓就有些心慌,这时候神色极不自然地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肖岭如实回答,“是。”
“这头面,是否龙将军让你送给我的?”
“这是龙将军特意交代送给楚音姑娘的。”
楚蔓蔓顿时小脸煞白,甚至站立不稳,“这,这怎么可能?”
她转身就向那套头面抓去,芙蕖像是预见了她的行为,立刻把盒子的盖子盖上,转身将头面送入屋内去了。
楚蔓蔓抓了个空,若有所失,“肖大人,您是否搞错了,这副头面,明明是,明明是我看中的......”
她还记得,当时龙渊低声问她,“这副头面在女人看来,是不是特别精美好看?”
她当时还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努力地点了头......
龙渊怎么可能把她送给楚音?!
楚音不想理会楚蔓蔓,对楚怀谨说,“厨房在哪里?”
楚怀谨冷哼了声,不理她,只安慰楚蔓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阿兄一会去找他问清楚。”
楚蔓蔓依旧满脸失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芙蕖已经走出来,带着楚音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距离并不远,但楚音却走得艰难,明明太阳很暖的样子,她偏偏觉得冷,身上断骨处及其他伤处,都如同有虫子在咬,火辣辣的疼。
楚怀谨终于发现她走路的样子不太对头了......
走上前两步将她拦住,“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楚音的眸子里荡出一点笑意,温声说,“阿兄,我这条腿,是刚刚入墓的时候,被墓中那个铁甲人打断的。”
楚怀谨一滞,“两年多前?”
楚音点点头,“墓中无药,我只能等它自己好,后来它果然好了,但我走路的样子,是不是有点不好看呀?”
说到这里她脸上满是惶恐,“阿兄,你不会因此更加嫌弃音音吧?”
楚怀谨忽然心烦意乱起来,“你不会成为跛子的,我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
楚音一笑,“谢谢阿兄。”
接着无事人似的继续往前走。
只有肖岭在她转身后,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面如寒冰。
他内心微微一凛。
至厨房后,果然看到柳氏正趴在灶堂前熬粥,锅里的粥看样子已经快好了,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儿。
她不擅厨艺,脸上不小心沾上了几抹黑灰。
但她认真的态度很令人动容。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最后还是楚蔓蔓奔过去抱住了柳氏,“母亲,谁许你来这里受罪的?”
柳氏笑着说,“音音要吃我亲手熬的粥,我当然要做了。”
楚蔓蔓闻言顿时不高兴,忽然抓了灶边一把黑灰洒在锅里,跺着脚说,“她要吃粥自然由厨房的人熬给她喝,为何如此作践母亲?我不许!”
柳氏惊呼了一声,却已然不能阻止,灰已经全部都落在了锅里。
“唉呀,可惜了,可惜了......”柳氏连声呼着,但也只能无奈地看了楚蔓蔓一眼,“你这丫头,我知道你疼娘亲,可是......”
楚音走了进来,温静地唤了声,“母亲。”
柳氏的眼睛一酸,这声母亲可与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音音,你看这......这......娘再重新给你熬。”
却见楚音从灶上取了一只碗,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接着便很自然地盛了一大勺在碗里。
唇对着碗吹了吹,就着碗边喝了一口热粥。
“音音,这已经脏了啊,吃不得!”枊氏连忙夺过她的碗。
楚怀谨冷哧,“楚音,你又做给谁看呢?何必如此?”
柳蔓蔓也扭着身子对柳氏道:“娘亲,你看她,这次回来依旧处处与我难堪,粥脏了就脏了呗,她还非得喝一口。”
楚音却是轻轻地拭了拭唇角,“母亲,粥很香甜。是我这三年里,吃过的最香甜的食物了。”
“谢谢母亲自为我熬粥。”
说着,楚音忽然施大礼拜了下去。
柳氏忽然觉得,这不像感谢,倒像是决别。
一种今生今世,再也挽回不了的决别。
她连忙把楚音扶了起来,“音音啊,你这是干什么呢?这粥已经脏了,你若喜欢吃,娘再继续给你熬。”
却见被扶起来的楚音,又与刚才那温静的样子不同了。
不知为何,眸子里反而有一抹掩不住的嘲讽和冷意。
“母亲,这已经是我三年来,吃过的最干净的粥了。能再吃一口母亲熬的粥,这母女情总算是被成全了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