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彻底崩裂,一点深红在病服上慢慢扩大。
男人犹豫地松开了我的手,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心疼。
“你......”
还不等他说完,叶蓁蓁忽地发出一声干呕。
“砚之,血味好恶心,我好难受。”
沈砚之迅速抱起叶蓁蓁,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走后,医生进来对我说道:“你只有不到1个月的时间了。”
我苦笑一声,掏出手机,预定好墓地。
看到沈砚之朋友圈更新,我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进去。
照片是叶蓁蓁的b超,男人欣喜地吻着叶蓁蓁的孕肚,两人在床上十指紧扣......
酸涩在胃里翻涌,我吐出一大摊血。
办理好出院,我回到和他生活七年的别墅,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打开门时,我愣了很久。
生活七年的家,陌生得让我心寒。
精心挑选的家具,已经换成另一个女人喜欢的风格。
我径直上楼,推开主卧的门。
床单凌乱,地上全都是小口袋,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床头挂着他和叶蓁蓁的婚纱照,照片里,他低头看着叶蓁蓁,笑得温柔又满足。
而我和他的合照,全部被划花,扔进了垃圾桶。
我捡起最上面那张,是我和沈砚之刚在一起,住在地下室时照的。
那时,我们俩四个口袋凑不出100块,只能住到半废弃的地下室。
每天晚上,我都冻得直哆嗦,他哈着热气搓我冻僵的手,将我冰冷的脚放在他肚子上捂着。
有时候实在冷极了,我们就彻夜缠绵,两个人热出薄薄的汗,就这样熬过一个又一个冬天。
将那张照片丢回垃圾桶,环顾这个陌生的家,我无奈地笑了。
挺好的,都不用收拾东西了。
我唯一拿上的,就是妈妈离世前送给我的结婚戒指。
我曾无数次幻想,沈砚之将它套在我的手上。
整理好心情,我准备下楼时,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叶蓁蓁的娇笑和小弟们的欢呼。
“沈哥,嫂子的脚可不能落地,才能一生有福气。”
沈砚之抱着叶蓁蓁一进门,抬头和我四目相对。
或许是我暴瘦得厉害,脸色非常难看,他看见我就立刻皱起眉头。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随即,他勾起唇角,语气嘲讽又得意:
“我就说她没地可去,怎么可能会离开?”
“林清禾,看在你跟我七年的份上,你可以留在这照顾蓁蓁,等孩子生下来,我让他叫你一声干妈。”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我攥紧了手指。
“不必了,我留在这只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我刚想离开,却被叶蓁蓁伸出手拦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一个小弟眼疾手快地夺过我手里的盒子,打开后,大叫道:
“是个戒指,你不会是回来偷东西的吧?”
我没回话,只想将戒指夺回来。
沈砚之看着那枚戒指有些恍惚。
盒子落到叶蓁蓁手上,她看着我,目光掩饰不住的阴冷。
“我喜欢这个,给我戴上吧,砚之。”
男人深深看了我一眼,许久,他将那枚戒指套上女人的无名指。
我几乎将嘴里的肉咬烂,口腔里满是血腥气。
忽然子宫传来尖锐的疼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咬紧牙关,双腿不自觉发抖,鲜血从下体流出,染红了牛仔裤。
叶蓁蓁捂住嘴惊讶道:“清禾你这是怎么了,这个位置流这么多血?”
“你不会是玩得太过火,把自己弄伤了吧?”
沈砚之猛得拉开叶蓁蓁,不顾女人的慌乱,打量着我难看的脸色。
他咬牙切齿地说:“林清禾你就这么贱?你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下腹钻心地疼痛让我张不开口,他却当成了默认。
“你果然生了副贱骨头,你就喜欢别人糟践你是不是?”
“你这么不满足,早说啊,我底下有的是人,一个不够,我帮你喊七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