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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祝遥光姜先雪

古来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逆子!逆子!”“咳咳咳……”平南侯抖着手指着祝星临,被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姜先雪莲步轻移到祝星临的身边,垂着眉眼拽了拽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道:“二哥,你快同父亲认错吧,雪儿害怕。”祝子期也站出来劝慰:“二哥差不多行了,为了个外人吓着雪儿不值当的。”祝子期说着还斜了眼祝遥光,厌恶到恨不得她立马死。一听姜先雪害怕,祝星临瞬间哑了火,也顾不上祝子期说祝遥光是外人。“别怕雪儿,二哥不说了。”祝星临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爹,是儿子不好,你别跟儿子计较,气坏了身子。”平南侯冷哼声,一甩衣袖坐回了原位。祝遥光站的腿都要麻了,不耐烦道:“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还是看你们父慈子孝的?”她这一句话险些又将平南侯的火给供起来,好在陈氏在一旁...

主角:祝遥光姜先雪   更新:2025-05-14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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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祝遥光姜先雪》,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逆子!逆子!”“咳咳咳……”平南侯抖着手指着祝星临,被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姜先雪莲步轻移到祝星临的身边,垂着眉眼拽了拽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道:“二哥,你快同父亲认错吧,雪儿害怕。”祝子期也站出来劝慰:“二哥差不多行了,为了个外人吓着雪儿不值当的。”祝子期说着还斜了眼祝遥光,厌恶到恨不得她立马死。一听姜先雪害怕,祝星临瞬间哑了火,也顾不上祝子期说祝遥光是外人。“别怕雪儿,二哥不说了。”祝星临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爹,是儿子不好,你别跟儿子计较,气坏了身子。”平南侯冷哼声,一甩衣袖坐回了原位。祝遥光站的腿都要麻了,不耐烦道:“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还是看你们父慈子孝的?”她这一句话险些又将平南侯的火给供起来,好在陈氏在一旁...

《结局+番外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祝遥光姜先雪》精彩片段


“逆子!逆子!”

“咳咳咳……”平南侯抖着手指着祝星临,被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

姜先雪莲步轻移到祝星临的身边,垂着眉眼拽了拽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道:“二哥,你快同父亲认错吧,雪儿害怕。”

祝子期也站出来劝慰:“二哥差不多行了,为了个外人吓着雪儿不值当的。”祝子期说着还斜了眼祝遥光,厌恶到恨不得她立马死。

一听姜先雪害怕,祝星临瞬间哑了火,也顾不上祝子期说祝遥光是外人。

“别怕雪儿,二哥不说了。”祝星临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爹,是儿子不好,你别跟儿子计较,气坏了身子。”

平南侯冷哼声,一甩衣袖坐回了原位。

祝遥光站的腿都要麻了,不耐烦道:“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还是看你们父慈子孝的?”

她这一句话险些又将平南侯的火给供起来,好在陈氏在一旁劝说,这才没有发难。

平南侯没好脸道:“你救了永宁公主,贵妃娘娘宣你进宫一叙。”

进宫?这倒是祝遥光没想到的。

“遥遥,二哥陪你进宫。”祝星临也是担心祝遥光这个性子万一进宫再得罪了贵妃就麻烦了。

平南侯白了眼祝星临:“你去什么去,老实去祠堂跪着,不到一个时辰不准起!”

话落,转头又对下首不卑不亢的祝遥光道:“宫中不似家中,没人会惯着你的脾气。”

“说话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若得罪了贵妃娘娘没人能救你!”

“还有,别忘了你是祝家女儿,身后还有整个侯府,你若有良心说话做事前就该多为你父兄为侯府想想!”平南侯说完便转身离去。

祝遥光垂眸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讽刺,最后一句才是平南侯的真心话吧。

这是担心她行差踏错连累了侯府。

陈氏目露担忧帮祝遥光整理了下头上的发簪,苦口婆心道:“遥遥,你父亲的意思是担心你在宫中出事。”

“身为父母谁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好孩子去吧,娘亲在家等你。”陈氏说完也跟着平南侯的脚步离去。

祝遥光转身刚抬步就被祝子期拦住了去路:“二哥为了你与父亲起了争执,你就这么走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听罢,祝星临一双带着希翼的双眼也看向她,只要遥遥肯心疼他一次,那他今日就算是死也值了。

不曾想祝遥光只是掀了掀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所以呢?”

“是我要他为我争执的吗,是我要他罚跪的吗。”

“况且他是不是为了我他自己心中清楚,不过是戳到他的痛处了,是有人质疑他,他才会这般做。”

祝星临眸中的亮光湮灭,耷拉着脑袋。

她冰冷的话似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胸口,让他近乎窒息。

祝子期拧着眉,厉声喊道:“祝遥光你当真是没有良心!”

祝遥光挑眉不置可否,抬步离去。

祝子期双手抱胸走到祝星临跟前儿,语气含着幸灾乐祸:“二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将她当成妹妹,她有将你当成兄长吗。”

“狗吃饱了还知道摇尾巴,她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个白眼狼去忤逆父亲,二哥你真是糊涂了”

“滚!”祝星临猩红着眼一把推开祝子期。

祝子期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冲着祝星临的背影大喊:“祝星临你就是瞎!”

“就算你将心都掏出来,你在那个贱人心中也落不得好!”


良久,里头才传来府医的声音。

祝星临揉了揉脸颊,整理了下衣襟重新推门进去。

府医留下了伤药,还嘱咐了忘冬好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离开。

祝遥光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见祝星临进来,原本对着府医绽开的笑颜淡了下去。

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令祝星临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

“二哥还有事?”祝遥光还唤他一声二哥,已经是最后的温情了。

可听在此刻祝星临的耳中就莫名变了味道,他总觉得祝遥光是故意的讥讽他。

“遥遥,我不知庄子那些人竟敢如此对你。”祝星临想着跟她多说说话,说不定遥遥就会变回从前那样骄傲的小凤凰,凑在他身边撒娇。

“遥遥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二哥都答应!”

祝遥闻言羽睫眨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雾气,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什么都答应?”

祝星临连连点头。

“不如二哥去帮我报仇吧,我也想让庄子那些人尝尝我所受的痛苦。”

祝星临怔住,完全没想到祝遥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本以为她要些稀罕小玩意儿就算过去了。

报仇……

祝星临收紧了下巴,笑容略显僵硬:“那个遥遥,如今事情都已过去,报仇要不就免了吧。”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说这话时祝星临别开了脸,不敢去看祝遥光的眼睛。

他的确心虚。

祝遥光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本就是想要刺挠祝星临,随口一说罢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平日里虽大大咧咧的,性子激进了些,但他还没那个胆子冲到定国公府的庄子中闹事。

定国公府乃勋爵贵胄,老国公曾助先帝登上皇位,死后配享太庙,更何况还手握重兵。

岂是一个早已没有实权,逐渐没落的侯府能得罪的起的。

不说祝老夫人,若是得罪了定国公府,平南侯也得扒掉他一层皮!

更何况国公府还有个混不吝,睚眦必报的世子谢渊。

想起谢渊,祝星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此人太过混账!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祝遥光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

“没想到一向胆大包天的二哥也有怕的一日。”

祝星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嘴上又不肯服输:“谁说是我怕了,不过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下人,遥遥你千金之躯,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几个下人斤斤计较。”

他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千金之躯就活该被欺辱?

祝遥光歪了歪头,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好,既然二哥觉得他们是下人他们可怜。”

“那让罪魁祸首去受一受跟我一样的罪,也不必两年,半年说不定我这心中的气儿就能过去了。”

“那怎么行!雪儿孱弱哪里受得了,你不要太过分了!”祝星临想也没想便反驳道。

完全没想起来从前姜先雪是在乡野中长大的。

祝遥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不过是想让真正的罪人跟我感同身受罢了,怎么就过分了。”

她软硬不吃的样子,祝星临无力的同时又生气:“那并非雪儿本意,何况雪儿当初为你求情了,你还要让她怎么做?”

“难不成非得逼死雪儿你才满意吗!你怎能如此善恶不辨,刻薄恶毒!”

“随你怎么想。”对于他的出口伤人祝遥光已经习惯了,心里也没了波澜。

也不再理会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室。

看着她的背影,祝星临双唇绷直,心中又急又燥,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他有种预感,自己这样只会将遥遥越推越远。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祝遥光这才忍不住扶着床剧烈地咳嗽起来。

胸口处的疼痛似乎要了她的命,将雪白的手帕拿下,上头已经被她咳出的鲜血染红。

祝遥光想起大夫的话若再找不到解药,她最多只能活半年。

天道何其不公,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只留给她半年的寿命。

一时间,祝遥光也分不清自己上一世怨念迟迟不肯消散,留恋世间,无法入轮回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姑娘,您别太担心,这南疆邪毒虽少见,但也并非没有解毒之法。”忘冬这话本意是在安慰祝遥光,想让她放宽心。

没想到倒是提醒了祝遥光。

她突然想到自己上一世为贵妃时曾听说过此毒。

与其说是邪毒,不如说是蛊毒。

北齐曾有一十分珍贵又稀有的药材,名为紫顶龙莲,此物生长在极为严寒的地带,百年来才结一次果。

且此物自带一股奇异的味道,任何动物不敢靠近,但可引出蛊虫,若普通人服下便可延年益寿。

重病之人用来入药方可起死回生,她也只是曾在宫中的画卷中见过一次。

她记得紫顶龙莲曾因老侯爷有功,被先帝赏赐给了平南侯府。

若她没有猜错,现下应该还在侯府中,她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拿出来才是。

不过,怕就怕他们不愿将这稀世珍宝用在她的身上。

祝遥光越想越累,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翌日。

祝遥光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唤来忘冬起身洗漱:“外头发生何事了如此吵闹?”

忘冬递上帕子道:“是大公子还有小公子回来了。”

祝遥光闻此言恍惚了一瞬,忘冬口中的大公子是她的大哥,祝行舟。

小公子是她的三哥祝子期。

上一世她回家后多少也听说了些,说是祝行舟的妻子跟姜先雪因着布料两人起了争执,姜先雪没抢过,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有人都护着姜先雪,就连祝行舟也不曾站在自己的妻子这边,反过来责怪她不懂事。

本来人家姑娘也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天便回了娘家。

祝行舟带着弟弟祝子期去接人,原是祝遥光那嫂嫂已有身孕,险些滑胎,家人便以养胎为由将女儿给留下了。

兄弟两个只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祝遥光都不用想,姜先雪怕是又要做出楚楚可怜掉眼泪的样子,来博取偏心。


结果祖母说就此算了!

平南侯与祝行舟也深觉不妥:“祖母,免于惩罚怕是会助纣为虐啊,孙儿觉得可以小惩大诫。”

“正好也能让遥遥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做出什么有损侯府的事。”这会的祝行舟已经全然忘了祝遥光浑身湿透,了无生息的样子。

祝老夫人不耐地摆摆手:“老身心意已决,不必再说。”

这个结果大概除了祝星临没人能高兴的起来。

祝子期在床上是又气又急,白玉似的小脸涨红一片:“祖母你偏心!”

“同样是您的孙子,您不能如此偏心祝遥光!”

祝老夫人板起脸,冷哼一声:“子期,你真当你祖母老糊涂了?”

“你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假,你自己心中清楚。”

“你自幼在老身膝下长大,你们兄弟三人中老身最是清楚的你的性子。”

“身为祖母,老身不愿在此落了你的脸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心中也该有点数。”

祝老夫人被杨嬷嬷搀扶着站起身:“祸起萧墙,孰是孰非你们心中得清楚才行。”

“别眼盲心盲的听风就是雨,最终落得一场空。”

“老身乏了,临儿你随老身回去。”祝老夫人朝祝星临招招手,两人一并离去。

众人心思各异,祝老夫人这番话旁人听没听进去不好说。

反正祝星临是听进去了。

祝子期对祝老夫人这个决定自然是一万个不满,但碍于祝老夫人多年来说一不二的威严,他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祝遥光这笔仇,他祝子期记下了,早晚他都要在祝遥光那个贱人身上,为自己为雪儿讨回来!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的梅花盛开的红艳,煞是好看。

祝遥光转醒已经是三日后了,这几日祝老夫人与祝星临还有陈氏,姜先雪每天都会来瞧上一眼。

姜先雪在知晓祝遥光与祝子期的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掉眼泪,给几人心疼的不行。

因着忘冬受伤,陈氏特地让忘冬好好养伤,这几日都是踏雪伺候在祝遥光身侧。

陈氏还给了忘冬与永贵不少的赏赐,可再多的赏赐又有什么用,也换不回永贵的一只眼睛。

今日平南侯府还迎来了一位贵客。

平南侯夫妇,还有姜先雪跟祝行舟祝星临兄弟两人齐齐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南侯嫡女祝遥光胆识过人,兰心蕙质,救朕之永宁公主于危难之中。特赐珊瑚朝珠一盘,青玉各式佩四件,云绫锦十匹,轻烟罗十匹……”

这其中还有一把古琴,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些,琴身由紫玉石制成,通体泛着莹润的光泽。

琴面与琴柄之间刻有银丝细针挑画而成的浮雕图案,银蝶状的琴弦紧密贴合在弦轴上。

周公公让人将箱子打开,所有的赏赐呈现在众人眼前,这里头最为价值连城的就是这把古琴了。

周公公一甩浮尘,将平南侯扶起,笑着压低声音道:“这把琴出自国公府,是外头那位送给祝小姐赔罪的。”

平南侯愣了瞬才反应过来周公公口中的那位是谁,谢渊能主动赔罪已经够让他们吃惊的,他露不露面就无所谓了。

他们侯府也装不下这座大佛。

周公公环视一遭,诧异地问道:“侯爷,怎么不见祝大小姐出来接旨?”

这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不存在不知道的可能啊。

平南侯尴尬一笑:“小女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就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还望皇上海涵。”


罢了,上辈子她欠魏迟的太多,就当是还了他的恩情。

这一世她不能重蹈覆辙的同时,也不能让魏迟落得上一世自戕的下场。

想到这儿祝遥光双眼亮的可怕,尽管知晓此举十分凶险,但她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忘冬还在熟睡中,祝遥光将火折子带在身上,蹑手蹑脚地将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刚打开门就被寒风吹得一个哆嗦,她觉得碍事连斗篷都未穿,只着单薄衣裙。

因着这伙儿贼人本就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将太子给了结,所以并未带过多的人,行事也是十分小心。

得知外头并未有人,祝遥光慢慢走出了房门。

夜深人静,唯有祝遥光能听到自己的快要跳出的心脏,回廊下的油灯也已经灭了。

她不敢点灯,只能接着那天际的一轮弯月快步行走,攥着火折子的手心都出了汗。

有人?

一处禅房的灯忽然灭了,男子不疾不徐走到窗前,戳开了那层油纸。

祝遥光丝毫不知自己小心谨慎又带着恐惧的样子全然落在了男子的眼中。

暗夜里,男子眉毛扬了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深更半夜,一个女子家不好生在房中睡觉,穿的又单薄,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旁的院子中可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男子看着祝遥光身影消失的方向,若他没有记错,那处小道通往的只有太子魏迟与永宁公主住处。

男子眼中闪过抹讽刺,许又是个看重天家富贵,妄想一步登天的。

祝遥光走到永宁公主的院子,分明不算远的距离,她却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

因着是出宫祈福,不宜声张,所以太子与公主出行也并未带太多的随从。

而原本守在永宁公主房门口的侍卫被那伙贼人用调虎离山之计给引了出去。

院子中不同寻常的安静,祝遥光心道声坏了。

永宁公主怕是已经被人给带走了,她不敢再耽搁,进了永宁公主的禅房。

果然里头空无一人,祝遥光哆嗦着手用火折子点燃了屋中的纱幔。

心中只求能烧的再快些。

祝遥光双腿都在发软,好半天都从地上站不起身,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可不想就此将自己的命都给搭了进去。

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永宁公主的造化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祝遥光这边刚从地上爬起来走出门。

抬眼便瞧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朝她这边跑来。

祝遥光心中原本放下的石头又被骤然提起,就算她不曾见过永宁公主,看着那身量小小的人影也知那便是她想救的永宁。

见状,祝遥光立马闪身躲在墙后。

永宁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嘴里被人塞了布料堵住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呼救,她刚趁那两人不注意跑了出来。

眼下为了活命自是顾不得旁的,只能狼狈地逃窜。

祝遥光眼看着永宁公主越靠越近,她原本想的是等永宁公主靠近便将人趁着昏暗拉进来躲藏。

天不遂人意:“不要!”祝遥光溢出一声惊呼,一道泛着冰冷的寒光倒映在她的眼中。

“唔……”

等祝遥光反应过来,后背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她抖着手摸向腹部触及到是一汩汩不停涌出的温热,还有坚硬的箭头。

被她挡在身下的小姑娘瞪大了双眼,惊慌混杂着不可置信望着背后为自己挡下一箭的人。

虽然后背很疼,但祝遥光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拽着已经被吓傻的永宁公主踉踉跄跄顺着小道往回跑。

而此时身后的禅房已经烧了起来,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侍卫发现。

两个姑娘,一个被吓得半天缓不过神,一个身受箭伤,两人左脚绊右脚用最快的速度逃命。

砰!

房门被祝遥光跟永宁公主撞开,原本熟睡的忘冬也被惊醒。

下意识摸到身侧的匕首,利落地翻身下场朝两人袭去。

“忘冬是我……”好在祝遥光及时出声令忘冬举起的匕首听在了半空。

她声音小而弱,忘冬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姑娘您怎么了这是?!”

忘冬想要将灯点燃却被祝遥光按住,凉到发寒夹杂着黏糊糊的触感传入忘冬的身体。

祝遥光强撑着一口气,气若游丝道:“先给她松绑。”

听她说起,忘冬这才发觉她身侧还站着一浑身僵硬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是经历了十分恐怖的事被吓坏了,整个娇躯抖如糠筛。

忘冬也不敢再问,一时间屋中只剩祝遥光粗重的喘息声。

半晌,久到祝遥光觉得浑身冰凉,虚弱的只能靠在桌子上,外头终于传来吵闹声。

“走水了!走水了!”

“来人啊!走水了!”

祝遥光身子终于软了下来,对着忘冬轻声道:“将灯点上吧。”

她声音小的若非屋中安静,忘冬怕是都听不清她在说话。

忘冬没有耽搁,迅速将屋中的灯点亮。

“姑娘……”忘冬转身看向祝遥光,眼前的一幕让她将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

祝遥光斜靠在桌子上,面容唇色惨白,俨然进气多出气少。

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她捂着腹部的指缝渗出,血珠一滴滴落在地上,将雪白的衣衫染的通红。

忘冬比祝遥光还要小上两岁,平日里的沉稳大多都是装出来的,哪里经受过这些。

一时间忘了任何反应,手足无措的呆愣在原地。

好在这会儿地上的永宁公主缓了过来,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身来。


周公公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是不是真染了风寒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他只管将赏赐送到就是了。

姜先雪盯着那把古琴看的两眼发直,攥了攥手心,她真的很喜欢这把琴。

长姐不精通音律,落在长姐手中怕是也白瞎了。

如果长姐能将琴让给她……自是再好不过了。

祝行舟并未错过姜先雪的神情,低声道:“雪儿喜欢?”他也知晓姜先雪喜琴,虽才回府三年但却早早习得一手好琴。

而遥遥自幼顽劣,百无一能,这琴给了遥遥也是糟践了,说是暴殄天物也不为过。

不如送于雪儿,依雪儿的琴技,方能发挥这把琴最好的一面。

姜先雪收回眼神,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祝行舟当即便道:“既然雪儿喜欢,拿去便是。”

祝星临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碰了下祝行舟。

这些都是圣上还有国公府给遥遥的赏赐还有赔罪,自是得遥遥自己决定才行,大哥怎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给了雪儿。

这让遥遥知晓定要伤心了。

三人的小动作落在周公公眼中,惊讶中又带了些了疑惑。

平南侯爱女宠女这是京城远近闻名的事。

从前众人还常常议论,照平南侯这般惯养嫡女下去早晚都要养废,若非祝大小姐自小定下婚约,日后怕是无人敢娶。

毕竟没哪个高门大户会想娶个祖宗进门。

当时这话传到祝星临与祝子期耳中,兄弟二人还合伙将那嘴碎之人蒙了头,趁着夜色暴打一番。

为此传入皇上耳中两人还受了责罚,以至于后来祝大小姐被平南侯狠心送去庄子,惹得京城众人惊讶不已,感叹平南侯大义灭亲。

但,周公公前两日也听圣上说过,说什么侯府对祝大小姐并不好,那进宫的衣裙都十分不合尺寸。

这其中到底是疼宠还是惺惺作态倒叫人看不清了。

陈氏见状,赶忙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周公公手中:“辛苦公公了。”

周公公回神,笑着将荷包拢入衣袖:“夫人客气了,这都是咱家该做的。”

“如此咱家便不过多叨扰,告辞了。”

平南侯等人目送周公公离去。

此时,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平南侯府的门口。

周公公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将府中之事同马车中的人说了一遍。

半晌,只听马车内溢出一声冷哼:“风寒?”

“既染了风寒,那我不前去探望一番也说不过去。”

话落,周公公心中咯噔一声,心下道这下坏了,想来一时半会是没法回宫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

平南侯正指挥着小厮将这些赏赐搬去库房,独独留下了那把古琴。

“雪儿精通音律,这把琴就送去兰雪苑吧。”

姜先雪登时大喜,小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雪儿谢过父亲。”

陈氏打趣道:“瞧你这丫头高兴的。”

见小厮要将古琴搬去兰雪苑,祝星临上前一把按住了箱子。

众人不明所以,平南侯不满道:“你又怎么了?”

祝星临双眉紧蹙,挡着小厮不让他们动这里的任何东西:“父亲,这些都是圣上还有国公府给遥遥的,是遥遥险些搭上性命换来的。”

“自是都得搬去瑶光阁,不必入府中库房,让遥遥自己做主收着。”

“遥遥看过后若是想要送给雪儿,那儿子也不拦着,只是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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