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男人的血。
身下有液体顺着我的腿根流下,我已经分不清是羊水还是血,两眼发黑。
刚才的那个小店员察觉到我的异样,赶忙拿来毯子轻轻盖在我身上,焦急地说道:“女士,您别害怕,医生马上就到!”
我咬牙忍着腹痛,转过身走向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
男人双眼睁得极大,我抚手合上他的眼睛,把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我问店员,“你知道刚才是谁报的警吗?”
“是那位和你们一起来的先生,那会他说打电话筹赎金其实是在报警。”
我径直朝霍以周走去,抬起手,几乎用尽我平生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随后我便没了意识,昏厥了过去。
晕过去的那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霍以周崩溃的声音。
“老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谁来救救我老婆!”
5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
我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了床旁边的小婴儿。
小家伙像是感应到了,粉嘟嘟的嘴巴咂了咂,小拳头在空中晃了晃。
护士刚好进来换吊瓶,笑着说:“恭喜啊,是个漂亮的小公主,七斤二两呢。”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霍以周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西装皱得像咸菜,领带歪挂在脖子上。
他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李瑶,怀里还抱着她那个刚满月的儿子。
“颜颜,你终于醒了!”
霍以周扑到床边,想抓我的手又不敢碰,眼睛通红地盯着我,“医生说你出血差点差点就……对不起,对不起……”李瑶突然在旁边抽搭起来:“老公,宝宝好像发烧了,你快看看呀。”
她故意往霍以周身边蹭,怀里的孩子发出微弱的哭声。
霍以周皱了皱眉,却没像以前那样立刻凑过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声音发颤:“颜颜,这是我刚拟的财产转让协议、房子、商铺还有……霍以周,不需要。”
我打断他,扭头看向窗外。
“颜颜,你听我说完,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霍以周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似乎急切地想要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我说了不需要,我嫌你的钱脏。”
我再次冷冷地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那个持刀男人是你们厂里的吧?”
霍以周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