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韩沐转头对着寻瀚之怒目而视,对上他的眼睛,又颓然的塌下肩膀。
“我知道,我的模型像儿童积木……数据跑出来全是乱码……”韩沐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那些在图书馆熬的夜、被导师退回的邮件、永远对不上的数据,突然都变成喉咙里尖锐的碎玻璃。
眼泪啪嗒砸在汤面上,溅起微小的涟漪。
“我就不是搞学术的料,干嘛非来折腾自己?”
“对不起,我好像一直在输出负能量……”韩沐捂着脸,不敢直视寻瀚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崩溃,只觉得心里像憋着沉重的担子。
寻瀚之抽了张纸巾,却没递给她,反而慢条斯理折了只纸船,轻轻放在她手边,“没关系的韩沐,Just be yourself,你尽管对我输出你的负能量。”
此话一出,韩沐瞬间崩溃,只觉得想将所有的焦虑和崩溃一并哭出来。
“你知道北极燕鸥吗?”
寻瀚之在她哭声渐停后开口,“这种鸟每年迁徙四万公里,但科学家发现……它们从来不规划精确路线,而是顺着季风调整方向。”
“你看,连候鸟都明白——人生得适时调整。”
后来韩沐在论文致谢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