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
他说。
钢钉手掌划向赵无延颈部，但在最后时刻被对方躲开。
“差点。”
赵无延摸着颈椎笑道，“小把戏对我没用。”
第二轮，赵无延改变了策略。
他的巴掌不再瞄准头部，而是重重扇在柯锐肋骨上。
咔嚓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柯锐踉跄着扶住笼边，尝到喉咙里的血腥味。
“肺穿孔了？”
赵无延凑近问，“认输还能活。”
柯锐吐掉血沫，突然一记上勾掌击中对方下巴。
钢钉在钛合金颅骨上刮出火花，但隐形眼镜显示角度偏差2.7度——不够致命。
“狡猾！”
赵无延后退两步，电子眼闪烁着红光，“我要拆了你的玩具！”
第三回合开始前，柯锐悄悄咬破藏在舌下的药囊。
肾上腺素像岩浆般涌入血管，世界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赵无延的巴掌再次袭来时，柯锐看到了慢动作——那只机械手掌挤压空气形成的波纹，袖口下液压管的伸缩，甚至指甲缝里上一场比赛残留的血迹。
他在巴掌临身前0.3秒下蹲，钢钉手掌以完美角度刺向那个2毫米的缝隙。
“死吧。”
柯锐轻声道。
钢钉与钛合金碰撞的瞬间，爆出一簇蓝色电火花。
赵无延的表情突然凝固，电子眼疯狂闪烁。
“警...告...系...统...”他的机械嗓音变得断断续续。
柯锐没有停手。
第二掌、第三掌，全部精准命中同一个点。
钢钉在反复冲击中弯曲断裂，但赵无延的颈椎连接处已经开始冒烟。
观众席死一般寂静。
当柯锐的第四掌落下时，赵无延的金属头颅突然歪向一边，像断电的机器人般轰然倒地。
“比赛...结束？”
裁判颤抖着宣布。
柯锐站在聚光灯下，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钢钉已经全部折断，掌骨刺破皮肤裸露在外。
他抬头望向大屏幕，自己的脸被放大到整个场馆都能看清。
隐形眼镜的反馈界面还漂浮在视野里，显示着最后一击的数据：“命中偏差0.03度，冲击力427kg，目标中枢神经破坏率98.7%”观众席爆发出疯狂的欢呼和咒骂。
有人撕掉了赌票，有人开始加注下一场。
柯锐在鼎沸人声中走向出口，每一步都留下血脚印。
莫恒在后台等他，手里拿着止血带。
“恭喜。”
他帮柯锐包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