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夜色渐深,宫墙巍峨,将一切都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而我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梁皇后,还是……沈翀?
06我成为宫中最受宠的贵妃,权力仅次于皇后,孟家彻底覆灭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修剪关雎宫里新开的玉簪花。
孟泽投河自尽,安远侯孟嵩一病不起,彻底瘫痪,侯夫人则被罚入浣衣局,沦为最低贱的宫婢。
风光一时的安远侯府,算是彻底烟消云散。
我轻轻吁了口气,这只是开始。
梁皇后和宸妃,这两个昔日的仇人,如今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终于露出了她们最后的獠牙。
“陛下!
臣妾有要事启奏!
如妃娘娘,她……她乃是罪臣云氏之后,是云家余孽,潜入宫中,意图谋害陛下,颠覆我大齐江山!”
梁皇后的声音尖利而急促,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宸妃万琼跪在她身侧,同样一脸悲愤:“陛下明察!
臣妾亦有证据,证明如妃身份可疑!”
她们抛出的所谓“罪证”,是一封模仿我父亲笔迹的书信,言辞间暗示着云家尚有后人,意图复仇。
沈翀坐在龙椅上,明黄的龙袍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复杂难辨,有震惊,有审视,更有不易察觉的痛楚。
“如妃,你可有话说?”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心底冷笑 “陛下,臣妾……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何出此言。
臣妾自入宫以来,对陛下唯有敬仰与爱慕,何来谋害之说?
这书信,臣妾更是闻所未闻。”
我看向那封信,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坚定:“陛下,臣妾恳请陛下彻查。
若臣妾真是罪臣之后,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但若这是污蔑,也请陛下还臣妾一个清白。”
沈翀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想从我眼中看出些什么。
“将证物呈上来。”
他淡淡吩咐。
内侍将那封信呈上,沈翀细细看过,眉头微蹙。
随即,他看向我:“这字迹,你可认得?”
我摇了摇头,眼中含泪:“臣妾从未见过。
只是……这字迹,似乎与臣妾偶然间见过的一份陛下早年的手稿,有几分相似之处。”
此言一出,梁皇后和宸妃的脸色骤变。
沈翀猛地抬眼看我。
他拿起那封信,与御案上的一份奏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