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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闲话传出,淑妃当机立断揽下求赐婚圣旨的差事,又让人疏散了围观的人。
等事情落定,我心满意足坐上回府的马车,还未到府,长柏便忍不住跑到我车上。
“母亲今日为何要这样?
您明明知道我喜欢——喜欢谁?”
我打断她,严辞厉色道: “你该知道,明阳皇子是皇上和淑妃娘娘的掌中宝,莫说你现在只是个嫡女,就算是国公府世子,也未必够格肖想,如今赐婚圣旨已下,以后莫要再说了。”
她握紧拳头,再不复淡然: “可一个吏部侍郎府的庶子怎配得上我正妻之位!
我看母亲是真糊涂了,若不是您去求圣旨,世子之位怎会是兄长的?”
终于说实话了,我还以为她真不慕荣利呢。
“你这是指责母亲?
不是你说的为了兄妹和睦,有学识在身,不在乎世子之位么?
难不成都是骗人的?”
她被问得语塞,这些话确实是她亲口说的,总不好否认自己是争权夺利之人吧?
“母亲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变得不会替你冲锋陷阵,变成了你口中最希望的母亲模样,可你如今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不是喜欢侧夫人的教导么?
若觉得母亲做得不好,把你记到她名下如何?”
长柏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且真的这么做了。
因白天在湖里冻了半日,事情又多,当晚回去她便高烧不退,病了好些天,我终于哭着向沈砚提出将她记在苏氏名下。
“这怎么行?
哪有嫡女记到侧氏房里的?”
我哭着趴在长柏床前:“侯爷,护国寺的方丈说了,这是被煞气冲撞,须得找个八字相合的人镇一镇,记到苏氏名下也是不得已,等长柏好了再记回来。”
“胡闹!”
不管沈砚怎么说,我咬死了是护国寺的主意,作死马当活马医状。
又过了五天,见长柏仍没起色,沈砚动摇,终于同意将她记在苏氏名下。
我这才收手,将正经药送到她房里。
上辈子我病入膏肓,那时长柏已是国公府世子,嫁了皇子,秋闱中了榜眼,春风得意,高高在上。
我拉着她衣袖求她请个太医,她却淡淡说我太过功利,这下场是筹谋太多的报应。
任由苏氏管家,将我房里伺候的人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不管我死活,最后我病死,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