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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结局+番外

凉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姑娘找喜凤做什么?”阿诺不理解,说着又赶紧道,“我之前看见她跟半夏吵架,脾气大嗓门也大,那么大个水桶就要往半夏头上扣,怪吓人的。”“要不是我拦着,半夏都得在她手上吃亏。”喜凤那个人的性子,若半夏不惹她,她定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沈棠雪笑了下,“呆丫头,如今你倒要教你家姑娘做事了?还不快去。”她甚至也没生气,水眸只是抬了抬,阿诺便有种一激灵的感觉,多余的话也不敢问了,麻利地去叫人。片刻。喜凤便跟着阿诺进了堂屋。瘦瘦小小的丫头,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丫鬟衣裳,头上扎两个丸子,黑中泛黄的肤色,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干巴瘦一个,实在看不出来已经十三岁了。平常人也不在她跟前晃,前世她知道这个丫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姑,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主角:沈芊芊阿诺   更新:2025-05-1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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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芊阿诺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找喜凤做什么?”阿诺不理解,说着又赶紧道,“我之前看见她跟半夏吵架,脾气大嗓门也大,那么大个水桶就要往半夏头上扣,怪吓人的。”“要不是我拦着,半夏都得在她手上吃亏。”喜凤那个人的性子,若半夏不惹她,她定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沈棠雪笑了下,“呆丫头,如今你倒要教你家姑娘做事了?还不快去。”她甚至也没生气,水眸只是抬了抬,阿诺便有种一激灵的感觉,多余的话也不敢问了,麻利地去叫人。片刻。喜凤便跟着阿诺进了堂屋。瘦瘦小小的丫头,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丫鬟衣裳,头上扎两个丸子,黑中泛黄的肤色,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干巴瘦一个,实在看不出来已经十三岁了。平常人也不在她跟前晃,前世她知道这个丫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姑,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姑娘找喜凤做什么?”阿诺不理解,说着又赶紧道,“我之前看见她跟半夏吵架,脾气大嗓门也大,那么大个水桶就要往半夏头上扣,怪吓人的。”
“要不是我拦着,半夏都得在她手上吃亏。”
喜凤那个人的性子,若半夏不惹她,她定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
沈棠雪笑了下,“呆丫头,如今你倒要教你家姑娘做事了?还不快去。”
她甚至也没生气,水眸只是抬了抬,阿诺便有种一激灵的感觉,多余的话也不敢问了,麻利地去叫人。
片刻。
喜凤便跟着阿诺进了堂屋。
瘦瘦小小的丫头,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丫鬟衣裳,头上扎两个丸子,黑中泛黄的肤色,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干巴瘦一个,实在看不出来已经十三岁了。
平常人也不在她跟前晃,前世她知道这个丫头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姑,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喜凤被沈棠雪盯得心慌慌。
闻言,沈棠雪收回心神,“你别紧张,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前院伺候的来喜是你哥哥吧?”
“姑娘怎么知道?我哥哥说,他得了老爷的赏识,要去公子的书房伺候呢。”
喜凤-脸惊喜,没想到姑娘还认识她哥哥。
可怜的丫头,还不知道她哥哥要去了书房,就得死于非命呢。
而她自己也会因为哥哥来喜的死想尽办法报仇,陷入了另一种困境,直到以死解脱。
沈棠雪面上不显,柔声道,“那你找你哥哥打听一下,今天来的那个宋秀才拿了二姑娘之后都的庚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记得悄悄的,别给别人知道了。”
“若是做得好了,我选你做陪嫁丫鬟,还能带上你哥,让你们兄妹跟我一起去侯府享福。”
喜凤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姑,姑娘,真的么?”
“姑娘还能骗你一个打杂的小丫鬟?快去。”阿诺催促道。
喜凤连连点头,满脸惊喜地提着裙子退下了。
阿诺看得直摇头,“姑娘,你怎么还要带她做陪嫁,喜凤这样的去了侯府要叫人笑话的。”
姑娘是要嫁入侯府的,她都怕自己规矩不全给姑娘丢人。
就算半夏不行,也不能带喜凤这种没学过什么规矩的粗使丫头啊。这不是,这不是平白的惹人笑话嘛。
沈棠雪摆摆手,“我自有安排。”
前世自己困顿时,喜凤还帮过她,但那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回天乏术。
这一世既然有机会,就趁早救他们兄妹出苦海吧。
“......”阿诺不大的一张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怎么办啊,姑娘好似又犯傻了。
“皱着眉头做什么?挺好看的姑娘。”沈棠雪好笑道,“你去看看半夏在哪里,把她叫来。”
阿诺噘着个嘴,还是乖乖地出去了,可惜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半夏的人影。
还问了刘妈妈,刘妈妈也说只知道半夏在姑娘出去后也出去了,却没见她回来。
半个时辰后,喜凤倒是先回来了。
绘声绘色地跟坐在贵妃榻上的沈棠雪描绘宋哲轩得了庚帖后的模样——
“我哥说,那个宋秀才能和沈家结亲还挺高兴的,对着老爷太太很是客气,还说今天本该是他娘来,但是他娘生病了,在家休息。”
“但他保证以后一定会对二姑娘好的,还要考取功名,风风风光地迎娶二姑娘过门。”
“但他穿的实在太寒酸了,我哥说,他穿的那件衣裳一点都不新,提亲都不穿新衣,一看家境就特别不好。就像我们家一样。”
“而且我哥还看见二姑娘房里的春华偷偷给宋秀才送银子了。”
沈棠雪眉毛挑了一下,已经送上银子了?
沈芊芊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至于宋哲轩,画饼谁不会啊。
她沈棠雪嫁给谁都能把日子过好,但没有了她的帮扶,宋哲轩这辈子想三元及第位极人臣,简直是痴人说梦!
思及此,沈棠雪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喜凤,你做的很好。你去问问你哥,是愿意跟我去侯府,还是去书房。问好了来答我。”
“姑娘不用问了,我刚刚跟我哥哥说了,他说我去哪儿他去哪儿。”
喜凤站起来眼睛弯弯的,见牙不见眼。
沈棠雪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心酸。
前世来喜就因为机灵会办事,被沈复赏识,后来被陈氏的儿子——沈芊芊同胞的弟弟沈岳要了过去。
说是在书房伺候笔墨,实际上沈岳是个不学好,和几个同窗一起胡闹,欺辱来喜,来喜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喜凤为了替哥哥伸冤,东奔西走也不成,只因他们是奴籍。
最后喜凤被迫给人做了妾,费尽心力才换来一个真相。
沈棠雪如今实在是不忍心他们兄妹无辜,却落得那种下场。
至于让她打听消息也只是借口,前世就了解过她的为人了。
她本就有两个陪嫁丫鬟的名额,要个本就没人要的喜凤,不用府里其他人,也不用另外采买,陈氏高兴都来不及呢。
“对了,姑娘。”喜凤突然想到什么,“我哥还让我跟您说,夫人前两日才私底下找人要变卖几件贵重的东西,说是要给二姑娘置办嫁妆。”
嫁妆。
喜凤提醒她了,她还有母亲的嫁妆。
沈棠雪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哥哥有心了,你让他盯着前院,若有什么消息及时来报,不过你们要做隐蔽点,千万别叫人发现了。”
“喜凤省的!而且我哥哥可聪明了。”
喜凤满脸骄傲,欢天喜地了出门。
沈棠雪收回目光,神色冷了下来。
母亲过世之后,陈氏嫁进门,便以她年纪小为由,将嫁妆都拿过去管了。
前世到她出嫁时,母亲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了,讨要嘛,自然也是讨要不回来的,加上沈复的偏帮,后来她也只能认了那哑巴亏。
但这一回,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诺,你附耳过来。”
沈棠雪招招手,她便凑了过来。
随后,沈棠雪低声吩咐了几句,阿便诺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一亮又一亮。
这这这,姑娘当真是开窍了呢!

沈棠雪忍不住笑了下,“你们都快吃饱了,还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菜给我。太太也是费心了。下次让厨房送好,直接送我屋里就好了。”
沈复马上就皱着眉道,“你弟弟好不容易从书院回来一趟,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棠雪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吃饭不能说话么?我看妹妹弟弟都滔滔不绝的,还以为家里已经没有这规矩了。”
沈复不耐烦地道,“你是长姐,弟弟和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沈棠雪随即一行泪落下来,咬着下唇颤抖道,“是,是女儿不知好歹了,女儿不知道在这个家里规矩就是我一个人设的,以后一定谨记。”
“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偏心眼被人当面戳穿,沈复气得掷了筷子。
沈棠雪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手里的瓷羹“咣当”宴席也掉到了桌上。
陈氏连忙起身打圆场,“老爷,你消消气。有什么话你跟大姑娘好好说,如今大姑娘也是这么马上要出阁的姑娘了,怎么能动辄就如此凶她呢?”
沈复不满地“哼”了声,下人连忙递上了新的筷子。
陈氏则借着话头,假惺惺地拉着沈棠雪的手说道,“侯府送来的聘礼数目颇大,大姑娘你没当过家,一下子要清点这么多东西,怕是有些为难,不如就让......”
“聘礼我都交给福伯打理了,他会帮忙张罗的。”不等她说完,沈棠雪便弱弱地说道。
陈氏愣了愣,“你,你说什么?”
“......我院子里本就没几个下人,又都是不担事的,婚姻大事,若出了差错,平白让人小看了我们沈家。”
沈棠雪眼眶红红的,借机抽回手,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
陈氏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还以为半夏那个丫头是编了谎话诓她的,没想到沈棠雪这贱胚子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大姑娘,聘礼你该拿给我的,给你爹也行,哪儿有给婆家的道理。传出去了,让别人如何看待你,又叫别人如何看待我们沈家?”
陈氏纵是心里火大如烧,脸上还要装出为她着想的样子。
“可,这也没人与我说过啊,女儿也不懂,父亲、太太不要恼,下,下次就不会了。”
沈棠雪茫然地眨了眨眼,对上沈复不善的脸色,眼泪就跟连珠串似的往下掉。
“......”陈氏再次噎住了,成亲就这么一次,哪儿还有什么下次!
她以为她沈棠雪是什么香饽饽呢!一次嫁侯府已经是她那死鬼亲娘留给她的泼天富贵了,还想再有一次?
她赶紧冲沈复使了个眼色。
侯府给的聘礼那可是八十六抬啊。
如今家里的生意不是遇到了难题么?这可是一大笔的周转资金。
沈复虽然有些不屑开这个口,但想到生意,还是耐着性子道,“侯府给了如此丰厚的嫁妆,咱们家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不提嫁妆的事情。”
“你把你死去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拿出来,你的嫁妆,我也好与你母亲商量商量你的嫁妆。”
沈棠雪忍不住抽噎了一下,连忙用手背抹了抹泪痕,“我,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我也给了刘管家一份了。”
“到时候还需要侯府的人帮着张罗,若是那边的人来找,就麻烦太太了。”
“什么?!”沈芊芊的声音猛然提高,难以置信地怂起来,大眼睛溜圆地瞪着她,“你把聘礼嫁妆都交给那个刘管家打理,那我的嫁......唔!”妆怎么办?
陈氏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贱胚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嫁妆单子都给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方设法的要从沈棠雪手里拿到那份嫁妆单子,都没能成功,如今嫁妆单子给到侯府的管家手上,哪里还有她插手的余地?
恐怕之前吃进去的那些都要往外吐了!
想到这里,陈氏再也装不下去了。
“大姑娘,你人还没嫁过去呢,聘礼和嫁妆单子就都给了人家。怎么,你是觉得我会昧了你的东西不成?”
沈复更是恼羞成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去祠堂跪着!”
我母亲的嫁妆,这些年你昧下的还少么?
沈棠雪心中冷笑,吃了用了卖了的,变成了你的私产的。
沈复为何动怒她也清楚,不就是她的聘礼和嫁妆不能变成他做生意的本钱么?
跪祠堂罢了,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沈棠雪垂着脑袋往外走,但只要一想到要陈氏和沈复要把这些年他们吃进去都吐出来,又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了。
“嘭!”
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里。
顿时头晕目眩,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摔。
眩晕之际,一只强有力地臂膀又捞住了她的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靖安侯世子江淮衣的身边了。
“沈棠雪,你是没张嘴还是不会说话?”
惊魂未定的沈棠雪:“嗯?”
眼神迷茫又后怕地望着他。
江淮衣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
当日换了庚帖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江南调查一些事,本以为能赶上,没想到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一步,竟让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她模样生得柔弱也就罢了,性子也脓包。却连还嘴都不会。
他要是不来,她还真打断是跪那劳什子祠堂啊?难怪上辈子会被人欺负,落得那般下场。
思及此,江淮衣浑身都要冒起火来了,“怎么,是因为本世子今日没亲自来下聘,你们就觉得没人给她撑腰了?”
沈复:“世子言重了。”
“是啊世子,您大驾光临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沈复和陈氏都没想到江淮衣这个时候了还会出现,急急忙忙地迎上过来。
“我也不是这个时候才到,也听不到沈太太的真心话。沈太太是觉得靖安侯府会昧下儿媳妇的嫁妆和聘礼?”
“又或者说,是沈太太想从我夫人的聘礼和嫁妆里做手脚,昧下我夫人的东西?”
陈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就是要在大姑娘的嫁妆和聘礼动手脚了?”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大的一口黑锅啊!”
陈氏自顾自说着,便哭天抢地地嚎了起来,“自我嫁入沈家门,大姑娘才一岁起,是我一点点拉拔她长大的,我当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疼爱都来不及,如何能做如此丧良心的事情?”
“世子如此冤枉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啊?莫不是想看我们沈家上下为了一点聘礼和嫁妆翻脸,好看我们沈家的笑话么?”

“量尺寸,裁衣?”
听下人通传,沈棠雪也颇为意外,侯府的人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
阿诺点头说道:“是啊,来了三四个人呢,说是要给姑娘您裁新衣,看起来都是经验老道的绣娘,现下已经在外面等了。”
“让她们进来吧。”沈棠雪思虑过后,吩咐道。
阿诺领了命,片刻之后便把靖安侯府来的绣娘们领进了门。
“拜见少夫人。”几个绣娘进门便齐刷刷地行了礼。
沈棠雪忙道,“别,你们还是称呼我沈大姑娘吧。而且我也不需要裁什么新衣,我......”
领头的四十来岁妇人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少夫人,小人们几人都是侯府针线房里的绣娘,是奉世子的吩咐,前来为少夫人量体裁衣的。若不能办好差事,回去无法对世子交差,还请少夫人成全。”
说完便跪下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磕头。
沈棠雪顿了下,阿诺也一脸的诧异,她们方才在外面的时候还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见了姑娘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姑娘?”阿诺不解地望着她。
沈棠雪确实看不懂,靖安侯世子这一出又一出的,究竟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但他那个混不吝的脾气,她真把人赶回去了,她们怕是落不到好的。
沈棠雪原也只是试探一下,漂亮衣裳谁会嫌多呢?
“那你们起来吧。”沈棠雪依旧装出脓包的模样,弱弱地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弄完也好早些回去。”
“多谢少夫人体恤!”一众绣娘又忙不迭地磕头。
一番的繁文缛节之后,那三四个绣娘这才起身,为沈棠雪量尺寸。
领头的绣娘许氏,一边量尺寸,一边不停的夸赞道,“少夫人这身段可真好,玲珑有致的,身上的肉当真是少一分嫌少的,就是瘦了些,再养养更好呢。......”
“真不敢想您这样的身段,穿上我们几个人做的衣裳,能为我等的手艺增光添彩多少?”
其他几个人也都连声附和着。
“可不是嘛,美人穿锦衣,当真是锦上添花的。”
“少夫人平时都打扮得如此素净,也难掩风华,都不敢想,您到时候穿上我们穿的衣裳,能有多么的光彩动人。”
她们四人叽叽喳喳的,一下就把要做的衣裳都给分工好了。
日常要传出去的长褙子、长衫、短褙子等,最是考究功夫的,便都归许氏一个人做。
搭上裳的旋裙、三涧裙、百褶裙、百迭裙等等,都要分别做出几条来,便被两个绣娘分了。
余下的吊带、裤子等,便归另外一个绣娘做。
听着她们计划的,至少也得有七八套之多,沈棠雪忙道,“先前已经让铺子来量了尺寸做新衣了,不必做那么多的。”
“每个季节也就那么百来天,我就一个身子,哪里穿得了如此之多?来年长了身量,也穿不上了。”
许氏笑道,“少夫人不必介怀,我们来之前世子便吩咐过了,给少夫人做衣裳没有预算,叫我们只管看着办就是了。”
“是啊少夫人,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了。”
几个绣娘又是一人一句一唱一和的,倒叫沈棠雪不知该如何反驳。
天色渐晚。
阿诺送了绣娘们出府,回来才遇上消失了大半天的半夏。
“你这么大半天的不见人影,是跑去哪里躲懒了?”阿诺不高兴地道。
都是姑娘身边伺候的,可半夏却经常的不见人影,一消失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她伺候的是哪个主子。
半夏瞟了她一眼:“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都是伺候人的,你以为你就比我高贵了?”
阿诺气够呛,要不是之前姑娘就吩咐过,不必管她,由着她去,自己怕是早就忍不住动手打人了。
“姑娘找你。”半天,阿诺也只憋出来这句。
半夏闻言哼了一句,这才不情不愿地扭着腰往屋里进。
“姑娘。”半夏装着乖巧地模样行礼。
沈棠雪嗅见了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嘴角扯了下,低头撇了撇茶沫。
“我倒不知,你这丫鬟当的,竟比我这做姑娘的还要忙碌。侯府的人都走大半日了,你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姑娘明鉴!”半夏二话不说给你跪了下去。
“奴婢并非存心躲懒,只是那位刘管家清点您的聘礼,也没有半夏插手的余地,当时半夏便被夫人叫过去,帮忙清点二姑娘的聘礼了。”
沈棠雪轻嗤了一声,“宋家送来的聘礼才多少?便是拆开了,一页纸一页纸的点,也不至于叫你从下午点到这个时候。”
半夏缩了缩脖子,“......姑,姑娘,半夏的话还没说完呢,下晌刚替二姑娘点完了聘礼,半夏便被公子给叫过去了,一直在书房伺候笔墨。”
沈棠雪忍不住笑出声,“你如今是连撒谎都不想着找个像样的借口了。”
“莫说二姑娘那里有太太身边经验老道的人帮衬着,哪里用得着你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凑数?”
半夏:“不,不是的姑娘,我......”
“便是二姑娘身边的下人都死得透透的,才需要你这个棠梨院的人过去清点她的聘礼,那公子呢?”
“他要读书写字,自有书房里太太专门给他挑的小厮婢女伺候。那么多人都是摆着看的?要你一个不相干的不识字丫鬟去那边伺候笔墨。”
“我倒是要去问问太太,我们沈家何至于落魄到了各院共用一个丫鬟,要你一个人忙前忙后,包办里里外外的所有事情。”
沈棠雪一连串地说出这么多话来,半夏才猛然醒悟过来,她不对劲。
“姑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不必再说了。”沈棠雪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溢出了几滴,半夏跪得近,直接溅到她脸上去了。
半夏慌忙间闭上眼,想都不想便先嚎了一声。
沈棠雪:“茶水都冷了,倒是也不必如此装模作样的。”
半夏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便对上沈棠雪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顿时凉了半截。
“姑,姑娘,我......”
沈棠雪抬手打断她,“棠梨院一共就你们几个人伺候着,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好忙的,便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却是把你惯得越发没个样子了。”
“自己躲懒也就罢了,还要拿二姑娘和公子他们做借口。”
“阿诺,你带着刘妈妈把人送到太太那里去,叫她这个当家主母自己看着处置了吧。半夏这样一个金贵的丫鬟,我实在是使唤不动。”

“岂有此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她当真以为自己已经是什么世子夫人了不成?!”
沈棠雪和江淮衣离开过,陈氏也被沈复说了两句,忍着火气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不遮掩了。
沈芊芊也跟了过来。
看她砸了两个凳子,气消了大半,才劝道,“母亲别气了,沈棠雪好不了多长时间的。”
陈氏听了她这话,刚刚冒出的火气,又消了许多。
“芊芊,你说这话是何意啊?江世子对那小贱人的态度,已经够明确的了。”
“母亲,我的意思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沈芊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江世子那个人风流多情,在外面沾花惹草惯的,他突然对沈棠雪这样的态度,说不定只是因为一时被沈棠雪的美貌所惑呢。”
“俗话说,以色示人,能得几时好?就江世子那风流的性子,再好看的女子用不了几天他的新鲜劲儿就过了。”
“而且沈棠雪养在深闺,生性木讷,哪有外面那些解语花懂得男人心啊?”
虽然她也有些拿不准,江淮衣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沈家,是什么意思。
但前世时,江淮衣新婚夜就跟温梨不清不楚,侯府那位夫人都不管,自己找江淮衣算账,反倒被他那个老娘数落了,说她不识大体,小妾做派。
可见侯府上下都已经烂透了,江淮衣更是被纵得无法无天。
而且他跟温梨这么多年拉拉扯扯都不清不楚的,温梨那人更是手段颇多,她就不信江淮衣会因为沈棠雪,就撇下他心爱的青梅竹马不管了。
便是他想撇下温梨,温梨也不会轻易放开他这么个金龟婿的。
“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陈氏被沈芊芊这么一番胸有成竹的论调给说服了。
“不过,之前就听说这靖安侯世子是个混不吝的,怎么忽然就对沈棠雪如此上心?怕不是有什么人从中作梗吧?”
陈氏说着,便又想起了沈棠雪那副动不动哭唧唧装可怜的模样,没由来地让人心烦。
沈芊芊想了想,说道:“说不好是沈棠雪那贱人早就起了什么心思,提前用什么法子笼络了侯府的下人,让他们在江世子面前替她美言了。”
“若非如此,以那江世子的德行,他根本不可能亲自到咱们家来换庚帖的。”前世他就没来过。
陈氏一想,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家芊芊如今越发的聪明了。之前母亲还担心你年纪尚轻就要出嫁了,到了夫家会吃苦,但如今见你做事说话如此通透,母亲也就放心了。”
沈芊芊马上堆起笑容道,“母亲可以放心,女儿以前不懂事,总是惹您烦心。但往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宋哲轩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等他连中三元成了首辅,咱们沈家的日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陈氏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只要你能嫁的好,母亲也就放心了。不过,你怎么能如此笃定那宋秀才就有如此大的能耐呢?”
“之前我便让人打探过消息了,确定他很是普通,才想把沈棠雪许配给他的。”
“母亲,这你还不懂么?宋秀才家贫家中还有一个患病的寡母,他又要照顾寡母又要谋生,还要读书,自然无暇分身。再好的才学也难以施展。”
“但等女儿嫁过去了,替他料理好家里,他就能全心全意的读书,那功名自然就手到擒来了。”
沈芊芊语气笃定,满眼的得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成为首辅夫人了。
陈氏忍不住觉得她说的话的确在理。
“她沈棠雪还以为嫁到侯府就能作威作福,母亲你等着看吧,就她那木讷性子,还不会做人,用不了多久定会被江世子厌弃。”
“而且侯府规矩大,她一个从小没有娘教的,知道什么礼仪,懂什么进退,说不定很快就会做错事,被赶到家庙去呢。”
沈芊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陈氏也越发认可她的说法。
刚刚的一腔怒火,如今已经尽数消散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期待着沈棠雪的苦日子早日到来了。
要不是沈棠雪她那个贱人的娘从中作梗,她早就能成为沈复的原配发妻,哪里需要费尽心思才做了这劳什子续弦,永远的矮人一头?
......
彼时,靖安侯府后宅。
“娘,娘!”
江淮衣风风火火的进来,把正在喝药的侯夫人给吓了一跳,差点把下人辛苦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药给打翻了。
“你这孩子怎么毛毛躁躁的,大半个月不见人影,回来就跟你老娘添堵是吧?”
“娘,你且先不着急骂我。”江淮衣连忙拉住侯夫人的手,“有个事想求您。”
闻言。
侯夫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这儿子难得如此乖巧,真是稀罕了。
她把药一口喝尽,便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下人先出去了。
“说吧,想求我什么?”
“今日不是给沈家那个姑娘下聘了么?我是想问,您给沈大姑娘准备了多少聘礼?”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侯夫人就柳眉倒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臭小子你还好意思问!”
“那天纳吉,我让你跟刘管家一道去沈家送庚帖,你可倒好,露了个面之后人干脆就消失了,大半个月都不回家。”
“今个纳征这么大的日子,我赶上这旧疾复发,没办法亲自去沈家,只能让刘管家带着聘礼去下聘。”
“你知不知道,她可是我恩人的女儿,当年若不是她,你老娘我就没了,没有我哪里来的你这么个不孝子?”
“如此怠慢人家沈大姑娘,我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那位恩人!”
江淮衣被亲娘骂的狗血淋头。
换做平时,他早就找了个借口往外躲了,这一次他愣是耐着性子,等侯夫人骂完。
侯夫人:不对劲。这混小子突然间转性了?
“娘,您去万佛寺烧香的时候我都快四岁了。”江淮衣弱弱矫正道。
“兔崽子,重点是这个么?”侯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吧,今天装的如此乖巧,你是想求老娘什么?”

“他们当真是怎么说的?”
沈棠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笑意却未到达眼中。
看来,昨个儿半夏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不够深入人心。
她明明是在笑的,阿诺站在她身边,却莫名觉得胆战心惊的。
“......姑娘,要不我去一趟吧。”
“不急,你先帮我把头发梳起来,咱们一道去。”沈棠雪轻言浅笑,“就随便扎两个辫子吧,今儿个反正是要出去玩的,不必太过隆重。”
阿诺连忙道了是。
沈棠雪又问:“对了,厨房做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喜凤忙道,“姑娘,沈家不大,厨房都是归厨娘管着的。那厨娘的男人也在府里干活,叫贵生,大家都管厨娘叫贵生家的。”
沈棠雪点点头,这才挑拣起了簪子。
阿诺简单的帮她将头发梳成两个辫子,沈棠雪又从柜子里挑出了一身方便出门的衣裳换好,便带着阿诺和喜凤往灶房去。
这个时候,灶房的人早就翘起脚丫躲懒了。
廊下摆着四方桌,厨娘和帮厨的婆子几个都围着桌子打叶子牌。
至于他们刚刚把棠梨院来的喜凤赶走那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还在议论着:“棠梨院的一个粗使丫头,居然也敢跟我们叫起板来了,也不看现下什么时辰了,一分银子不花,居然也好意思来要吃的。”
“可不是嘛,听说那侯府可给了不少聘礼,都放了半个院子呢。大姑娘哪里还会缺咱们做的这点粗茶淡饭,随便都能去得月楼订一桌。”
“那也不一定,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大姑娘向来寒酸,对下人更是一毛不拔的,说不定待会儿就要拿这种小事跟我们过不去呢。”
她们议论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十二三岁小丫头走进了院子,唤道,“贵生婶,二姑娘要的燕窝粥呢?”
“在灶上呢,刚炖好,你赶紧送去吧。”
那小丫头答了声好,进去拿了燕窝粥便走。
沈棠雪带着阿诺和喜凤进院子,正好看见这一幕,便退出去稍微等了等。
那小丫头出去时,自然是被喜凤给拦下了。
“二姑娘要的这碗燕窝粥,要额外给灶房多少银子?”
喜凤得了沈棠雪的授意,也没有为难她,只轻声地问了一句。
“胡说什么呢?二姑娘要个东西,灶房也敢要钱。”那小丫头白了喜凤,高傲地一眼就走了。
沈棠雪慢条斯理从阴影中走出,扭头问阿诺,“认得那丫头么?”
阿诺道:“认得,她叫夏荷。是二姑娘房里二等的丫头,嘴甜,虽然刚进府没几天,但很得二姑娘喜欢。”
沈棠雪嘴角勾了下,是沈芊芊院里的人就好。
双套标准,可是要出事的。......
院里。
不知情的几人还在冷嘲热讽。
厨娘贵生家的嗤笑道,“大姑娘自己过了吃早饭的时辰,又不肯花银子,这与我们何干?”
“她想跟我们过不去便来,就是说的太太面前去,我也是不怕的。”
“是么,你是当真不怕,还是嘴上说的不怕?”有人问了一声。
“当然是真的不怕。”
贵生家的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叶子牌,下意识答了一句。
“不过是一个没几个月就要出阁的丫头片子,之前在这宅子里头说话就没人搭理,以后出嫁了,更没什么好怕她的。”
那人又问:“那要是二姑娘呢?”
“那能一样么?二姑娘是太太亲生的,说话可比她好使多了。别说她现下没在这儿,就算她在这儿,我也这么说。你看沈家上下谁把她当回事?”
话音落,周遭落针可闻。
连身边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贵生家的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往后一看,沈棠雪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贵生家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丢下叶子牌,站了起来。
“大,大姑娘,厨房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您金尊玉贵的,怎么亲自来了?”
“刚才不是还说我这人寒酸,一毛不拔,还说我不过是个没几个月就要出阁的丫头片子,说话没人搭理么,这才眨巴眼的功夫就金尊玉贵了?”
贵生家的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面揭破,脸上有些尴尬。但马上又挤出假笑来。
“大姑娘,我们下人空下来坐在一起说几句话,您做主子的偷听,已经很没有道理了,怎么还要跟我们做下人的计较?”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沈家的姑娘,爱管闲事,连下人之间说几句话都要管,这不好听吧。”
“太太原来就是这么管家的?”沈棠雪“嗤”笑了一下,“如今还家里随便一个下人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爱管闲事。”
“我在自己家,连顿早饭都吃不上,吃饭得额外的给银子不算,说句话都得看下人的脸色了。”
她知道因为沈复和陈氏的态度,整个沈家上下都没有人真的把她这个大姑娘当回事。
但这个贵生家的,已经是被养的脑满肠肥,完完全全就没把自己当个下人了。
“阿诺,你去流芳院走一趟,把太太请过来,我倒是想当面问问,是不是我一个姓沈的在自己家里,真的要看下人脸色?”
与这些下人扯再多的闲篇也没用,她如今的处境,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沈复和陈氏。
沈复没把她当回事,陈氏恨不得把他踩到泥地里,他们没把她当回事,下人自然也敢往她头顶上踩。
尤其浪费唇舌于她们争辩,不如釜底抽薪。
“是,姑娘。”阿诺忍住骂人的冲动,转身便走。
“怎么还要找太太来?”贵生家的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想拦下阿诺,喜凤上前一把推开她,顺便甩了她一个白眼,阿诺便趁机走了。
她见追不上,又赶紧转回来,“大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就是一顿早饭么?”
“过了饭点没有饭吃,要吃就自己掏钱,这都是太太自己定下的规矩。就是去到太太跟前,我们也是占理的!”
她说着,赶紧招呼那几个帮厨和烧火丫头,“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是啊大姑娘,这个规矩在家中实行这么多年,你又不是头一回知道,以前你不就是因为给不出银子,宁可饿着肚子不吃饭么?”
“大姑娘何必还要劳动太太出面?这让太太知道了,挨说的也是没事找事的大姑娘你。我们这也都是为了你好。......”
她们一搭一唱的,沈棠雪俨然已经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了。
喜凤怒道,“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这么对大姑娘说话?大姑娘是府里正经八百的主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贵生家的忍不住反驳道,“我好歹是管着厨房的,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对我大呼小叫的!我......”
“打醒她!”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贵生家的滔滔不绝。
“你,你怎么敢打我?”
她错愕地看着兔子一般的沈棠雪,丝毫不敢相信,刚刚让喜凤给了她一耳光的,就是这个素来懦弱的脓包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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