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棉陆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打退堂鼓后,腹黑教授不装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喵吃香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滴”的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尴尬的是,直到再次合上也没有一个人出去。电梯里本参差不齐的谈话音全数消失,通通统一调成了沉默吃瓜模式。安静的电梯里,陆聿川终于回应了。“既然嘴巴有力气,上次路上,我跟你说什么了,重复一遍。”叶棉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天。她的表情瞬间就凝滞了。不过两秒的时间,她重新调理好。好像在思索着,她一字一顿叙述:“嗯,您说我父母没教好我,说我只知道找男人,还说我恶劣至极。”陆聿川蹙了眉。他是说过类似的话,但在她嘴里出来,好像变了味。“我是这样说的么,而且重点是这个么?”湿乎乎的后脑勺在他的手心里动了动。叶棉笑得很标准,“我说过了,我笨,我听不出您所说的重点是什么,我只记住了我想记住的。”陆聿川没再回复,叶棉也没有继续找话题...
《打退堂鼓后,腹黑教授不装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滴”的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尴尬的是,直到再次合上也没有一个人出去。
电梯里本参差不齐的谈话音全数消失,通通统一调成了沉默吃瓜模式。
安静的电梯里,陆聿川终于回应了。
“既然嘴巴有力气,上次路上,我跟你说什么了,重复一遍。”
叶棉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天。
她的表情瞬间就凝滞了。
不过两秒的时间,她重新调理好。
好像在思索着,她一字一顿叙述:“嗯,您说我父母没教好我,说我只知道找男人,还说我恶劣至极。”
陆聿川蹙了眉。
他是说过类似的话,但在她嘴里出来,好像变了味。
“我是这样说的么,而且重点是这个么?”
湿乎乎的后脑勺在他的手心里动了动。
叶棉笑得很标准,“我说过了,我笨,我听不出您所说的重点是什么,我只记住了我想记住的。”
陆聿川没再回复,叶棉也没有继续找话题。
进到定好的酒店房间里。
陆聿川特意将门口的房门开到最大。
叶棉在沙发上坐好,陆聿川扫了眼她的穿着。
清凉的吊带湿淋淋地挂在身上,衣摆也就刚好达到不淌水的程度。
他俯视着女孩,问:“你的衣服呢。”
叶棉双手撑着沙发沿,抬着脸,天真地说道:“您不是说我是鱼吗,美人鱼不是就该穿成这样么?”
陆聿川眸子微眯,难得回应她的胡说八道,“既然你是美人鱼,鱼尾呢,为什么美人鱼还会在水里窒息。”
叶棉歪头,想了下又瞎扯:“嗯……可能是为了来陆地见您,冒着化成泡沫的风险也要化成人吧,而且,我一看到您我就心跳加速,喘不上气,自然就窒息了。”
“哦,那今天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叶棉笑笑:“我没这么说,陆教授,您说,我这是不是恋爱脑啊。”
“您今天救了我,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陆聿川扯了下唇角,“不是我救的你,你以身相许应该去找海洋馆的员工。”
叶棉有理有据:“王子认定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救他的人,那我也这么认,陆教授,就是你救的我。”
陆聿川嗤了声:“嘴巴挺厉害啊。”
明晃晃的轻嘲,叶棉收下了。
笑眯眯地:“不厉害,但很甜,陆教授要试试吗?”
一句接一句,陆聿川对她一口一个的陆教授听烦了,索性左耳进右耳出。
睨她一眼,走去浴室拿来了毛巾,扔在了她的身旁。
“擦干净,衣服换了,我走了。”
叶棉不依,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收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她缓了语气:“可是我其余的衣服还在一楼更衣室柜子里,我这样,没办法拿。”
“哪里。”
“227号。”
陆聿川拨了通电话。
打了很久,挂掉后,转头对她说:“一会儿我助理上来送你的衣服,休息好就回家。”
可是叶棉还是不让人走,抓着人的手腕,一双小腿垂放在床沿,仰着头,近乎恳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眉头轻拢,“陆教授,刚才真的很可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可以陪陪我吗,等到您的助理来就好。”
陆聿川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不用过多看,便一眼瞧出眼前这个状似害怕的女学生心里盘算出了多少歪主意。
他抽回手,睨着她,“明知装置有问题还要下水,这是怕死,还是在找死?”
叶棉微怔了一瞬。
她没去问陆聿川怎么发现的,只是垂眸,安静了两秒又重新抬起脸,“可是,不下水就没有办法表演给您看了,我会非常遗憾的……”
叶棉忽然停住了话。
转身去,在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只唇釉,当着陆聿川的面,涂在了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嘴唇上。
陆聿川眉头微蹙,看着她的一连串操作,没懂她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陆聿川听到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
但更快地,叶棉猛地起身将人扑坐在沙发上,两手捧住男人的脸,朝着嘴唇亲了下去。
柔软相撞。
一瞬间的巨大冲击迟疑了陆聿川的反应。
他抬起手背遮住嘴,另一手迅速朝身后的墙壁开关拍去。
“啪”地一声,灯灭了。
脚步声停了,好像在门口踟蹰。
室内陷入黑暗,借着门口走廊传来的幽暗的光,陆聿川看清了少女得逞的表情。
叶棉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气音:“陆教授嘴这么硬,亲起来倒很软诶。”
“为什么关灯啊,您这样心里真的很有鬼。”
他擦过嘴唇,紧紧盯她,暗黑里的眸光泛冷。
叶棉:“别擦了,着色性很强的,不用水是弄不掉的。”
陆聿川没理,依然擦着,声音也凉:“我这是,帮了条蛇?”
叶棉低低地笑,“我是鱼,又是蛇,听说男人喜欢给心仪的女生小动物化,陆教授,您喜欢我啊?”
门口,敲门声试探性地轻轻响起。
叶棉手臂揽住陆聿川的脖颈,凑上侧脸,小声在他耳旁说:“您这么出去会被人误会的,不过我可以帮您,需要吗?”
陆聿川瞥了眼,双手握上叶棉的腰,要给人提下去。
用行动给了她答复。
不需要。
叶棉手臂圈得紧紧地,在人耳边吹着气:“就当是报答您救了我。”
振振有词的样子。
好像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陆聿川笑很冷,语气也凉:“需要我提醒你,我这是拜谁所赐吗。”
叶棉弯了下唇角,“那我换个词,将功补过。”
陆聿川顿了两秒,抬眸,好像来了兴致。
盯着她的眼睛,腰间的手就这么松开了。
叶棉会意,轻声道:“别动。”
她拿过脖子上潮湿的衣服系带,小心地轻轻擦过男人的嘴唇。
蓦地一阵淡香涌进陆聿川的鼻息。
是和课本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味道,相同点在于,都很好闻。
他微垂着眸,眸底漆黑似墨。
静静看着,感受着。
那只白皙的手捏着浅蓝色的带子在他唇上来回擦拭。
暧昧流转,连空气都好像变得粘滞,时间被拉长,缓慢极了。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但操作起来,无法忽视的那道视线却盯得叶棉莫名紧张。
陆聿川掀起眼帘,看出掩饰在那张游刃有余的面孔下不经意露出的不自在。
他嗤地冷笑了声。
低沉着嗓音,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亲的时候胆子挺大,擦起来反而紧张了?”
主动权像根接力棒,她只手握了短短时间,不过转瞬便被人接走了。
叶棉没劲了。
“好了。”
陆聿川朝人伸开手掌,提醒:“嗯。”
叶棉瞥了眼过去,昏暗中可辨男人的掌心一块暗色的痕迹,大概是陆聿川遮挡的时候亲上的。
“这个又看不到,您自己舔干净吧。”
撂下话,叶棉从人身上下去,“啪”地开了灯。
她还想说什么,未出口的话和呼吸,全数被男人一滴不落地吞咽了进去。
后排车厢里,聒噪的对话声不见了。
逼仄的密闭空间里,只听得暧昧的接吻声和女孩不满的呜咽声。
轻细的哼唧声唇缝里逸一下,粗沉的呼吸声便更重一分。
吻得太投入,厮磨得太专注。
车子停了也没唤停两人密不可分的纠缠。
直到,车后门被人打开,一股夜晚的凉风跑了进来。
“陆总,到……”
“了。”
祝岳想去死了。
……
怀抱脱离,还泛着潮的衣衫领沾过风显得凉,腰上的手正要撤开,叶棉忽然收紧环在男人颈后的手臂。
“凉……”带着鼻音的嗫喏闷响在男人的胸口。
陆聿川顿了下,还是托着腰肢给叶棉缓放落在车座上。
他脱下外套盖着一旁潮湿的上身,先一步开车门下车,揽着背托着膝弯给人抱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祝岳还在回想。
开车门的一瞬间,他视野里接收到那个画面的视觉冲击力。
他一度以为被斩断情思的冷面老板,竟就允着那女孩跨坐在他腿上,两人还忘情地亲吻!
相贴的男女,黑色西裤面铺散的水色裙摆,西裤旁垂着的白皙小腿,堪堪挂住脚尖的小白鞋和黑色皮鞋的强烈反差。
他甚至不小心看到了月光映过两人唇间的水光。
脑袋“嗡”地一声响,足足愣了三秒钟祝岳才一巴掌把车门又狠狠拍了回去。
更难以忘记的。
是老板边吻着边微微侧来的冷峭锋利眼神。
那狭长眼尾处爆发出的阴寒冷意。
随便一想,还是背脊泛凉,窜起的寒意直击天灵盖,禁不住地就打了下哆嗦。
祝岳有一刹那都要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杀之而后快了。
他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他明天不会因为左脚先进公司而被开除吧!
陆聿川把人送到了二楼的客房。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只是吻得嫣红的嘴唇微张,含糊着好像还在说什么。
听不清,但看起来越嘟囔越激动,最明显的的就是紧闭的眼尾处淌落在枕头上的眼泪。
陆聿川屈身坐下,侧头抬手,拇指指腹从女孩的眼角擦过。
“都睡着了,还要哭。”
他垂眸,视线在唇上再次裂开的嘴角处停了一瞬,又继续朝下缓慢走着,落在因潮而贴在胸口的衣服上。
陆聿川出房门寻了阿姨,将一袋衣物递给她。
吩咐道:“楼上客房的小姑娘,帮她把湿衣服换下来。”
阿姨接过点了头,朝楼上走了。
虽说叶棉喝得多,人不算清醒,但总也保存着几分理智。
换个衣服,阿姨辅助就可以,理应用不了多久,却莫名耗了很长时间。
期间,陆聿川去浴室洗了个澡。
今晚,好像一切都变得缓,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平时十几分钟的事情。
但这次,水雾弥漫的浴室里淋浴水声,足足淅淅沥沥地响了一个多小时。
也是刚出来不久,阿姨才将将从房间里小心翼翼走出。
阿姨疲得额头发丝都渗了些密密的汗,交待给陆聿川,“陆先生,换完了。”
陆聿川问:“怎么这么久。”
阿姨想起房间里的一幕,如实回道:“小姑娘喝多了,换好衣服,非拉着我的手喊妈妈,也不让我走,我哄了好久这才给人哄睡了。”
陆聿川眉心微微动了下,视线平平朝楼上扫过一眼,才看向阿姨,说:“嗯,辛苦了。”
“是有多讨厌苏念安,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和男人一夜情也要搏。”
不过转瞬,叶棉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说什么呢陆教授,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喜欢您啊,您不会是那种认为女人贞洁就是一切的老古板吧。”
陆聿川是连一点旅馆里失控的样子也不见了。
侧对她的那张轮廓硬朗分明的脸,漠然又疏离,这才让叶棉同课堂上那个不讲情面的陆教授联系在一起。
陆聿川表情没温度,话也凉:“婚约是一早定下的,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说散就散,还有,你不要对我有老师滤镜,归根结底,我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还是个大你九岁的男人,和我谈感情,不会对你有益。”
叶棉当然懂他的意思,不过是又拿来拒绝她让她远离自己的话术。
但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尤其是陆聿川这种人。
平时对外示人永远一副禁欲冷淡的模样,今天撕开那层包裹的平静,她才知道他藏起的那一面有多疯狂,有多难招架。
亲过她一次,她就有把握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致人上瘾。
叶棉弯了下唇角,“我也没说非要和您谈感情啊,您是商人我又不是,我没您那么高瞻远瞩。”
“而且您这么优秀,我的同学都夸您长得帅呢,跟您一夜情好像不算件坏事吧。”
叶棉越说越起劲,丝毫不顾一旁男人愈加紧绷的面庞。
“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一呀,兴许您喜欢上了前面的数字也会随见面次数增加呢?”
“下车。”陆聿川冷声吩咐。
笑容散去了。
“哦。”
马屁也白拍!臭男人上头快下头也快!亲完人就翻脸!
叶棉心里暗骂。
下了车,叶棉忽然想起什么,车后绕过一圈。
弯腰看向驾驶位的人,笑着说:“陆教授,我忘记了。”
陆聿川微微探出来,盯她,等人接下来的话。
少女狡黠的笑容像只小狐狸一样漾开了。
等陆聿川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叶棉圈过男人的脖颈。
俯身,迅速,像占领地盘的小动物。
再次在熟悉的领域留下了专属自己的印记。
一口新鲜的咬痕。
耳边那声吃痛的闷哼声性感得厉害。
叶棉胳膊肘撑在车窗沿。
笑看男人浓眉蹙起恨不得掐回来的表情:“陆教授要藏好哦,千万不要被我姐姐发现了,不然你会被甩的。”
干完坏事就跑,才符合她恶劣学生的形象。
进家门,叶棉正碰上在客厅化好妆准备出门的苏念安。
“哟,乖乖女怎么才回来呀,爷爷不在家就出去鬼混,不怕颠覆了你的形象?”
叶棉倏地停住脚步,开口道:“念安姐姐,刚刚回来时好像在门口碰到陆教授了,是来找姐姐你的?”
苏念安一愣。
陆聿川?
还是得她爸爸出马,人说约就约,这么晚了成年男女想想也知道对方什么目的。
“算你这次表现不错。”
苏念安披上外套,跟微信上的男模爽了个约,火速出门去了。
折腾一天,叶棉又困又累。
上床前,提前将耳塞塞进耳朵里。
不出意外,今晚苏念安又要破防发泄了。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的时间,三楼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整栋楼睡不着觉。
苏念安根本纾解不了半点心情。
她竟然亲眼看到了叶棉嘴上说的咬痕。
关键是,两人的关系太虚,本就是个挂名。
尤其是订婚宴还没着落,她连挂名都算不上。
陆聿川表情漠然,口气冷淡。
“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
叶棉嗯了声,说:“听进去了,那以后,我满脑子都是陆教授……”
“的话。”她补充。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陆聿川语气冷到了极致,也压迫到了极点。
每一个字都沁着凉意。
叶棉没表情,只是看着他。
倒是把周围几个人听得打寒颤,相互对视匆匆离开。
教室瞬间空荡荡的。
叶棉也终于给出了正常人的反应。
蹙起眉头,表情委屈,“只是想问问您对这道题的想法和见解,这也不行吗?”
“您好凶啊。”
陆聿川不理,毫不留情道:“我没义务,去找你们学校老师问。”
书本拍在讲台上的声响过后。
男人的手腕被扯住。
一阵异样的触感隔着轻薄的衬衫布料朝着皮肤透去。
没有正常的温热,格外冰凉。
陆聿川垂眸瞥去。
叶棉:“这个不给问,那我换一个……”
“陆教授,问下您对那张书页上的想法呢。”
陆聿川眯了眯眼睛。
两道色彩模糊不清的视线在稀薄的空气里对视。
情绪擦枪走火,是比课堂抽问时更凝滞的安静。
片晌,他扯过手,开口:“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抱歉,看不懂。”
叶棉脸上的笑容愈加温软,反问:“真的看不懂吗?”
她抬手,轻轻拂着男人的衣领。
手上散着的淡香蓦地蹿进陆聿川鼻息。
叶棉掀起眼帘,迎着他的目光,补全了下半句。
“还是,您想让我当面说给您听?”
他沉着脸看她,镜片后的眸光都透着低气压。
紧闭的薄唇终于缓缓吐出警告意甚浓的几个字:“你胆子很大。”
这就胆子大了?
想也知道,这样的成熟精英男钻石王老五,是接受不了一个女人反复试探他的忍耐线的。
更别说,还只是个学生。
可是,她偏要。
叶棉欣赏着他脸上的第二种表情,评价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我很喜欢。”
忽然一声吃痛的“嘶”声。
作乱挑衅着的手被人反手抓住摁在讲台上。
叶棉蹙眉瞥了眼,说:“疼了。”
陆聿川不管她,扔出句答非所问的命令。
“我不管你是喜欢金融,还是喜欢什么,以后,都不许来我教室听课。”
他松开手,要走。
叶棉扯住男人脖子上的领带,踮脚。
趁着人回头的瞬间,结结实实地亲在了陆聿川的嘴角上。
“这个您没说不许。”
撂下话,叶棉无视那张黑沉的脸,像做错事却不悔改的孩子一般。
腰杆挺直地,空手逃了。
-
陆聿川说不许就不许。
叶棉听话地再没去听过他的课。
毕竟她的目的也算勉强达成。
陆聿川,对她有印象了。
别管正向还是负向,起码是记住了。
而且,应该还很深。
这天晚上,程红将人叫来房间。
她问起陆聿川。
叶棉摇头。
程红表情刹那就冷了。
她嘱咐:“叶棉,别浪费你爸妈给你的这张脸。”
叶棉实话实说:“他对我的脸没兴趣,不过好在,他应该记得我了。”
程红很满意,摸摸她的胳膊,“嗯,回去吧。”
叶棉没把实际是负面印象的事情说出来。
原地踟蹰了会儿。
程红:“怎么还不走?”
叶棉说:“我要见我弟弟。”
程红眉头瞬间拢起。
片晌,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吗?你弟弟身体不方便,我给人安排了住处,好吃好喝伺候着,日子过得比跟你过的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你总问这个,是不信任妈妈的话吗?”
叶棉神色淡薄:“按照之前说好的一个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您依然百般推辞。”
“到底是谁,在消耗我们之间的信任。”
程红见人语气硬,她软下话来劝着她:“棉棉,妈妈跟你解释原因,你说见就见,你爷爷会觉得你对苏家的心不诚,会不高兴的。这样,最迟今年过年,我就带你去见叶序。”
叶棉:“不可能,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控制我弟弟是为了控制我,但这只会让我和你有隔阂,在我见不到小序之前,我苏家都不会再回。”
程红拿她没办法,内心还要依仗着她。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收养叶棉,讨了老爷子的欢心,连带着整个二房的地位都上升不少。
而且叶棉说得也有道理,她确实在叶序的问题上过于提防了,如今的情况,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程红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叶棉静静地站在一旁。
挂断,程红说:“下个周,我让人把你弟弟送回来,这次回来,不会再送走了。”
-
没去蹭课的时间里。
叶棉除了应付陆柏林高频率的搭讪,就是忙学校里的学业。
看着书,突然想起那张被偷亲过后铁青的脸。
还有那本刻意落在那里的课本。
她给人发去消息。
“陆教授,不许我蹭课,许我发消息吗。”
发完,她杵着下巴,无名指在桌上点啊点。
五分钟后,她又发。
“那您不回复我,就是答应了。”
发完,手机一丢,接着学习。
直到出教室,手机依然安静到不行。
叶棉蹙了眉。
连拒绝也没有真的很有挫败感。
哪怕再教育她一顿呢。
她想了想,发送。
“陆教授,我备考时间很紧张的,争分夺秒忙得很,您可以让陆柏林别这么高频给我发消息么。”
果然,只有提到他的侄子,他才会回应她。
即便也是冷冰冰的。
陆聿川:我没看出你哪里有半点紧张。
叶棉脸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漾起了笑。
叶棉:真的很紧张,心跳很快。
叶棉:陆教授,要不要来感受一下呢。
这时的陆聿川正在办公室。
视线落在手机里,对面大胆而赤裸的撩拨。
眸光微敛。
果然,他就不该回复她。
指尖滑动屏幕,陆聿川准备将号码加进黑名单。
就是这时候,新的一条弹了过来。
陆教授,我的书还在您那里,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取。
陆聿川顿住。
微微侧目,瞥了眼桌子右上角随意丢在那的课本。
片刻,叶棉收到了回复。
陆聿川:扔了。
叶棉若有所思。
片晌,嫣红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缓缓露了抹笑。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陆聿川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的。
偏偏,他给拿走了。
真的扔了吗?
叶棉不信。
叶棉:可是这是我找我老师借的,您这样,会害我被骂的。
扬言除非父母肯见叶棉一眼,不然就把自己饿死渴死憋死。
陆承夫妇急得团团转,又拿这个从小娇养惯了的儿子没办法。
这天中午,陆聿川也在,陆承朝着弟弟吐苦水。
陆承焦急道:“一个大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他迷成这样,下迷魂药了似的。”
陆聿川垂眸没回话,却在“大学生”的字眼上想了又想。
片晌,掀起眼帘,不经意问:“姓什么?”
陆承摇摇头,叹气道:“姓苏,哦!就是苏念安的妹妹。”
陆承夫妇终于还是妥协了。
商量了个日子,将苏叶棉请进了苏家。
虽是养女,不同意归不同意,但毕竟苏陆两家关系在,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陆承将陆聿川喊了回来。
陆聿川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去书房忙起了工作。
叶棉来时。
那张漂亮的脸与夫妻俩记忆中的那张重叠了,陆承夫妇大脑像被雷击中,愣在了当场。
叶棉礼貌地朝人颔首,“叔叔阿姨好。”
陆承足足顿了五秒钟,才问:“你……妈妈姓什么?”
莫名其妙的问题把陆柏林听得有些发懵,眉头一皱,不禁埋怨起父亲的失礼。
“爸!”
叶棉没在意,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轻声道:“叔叔,姓楚。”
汤丹恍然松了口气。
姓楚,那就不是。
只是长得太像,让他们二人一时恍了神。
陆承同汤丹对视一眼,只一眼,多年的夫妻默契便交换了要诉说的所有内容。
陆承笑笑,将人朝客厅沙发带去:“好,棉棉是吧,先去那坐会儿。”
佣人倒了杯茶水,汤丹上下打量了面前软绵绵的小姑娘一眼,问:“听柏林说,你是H大的,还是个大三的学生,什么专业?”
叶棉点点头,“是,阿姨,德语专业的。”
汤丹翘起了腿来,缓道:“哦……那分数线不低,真了不起。听说还在勤工俭学啊?你养父母舍得?”
叶棉眼波柔软,“没有舍不舍得,是我想锻炼我自己,我爸妈也支持我。”
“别怪阿姨问得多,柏林身份在,不免招些歪心思的女孩子攀附,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我们自然要了解清楚。”
陆柏林瞧着母亲一句一问,口气也说不上善意。
一着急,替人说起话来:“妈,棉棉特懂事,我回回转账给她人家都不收,绝不是那种攀炎附势的女孩!”
汤丹白了儿子一眼,没说话。
陆承的眼神在叶棉脸上走了又走,终于还是问了:“棉棉啊,你是不是有个姓谷的亲戚?”
叶棉眉头微微蹙起,大眼睛里蓄满困惑。
她摇摇头,说:“没有的。”
陆承:“哦……”
叶棉问:“叔叔,您说的这人是谁啊?您详细谈谈,我兴许真的听说过也说不定。”
陆承看了妻子一眼,收回视线讪讪笑笑,“闲聊而已,没有就算了。”
聊了好半天,叶棉都倦了,忽听楼梯上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
她猜到是谁了。
叶棉没看,反而笑意盈盈同陆柏林聊开了。
瞧见余光里立在楼梯处的挺拔身影,叶棉才悠悠抬起了头。
同陆聿川视线相撞。
他站在楼梯口处,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
黑衬衫袖口挽至肘间,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紧实,随意地穿搭也衬得他气质矜贵,天生就像人群里的主角。
只是仔细看,金丝框眼镜后的眸光还透着冷漠疏离。
叶棉再熟悉不过那道眼神。
他越是孤傲冷静,她越指尖发痒。
越想扯开他严严实实的纽扣,撕开伪装,看他藏匿在克制下的滚烫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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