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玉:“知知说的对!”
汪淑芬没想到最后为自己说话的,竟然是整个家她最厌恶的两个人。
一时悲从中来,哭得更厉害了。
江知见她哭得伤心,还不忘在一旁拱火:“奶奶,我理解你的委屈,支持你手撕渣男渣女!你得打起精神来,不能让外面的野女人看了笑话。”
汪淑芬深吸一口气,江知说的对,她还没教训杨老太呢!
她抹了抹脸,跟没事人似的站起身。
“行了,都回屋睡觉去。”
江知:“……”
她铆足了劲儿拱火,结果就这儿?
陆盛华长长叹了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用力抓了下头发,转身大步走进屋。
夜渐深,吵闹了一整天的陆家,终于安静下来。
陆志远回来,只能睡在客厅,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地板。
家里的条件比部队还要恶劣几分,他有时候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也会产生分家的想法。
每每刚萌芽,就会被他掐灭。
次日清晨,江知难得没睡懒觉。
江静玉摸摸她的脸,“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江知努努嘴,“今天和朋友约好了。”
她再迟到,林惠美会扒了她的皮。
趁着旁人都还没起,江静玉拉着她说悄悄话。
“你奶奶昨晚不知做啥去了,今早才回来。”
江知:“……她大半夜出去干啥?”
江静玉摇摇头,“不知道。”
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屎味,差点没把她熏晕。
娘俩儿还没研究出个结果,突然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是蔡老太。
“静玉,你婆婆在家不?”
江静玉点点头,“在的。”
蔡老太似是有些不解,“那杨老太怎么说是你婆婆干的。”
江知眼底闪烁着光芒,忙问:“蔡奶奶,啥事儿啊?”
蔡老太道:“周副厂长他妈今早出去倒马桶,被人泼了一身的屎尿,她说是你婆婆干的!”
江静玉和江知对视一眼,破案了。
“站门口干啥?”陆志远一上楼,便看到她们仨脑袋凑在一起。
他平时习惯早起,他已经在楼下顶着寒风打完了一整套军体拳。
又绕着家属院跑了好几圈。
回来发现还是冷锅冷灶,眉头一皱。
“媳妇儿,抓紧把早饭做了,大哥还得去上班。”
江静玉柔柔一笑,“这个月要盘账,财务科特别忙,我得早去晚归,都吃食堂吧。”
说罢,也不等陆志远反应,她便带着江知出门了。
陆志远脸色不大好看,他总觉得江静玉不如以前听话了。
就在这时,屋里的陆晓琳也起床了。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急着出去,而是蹑手蹑脚找到江知昨晚的画。
她冷冷一笑,将画纸揉成一团。
就要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动作顿住,眼底掠过恶劣的神色。
她把画纸展开,跟泄愤一般,将画纸撕成了碎片。
江知来到和小伙伴约好的地点,靠在新借到手的三蹦子上,拉风得很。
何三平时很爱护这辆三蹦子,身上连条划痕都没有。
要不是江知和他平时关系好,他还真不一定愿意借。
林惠美勾住她的脖子,“牛啊,真借到了!”
江知神气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借到一辆三蹦子,赵学文则是把他父母的自行车给骑了出来。
江知让开位置,让鲁阳骑三蹦子带她,林惠美就和赵学文一道,安排得明明白白。
鲁阳转头问她,“咱去哪儿?”
江知:“咱区边上不是有个去年才动工的安置楼吗?”
那是因为政策改动,宁市回来一大批知识青年,增加就业压力的同时,还压缩了人均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