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原则力挺佟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我几分面子？”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佟冰的关系，你装深情骗谁呢？”
他眉心微皱，目光晦暗:“我……没有，我和她，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我笑道:“是吗？”
从手机里调出那些限制级的照片的视频，在他面前展示:“那这些是什么？”
不可描述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周知川抢过手机，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不可能，肯定是AI换头的……”他看着我，目光里怒火翻腾:“是她发给你的？！”
我神情淡然地点头。
周知川挺直的背慢慢垮下来，声音沙哑:“对不起，让你很难过吧，是我的错。”
我花了半秒感觉了一下心脏，好像真的不疼。
“收到视频时，我没上镇痛泵，疼得死去活来，但这些视频扎在我心口上，比肚子里的伤更疼。”
“好在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要不，我你一起欣赏？”
周知川走过来搂住我:“不会的，你一定很难过，你一定哭过。”
我慢慢撑开他的手臂，平静说道:“周主任，请和病人保持距离。
另外，我嫌你脏。”
他一怔，慢慢缩回手臂，退到两步开外，眼里泛着少许泪光。
那几天，周知川工作不忙的时候，就会在病房里陪我。
我忙我的，他陪他的，总之相安无事。
这天，房门被人重重推开，佟冰进来，大声质问:“周知川！
你以为躲在这儿，我就不敢来找你吗？”
周知川站起身，缓缓答道:“我在陪我太太住院，不明白你所谓的‘躲’是什么意思。”
佟冰鄙夷笑道:“上了我那么多次，用了我那么多次，现在突然变成好丈夫了？
周太太，你愿意回收垃圾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周知川怒斥道:“够了！
我是曾经贪婪，妄图通过你走捷径，伤害了我太太的感情。
不管她是否原谅我，我都不会再错下去。”
“你我的关系，到此为止。”
周知川看向我，眼圈微微泛红。
“不！
我不答应！”
佟冰大叫起来，她几步走到我面前:“你该让位了！”
我笑了:“我离开的那天，就签好了离婚协议，现在就等他签字。
要不你催催他？”
佟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周知川。
好一会，她才从混乱中理出头绪，厉声道:“周知川，你不怕失去前途吗？
我可以随时收回你拥有的一切！”
周知川洗了个苹果，坐到我旁边慢慢削皮:“你送来的，随你怎么处置。
那些荣誉，本来就不属于我。”
他削好皮，把苹果切成小块，用果叉扎了一块送到我嘴边。
佟冰气坏了，指着他大骂:“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
她气冲冲地摔门离去，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
周知川看着我，眼眶越来越红，直到几滴泪滚落下来。
“安心，你还能原谅我吗？
这些天，我一直倍受折磨。”
“我整夜地失眠，不停地回忆着以前那些日子。”
“这些年，你一直支持着我，包容着我。
是我贪恋权力迷失了自己，当我停下来时，才发现不能没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