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闲李二的其他类型小说《逐出家门?反手缔造大唐最强氏族小说》,由网络作家“懒惰的五花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不能真的因为自己骂了他一句,就怀恨在心,要报复自己吧?能在房玄龄手下当官,心胸定然不会如此狭隘。郑闲低头想着心事,再无心情欣赏平康坊的热闹景象。王玄策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跟在郑闲身后。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平康坊时,王玄策忽然喊了一声小心。郑闲还未来得及抬头,便感觉一阵风吹过,王玄策已经挡在自己身前,一脚踹出,将一个手持长刀的汉子踢飞出去。直到此时,郑闲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打劫了?看着身前五六个手持长刀,满脸阴沉的壮汉。郑闲朝王玄策小声问道,“能应付吗?”王玄策没有回头,双眼如鹰隼般盯着前方几人,沉声回道,“小少爷,我会尽力拖住他们,你找机会就跑。”郑闲心情一沉,这是没把握?第一次遇到手持长刀的劫匪,还是在长安城内,说不怕是假的。...
《逐出家门?反手缔造大唐最强氏族小说》精彩片段
总不能真的因为自己骂了他一句,就怀恨在心,要报复自己吧?
能在房玄龄手下当官,心胸定然不会如此狭隘。
郑闲低头想着心事,再无心情欣赏平康坊的热闹景象。
王玄策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跟在郑闲身后。
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平康坊时,王玄策忽然喊了一声小心。
郑闲还未来得及抬头,便感觉一阵风吹过,王玄策已经挡在自己身前,一脚踹出,将一个手持长刀的汉子踢飞出去。
直到此时,郑闲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打劫了?
看着身前五六个手持长刀,满脸阴沉的壮汉。
郑闲朝王玄策小声问道,“能应付吗?”
王玄策没有回头,双眼如鹰隼般盯着前方几人,沉声回道,“小少爷,我会尽力拖住他们,你找机会就跑。”
郑闲心情一沉,这是没把握?
第一次遇到手持长刀的劫匪,还是在长安城内,说不怕是假的。
不过郑闲没有退缩,强装镇定问道,“诸位好汉什么意思?劫财还是劫色?”
劫匪显然没有幽默细胞,板着脸,冷声喝道,“交出药匣!”
药匣?
对方是冲着家庭急救箱来的。
郑闲脑海中瞬间出现长孙无忌那张阴沉的脸,知道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了旋涡之中。
他心思快速转动,当务之急是拖住对方,先离开这里。
于是便冲着那几个劫匪说道,“几位好汉,您看我这样子,像是带着药匣吗?这样,您几位受累,跟我一起回家取药匣如何?”
为首的劫匪拿刀指了指郑闲,“你留下,让他去取药匣!”
郑闲脸色一沉,“几位这是不信任在下?”
“少废话,让你留下就留下!”
劫匪显然失去了耐心,一边说着,一边举着长刀朝郑闲和王玄策逼来。
眼看一场战斗无法避免,王玄策大喝一声,“小少爷快跑!”
赤手空拳的便抢先朝着劫匪冲去。
王玄策不可谓不勇猛,面对五六个手持长刀的劫匪,赤手空拳,依旧打倒了两人。
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手上有武器,而且看样子,还都训练有素,绝不是郑府那些下人能够比拟的。。
不过几个回合,王玄策已经落入了下风。
他不经意间回头,当看到郑闲依旧站在原地,顿时一慌,差点被长刀直接刺中胸口。
此时的郑闲,正在天人交战。
他自然清楚,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看着王玄策险象环生,他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定决心,独自逃跑。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郑闲把心一横,恶狠狠吼道,“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顺手抄起一块儿路边扔着的石头,怒吼着冲了上去。
“找死!”
那个领头的劫匪,退出战斗,举着明晃晃的长刀,不紧不慢的朝郑闲逼过来。
“去死!”
郑闲怒吼一声, 手中石头直接朝对方砸去。
砰!
石头砸在劫匪左眼,顿时鲜血长流。
就在郑闲以为劫匪绝对忍受不住那种剧痛,会抱头蹲下时,那劫匪却狞笑着朝郑闲砍来。
这下郑闲是真的愣了。
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劫匪都这么猛的吗?
眼看着长刀距离郑闲头顶只有一尺距离,郑闲都能感受到长刀上那森然的刀锋。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竹竿斜着捅了过来。
砰!
竹竿刺中劫匪右侧下腋,力道之大,直接把劫匪撞飞出去一丈远。
下一刻,一个身材高大,却瘦骨嶙峋,脸上带着病态红晕的男子,握着一根半丈长的竹竿,加入了战斗。
乡试第二名,对于很多学子来说,是终生渴望不可求的殊荣。
但对从小接受当世大儒亲自教导,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的王诗书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既然今天有机会,他也想好好跟郑闲比试比试,看看郑闲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王诗书起身,朝郑闲标标准准施了一礼,朗声说道,“琅琊王氏王诗书,早就听说郑闲公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趁着鹿鸣宴聚在一起的机会,特向郑闲公子讨教。”
王诗书跟郑闲不同,家世显赫,才高八斗,早就声名在外。
听到他要在这鹿鸣宴上,当场挑战郑闲,四周学子顿时来了精神。
尤其是那些之前请命,被房玄龄和中年官员呵斥的那部分学子,更是一个个兴奋的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安静的大厅,瞬间议论起来。
“琅琊王氏王诗书,师从大儒孔颖达,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真正的大才。”
“这下有好戏看了!”
“乡试时,王公子只得了第二名,郑闲却得了第一名,这其中,肯定有内幕。”
……
郑闲昨晚近乎一宿未睡,吃饱喝足后,正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打着瞌睡。
面对王诗书的挑战,以及众人的议论,根本提不起兴趣。
倒是王玄策,少年心性,对郑闲更是无比崇拜,听不得别人说郑闲不好,直接起身,跟那些人争吵起来。
“胡说八道,我家小少爷文采斐然,诗情一绝,解元之名,实至名归,区区王诗书,如何跟我家小少爷相提并论!”
王玄策说的慷慨激昂,然而他终究只有一人。
又如何吵的过这么多学子。
气的他满脸通红,委屈的对郑闲说道,“小少爷,一定要赢了王诗书,看这些人还敢不敢胡说。”
看着未来的大唐战神,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竟然还有如此一面,郑闲好笑的同时,也来了兴趣。
既然王诗书上赶着要送他声望值,郑闲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件事我应下了,王公子想如何比试?”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王诗书,他也是赶鸭子上架,经不住崔神基的刺激,冲动之下,这才向郑闲提出了比试。
至于具体如何比试,一时间,他还真的没有想好。
这时,房玄龄走了过来,饶有兴致的看郑闲和王诗书,笑着说道,“既然是探讨,不如让老夫做这个见证人如何?”
房玄龄亲自下场,学子们自然不敢再造次。
郑闲耸耸肩,随意说道,“我无所谓!”
王诗书就要比郑闲有礼貌的多,朝房玄龄行礼后说道,“请房大人出题。”
房玄龄心中早就有了决断,直接给出了题目,“如今天下已定,国家急需人才,朝廷举办鹿鸣宴,便是要鞭策你们,继续努力,奋发图强,争取在来年的会试科考中,进士及第,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我看不如就以科举考试为题,写一首诗吧!”
房玄龄给出题目,王诗书顿时思考起来。
郑闲则是在脑海中快速翻找,看看应该‘抄’哪首诗。
两人都在准备。
房玄龄也没闲着。
指挥几名学子,腾出一张桌子,在上面摆好了两套笔墨纸砚。
此时郑闲已经想好了要抄哪首诗,不过他并不着急。
总要给王诗书发挥的余地不是?
两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在第三炷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王诗书动了。
走到桌子旁,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见状,郑闲也是起身,走到桌子另一边,不急不慢的开始正式‘抄’诗。
“小少爷,您就别抱怨了,快跟我走!”
老王头焦急中带着兴奋的说了一句,也顾不上主仆之别,便要伸手去拉郑闲。
郑闲侧身躲开,皱眉问道,“老王头,着急忙慌的,到底怎么了?”
“小少爷,梁国公和蔡国公两位国公亲自到访,此时正在客堂等着见您!”
“梁国公,蔡国公?”
郑闲一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老王头说的是房玄龄和杜如晦。
房谋杜断,这两位可是李世民跟前的红人,千古名相,真正的大人物。
只是他跟这两位大人物可没有任何的交集。
深更半夜的,他们怎么到郑府来了?
郑闲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由。
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也只有程处默。
可刘仁愿是赶着宵禁之前回的宿国公府,即便是为了出塞诗和王羲之的字,那也应该是明天的事了。
想不明白,郑闲也不再多想。
在老王头一再催促之下,回房间穿戴整齐后,便前往客堂。
千古名相,还是一下子来了俩,他也很想见见。
刚进客堂,便看到王玄策态度毕恭毕敬的陪着两个中年男子说话。
郑闲上前,见礼后,偷偷打量。
看了半天,郑闲微微摇头,也就那样嘛!
既不高大,也不威武,甚至……还有些丑!
如果不是有千古名相这个身份的加持,郑闲甚至觉得,房玄龄和杜如晦,跟身边的老王头,也没什么两样。
这大抵便是明星效应了。
褪去身上的光环,确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郑闲不免有些失望,失望的同时,说话也变的直接起来,“不知两位国公,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房玄龄起身,上下打量郑闲几眼,笑着夸赞道,“郑小郎君仪表堂堂,当真是年少有为。”
郑闲招呼房玄龄落座,心中盘算着,像房玄龄这样的大人物,深夜来访,还不停的夸赞自己,肯定没安好心。
他在心中盘算,万一对方提出苛刻的要求,自己该如何体面的拒绝。
一边想着,郑闲很自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透过蒸腾的热气,看到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脸色猛然一变。
郑闲这才想起,如今是在大唐,在客人面前饮茶是大忌讳。
他连忙放下茶杯,一脸歉意的解释道,“两位大人莫怪,这两天上火,口渴的厉害,一时间没有忍住!”
解释了一句,郑闲又把话题重新引了回来,“房大人,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事您直说就是。”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是让自己为难的事,即便是房玄龄和杜如晦亲自上门,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
作为文臣,房玄龄确实有些不适应郑闲这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
不过事情紧急,他也便不再寒暄,直接点明了来意,“蒋国公病危,想请郑小郎君跟房某一同前往蒋国公府,为蒋国公治病。”
“治病?”郑闲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来为难自己的。
于是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治病应该去找大夫,尚药局那么多名医,总能治好蒋国公的病!”
房玄龄似乎早就预料到郑闲会这样说,直接把蒋国公的病情说了一遍,随后说道,“房某去过宿国公府,知道郑小郎君的本事,小郎君就不必谦虚了。”
这是做足了功课啊!
郑闲依旧摇头,“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在下不是大夫,实在是爱莫能助。”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蒋国公府,是断然不能去的。
治好了一切好说,可万一没有治好,那可是当朝国公,他一个寄人篱下的无名小卒,可担不起如此大的责任。
房玄龄一脸失望,还待再说些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杜如晦忽然说道,“郑小郎君,为了你,房大人可是在陛下面前拍着胸脯做了保证的,甚至不惜立下了军令状,郑小郎君那句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让陛下都是激动不已,杜某更是直到现在,依旧热血沸腾,小郎君应该清楚,蒋国公屈突通,虽不是汉人,但为大唐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难道在小郎君心中,算不上英雄?”
“屈突通?”
郑闲这才知道,原来蒋国公竟然是他。
确实像杜如晦说的那样,这是位猛将,为大唐建立,立下过大功。
是一位让郑闲敬重的英雄豪杰。
尤其是那句‘臣一身如死,望免千余人命!’让郑闲敬佩不已。
同时,郑闲也终于明白,为何突然之间,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声望值。
原来是房玄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李二。
他跟房玄龄素未谋面,房玄龄能为他做这么多,不得不说,郑闲有些感动。
如此大的人情,他得接着。
郑闲叹息一声,虽然不想深更半夜,冷哈哈的出门,但杜如晦话说到这个份上,房玄龄事都做了这么多,他再拒绝,实在是说不过去。
郑闲看着房玄龄和杜如晦,叹息一声,说道,“蒋国公府,我可以去,但话要说在前面,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成。”
房玄龄,杜如晦同时点头。
房玄龄笑道,“小郎君只管看病,剩下的,交给老夫。”
“还有我!”杜如晦跟着点头。
郑闲不再多说什么,回房间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家庭急救箱,跟随房玄龄,杜如晦出了大门。
夜色如墨,宵禁之后,整个街道寂静无声。
只有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上,房玄龄不复之前的谈笑风生,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如晦见状,只好拉着郑闲闲聊,缓和尴尬气氛。
伸手指了指郑闲胸前抱着的古怪箱子,好奇问道,“郑小郎君,这是什么?”
郑闲拍了拍家庭急救箱,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药匣子。”
“能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吗?”
郑闲摇头,“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杜如晦尴尬一笑。
房遗爱说着,再次恳求道,“阿爹,你就告诉我郑闲的住所吧,我也想向郑闲求一幅字,程处默一个大老粗都有,我也必须有!”
房玄龄叹息一声, 本来这是小事,他也希望自家儿子能够跟郑闲多多接触。
奈何他刚刚贪墨了郑闲一副字,现在带儿子去找郑闲,多少有些抹不下面子。
于是便推脱道,“二郎,等过两天吧,为父现在有事去做。”
“什么事能比去见郑闲更重要?”房遗爱不满的抱怨道。
房玄龄指了指被放入盒子中的白纸,“为父要去找长安城最好的工匠,把这幅字装裱起来,留作传家之宝。”
房玄龄哈哈一笑,抱着盒子就要出门。
房遗爱却再次闪身挡在了他身前,“阿爹,别着急,有件事跟您商量商量。”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这事可不能等!”房遗爱扶着房玄龄重新坐到椅子上,这才开口说道,“阿爹,程处默今日邀请大家,除了显摆,主要是想邀请大家参加除夕诗会!”
“除夕诗会?”
房玄龄微微皱眉,“这件事到此为止,别什么事都瞎搅和。”
“为什么啊?”
房遗爱一脸不解的看着房玄龄。
房玄龄叹息一声,解释道,“陛下刚刚登基不久,对那些世家大族最是痛恨,你觉得跟那些世家大族走的太近,合适吗?”
“谁告诉你要参加世家大族举办的除夕诗会了?”房遗爱抱怨道,“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不是世家大族举办的除夕诗会?”
这下倒是轮到房玄龄疑惑了。
世家大族要举办除夕诗会,虽然没有广而告之,但作为中书令,京兆府尹,房玄龄自然早就知道。
为此,他还告诫过两个儿子,千万不要参与其中。
房遗爱一提到除夕诗会,他第一反应,便是世家大族举办的那个诗会。
但看二郎的神情,难道真的不是?
“当然不是!”房遗爱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对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子弟可没有任何兴趣。”
他坐到房玄龄对面,把椅子拉近一些,“是宿国公府联合郑闲,要举办一场除夕诗会,我可听程处默那家伙说了,郑闲作为发起者,不但会亲自参与,还会当场作诗三首,赠予幸运者,阿爹,机会难得啊!”
“还有这事?”
房玄龄顿时来了兴趣。
迄今为止,郑闲一共写了三首诗,渭水行,出塞,还有他手上的这首登科。
三首全部都是绝品的好诗。
必定能够流芳万古。
他仗着身份,抢到一首,已经是侥天之幸。
如果能再得到一两首……
想到这里,房玄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参加,必须参加,到时候叫上你大哥,咱们全家都去!”
房玄龄跟房遗爱两父子说的正激动,这时,府中管家快步进了书房。
“老爷,京兆府张大人有事求见!”
房玄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笑容自然敛去,“请他进来!”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进了书房,正是鹿鸣宴上的那个中年官员。
“属下张辅,见过房大人!”
房玄龄点头,问道,“何事?”
“房大人,就在刚刚,有一伙人假扮成劫匪,在平康坊持刀抢劫。”
房玄龄皱着的眉头松开,“人抓到了吗?”
张辅点头,“人抓到了,不过不是我们抓的,有人报案,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劫匪已经被人捆绑起来。”
“按律查办吧!”
长安城虽然是国都,治安极好,但偶尔也会有穷凶极恶的歹徒作乱,房玄龄显然并不意外。
很快,马车停到一个医馆前。
郑闲抬头望去,只见医馆门头横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千金馆!
千金馆?
郑闲心念一动,在老王头的搀扶下,走进了医馆。
相比于外边街道上的冷清,医馆内人倒是不少。
十多个身着朴素的病人,占据了大半个医馆,人数多,但并不嘈杂,都秩序井然的排着队。
看病的大夫是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脸上始终挂着平和的笑容,一边号脉,一边观察病人,不时问上两句。
一旁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学徒,每当中年男人看完一个病人,他便按照开好的药方帮病人抓药。
郑闲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不觉得无聊。
老王头跟在郑闲身边,有些着急,少爷满头满脸的血,看着着实渗人,奈何病人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们。
想上前去找大夫,被郑闲一把拉住。
郑闲清楚,他这样子,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大碍。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原因,身上的那些伤,早就不疼了,就连头顶那个血窟窿,也早已结疤,根本没什么事。
都是来看病的病人,自己又不是王公贵族,没必要搞特殊。
其实中年大夫看病的速度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郑闲前面那个病人便千恩万谢跟着小学徒去抓药了。
郑闲坐下,望着中年大夫,微微有些出神。
千金馆,会是那位开的吗?
中年大夫起身,绕着郑闲看了一圈,又在他头顶摸了摸,笑着说道,“没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说着,取来清水,帮郑闲简单清洗一下,随后便要用麻布帮郑闲包扎。
郑闲唬了一跳,下意识问道,“不用消毒的吗?”
说着,他便愣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的大唐,有没有消毒技术。
中年大夫倒是没什么异样,笑着道,“没什么事,又不是疫病,用不着消毒。”
郑闲闹了个笑话,有些讪讪的嘀咕道,“怎么说也是脑袋开了瓢,竟然不用酒精消毒,也太草率了!”
郑闲确实有些后悔,早知道唐朝是这样治病的,直接在家让老王头包扎就好了。
何必大冷天的出来受罪!
包扎好后,郑闲给老王头使了个眼色。
老王头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他。
“给钱啊!”
郑闲好笑的说道。
看着挺机灵的小老头,这会儿倒是装傻充愣起来。
难道还让少爷我亲自付钱啊!
少爷我什么身份,岂是那种出门带钱的人。
丢份儿!
郑闲考虑着,回去是不是换个人。
老王头凑到郑闲耳边,小声说道,“小少爷,千金馆是义馆,看病不要钱的,再说……!”
说到这里,老王头声音更低了,“小老头身上也没钱。”
他确实没钱,如果有钱,也不会跑这么远,带郑闲来千金馆了。
这回倒是轮到郑闲发愣了。
唐朝这么先进的吗?
看病都不用花钱!
即便在他那个年代,免费医疗也还没完全实现呢。
他对这千金馆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干脆不着急走,就站在一旁看了起来。
同时也在脑海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快速赚钱。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不会在郑家待下去。
最迟等过了年,便要离开。
必须在此之前,赚一笔钱,总不能身无分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王头悻悻然站在一旁,不时抬头看一眼郑闲,心中想着,小少爷今天好怪,堂堂长安府解元,不着急回家温书,反而在医馆内逗留,这是打算改行做大夫?
老王头心中怎么想,郑闲并不清楚。
他只是对千金馆感兴趣,有些话想问问中年大夫。
奈何来看病的人太多,一直到傍晚时分,人这才少了下来。
等中年大夫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天色已经有些擦黑。
期间老王头催促过好几次,奈何郑闲不为所动,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中年大夫看到郑闲主仆竟然还在医馆内,也是有些发愣,上前提醒道,“这位小郎君,马上就到宵禁时间,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
郑闲一拍脑袋,触碰到伤口,疼的他哎呀叫了一声。
他倒是真的忘了,唐朝还有宵禁一说。
只能讪讪一笑,说了句明天再来打扰,便带着老王头朝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好在郑闲见机的快,侧身避让的同时,拉了老王头一把。
否则,就老王头那小体格,不得被直接撞飞出去?
壮汉显然很着急,顾不上理会郑闲两人,冲着中年大夫便大声喊道,“孙大夫,救命!”
郑闲回头望着那中年大夫,心中暗道,果然姓孙。
就在他打算明天再来拜访时,四个壮汉抬着一个门板冲了进来。
郑闲瞥了一眼,门板上躺着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嘴唇惨白,额头发红,时不时哆嗦一下。
这是发高烧了?
郑闲愣了一下,回神时,孙大夫已经蹲着身子开始检查。
虎背熊腰的壮汉则满脸焦急的絮絮叨叨,“孙大夫,这是我爹的亲兵,救过我爹性命,夏天那会儿打突厥蛮子受的伤,您一定要救救他。”
听到那黝黑汉子是打突厥蛮子受的伤,郑闲肃然起敬。
他虽然不是纯粹的大汉民族主义者,但对保家卫国的将士,有着天然的敬重。
不由自主的便要上前看看,能帮上忙最好,即便帮不上忙,搭把手也是好的。
见郑闲又往回走,老王头急了,连忙拉住他,“小少爷,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宵禁了咱们谁都回不去!”
郑闲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还未彻底黑下来,便敷衍道,“再看看,这不还没到宵禁时间。”
老王头无奈,只能搬出郑胭脂,“小少爷,小姐还等着您回去呢,万一宵禁回不去,她该有多担心!”
他知道郑闲是个大孝子,肯定不会让母亲担心。
却不曾想,郑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便吩咐道,“这样,老王头,你赶着马车先回去,跟我阿娘说一声,我随后就回!”
说完,也不管纠结的老王头,径直走回了医馆。
郑闲刚凑到近前,孙大夫正好结束检查,站了起来。
平和儒雅的脸上一片肃穆,眉头拧在一起,一言不发的来回踱步。
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冲着那虎背熊腰的壮汉摇了摇头,“外伤引起的发炎感染,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坏疽,再加上高烧不退,恕在下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
壮汉喃喃自语,满脸失望,似乎想到什么,双眸重新焕发神采,迫不及待问道,“孙神医,对,孙神医,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快把孙神医请出来!”
孙大夫叹息一声,说道,“家父悬壶济世,四海云游,不在长安城。”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壮汉满脸痛苦,孙大夫却只能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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