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他继续说:“你知道,因为我们和他们的专业不同,上课不在一起,私下里交流也少,我对他其实也不了解。
但是,他们专业的许多同学我们都认识的,他们都认为胜涛有问题。
什么问题呢?
其实也都不大说得上来。
可能没人跟你说过,这个寝室以前并不是他一个人住,他也有过一个室友的,但是那同学后来搬到别的寝室了。
为什么呢?
那同学表面上总跟人解释说自己只是想搬去和老乡住,但跟信得过的人,就说出了实情:胜涛性格太怪异!
而这实情很快也就传开了。
辉哥,你想想,性格怪异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吧,好多人私下里议论胜涛的时候,已经叫他‘神经病’了。
当然,我觉得未必到了那种程度,但是性格确实已经乖谬到所有人都敬而远之了。”
我虽然已经有点忐忑起来,不过也还并未到怕的程度。
“可是,怎样怪异呢?”
我问泽生。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据说他每晚十点钟就要睡觉,并且要求室友也要在那时睡觉;每天要打扫房间,并且要求室友也要打扫;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都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并且要求室友也要叠被子;总之,他有些呆板的规矩,而且要求室友一律执行。
哎,这些说起来算什么呢?
但是现实是,他可以逼走一个室友。”
虽然更加忐忑,但我以为也还并不可怕。
这些规矩对我来说真是不易,但他要是真能改了我的许多生活恶习,也未尝不是好事。
“总得见他一面,才算是认识这个人吧。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邪了?”
我说。
泽生则微笑起来,说:“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你这么坚定地要搬回来住。”
我再去敲胜涛寝室的门,他依然没有回来。
回到泽生的寝室,问他有没有胜涛的电话。
他说没有,但可以去别的寝室帮我问问。
几分钟之后他回来,给了我胜涛的手机号,问我:“现在就打么?”
我记下胜涛的手机号,当即拨过去。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突然,“嘟——”的声音中断,那边说话了。
“你好。”
他说“你好,请问你是胜涛同学么?”
“我是,你是?”
“我是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