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府陆永康的其他类型小说《麦穗映青川陆府陆永康全局》,由网络作家“落落晚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敢找日本人算账,于是大家装作无事发生,痴心妄想靠臣服换来偏安一隅。变故来得很快,那日少夫人正坐在廊下抱着小兴安晒太阳,我们几个在院里做事。外头忽然响起几声枪响,紧接着是人群的哭嚎。阿莲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鞋都跑掉一只,自从她聋了之后就说不出话,只能着急地打着手势跟我们比划。可越急越说不清。陆永康带着几个卫兵急匆匆冲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夺过少夫人怀里的小兴安,然后扭头就跑。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息,院内众人来不及反应,陆永康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少夫人最先回神过来追出院门,却发现陆家闹哄哄的,所有人均一脸惧色奔来跑去,我拽过一个丫鬟问她怎么回事。她青白的脸上浮满恐惧,瞳孔急剧放大,“日本人杀人啦!快逃命去吧!”我的心咚咚...
《麦穗映青川陆府陆永康全局》精彩片段
人敢找日本人算账,于是大家装作无事发生,痴心妄想靠臣服换来偏安一隅。
变故来得很快,那日少夫人正坐在廊下抱着小兴安晒太阳,我们几个在院里做事。
外头忽然响起几声枪响,紧接着是人群的哭嚎。
阿莲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鞋都跑掉一只,自从她聋了之后就说不出话,只能着急地打着手势跟我们比划。
可越急越说不清。
陆永康带着几个卫兵急匆匆冲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夺过少夫人怀里的小兴安,然后扭头就跑。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息,院内众人来不及反应,陆永康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少夫人最先回神过来追出院门,却发现陆家闹哄哄的,所有人均一脸惧色奔来跑去,我拽过一个丫鬟问她怎么回事。
她青白的脸上浮满恐惧,瞳孔急剧放大,“日本人杀人啦!
快逃命去吧!”
我的心咚咚狂跳,冷汗霎时间爬满后背,“少爷呢?
他手里还有兵,他去哪了?”
“少爷逃了,连老夫人和老爷也没带!”
那丫鬟扭开我的手,抱着怀里抢来的金银细软冲向院门。
现在不是谴责陆永康当逃兵的时候,四太太和阿莲着急起来,拉着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少夫人也知道小兴安跟着陆永康多半是安全的。
我挣开他们的手,敛下眼,哆哆嗦嗦,“夫人,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要去办。”
“还有什么事?
再晚点就要吃枪子了!”
四太太复又上来拉我,我却旋身朝老爷的卧房奔去。
这是我得到囡囡线索的最后机会,我必须把握住。
陆老爷活了大半辈子,是死活想不到陆家交给儿子陆永康不过半年时间就被败了个干净。
日本人杀人的消息传进来,陆永康压根没想起他这个老爹,自己脚底抹油开溜,留下个不中用的老婆子。
我闯进去,陆老爷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枯枝般的爪子拽着床帘想要坐起来,老夫人则神情呆滞坐在门槛上,再无往日那般盛气凌人。
陆老爷见到来了人,眼中闪过喜色,“狗奴才,这个时候才来,再晚点都够你喝孟婆汤了!”
他以为我是来带他走的,可我只是为了问我囡囡的下落。
“这个女孩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我从怀里掏出揉得皱巴巴的照片,那时我从报纸
意刁难我。
可我不在乎,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我妹妹的消息。
当年陆司令带领三十七军死守青城三个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在他们撤军出城时,我将四岁的妹妹趁乱塞到他怀中,身后的记者们如闻到鲜血的苍蝇一拥而上。
此后,一张身穿军装的男人抱面露仓皇的女孩的照片广为流传,也是因为这张照片登上国际报纸头条,引起国际爱好和平友人们的恻隐之心,纷纷发声谴责战争。
临阵脱逃的陆司令以及他的军队还被冠上“仁义之师”的名号,何其讽刺。
但唯一的好处是——青城没有惨遭屠戮。
可陆府里没有我妹妹,我来了陆府几个月,上上下下的人都认熟了,却没人认识我妹妹。
原本同我抬着恭桶的姐妹阿莲见我走神,故意松开手,那满桶浊物就淋了我满身。
她拍手笑着:“丑八怪在想什么?
不收拾干净我就告诉管事老爹把你赶出去!”
“再怎么跟只叭儿狗似谄媚讨好,也只能倒主子们的恭桶!”
我顾不上身上的脏臭,忙不迭给她认错,又低声下气再三保证会收拾干净。
她才放过我,慢悠悠地走了。
我知道阿莲针对我的原因,管我们俩的阿姆与我是老乡,知道我千里寻亲,平日里多关照了我几分,阿莲便眼热了。
她会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给我难堪,今天把恭桶倒我身上不过是万千刁难中微不足道的一种。
我不敢声张,我害怕被赶出陆府,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妹妹。
管事老爹把我们这群人买到陆家时,他站在正前方,目如鹰视,手中的旱烟枪一下一下喷出朵朵烟雾,骇人得紧。
他警告我们安分守己少生事端,若是惹恼主子们,赶出府已是恩典,多数时候都会打死然后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
我也在乱葬岗躺过,当时还有妹妹一起,我也很害怕,但我是姐姐,我不能害怕。
她瘦弱得像只小猫,饿得双眼翻白。
我们躲在死人堆里,听着炮声枪声以及野狗撕咬肉体的声音。
我抱着她指着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悄声哄她,“囡囡不怕,姐姐在,姐姐保护囡囡。”
“过了今晚,姐姐带囡囡回家,我们去种麦苗,囡囡的肚子就不会饿了。”
囡囡才三岁,她刚出生没几个月,爹娘就死了,娘临死前让我
却同我们一般黑头发黄皮肤。
那夜陆少康让二太太穿了件红艳艳的旗袍作陪。
开衩很高,露出雪白的大腿,乌发里簪了朵粉芍药,身姿婀娜、花枝招展。
屋里烛火亮了整宿,她咿咿呀呀唱了一夜。
第二日,二太太消失了。
陆永康不许府里人问二太太去哪儿,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后来我出门采买时,看见那张熟悉的芙蓉面,穿着麻布粗衣倚在白房子门口,对过路的男人抛媚眼。
才过去没多久,二太太就已经形容枯槁,她瞧见我时脸并无窘迫之色,那双眸子里盛着行将就木之人的死寂,只是瞥了我一眼,复又转过脸去,不再回头。
懦弱的少爷陆永康抱上日本鬼子的大腿,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用来换权力和金钱。
二太太走后,陆家的境况肉眼可见好起来,被抢走的码头重新回到陆家手中,先前与陆家作对的商户被日本人以各种无理要求逼停。
于是幸存的合作伙伴们带着厚礼弓着腰,一脸谄媚上门道歉。
陆永康大摇大摆坐在四出头官帽椅上,二郎腿高高翘起,嘴里吞云吐雾,得意极了。
“早就跟你们这群目光短浅的鼠辈说过,虎父无犬子,非要被我咬下块肉才会学乖?
嗯?”
坐在下方的客人们陪着笑脸,“是,是。”
“陆小司令,小的们不长眼,没瞧出您是只真龙。”
“不知陆小司令可否看在我等与令尊多年交情份上,这大烟……生意可否赏口汤喝……”月光被梨花木雕窗切割成碎片,斑驳地落在人脸上,他们低着头窃窃私语,彷若地狱来的鬼魅……8.陆永康与日本人往来愈来愈密切,陆家似乎又回到往日烈火烹油的繁花盛景,许多人赶着上门巴结。
每回招待日本人,他都会喊太太们去作陪。
这次是三太太,但第二日她就用一根麻绳吊死在陆家大门口。
陆永康阴沉着脸吩咐手下用草席裹着扔到河里喂鱼,对着她的尸身啐了一口,“晦气的娘们!”
“张开腿就有好日子过,这么轻松的差事也办不好,合该拿去喂鱼!”
陆永康还想要故技重施,可这云城却要变天了,他还没有察觉,战争的乌云已经压到云城头顶。
他那日雄赳赳出门,晚上却被日本人砍了子孙根扔回陆家。
陆家的天塌了,可没
照顾好她,我当时也才八岁,抱着她很吃力,但我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囡囡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2.我把恭桶洗刷干净已到了后半夜,提着两个木桶走过长廊时,我听到了女人细细的哭声。
我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早就不怕鬼了,也许是哪个同我一般命苦的丫头被人欺负了吧?
我这样想着,悄悄探出脑袋。
却见少爷陆永康骑在少夫人身上,巴掌声如雨点落下,毫不留情殴打他的结发妻子,周围的下人们都远远站着冷眼旁观。
少爷陆永康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少夫人惊恐的表情落在我眼里。
少爷和少夫人新婚那会很是恩爱缠绵。
可少爷是个出了名的纨绔,整日只知斗鸡走狗,眠花宿柳,娶了妻子后,几个月过去就浑然没有新婚那会那般对少夫人如珠似宝。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少夫人动手,那些下人们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待众人走了,我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上前去扶她。
她将发丝捋至耳后,露出一张芙蓉面,只不过脸上挂了彩。
她挤出个极淡的笑容,“没吓到你吧?”
我沉默地摇摇头,将她扶起。
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小块银元塞给我,“当是谢礼了。”
我有些诧异,但不敢多问,忙向她行了礼。
少夫人点点头,便叫我回去,随后独自一瘸一拐地往自己院子走。
连主子之间都有尊卑贵贱,像我们这种伸手就能捏死的下人,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比较好。
一年很快过去,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囡囡。
我想走,可陆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况且走了那里还能再找到囡囡的线索呢?
这一年里陆家发生了很多事,少夫人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先头只是少爷冷落她,渐渐地就连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冷淡下来。
少爷连续纳了三房姨太太,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第四房姨太太又在敲敲打打的鼓锣声中被迎进来,据说是个进步女学生。
入了夜,我战战兢兢地跪在二太太跟前,手里端着铜盆,里头装满热水。
二太太先头是青城一流的名旦,一把好嗓子硬是唱酥了少爷的骨头,唱到他的心尖上,让少爷豪掷千金将她纳入陆府。
她生得妩媚动人,又极懂察言观色,故而同少爷很是甜蜜。
屋内静悄
没有任何分别。
“跟我们一起吧。”
那个姑娘眉眼弯弯,朝我伸出手,“一起推翻这世道的不公。”
12.我跟着组织打了很多场战役,熟悉的人倒下,新的人又加入。
寒来暑往,我们队伍竟也日渐一日壮大起来。
那日我们将一小波驻扎在田家庄的鬼子剿灭,正原地休整。
放哨的小李忽然气喘吁吁跑进来,说村外来了个断腿的老乞丐,爬到村口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田家庄的百姓已经被我们事先转移到山里藏着,这里怎么还会出现陌生人?
队员们把他驾到一间破屋的炕上,等着队长处理。
老乞丐断了条腿,瞎了只眼,十根手指鲜血淋漓,显然是一路爬过来的。
队医在今早的战役里被流弹所伤,此刻正昏迷不醒。
因为我平日闲暇时总跟着她给队员们治伤,故而如今队里就剩我这个半吊子队医。
我叹了口气,上前拨开他乱糟糟的头发,那张脸布满沟壑,可我却一眼认了出来,“少爷?”
那老乞丐费力地掀起眼皮盯着我,似乎已经忘记我是谁,他的胸膛像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响,他听到这边有枪声,本想爬过来让日本人结束他这痛苦的后半生,没曾想日本人居然被剿灭了。
而且眼前这个灰色衣服的陌生中年女人居然叫他“少爷”,他多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久到他恍惚以为少年时的富贵日子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长官,您……你认得我?”
陆永康再也没有当年的傲气,这些年的苟且偷生已经将他彻彻底底打造成一条没有脊梁骨的丧家之犬,他见那中年女人浑身带着凌厉,便怂了胆,满口奉承起来。
老乞丐就是少爷陆永康,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小兴安呢?
你的儿子。”
我大声问他。
他浑浊的眼球动了动,咧嘴露出发黄的牙齿,笑了笑,“嘿!
死了!
早死了!”
那日他抱着小兴安和自己的卫兵坐汽车逃出云城后遭到伏击,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四周,人群的惨叫伴随着四处飞溅的断肢残骸愈加惨烈。
他把小兴安抱在怀里,身后是举着刺刀紧追不舍的日本人。
几米开外有一辆洋人车,上边的洋人记者还不知死活架着照相机拍照,骤然响起的雪白镁光灯把小兴安吓得哇哇直哭,陆永康把小兴安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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