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眩晕。
可现在根本不是关心自己身体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咖啡厅见到顾沉时,他盯着我手腕的绷带皱眉:“陆宴又动手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股权变更手续已经办妥,不过......”他欲言又止,“陆氏最近在暗中调查你和我的关系,恐怕会对你不利。”
我翻开文件,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股东名单上,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喜悦。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雨幕中我仿佛又看见陆宴撕碎手帕时的眼神。
或许从那场联姻开始,我们就成了彼此生命里最锋利的刺,非要将对方扎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按计划进行吧。”
我合上文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等陆宴知道,当年救他的人究竟是谁,等他发现我才是能决定陆氏生死的人......”我望着雨幕轻笑出声,眼泪却突然不受控地掉下来,“到那时,我要他后悔莫及。”
3 血色真相暴雨砸在车窗上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我攥着医院的体检报告,指节泛白。
薄薄的纸张上,“肺部阴影疑似恶性肿瘤”的字样刺得眼睛生疼。
喉咙突然涌上一阵腥甜,我慌忙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报告边缘,晕开暗红的痕迹。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陆宴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他冰冷的咆哮:“林晚!
你立刻给我回来!
看看你干的好事!”
背景音里夹杂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那份关于我收购陆氏股份的匿名爆料。
“陆少这么着急,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我擦拭嘴角的血迹,声音出奇的平静。
后视镜里,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倒像是即将走向刑场的死囚。
“别跟我装糊涂!”
他的声音几乎要震破听筒,“你勾结外人收购陆氏股份,是想把陆家掏空?
现在整个董事会都在质问我,你满意了?”
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曾这样气急败坏地为我出头。
隔壁班男生抢了我的漫画书,他二话不说冲上去打架,最后两人都挂了彩。
那时他眼里的怒火,是因为心疼我;如今的愤怒,却满是恨意。
“陆宴,你从来都不愿意听我解释。”
我轻笑出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