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母亲讳莫如深的态度……难道都是因为这个?
“不可能!”
他嘶吼,“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抖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七个被铁链锁住的人,表情痛苦扭曲,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年轻时的李父,手中握着那把青铜匕首!
李安昭踉跄后退,撞翻了书桌。
油灯滚落在地,火苗“呼”地窜高,映照出书桌下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皮质日记。
男人看到日记,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果然在这里!
李承远的蛊术笔记!”
他挥舞铁钩冲来,李安昭本能地抓起日记翻滚躲开。
铁钩深深嵌入地板,男人咆哮着拔出武器,再次扑来!
“走!”
林夏拽起李安昭冲向窗口。
玻璃碎裂,两人跳窗而下,跌入楼下的灌木丛。
男人愤怒的吼声从窗口传来:“跑吧!
反正你活不过七日!
蛊毒会把你一点点啃食殆尽,就像你父亲当年对我家人做的那样!”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李安昭死死抱着那本日记,和林夏跌跌撞撞地冲向车子。
身后,老宅的窗口,四指男人阴森的笑声回荡在雨夜中——“第四天是‘哀’,好好感受吧,李家崽子……感受我当年的痛苦!”
车子在雨中疾驰。
李安昭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张照片和男人的指控。
“那照片可能是伪造的。”
林夏紧握方向盘,“蛊师最擅长制造幻象。”
李安昭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翻开那本日记。
第一页写着:“若吾儿安昭能活过七岁,纵使堕入无间地狱,吾亦不悔。”
落款是李承远,日期正是李安昭大病前一个月。
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日记。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突然席卷而来——不是疼痛,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啊……”李安昭蜷缩在座位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第四天的蛊毒,“哀”,发作了。
这不是普通的悲伤,而是无数亡魂的哀恸。
恍惚中,他看到了六个模糊的身影——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孩子——他们被铁链锁住,痛苦地嘶喊着。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手持匕首的父亲。
“不……不……”李安昭绝望地摇头,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