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萧墨寒站在逆光里,轮廓模糊又温柔:“因为某个小傻子说,最讨厌我这种假正经。”
我想起来了。
十四岁那年,我确实当着全书院的面说过这话……6早上,我把那块熏黑的玉佩系上红绳,戴在了脖子上。
春桃端着早膳进来,看见我对着铜镜傻笑,忍不住打趣:“太子妃自从昨夜给殿下侍疾,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我抓起一块枣泥酥扔她:“胡说什么!”
酥饼还没砸到人,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住了。
萧墨寒就着我咬过的地方尝了一口:“甜。”
“殿下不是去议事了?”
我慌忙把玉佩塞进衣领。
他走过来,勾住我颈间的红绳:“藏什么?”
我耳根发烫:“谁藏了!”
“岭南水患的事议完了。”
他突然转了话题,“三日后启程去行宫避暑,你收拾一下。”
我眼睛一亮:“真的?”
去年他就答应带我去行宫,结果因为跟我吵架取消了。
“嗯。”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这次带你去看后山的萤火虫。”
我拍开他的手:“政务呢?”
“带着奏折去。”
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妆台上,“你批红,我盖章。”
“这不合规矩!”
“我是太子。”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笑,“规矩是我定的。”
三日后,行宫的马车刚停稳,我就提着裙摆往下跳。
萧墨寒一把捞住我的腰:“摔了怎么办?”
“不是有殿下接着吗?”
我故意冲他眨眨眼。
他眸色一暗,直接把我扛起来往寝殿走。
路过的宫女太监齐刷刷低头,我羞得捶他后背:“放我下来!”
“刚才不是挺能耐?”
他拍了下我的屁股,“老实点。”
行宫比东宫自在多了。
萧墨寒白天带着我骑马射箭,晚上在凉亭批奏折。
我窝在他怀里打瞌睡,迷迷糊糊听见他说:“工部这折子写得什么乱七八糟。”
“我看看。”
我强撑着眼皮凑过去,“岭南堤坝要重修?”
“嗯。”
他下巴搁在我的发顶,“顾清淮提议的。”
我顿时清醒了:“他要去岭南?”
萧墨寒眯起眼睛:“舍不得?”
“我是怕他中饱私囊!”
我抢过朱笔在折子上画了个叉,“派御史去查,查完再修。”
他低笑出声,握住我的手重新批了个“准”字:“太子妃贤德。”
七日后,我正和宫女们在荷塘采莲蓬,突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