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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前文+后续

有千有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玉芙一愣,随即作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样子。“殿下,她手脚粗笨,将臣妾给您绣的荷包毁了,还不知悔改,言语冲撞臣妾,臣妾身边的嬷嬷便做主罚了她,都怪臣妾,只顾着给殿下绣荷包,没出来瞧瞧。”她这话说得倒是周全,左右与她无关,都是她身边的嬷嬷做主。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嬷嬷才是太子妃呢。商鹤亦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今日皇后才说太子妃端庄贤良,温柔体贴,让他多来瞧瞧太子妃,也好让太子妃早日诞下嫡长子。商鹤亦却未当场拆穿她,“无妨,你的心意孤知晓了。”说罢,他话锋一转,“她即是粗笨,那孤便让人再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替你做事。”“是,多谢殿下。”沈玉芙随即偏头,吩咐道,“嬷嬷,快将她扶回屋里头,请大夫给她瞧瞧,别扰了殿下。”刘嬷嬷听令,连...

主角:沈春颐商鹤亦   更新:2025-04-30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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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春颐商鹤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有千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芙一愣,随即作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样子。“殿下,她手脚粗笨,将臣妾给您绣的荷包毁了,还不知悔改,言语冲撞臣妾,臣妾身边的嬷嬷便做主罚了她,都怪臣妾,只顾着给殿下绣荷包,没出来瞧瞧。”她这话说得倒是周全,左右与她无关,都是她身边的嬷嬷做主。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嬷嬷才是太子妃呢。商鹤亦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今日皇后才说太子妃端庄贤良,温柔体贴,让他多来瞧瞧太子妃,也好让太子妃早日诞下嫡长子。商鹤亦却未当场拆穿她,“无妨,你的心意孤知晓了。”说罢,他话锋一转,“她即是粗笨,那孤便让人再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替你做事。”“是,多谢殿下。”沈玉芙随即偏头,吩咐道,“嬷嬷,快将她扶回屋里头,请大夫给她瞧瞧,别扰了殿下。”刘嬷嬷听令,连...

《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沈春颐商鹤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玉芙一愣,随即作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样子。

“殿下,她手脚粗笨,将臣妾给您绣的荷包毁了,还不知悔改,言语冲撞臣妾,臣妾身边的嬷嬷便做主罚了她,都怪臣妾,只顾着给殿下绣荷包,没出来瞧瞧。”

她这话说得倒是周全,左右与她无关,都是她身边的嬷嬷做主。

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嬷嬷才是太子妃呢。

商鹤亦看着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今日皇后才说太子妃端庄贤良,温柔体贴,让他多来瞧瞧太子妃,也好让太子妃早日诞下嫡长子。

商鹤亦却未当场拆穿她,“无妨,你的心意孤知晓了。”

说罢,他话锋一转,“她即是粗笨,那孤便让人再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替你做事。”

“是,多谢殿下。”

沈玉芙随即偏头,吩咐道,“嬷嬷,快将她扶回屋里头,请大夫给她瞧瞧,别扰了殿下。”

刘嬷嬷听令,连忙走到雨中,一把揪住沈春颐的胳膊,猛地往上拉。

可沈春颐双腿早已跪麻了,又淋了一整天的雨,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这一扯,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了雨水之中!

“噗通——”

水花四溅,雨水溅在她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狼狈至极。

她倒在地上,与锦衣华服的沈玉芙简直不能比。

若是此时,她们站在一起,旁人压根不会觉得她们是姐妹。

若说沈春颐此时心里还是无恨,怕是都说不过去了。

商鹤亦见状,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可理智很快拉回了他的脚步。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了江公公。

江公公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冲入雨中,亲自将沈春颐扶了起来。

而沈春颐被扶起时,泪眼朦胧,颤着身子看向商鹤亦。

沈玉芙不想再让太子瞧这一幕,免得太子多心,“殿下,咱们进去吧。”

商鹤亦应声,随着她进去了。

可无论沈玉芙说什么,他都只是应上一声。

“孤只是来看看,晚些时候孤再来你这。”

沈玉芙喜上眉梢,方才心里的担忧顿时消散了,“是,臣妾恭送殿下。”

她原以为太子会因她责罚个小婢女而恼了她呢,没想到倒是她多心了。

沈春颐不过是她身边的丫鬟,太子又怎会在意。

况且那大夫说了,这几日月圆,最宜男女同房。

翠环见状,试探着开口,“太子妃,今夜可还要她侍寝?”

“嗯,她能早日替本宫诞下子嗣,本宫便也可安心了。”

成天对这个狐媚子,若是太子真是被她勾起了魂该如何是好。

毕竟沈春颐的身段,容貌,确实都极为出挑,胜过她不知道多少。

沈春颐被刘嬷嬷粗鲁地扔进了屋内,踉跄着跌在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哐当——”

沈春颐撑着手爬起,蜷缩着躺在床上,湿冷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冷意渗进了骨子里头。

她的头昏沉沉的,四肢疲软,身上却怎么也暖不热。

沈春颐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噩梦。

梦里,她跪在雨中,沈玉芙穿着华贵的衣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春颐,你这般模样,倒像是当年苻氏差点被扔出侯府的时候。”

她阿娘刚生产完,便抱着她跪在侯府门口,哀求着,哭喊着,可侯府的大门却始终闭着。

沈春颐猛地睁开眼,额头满是冷汗,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帷幔,还未从方才的噩梦之中缓过来。

可她很快便觉出了不对劲,她此刻浸在温热的水中,身上也终于有了些暖意。

“怎么?醒了?”

沈春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刘嬷嬷站在浴桶旁,袖口挽起,手里拿着一方巾子,正替她擦拭着手臂。

“今夜殿下来太子妃这里,你可得仔细些,莫要再出什么岔子。方才大夫来瞧过了,只不过是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不过是着凉?

没什么大碍?

那她们主仆二人怎么不去雨里跪上一整日试试。

沈春颐也只能将自己的怨恨藏在心里头,柔声道,“多谢嬷嬷。”

刘嬷嬷闻言,有些意外她依旧乖顺。

片刻后,她嗤笑一声,继续替她擦拭着肩膀,“你这丫头,倒是识趣。”

雨夜阴沉,雨滴声,风声被隔在窗棂外。

沈春颐靠在床榻之上,耳边雨声绵长,她的脑袋却还是有些昏沉的。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倚靠着帷帐。

就在此时,“吱呀——”

沈春颐原本要合上的眼眸骤然一睁,她强撑着身子,就像往日一样,赶忙走到商鹤亦身侧行了一礼,随即便想要替他宽衣。

可她的手才刚抬起,便猛地被人握住。

沈春颐一怔。

商鹤亦冰凉的手心覆上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上滚烫,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一激,登时一颤,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商鹤亦扣住她手腕,更令她吃痛。

她闷哼一声,手腕被箍得生疼,下意识地低低轻哼了一声。

“你不是太子妃。”

商鹤亦始终冷着脸,眼中满是漠然,怒意渐显,“你究竟是何人?”

他原是想看看太子妃究竟想做什么,可他实在想知道,日日在他身上,勾的他心神不宁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沈春颐此时脸色苍白,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眸无助的乱转,若是商鹤亦能瞧见,定然会跟着心颤的。

她猛地跪倒在地,眼泪滚落,“太子殿下恕罪!”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眸,哀哀恳求,肩膀也随着她的哭声颤抖,“奴婢不是有意欺瞒殿下的!奴婢知罪了。”

沈春颐原先想着沈玉芙现在这般折腾她,她不知哪天就撑不下去了呢,还不如抓住太子,此时明言。

但她阿娘还在侯府,她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所以她只能装作惊恐,装作不知所措,装作心有余而不敢言。

等太子真的对她念念不忘。

商鹤亦站在烛火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春颐,脸色略显阴沉。

他虽只能将她的身形看个大概,却也能瞧出她的瑟缩、惊惶。

“可是太子妃逼你的?”

沈春颐闻言连忙摇头,眸中蓄满泪水,急急否认,“不是!”

她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太子妃待奴婢真真是极好的,奴婢心中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妄言?”

“只是......奴婢做事粗笨,惹得太子妃不快,太子妃责罚奴婢,也是应该的。”

她说得乖顺柔弱,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沈玉芙开脱。

可是,商鹤亦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丹蕊一边答应着,一边小声嘀咕,“是。姑娘打算亲手做吗?”

沈春颐浅浅一笑,“那当然。江公公都亲自跑了一趟,咱们总不能让殿下失望,是不是?”

“再去温一壶春茶,不用太浓。”

枳果本酸,做成干果虽是甜润,入口却仍带一丝回苦。

若与碧螺春共饮,茶清果香,两相冲抵,正好解腻。

枳果洗净,放入煮锅,小火熬煮。

甜香氤氲中,她挽了袖子,动作娴熟,仿若旧时闺中之女,仍趁着夜间无人在狭窄灶间前跟阿娘一起做枳果干。

慢火熬枳果,才能入味。

情也是。

她想慢慢熬,让他哪天没了她,便觉心里酸涩,再难解渴。

夜里,商鹤亦谨记皇后的话,去了太子妃那。

只是一进芍园,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还混着些腥臭味,惹得商鹤亦紧蹙眉头,不耐的叹了口气。

而沈玉芙却浑然不知。

与商鹤亦闲说几句便主动坐到了他的跟前。

“殿下今日来了,臣妾好生欢喜。”

商鹤亦抬眼看她,“恩。”

沈玉芙一时心花怒放,低头贴近他的身侧,“殿下,今日夜色极好,月明风清,臣妾早备好热水与香茶,殿下劳顿许久,便让臣妾伺候您宽衣歇息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他解开外袍的系带,指尖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腕侧、胸口。

本该是情意正浓的。

可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与那残留不散的药味,却冲得商鹤亦眉心发紧,竟不自觉生出几分烦躁。

他一向厌恶这等香气太盛的妆粉,更莫说这其中还有掩盖不住的腥甜异味,呛得人昏沉发胀。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闷。

罢了,子嗣为重。

母后那头催得紧,若再无子嗣,无嗣无继这顶帽子就要扣在他头上了。

“恩。”

沈玉芙心头一喜,忙加快了动作,替他解下腰间玉带。

明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商鹤亦看着褪去华衣的沈玉芙,却觉得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致。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素净的脸,一双泪意盈盈的眸子,娇弱、诱人又惹人怜惜。

那神情,那身段,落入他眼里,便叫人难以忘怀。

那才是能让他动心的女子。

而面前这个......

明明是一家姐妹,身段和容貌却截然不同。

大概是沈春颐的阿娘真的生得极美。

商鹤亦忽然伸手拂开她的动作,“太子妃早点歇息,孤想起还有些公事未理,先回浊园了。”

语毕,他转身便唤了江公公,“进来,替孤更衣。”

沈玉芙怔住,面上一片羞红,却非娇羞,而是羞恼。

她特地学了那青楼地女子勾引男子的床术,连那腥臭的偏方都喝了下去,恶心到呕了两次,都不敢吐出来。

结果,太子竟一根手指都未碰她。

她咬着牙,咬得牙龈都泛了酸。

沈春颐,到底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是太子妃,是宁安侯府嫡女,是皇后钦定的未来国母。

可如今,连一个庶出的贱人都比她得宠!

而沈春颐看着桌上那一罐子枳果干,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刚擦净手上的糖汁,辛嬷嬷便踏进了屋内。

“承徽,殿下方才回了浊园,奴才听江公公说,殿下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她边说,边拉过帕子替沈春颐擦了擦手。

“您这枳果干做得极好,不如趁着殿下回得早,还未歇下,赶紧给殿下送去?”

辛嬷嬷是打心底为了沈春颐着想。


商鹤亦轻哼一声,似笑非笑。

片刻,他忽地又道,“让你寻的枳果干,可有下落?”

“殿下,奴才这几日着人寻遍了整个盛京的食铺、药铺、果脯铺子,连那几位御膳房的老太监也请教了,都说这枳果干在盛京少见,奴才实在无能。”

他顿了顿,眼角斜睨了商鹤亦一眼,“殿下若是真惦记那味儿,不如,去问问沈承徽?”

说完,他便赶忙低头,生怕商鹤亦觉得他多嘴。

堂堂太子,为了点口腹之欲开口,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可殿下自从吃过那东西之后,常常在案前沉思,若心烦时便嚼上一块,心火也能随之消去三分。

只是那一小包,早早就吃完了。

商鹤亦未答,良久,他忽地转了话题,“告诉太子妃,母后的生辰,准备得体些。”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沈玉芙一眼看见江公公踏进院门,难掩自己的喜色,也顾不得矜持了,连忙迎上前。

她原本心中惴惴,唯恐自己真的就此失了太子的心。

当晚,沈玉芙便精心梳妆一番,挑了一身极衬肤色的香云纱月白宫装,这才去了浊园。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商鹤亦手中正执着一本兵略,听见声音,头也未抬,“嗯,起来吧。”

沈玉芙眼中闪过一丝讪然,“臣妾特地给您熬了梨汤,如今天气渐热,夜里燥气重,梨汤最是解暑消火了。”

商鹤亦这才抬眼看她,“嗯,你有心了。”

沈玉芙见他这般冷漠,又听他这句极其疏离的话,也开始装委屈。

“殿下,臣妾知错了。”

她跪到商鹤亦的腿边,眉眼低垂,“臣妾是太子妃,本该宽和持重,理顺后宅,和睦府中姬妾,为殿下分忧。可臣妾一时被妒念遮了眼,行事偏颇,只是臣妾太在乎殿下了。”

商鹤亦并非不知沈玉芙的性子,也非全然无情。

他跟沈玉芙是有情分的。

最要紧的是,皇后很中意沈玉芙这个太子妃。

只不过,情分可以讲一次、两次,他也没多耐心一次两次的继续纵容她。

商鹤亦望着她,“母后的生辰这次你好好操持,别叫人说闲话。”

“是,臣妾定会竭力办好。”

嬷嬷说得对,太子始终会给她体面。

却也只是体面而已。

但商鹤亦对沈春颐不同。

除了怜悯,还多了些心疼。

商鹤亦这一月虽政事繁忙,未入后宅,却也没忘让人盯着沈春颐的院子,而越明诊脉的脉案,他也都会过目。

而他一月后头一次入后院,便去了沈春颐那。

惦记她的身子是假,惦念着她那口枳果干是真。

“殿下怎得来了?”

沈春颐屋中算不上凉爽,可她却在这七月天披着一件月白色绣竹叶的轻裘,说话时还恰到好处地咳了两声。

只差没直接跌进他怀里,妥妥一副病美人模样。

商鹤亦眉头微皱,“怎得还在咳?越明的方子不管用?”

“不是方子不好。”沈春颐捏着帕子掩唇,“是妾身自小身子就弱,十岁那年落过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就总是反复,容易伤风咳嗽。”

前些日子她落水又小产,在此之前,沈春颐又一直被沈玉芙磋磨,身子肯定是不好的。

“无妨。”商鹤亦抬手将她肩上的披风掖了掖,“让越明好好给你调养着,孤不信他这些年白学了医术,你的身子早晚能养好的。”

沈春颐垂眸笑了笑,“谢殿下,妾身还以为,殿下会嫌弃呢。”

“自然不会。”

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罢了,咱们去前头赏荷花吧。”

沈玉芙轻拂衣袖,率先起身,众人闻言也纷纷起立,鱼贯而行地跟了上去。

沈春颐行得落后,就在她提步跟上之时,身侧丹蕊倏地靠近,趁旁人不注意,将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塞入了她的掌中。

沈春颐将瓷瓶藏入袖中,悄悄加快了脚步,向前追了几步。

水榭附近石道转折,沈玉芙驻在一块刻着“曲水荷亭”的石碑前,四周芙蓉映水,风光正好。

“妹妹不善琴艺,莫不是诗词上见长?”沈玉芙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含笑。

“妹妹无才,亦不善吟诗作对。”

沈春颐垂眸作答,却故意又靠近了沈玉芙几分。

她知道,沈玉芙讨厌她靠太近。

而此时众人已然分散,崔侧妃立在远处亭中,她喜荷花,却素厌水湿,亦不会水,不愿靠近湖边。

其他人或绕行,或低语,并无人专注她们二人。

忽而,忽地一道尖叫声。

“有蛇!快看,是蛇!”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顿时心神大乱。

有的后退,有的惊叫。

沈玉芙更是脸色大变,她最惧蛇虫,一听见便魂不附体,立刻下意识拉住了最近的沈春颐的手腕。

“快来人!”

可下一刻——

“啊!嫡姐!不要!”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惊愕回头。

只见沈春颐身子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绊住了脚,又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猛地从高处滑落,顺着斜坡滚落至湖岸边,撞上一块青石。

随即,“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昭训!”丹蕊眼中一惊,急得跪地大喊。

“快来人啊!沈昭训不会水!”

惊呼声中,众人一时间都懵了,连沈玉芙也一脸失神地杵在原地,还保持着刚刚慌乱伸手的动作,久久未动。

倒是崔侧妃反应极快,立刻冷声喝道,“发什么呆?快救人!沈昭训落水了!”

几名侍卫也顾不上主仆尊卑了,立刻丢下手中蛇叉,纵身跳入水中。

池水泛起阵阵波纹,荷叶翻飞,一时水声人声交杂不休。

不多时,沈春颐被侍卫从水中救起。

浑身都湿透了,面色苍白,头发贴在脸侧,狼狈不堪。

她猛咳了两声,吐出几口水,睫毛颤了颤,才缓缓睁开眼。

丹蕊扑上前,哭着抱住她的手,“沈昭训!”

众人尚在惊魂未定之际,忽听又一声惊呼。

“太子妃,嫔妾怎的瞧着沈昭训身上血这么多?这落水,不该见血的啊。”

说话的是吴良媛,她平素温柔寡言,如今捂着胸口,面色煞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春颐的浅色衣裙被一抹鲜红染透,从腰侧一路向下蔓延开来,滴答着血水。

苏良娣细心,一眼看出端倪,“沈昭训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沈玉芙脸色倏变,脚步微晃,差点没站稳。

丹蕊哭得凄惨,边喊边往沈玉芙跟前爬,“太子妃,您救救沈昭训,求您救救沈昭训。”

倒是吴良媛先反应过来,“快,快回北苑,请太医!快些!”

辛嬷嬷见沈春颐被抬回来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血色退去半分。

她生产过,一眼便能看出,沈春颐身上的血,那是子息之血。

“丹蕊,别哭了!快,快去请越太医来!快着点,一刻都不能耽搁!”

丹蕊应声而去,疯了一般奔出了门。

屋中,沈春颐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半阖,唇角还有水渍未干。

她不出声,只是泪水一行行滑落。

哭得没有声音,却比痛哭更叫人心疼。

辛嬷嬷紧握着她的手,只觉那掌心冰凉,一点点透进自己掌中,揪得她心头发麻。


他说完,便低头不语了,只抬手摩挲着案前摆着的棋子。

沈春颐看着他那这副模样,撒娇般的大胆靠近了他几分。

她弯下腰,眉眼弯弯,低头贴近他,“殿下可是有话想说?”

商鹤亦抬眸,正对上一双含着几分水光的眼眸,那双眼生得极巧,像春日湖面初融的水波,带着点勾人的灵气。

他看了她半晌,忍不住轻笑一声,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上回你给小江子的,那包枳果干。”

沈春颐眨了眨眼,笑意浅浅,“江公公还真是嘴馋得很呢。”

商鹤亦轻咳了下,“他吃完后就念念不忘,满城去寻,可盛京里,竟买不到。”

江公公:是我没错。

沈春颐抿唇忍笑,“那东西不好寻。阿娘身体不好,只种了一棵枳果树在小院里,果子酸涩也小,旁人都不爱吃。可阿娘舍不得扔,就做成果干,也算自个解馋。”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商鹤亦心头微动,“若是再有枳果,你可还会做?”

沈春颐点了点头,“自然会。只是,怕做得不如阿娘的好吃。”

商鹤亦看着她,将她有些发凉的手放在手中摩挲。

“孤记得你说过,你阿娘身子不好,先前便想着寻太医替她看看。”

沈春颐怔了怔,抬起头,“殿下......”

“孤让越明抽空走一趟宁安侯府。”

沈春颐眼底迅速漫上一层雾气,“妾身多谢殿下。”

她落水‘小产’已经一月,也可以侍寝了,那自然得卖力点。

商鹤亦牵着她的手让她起身时,她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软香温玉,商鹤亦下意识扶住她。

她抬眸,眉眼带着些怯意,却偏偏不肯退开,

“殿下救妾身于困厄,又念及妾身母亲,殿下对妾身,恩重如山,妾身,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谢您才好。”

她说着,眼角沁出一丝泪珠。

“若是殿下不弃,今夜,妾身愿以薄躯侍奉殿下,以表寸心。”

商鹤亦眉眼一沉,没说话,却也没有推开她。

沈春颐眼尾一红,像是怕他拒绝,手指绕上他的衣襟,贴上他的胸膛。

“殿下......”

“自妾身落水后,夜夜都梦见那日殿下抱着妾身的模样,醒来时,眼角都是湿的。”

“若能日日夜夜,守着殿下,哪怕是做一个不起眼的人,也心甘情愿。”

她说着,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唇角擦过他颈侧的皮肤,“殿下,妾身想您了。”

商鹤亦喉结上下滚动,抬手扣住她的腰。

“阿枳真是......”

“嗯?”

“又磨人,又爱哭。”

沈春颐轻笑出声,指尖绕着他胸前的玉佩轻勾,眉眼中,风情乍现。

她从不贪心。

今夜,刚刚好。

宁安侯府的大门敞开,门前柏树修剪整齐,近来府内事事顺心,连带着门楣好似都光鲜亮丽了几分。

老管家一路小跑着入了正厅,“老爷,夫人!越太医来了!”

厅中,宁安侯与孙氏正在对弈。

听见老管家这话,孙氏心中一喜。

谁不知道越明是照料太子身子的。

“太子殿下果然没有忘了我们芙儿。还道那沈春颐真能翻出什么浪来,宁安侯府终究还是要靠着咱们芙儿。”

宁安侯点头,虽不言语,却也觉得她说得是对的。

人未至,医香已来,越明一身青色太医常服,手提药箱,身边并未带人。

“见过宁安侯,太子殿下让微臣来府上为夫人请脉。”

宁安侯拱手,只觉得太子厚待,好不荣光。

“那就辛苦越太医跑一趟了。”

孙氏更是心急又欣喜的往前一步,“劳烦越太医了,其实我的身子一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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