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夕颜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淡月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雅琪一看到傅司聿那张脸就两眼冒星星,见他开口,她那脸立刻阴转晴了。沈林本来就是善于交际的人精,见状顺势恭维许世勋,很快尴尬的气氛就化解了。白冰赶紧凌夕颜往后拽了拽。“这位是你家亲戚?”白冰朝傅司聿那边看。傅司聿已经引着许家人往墓室那边去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这生意还有戏。凌夕颜稍稍松口气。“傅珩的小叔。”“啊?”白冰瞪大眼睛,很快又兴奋了起来:“那没事,这一单黄不了了。我就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替我们说话呢。这样吧,颜颜,你先下山去车上等我们。我们签好合同一起回去。”傅司聿打圆场是因为她?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白冰真是想多了。不过她说的没错,说错了话就别往客户面前晃了。凌夕颜点点头,神色不免沮丧,白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心,做...
《父女都爱白月光,我离婚你们哭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许雅琪一看到傅司聿那张脸就两眼冒星星,见他开口,她那脸立刻阴转晴了。
沈林本来就是善于交际的人精,见状顺势恭维许世勋,很快尴尬的气氛就化解了。
白冰赶紧凌夕颜往后拽了拽。
“这位是你家亲戚?”白冰朝傅司聿那边看。
傅司聿已经引着许家人往墓室那边去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这生意还有戏。
凌夕颜稍稍松口气。
“傅珩的小叔。”
“啊?”
白冰瞪大眼睛,很快又兴奋了起来:
“那没事,这一单黄不了了。我就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替我们说话呢。这样吧,颜颜,你先下山去车上等我们。我们签好合同一起回去。”
傅司聿打圆场是因为她?
他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白冰真是想多了。
不过她说的没错,说错了话就别往客户面前晃了。
凌夕颜点点头,神色不免沮丧,白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多心,做生意嘛,正常的,谁能保证自己每句话都说到客户心坎里了?再说你也是好心,别人都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凌夕颜不懂风水。
但她有一项特殊的本事。
大学时,邻省挖出了一座古墓。沈逸含带她一起去做挖掘工作。
她不知道墓主是谁,但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气,那种感觉浓烈到她忍不住掉了眼泪。
后来,根据墓里出土的文物日志记载,原来墓主是唐代和亲的公主,远嫁番邦二十年未归故土,客死异乡。
闲聊的时候她跟沈老师提过。老师还开玩笑说她是通灵师的好苗子,让她有兴趣可以钻研钻研这方面。
只是那时她一心想着毕业进个研究所谋一份稳定的工作,没当回事。
白冰急匆匆的去找沈林了。
凌夕颜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她虽然踩着高跟鞋,可跑起来矫健有力,就像这山林间的鸟儿,能振翅高飞,能接受风雨的洗礼,无所畏惧。
不像自己,关在了一个精美的笼子里,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比如今天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把这单生意给搞砸了。
她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山风漫卷,凌夕颜用双手抱紧了自己,她低着脸沿着小路往山下走。
“小哭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凌夕颜吓了一跳,蓦地转过身来,就见傅司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高大的身形在她眼前遮出了一小片暗影,俊美无双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了。
十几年没见,他相貌变化很大。
不变的是那眼底的薄笑。
跟小时候一样,吓到她了,他就得意的不行。
凌夕颜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屏显上的字让她紧张。
“喂,陈老师,怎么了?”
“瞳瞳妈妈,你快来一趟。”那边焦急的回应。
挂了电话,凌夕颜攥着手机急着朝山上看。
这地方偏僻也不好打车。
急的团团转,但是眼神半分都没扫到他身上。
离得这样近,她完全看不见他。
“咳咳。”
傅司聿弄出声来。
他想的没错,一时情急的凌夕颜真的自动屏蔽了他。
回过神,才匆匆说了句:
“我有事,小叔要是没什么指示我就先走了。”
说完凌夕颜就走了。
还是打个车,等就等吧,不能耽误了他们的生意。
走出去几米,傅聿司突然快步越过了她。
山路狭仄,他硬生生把她挤到了身后。
“傅司聿......”
凌夕颜恼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司聿捏着一串钥匙在前面晃。
“我也回去,捎你。”
“......”
还没等凌夕颜反应过来,他那双大长腿已经甩开她挺远了。
凌夕颜赶紧追上去。
为了能尽快赶到幼儿园。
她也顾不上跟这个男人的私人恩怨了。
“你真回去?许总那边你忙完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是卖了这几尊镇墓兽给他,修复的事他自己跟沈总聊就行了。”
傅司聿没看她,走的飞快。
镇墓兽是他卖的?
那不是许世勋从拍卖行买的吗?
凌夕颜突然对这个十几年未见的小叔起了好奇心。
但现在没时间细问。
她的小短腿在此时劣势尽显,不得已小跑起来。
“瞳瞳在幼儿园出了点事,我要去云华医院,可这里不好打车,你能不能送我去?谢谢了。”
傅司聿没搭腔,径直往山下走。
来到山下,凌夕颜看到了一辆她先前没注意到的摩托车。
傅司聿取下挂在把手上的头盔直接扣她头上了。
他的手力道很重,她差点被摁地上去。
“这不行,你骑车,应该你戴。”
凌夕颜想取下头盔,傅司聿已经骑上车了。
“别啰嗦,上车。”
语气比刚才冷了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凌夕颜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傅司聿的,他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其实,他并不好说话。
要不然也不会被送到国外就气的十多年不回家。就连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拿他没辙。
她不敢再啰嗦,听话的跨上了摩托车。
头盔有点大,正调整位置的时候,傅司聿突然回了头。
“我的腰借你抱抱?”
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调侃的笑意在风中回荡。
头盔里的脸莫名其妙的一热。
真是死性不改。
明明就是提醒她抱紧他更安全,非得把话说的如此暧昧。
捉弄她成瘾。
“小叔快点吧。我很急。”
凌夕颜伸手抱住傅司聿的腰催促道。
风中滑过男人一声轻笑,接着发动机就响了。
几秒后,车就如离弦的箭一样飚了出来。
这速度,非常附和傅司聿的调性,玩的就是个心跳。
凌夕颜吓的半死,不用傅司聿再提醒就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隔着头盔,风声还是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景物成了模糊的影子,她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双环在男人腰间的手指尖不自觉的往里面扣。
都当妈了,胆子还这么小。
傅司聿低头瞄了一眼那双手,唇角迎风扬起了个弧度。
凌夕颜这一路像受刑一样。
到幼儿园,车都停下来了,她还在发懵。
傅司聿单脚撑地,低头看了看依旧紧扣在腰间的那双手,微微侧过了脸。
“再不松开,对面那只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哪只?
凌夕颜立刻回了神。
连滚带爬的下了车,一抬眼就看见了傅珩。
夏初晴整个人都软了,站不住往后一倒,刚好倒进了傅珩怀中。
柔软的身体激发了男人强烈的保护欲,他眼中立刻喷出了怒火。
“凌夕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着长辈的面,他都装不下去了。
他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子,才是那个需要他维护的女人吗?
凌夕颜的心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发疼。
她没理会傅珩,直勾勾的盯着傅婉瑜。
“姑姑很清楚这个玉佛的价值嘛,我也挺好奇的,姑姑那个很懂文物的朋友到底是谁呢?怎么就那么碰巧此刻就在看朋友圈呢?”
“你,你什么意思?”
傅婉瑜眼神躲闪,气势都弱了。
凌雪琴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步站在凌夕颜身边。
“颜颜,你有什么话就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说清楚,别怕,省的有人故意冤枉你。”
凌夕颜拾起了最大的一个碎片,指尖摩挲着断面。
“这是真货,没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买不起。”
言下之意,夏初晴不配。
“那就只能是租来的。而租是要还的。”
凌夕颜轻蔑的挑了挑眼尾,虚弱的夏初晴在傅珩怀中打了个哆嗦。
一千六百万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而那张租赁单就藏在她的包里,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
凌雪琴冷笑一声。
“我看明白了。原来有些人没想着送礼,就是来找事的。花点小钱,再来个打配合的,就能让所有人都怀疑颜颜不安好心。我要是维护颜颜那就是同谋,我要是不维护颜颜,又能让我们母女反目。好心思呀,可怜我们颜颜从小老实乖巧,斗不过,现在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凌雪琴爱怜的摸了摸凌夕颜的头发。
她不是真心疼女儿,但此刻,这个动作,很恰当。
“什么打配合?你内涵谁呢?”傅婉瑜龇牙瞪眼的嚷起来。
“婉瑜,我进傅家时你刚二十,相处这么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的,你这个人心思单纯,容易受人蒙蔽,这时候你可要搞清楚到底谁跟谁才是一家呐。”
凌雪琴神色温和,言辞恳切。
傅婉瑜本已经摆好了架势吵架,被这通高帽子一戴,顿时语塞了。
这还给她搭了个梯子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还是聪明点吧。
“我不管了,东西又不是我租来的,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傅婉瑜抱紧老太太的胳膊,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
夏初晴还倒在傅珩怀里。
这回不是装的,她是想起来都起不来。
有傅婉瑜的配合这事本来万无一失,她都跟古玩店的人交代好了,就算凌夕颜去求证他们也会证明她不知情,只说当时忘了交代。
等到凌夕颜有嘴说不清的时候,她就能装作上当受骗的样子,把这玉佛抱回去退货,那时傅家人也不会说什么。
她只损失一天的租金就能让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两位怀疑并厌恶凌夕颜。
为她以后入主傅家铺平路。
一本万利的买卖。
谁能想到这以前唯唯诺诺的凌夕颜今天胆大包天,上来就摔碎了玉佛,一下子就断了她退回的路。
一千六百多万啊......夏初晴两眼一翻,晕了!
眼前这个局面,唯有晕过去才能逃脱。
“初晴,初晴......”傅珩紧张的呼唤。
“呀,夏阿姨晕倒了。”
天天突然从老爷子怀中蹿了出来,扬着小脑袋踮着脚尖往傅珩怀里瞅:
“真及时呢。”
儿子的话让傅珩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老太太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收拾了给她带着,让司机送回去。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这事牵扯傅婉瑜,这可是亲闺女,计较起来老太太自己也舍不得,所以一番话就把这事掀过去了。
傅珩抱着夏初晴出去了,凌雪琴看透了老太太的心思,不想得罪她便笑了笑:
“对对对,饭菜早就好了,今天是婉瑜的生日,我们一家人该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才是。”
这明事理识大体的劲深得二老的心,连傅秉坤都露出的满意的表情。
饭桌上,所有人都刻意回避了刚才的那些事,好像它们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吃完饭,老太太被孩子们缠住了,老爷子跟傅秉坤等人说话,凌夕颜则帮着佣人收拾碗筷。
刚到厨房把碗筷放下,傅珩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出来。”
他语气冷硬,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凌夕颜拖到了屋外。
“你干什么?”凌夕颜甩开他的手。
“跟我走。”傅珩再次攥住她的手腕。
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指尖沉沉的压在她的脉搏上,麻木感瞬间控制了她整条手臂。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凌夕颜挣扎。
她不知道傅珩要带她去哪。
哪她都不想去。
她抗拒的样子让傅珩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蓦地将她拽到了跟前,正想说话,又见凌雪琴疾步走了过来。
“颜颜......”
凌雪琴压低了声音冷喝,凌夕颜猛然定住,回头看去。
“妈。”她唤了一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雪琴。
她扬了扬那只被傅珩紧紧禁锢的手,希望凌雪琴能解救她。
可凌雪琴没看她的手却对傅珩赔上了笑脸。
“你这就走了?跟爷爷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瞳瞳和天天今晚就不带回去了,让他们睡在这。我跟夕颜......”
那毫无温度的眸子垂下来,落在凌夕颜脸上,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
“回家。”
他咬重了这两个字,仿佛在发泄积攒了许久的愤怒。
可凌雪琴好像听不出来。
她笑的更灿烂了。
“回家好,回家你们俩好好聊聊。阿珩,颜颜是个实心眼,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有些话雪姨就不多讲了,你是男人又是傅家的长孙,你应该懂得。”
玩归玩,婚姻大事关系到傅家的名誉和利益,不可胡来。
“我懂。”傅珩盯着凌夕颜:“但是有些人不懂。”
凌雪琴脸色微微尴尬,却还是努力对傅珩笑了笑。
笑完,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的脸色半秒间沉了。
“颜颜......”
她抓住凌夕颜的肩,往后一转,背对着傅珩低声道:
“好好跟阿珩回去,不许再闹了。爷爷心脏不好,难道你非要害爷爷出事才高兴?他们从小可都很疼你。”
凌雪琴自嫁入傅家之后就没有独立挣过钱,她可以算是吃傅家的饭长大的。
所以,为了这份恩情,她就要一直忍受。
傅珩显得很着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在扣衬衫的纽扣,看见凌夕颜他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机挪开。
“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匆匆下楼去了。
“早会取消,初晴出了点事,我早上不过去了。”
大概是太着急了,他都忘了自己前一秒说过什么,遮掩都来不及了。
昨晚他还说以后夏初晴的事,他少管呢。
男人的话果然信不得。
凌夕颜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直接去了厨房。
先把削了皮的山药上锅蒸,然后红枣煮熟去核打成枣泥。
材料都收拾好了,拿葡萄干的时候凌夕颜犹豫了一下。
最后,她把葡萄干洗净,一把全撒进了糯米粉中。
这个糕瞳瞳也爱吃,但是她不吃葡萄干,所以每次她都做两种。
今天她只做一种。
山药捣成泥跟糯米粉混合揉成团,最后上模具,一层混合粉一层枣泥,重复一次压实之后上锅蒸。
七点多,孩子们也起床了。
瞳瞳在楼梯上闻到甜甜的蒸糕味还挺高兴,往桌边一坐看到带葡萄干的蒸糕小脸就拉长了。
“我不吃葡萄干,怎么都是带葡萄干的?”
她拿筷子把自己面前的一小叠蒸糕挨个翻了一遍。
凌夕颜剥着水煮蛋睨了她一眼。
“今天早上就这些,不吃就饿着。”
傅珩不在,她没让张妈再另做,只有蒸糕和水煮蛋搭配着牛奶。
因为挑食,瞳瞳昨晚就没好好吃饭,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生病了,为什么不给我做我喜欢吃的?”
她委屈的不行,气的咬着牙,眼泪都出来了。
那天吃坏了肚子之后,医生交代了后面要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要是在以前,生病了,别说吃的了,就连白开水自己都会试好了水温给她端到嘴边。
现在......放过自己也尊重她的命运吧。
凌夕颜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了天天面前,朝傅若瞳微微一笑。
“瞳瞳。你生病了照顾你那是你妈妈的责任,而我已经不是了。”
“......”
傅若瞳愣住。
旋即气恼的大喊:
“你偏心,你就爱弟弟,根本不爱我,所以不想给我当妈妈。我去告诉爸爸去,你们都欺负我,连早饭都不给我吃......”
她扭头跑向座机处,一把抓起了电话。
去吧,去向他诉苦。
他忙着照顾夏初晴,哪有空听?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到底谁偏心了。
凌夕颜捏起一块蒸糕自顾自吃了起来,没再去管傅若瞳。
“爸爸你在哪?你快回来呀。”
傅若瞳张嘴就哭:
“妈妈故意不给我饭吃......不要,我不要吃张妈做的,我要吃蒸糕,呜呜,爸爸,爸爸......喂,喂......”
也不知道夏初晴出了什么事,这都急的连自己亲生女儿的电话都懒得听了。
天天眨着大眼睛瞅着凌夕颜,凌夕颜摸了摸他的小脸,没说什么。
傅若瞳挂了电话就哭着跑楼上了,她病了请了几天假,凌夕颜便只将天天送去了幼儿园。
从幼儿园出来,她给白冰打了个电话,告诉白冰她不去‘天鉴’了。
白冰竭力挽留,她也没改变主意,甚至她连白冰的见面邀请都谢绝了。
眼下,跟朋友诉苦除了会拖累朋友,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她得想办法自救。
昨天下了大雨,今天还阴沉沉的有点冷。
快十点的时候,她来到了坐落在中央大街中心地段的星光大厦66层。
佳得拍卖行。
凌夕颜递上在外面复印店花了十几块钱制作的简历,长相明艳的美女前台收都没收就冷着脸道:
“我们这不招人。”
佳得是国内最好的拍卖行,这漂亮的前台一看凌夕颜这平淡朴素的样子就把她当成了满大街找工作的求职者,正眼都懒得瞧她。
凌夕颜也不争辩,收回简历就到旁边等待区那坐下了。
前台一看就鄙视的笑了起来:
“你在那坐着没用,我们真不招人。而且我们招人要求很高的,一般人也不行。”
前台都没看简历就否定了她。
凌夕颜没吭声。
“还真不死心。”
前台嘀咕一声,倒也没去驱赶。
凌夕颜就这样枯坐着,眼睛盯着来往的人。
两小时内,来往的要么是挂着胸牌的员工,要么夹着公文包来办事的人,没有特别的。
快十二点的时候,门外进来两个男人。
“傅总,周总。”
前台笑容灿烂的打招呼。
“琳达,你今天这个口红颜色不错,很性感。”
周淮川走过去倚在了前台,前台一听这话脸都红了,眼神立刻带出了钩子。
凌夕颜就是这时候过去的。
她抢在前台开口之前走到了傅司聿面前。
傅司聿进来的时候正在跟周淮川说话,接着就往这边走,根本没看见等待区的她。
这乍然冒出来,傅司聿也楞住了。
前台正想释放自己的魅力,见凌夕颜跑过来,火不打一处来,冷着脸呵斥起来:
“你懂不懂规矩?都跟你说了我们这不招人,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前台抓起电话。凌夕颜直接把简历递给了傅司聿。
“小叔,我想到这你来工作。”
傅司聿是佳得拍卖行的老板,这个是从阳北山回来那天白冰告诉她的。白冰是从许世勋口中得知的。
前台一听小叔两个字人都傻了,拨通的电话也不敢说了赶紧挂断,她好奇的打量着凌夕颜,眼里隐隐透着不相信。
傅家,那是豪门,眼前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跟豪门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周淮川也傻眼了,他盯着凌夕颜看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哦,你是凌,凌,凌什么来着,怎么?傅珩破产了?”
“没有。”
凌夕颜简单的回应了周淮川,又看向傅司聿。
傅司聿看着凌夕颜,过了一会才接过简历直接把它卷成了一筒。
他眉眼勾出了一抹笑意,对着凌夕颜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
“进来吧。”
傅司聿迈开长腿往办公区走,凌夕颜理了理被简历带下来的碎发,低着头跟了过去。
周淮川要进去时被前台拽住了。
“周总,这女的谁啊?”
“她呀......”
周淮川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片刻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
“傅司聿的小青梅。”
前台:“......”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了衣帽间里抽屉不断开合的声音。
声音很暴躁。
肯定是找不到想要的衣服了。
他一向回来的晚,而她总是等他回来,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之后才上床睡觉。
七年里,她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
而他,几乎成了个巨婴。
凌夕颜咬了咬唇角,走了过去。
果然,还没等她询问,傅珩就一脸烦躁的道:
“我那件蓝色睡衣呢?给我找出来。”
他看都没看她就直接下了命令,随既转身朝浴室走去。
“傅珩。”
凌夕颜叫住他。
傅珩停下,回头不耐烦的看着她。
湿衬衫已经被他脱下扔地上了,可即便如此,湿哒哒的长裤贴在腿上长还是让他烦躁不已。
凌夕颜没有靠近,就站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她问道。
凌雪琴的裙子还挂在她身上,虽然湿了,可这明亮的颜色和性感的款式还是衬的她格外不同。
或者说,湿了有湿了的韵味。
现在,这一幕只有他可以看。
离婚了就不一定了。
傅珩折回来,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凌夕颜。
“离不离婚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男人高傲的样子让凌夕颜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凌雪琴那两巴掌的疼还那么清晰,白冰的控诉也还在耳边。
这种无力抗争的感觉快把她逼疯了。
她气的发抖,眼中尽是愤怒和委屈,尤其是那双手,竟然还攥成了拳头。
想打他吗?
傅珩冷笑,捉住了她的右手就将她扯到了跟前。
“我不是放你走了?怎么,这才几天就混不下去了?”
“你明知故问。”
凌夕颜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手。
“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连累白冰他们?他们辛辛苦苦做的业务,你凭什么叫人家不做了?”
“凭什么?”
傅珩笑了。
“凭我是傅珩,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傅家是云城首富,放眼全国也是前三家族。
就凭傅珩两个字,就足够让她还没进入职场就被绞杀的尸骨无存。
凌夕颜眼底一片绝望,贝齿禁不住咬住了下唇,越咬越狠,唇上一片惨白。
真是可怜,他都有些心疼了。
傅珩抱紧了凌夕颜,脸低下来压在了她的耳畔。
“凌夕颜,你离不开我的。你这辈子只能依附我。如果你非要独立,那也只有一种办法生存。不过,顶着傅太太的名头,大概也没人敢买你。”
只有出去卖!!
当然也卖不掉。
没哪个男人敢买他的老婆。
凌夕颜身体僵木,想推开他,却感觉胳膊有千斤重。
傅珩的手刚好贴在她的后脖颈处,指尖上细软的感觉让他很满意。
连怒气都消了几分。
“她都走了,你也别闹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大不了,以后她的事情我少管一些。”
真的吗?
她不信。
还以前,说得好像以前他真心爱过她似的。
凌夕颜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从那双手臂间挣脱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执意不肯,我会走诉讼。”
说完,她朝衣帽间走去,快速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出去了。
傅珩没再追。
他只是盯着那匆匆逃离的背影,起初脸色阴沉,许久又垂眸笑的凉薄。
都已经退让了,她还是不依不饶。
为了离开他,甚至不惜打官司。
卡被他停了,工作被他搅黄了,这还没吸取教训,反倒胆子更大了。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不是想离婚吧?
这是想吸引他的注意,故意的!
......
儿童房。
凌夕颜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那一堆东西人都傻了。
一堆钱,从百元大钞到一元硬币。
钱旁边还有一堆首饰。
什么金锁,金手镯,玉佛,玉蝉,还有一只比巴掌还大的纯金打造的帆船。
这都是亲戚送给天天的礼物。
对于傅家来说,这些就是些小物件,讨孩子喜欢的。所以他们没有收起来,就留在孩子身边。
现在他全摆出来了。
“天天这是做什么?”
凌夕颜擦着头发走过去,天天爬过来,用一双小手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划拉到了凌夕颜身边。
“妈妈,那天我听见了,爸爸给左岸叔叔打电话,让他停了你的卡。那你肯定没有钱用呀,没关系,天天有。喏,都给你。”
“......”
凌夕颜的心堵的厉害。
天天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依偎到她身边,小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胳膊。
仿佛在给她力量。
她跟傅珩这段婚姻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至少,她得到了一个这么暖心的孩子。
凌夕颜眼角湿湿的,她把天天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脸。
“天天,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天天蓦地扬起小脸盯着凌夕颜。
他没说话,小嘴却难过的撇了撇。
过了一会,他又把脑袋窝回了凌夕颜心口处。
“嗯,天天知道。”
他还以为妈妈今天回来就不会走了。
都怪爸爸,爸爸是坏蛋,这么好的妈妈,为什么要让她难过?
妈妈难过,天天也好难过啊。
天天忍不住掉了眼泪,又怕凌夕颜看见,便小身体一扭,把脸埋的更深了。
凌夕颜知道儿子哭了。
可她却没说什么,只低着脸,亲吻着孩子细软的头发。
母亲连打她两巴掌她都没想着妥协。
傅珩把她的工作掐断,一点活路都不给她,她也没打算退缩。
只有此刻,她心殇到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沉默间,怀中那小脑袋又扬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天天不该哭,天天是男子汉应该坚强。”
他反倒内疚上了。
凌夕颜用手指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是妈妈不好。妈妈让天天伤心了。”
“不是。”
天天肯定的回答,那双还含着泪的眼睛闪出了一抹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感。
“是爸爸,是爸爸做了错事。妈妈没有任何错。妈妈,你是凌夕颜。”
他一本正经,停顿了一下,大眼睛闪着光:
“你首先是凌夕颜,然后才是爸爸的老婆,天天和姐姐的妈妈。”
天天是个极聪慧的孩子。
三岁就认识了很多字,看了很多书了。
稚嫩的声音让凌夕颜又惊讶又感动。
那颗痛苦到几乎动摇的心又渐渐平复下来了。
是啊,她首先要做好自己。
做好自己才能做更好的天天妈妈。
天天会慢慢长大,他肯定也不想看着他的妈妈在傅家这个大宅子里枯萎,死掉。
凌夕颜笑了。
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认真的保证道:
“妈妈会努力做好自己的!”
“嗯。妈妈最棒了。”
天天勾住凌夕颜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好啦睡觉吧。”
凌夕颜把他抱下来,又把那些东西收拾好,最后只攥了个玉佛在手心里。
“这个妈妈拿着了。其他的你收好。从现在开始,妈妈要做个‘超人妈妈’”
这个玉佛是周岁的时候老爷子送给重孙子的礼物。
价值连城。
她拿走只因为这个天天戴的时间最长,以后不可能每天都能见到孩子,留个物件留个念想。
翌日。
想着给儿子做他喜欢吃的枣泥山药蒸糕,凌夕颜六点多就起来了。
还没出门就听见一阵响动,一脚跨出门就看见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傅珩......
多年前,傅家老宅。
花园里,一个小姑娘正在用沙子垒城堡,突然一只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精准的落到了她脖子里。
她吓的哇哇大哭,男孩坐在树杈上兴奋的拍着手。
“哈哈,小哭包,胆子真小。”
金鱼池边,她正拿小鱼竿钓鱼,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蹿过来,大喊一声。
“小哭包。”
水池里刚咬钩的小金鱼吓跑了,她自己也一个没稳住一头栽进了金鱼池里......
是他吗?
傅珩的小叔傅司聿。
他跟傅珩一般大,是傅家老爷子的老来子,从小娇宠的厉害。
小时候,傅珩对她只是不搭不理,傅司聿则是见她一回捉弄她一回,弄得每次去老宅她都心惊胆战怕的要命。
中学时,由于傅司聿过于顽劣被学校退学,老太太一气之下把他送到了国外。
这一送不得了,傅小少爷怀恨在心,竟十多年不回来。
算起来,她也有十几年没见过傅司聿了。
忐忑的走过去,傅司聿也正好转过来看他们。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似乎停留了几秒,但很快又转开了。
没认出她?
也正常,她在傅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小时候也只有去老宅才能碰到他。不记得是应该的。
“颜颜,你瞧那个男的,真正点啊,不知道是谁。”
沈林在前面跟许世勋等人打招呼,白冰就暗戳戳的在欣赏美男。
确实,成年的傅司聿有惊为天人的美貌。
真不像小时候那邋里邋遢又瘦不拉几的。
“你安分点吧。”凌夕颜用胳膊肘捅了捅白冰,没多说。
这时候,许世勋大手一挥,比划着说道:
“等这个修复好,我就把我爸的棺椁移过来。大师说了,这是万年难遇的吉地,可保我以后生意亨通呢。”
“大师所言必定为真,那我现在恭喜许总了。”
傅司聿的短短一句,哄的许世勋笑成了弥勒佛。
他俩人闲聊,许夫人就招呼凌夕颜三人先去了破损的镇墓兽那里。
这尊镇墓兽是青铜器,狮面鹿角,工人往上运的时候不小心砸下来碰到了石头,其中一个鹿角折断了。
仔细看了一番,沈林就皱起了眉头。
“用翻砂法重铸一个鹿角倒是不难,不过这鹿角上的花纹却有点麻烦。这个花纹样式别致,以前没见过,雕刻也十分精巧,关键是这个花纹一直延续下来,新雕刻的要做到跟老花纹浑然一体,这很考验技术。”
“嗯。要找一个技术精湛的雕刻师。”白冰道。
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凌夕颜。
刚想说话,许世勋走了过来。
“沈总,没问题吧?移棺的日子大师可都择好了。就在下个月。大师可说了,这是块宝地,黄道吉日又是三年难遇的,这关系到我们许家将来的运势,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运势?
一阵山风拂来,凌夕颜打了个冷噤。
“这哪是宝地,这分明是凶地。”
“......”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扭头看向了凌夕颜。
许家三人脸色骤变,尤其是许世勋,那眼神恨不能立刻把她刀了。
“你胡说什么?”
许太太急着上前来,狠狠地瞪着凌夕颜。
“你懂风水吗?就胡说,这宝地可是大师跑遍了整个云城才选出来的。”
许世勋的女儿许雅琪也走了过来,指着凌夕颜的鼻尖发了火。
“瞧你这打扮,你是他们公司打杂的吧?在这大放厥词冲撞了神灵,坏了我家的风水,你小心我饶不了你。”
他们这种人最迷信鬼神,凌夕颜的话触了他们的逆鳞,她完全失了刚刚在傅司聿面前那股娇滴滴的劲,凶的像个泼妇。
凌夕颜穿着件黑色卫衣和咖色长裤配了双平平无奇的白运动鞋,站在穿着浅粉色香奈儿当季小西装外套的白冰身边,确实像个打杂的。
她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她是跟白冰嘀咕,哪知刚刚那一刻所有人都没说话,她的嘀咕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凌夕颜心脏跳的厉害。
已经说错了话,躲是躲不过去的,她索性又道:
“我确实没专门研究过风水。但是我的感觉从来没出过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再去好好调查一下这片山林。”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握着包的手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还有缺失的鹿角,我可以雕出来。你们非要把令尊安葬在此处,我也可以按时交货。”
她自认有这个本事,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下。
“对,我刚才就想说呢,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白冰赶紧把这话接过来,转移了许家人的注意力。
沈林也配合的笑了声:
“我爷爷最看好颜姐了。要不是颜姐毕业就结婚去了,她现在的水平说不定都赶上我爷爷了。”
他故意捧凌夕颜来化解尴尬。
可即便如此,许雅琪还是不依不饶。
“她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还扯什么水平?吉日大师都择好了,不能有一点闪失,你们有这样的员工,我十分怀疑你们公司能不能胜任。”
没给凌夕颜等人说话的机会,她就对许夫人和许世勋道:
“爸妈,要不我们换一家修复公司吧。”
许雅琪脾气冲,但在许世勋夫妻听来她的话不无道理。
毕竟,吉时是半点耽误不得的。
“老许,琪琪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再考虑一下,毕竟有钱也不怕找不到修复公司。”
许夫人鄙视厌恶的目光扫向了凌夕颜,气氛一下子又僵住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沈林和白冰脸色也很尴尬。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傅司聿突然笑了笑:
“这四个镇墓兽出自帝王墓,又吸收了天地间上千年的灵气,许总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说明这东西认准了许总,我们这种凡人说句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帝王,灵气,认准,凡人,这几个词组合到一起,立刻把许世勋捧到了天命所归的位置上。
许世勋顿时喜上眉梢。
“傅老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说话实在。”
傅?
沈林,白冰,立刻瞪大眼睛看向了凌夕颜。
天下姓傅的不止一家。
但在云城这块地盘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家。
十几年不见,这张嘴不光气人,还学会了拍马屁哄人。
这是为自己打圆场吗?
不不不,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会欺负她,绝不可能帮忙。
凌夕颜垂下眼帘,没有察觉到有一抹眸光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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