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昭朝秦彻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给禁欲冥王后,他破戒了楚昭朝秦彻》,由网络作家“楚昭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昭朝接过陌刀,她将静心匕往刀身一贴:“要破此术,需以至阳之物为引。”秦彻若还是之前那个秦彻,玄冥剑也可。但如今的他...铃音与刀鸣共振,竟激起阵阵涟漪。那些尸影突然停滞,空洞的眼眶望向声源。“还不够。”秦彻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剑锋上,“加上这个。”楚昭朝眸色微动。他想要用幽冥之力对付尸影。她看向秦彻。两人都是属于身负秘密的人。刚才太子探究的眼神,她已经感觉到了。她从一个娇弱的三流世家姑娘,变成修士,等解了金陵城的困局,后面回过神来,定然会有人揪着不放。至于秦彻,比她还糟糕。到目前为止,还未彻底融入这具身体,一旦过度使用幽冥之力,引起他们的怀疑,结果可想而知。“昭朝?”秦彻察觉到楚昭朝走神,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可能他自己都未...
《替嫁给禁欲冥王后,他破戒了楚昭朝秦彻》精彩片段
楚昭朝接过陌刀,她将静心匕往刀身一贴:“要破此术,需以至阳之物为引。”
秦彻若还是之前那个秦彻,玄冥剑也可。
但如今的他...
铃音与刀鸣共振,竟激起阵阵涟漪。
那些尸影突然停滞,空洞的眼眶望向声源。
“还不够。”
秦彻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剑锋上,“加上这个。”
楚昭朝眸色微动。
他想要用幽冥之力对付尸影。
她看向秦彻。
两人都是属于身负秘密的人。
刚才太子探究的眼神,她已经感觉到了。
她从一个娇弱的三流世家姑娘,变成修士,等解了金陵城的困局,后面回过神来,定然会有人揪着不放。
至于秦彻,比她还糟糕。
到目前为止,还未彻底融入这具身体,一旦过度使用幽冥之力,引起他们的怀疑,结果可想而知。
“昭朝?”
秦彻察觉到楚昭朝走神,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可能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温度。
“没事。”
楚昭朝回神,灵力灌入静心匕,幽冥血气与铃音相融,在水面铺开一条光路。
尸影们如受指引,纷纷朝着光路聚拢。
“周侯爷。”楚昭朝低声道,“喊话!”
周骁会意,深吸一口气:“大圣儿郎听令!”声如洪钟,震得水面波纹荡漾,“尔等生前护国,死后岂能为贼所用?”
尸影们剧烈颤抖起来,心口的铜钱开始松动。
楚昭朝抓住时机,玉镯金砂化作细流,将铜钱一一击落。
铜钱离体的刹那,尸影面容突然安详。
他们对着城头众人抱拳一礼,渐渐化作莹白光点消散。
赵瑾面有动容:“这才是真正的超度。”
就在最后一点光晕即将消散时,楚昭朝突然伸手一抓,从光晕中扯出一缕黑气:“找到你了!”
黑气在她掌心扭曲,竟是一截带血的指甲。
它便是李逸彬用来操控魂魄的媒介!
秦彻盯着那截指甲:“他还在往生崖,这是...”
楚昭朝突然脸色大变:“不好!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众人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天边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
月光所照之处,城外的土地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
“竟是血泉!”
周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此时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引地脉阴血倒灌金陵!”
赵瑾:“……,必须立刻阻止他。”
楚昭朝突然踉跄一步。
玉镯上的裂纹不知何时已蔓延至手腕,金砂正不受控制地外溢。
秦彻一把扶住她:“你...”
“没事。”
她咬牙站直:“先去准备,血月完全升起前,我们还有六个时辰。”
赵谨突然解下腰间玉佩:“持此物去武库,那里有先帝留下的不少武器,都搬来。”
“不必了。”楚昭朝摇头,“对付血泉,需要活水引渡。太子殿下能否下令调集城中所有酒坊的陈酿?”
“你是要?”
“以酒代血,偷天换日。”
楚昭朝看向城外逐渐蔓延的血色,道:“既然他要引阴血,我们就先给他灌一城烈酒!”
“周怀谨,即刻去办!”
一直跟在身后的老臣面色激动:“臣这就去。”
秦彻扶住她的手,改为揽腰。
赵瑾眸色怪异将脸瞥向一旁,倒是周骁开口:“昭武将军,看你夫人神色略有倦怠,不如先去休息片刻,等布置妥当再过来。”
秦彻点头,将人抱走。
很快,两人出现在宜堂院中,丽香见楚昭朝如此,还以为受了伤,立刻跑来:“夫人,您怎么了?”
“累了,我与夫人休息一个时辰,你们退下。”
四人立刻放下手中活计,回下人房。
房门关上,楚昭朝从秦彻身上跳下来,往床边走。
“这就有力气了?”
秦彻居高临下看着楚昭朝,在她来不及反应突然将人禁锢在床头,“你想逃?”
逃?
这个字用的。
不过这么明显吗?
那她演技真不行,被他看穿了。
讲真,在发现孟氏是假的前,她有过撒手不管的冲动。
反正当初与秦彻的交易是保楚家人的安全,她才帮他稳定肉身,可后面发现楚家人竟然卖她和楚昭然,那就没有护着的必要了。
既然不用管楚家死活,她与秦彻的交易也就不作数。
可偏偏就在半日前,她发现孟氏是假的。
那真的孟氏去哪儿?
死了,还是被李逸彬捏在手里做筹码?
楚昭朝双手推开秦彻:“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碍于现在还未完全融合这具身体,不适合出手。所以,我配合你了啊,这几日的活几乎都是我来干,你还有什么不满?”
这人的气息明明还是凉的。
可她感觉周围的温度在上升。
秦彻的手掌仍抵在床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楚昭朝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那股冷冽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竟让她一时忘了挣脱。
“配合我?”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那你抖什么?”
楚昭朝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不是恐惧,而是玉镯过度消耗后的灵力枯竭。
她索性仰起脸:“秦将军眼力不错,不如看看这个。”
腕间玉镯突然迸发金光,裂纹处渗出细密血珠。秦彻瞳孔骤缩,钳制的手瞬间松开:“你不要命了?”
“放心,死不了。”
她趁机翻身下床,金砂在掌心凝成小小凤凰,“倒是将军该想想,等太子回过神,要怎么解释你能调用幽冥之力?”
窗外忽有惊鸟掠过,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
秦彻站在光影交界处,左眼幽蓝如鬼火:“三娘是在威胁我?”
“将军话别说那么难听,是交易。”
楚昭朝抚过玉镯,金光渐弱,“我帮你瞒住太子,你放我离开金陵。”
空气骤然凝固。
秦彻突然轻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为了找孟氏?”
“她毕竟...”楚昭朝顿了顿,“是我的母亲。”
秦彻眸色渐深,他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楚三娘,你还在骗我!”
楚昭朝后退时撞翻案几,镇魔镜“哐当”落地。
镜面映出两个人影。
她的倒影竟带着重影,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躯体。
秦彻突然攥住她手腕:“你果然不是楚昭朝。”
静心匕在楚昭朝操控下迅速飞起,匕尖直指孟氏眉心。
老太君猛地喝住:“三娘,她是你母亲。”
“祖母这个时候倒是突然有了点人情味了...”话里无不讽刺,但很快楚昭朝的眼神变得狠厉,“正因如此,我才要亲手了断!”
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说完,召唤静心匕,直插她心口符文,竟生生剜出心口那片血色符文。
符文离体的瞬间,玉镯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
三百血傀儡同时发出凄厉尖叫,他们心口的鎏金簪子齐齐转向,竟对准了孟氏!
“朝儿你...”
孟氏没想到楚昭朝会这么决绝。
踉跄后退,却被地上蔓延的血丝缠住脚踝。
她保养得宜的面容突然皲裂,露出内里另一张布满刺青的脸,正是假王氏的模样!
老太君骇然失色:“你,你是谁?”
假孟氏狞笑:“我是你儿媳啊!三姑娘及笄那日起,我就是她娘了...”
不等假孟氏将话说完,楚昭朝已将剜出的血色符文拍在静心匕上,匕首化作流光穿透假孟氏咽喉,带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无数扭动的红线。
“破!”
随着一声清喝,所有红线寸寸断裂。
城外三百血傀儡突然僵直,她们身上的嫁衣褪色成素白,心口鎏金簪“叮叮当当”掉落一地。
更惊人的是,往生崖方向传来水晶棺椁炸裂的巨响。
镜中显示,楚昭然正在融化的尸骨突然重组,白骨手掌穿透棺底,死死攥住李逸彬的脚踝!
“不,这不可能!”
假孟氏在消散前尖叫,“明明用你的血...”
“因为那不是我的血。”
那是原身的!
她之后用血激活的,才是真的凤凰真血。
她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
她真的不是原身。
假孟氏的身躯彻底消散后,祠堂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楚昭朝弯腰拾起地上那支鎏金簪,指腹擦过簪尖时,簪身突然浮现细小的符文,正是楚家女眷及笄礼上专用的祝福咒。
她冷笑:“用祝福咒掩盖血咒,难怪不能瞒天过海,李逸彬可真是煞费苦心。”
老太君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三娘,我们现在...”
“祖母先带人去老宅。”楚昭朝将簪子收入袖中,“老宅还有部分镇魂鼎在,可作为你们的藏身之地。若真要南下,也会提前通知你们。”
待楚家众人退去,她独自站在庭院中央。
古井水面渐渐平静,映出城外景象,三百血傀儡仍悬浮空中,但有一人颜色已褪成灰白。
往生崖方向的第二个月亮正在变淡,显然李逸彬已经转移。
城北箭楼上,周骁正用陌刀挑开一副戎族布防图。
“最新探报,戎族在城外三里处扎营。”他指着图上红点,“但奇怪的是,他们只围不攻。”
赵谨左手握拳抵着鼻尖:“半日前闻人魈气势汹汹,将所有大军压上,围了金陵城,此刻却不动,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血月最盛之时。”
秦彻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身后跟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楚昭朝,“李逸彬需要月华完成最后仪式。”
本来约好去往生崖的时间就是明日。
今日突然开启仪式,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触发,让他不得不为之,要么就是试探他们。
总之,今日才十四。
绝不是最好时机。
楚昭朝将鎏金簪放在布防图上:“我母亲早就被李逸彬替换,这是从假孟氏身上找到的。簪子内刻着戎族王氏徽记,证明他们早有勾结。”
周骁突然用刀尖挑起簪子:“等等!这花纹...”
阳光下,簪子投射出的影子竟是一副微缩地图,清晰显示出金陵地下暗渠的走向!
“原来如此。”
赵瑾猛地拍案,“他们想通过暗渠入城?!”
“不。”
楚昭朝摇头,“暗渠只是幌子。”她指向影子边缘模糊处,“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几人俯身细看,只见阴影最深处藏着个极小的骷髅标记。
正是往生崖的方向。
“声东击西。”秦彻剑锋轻点骷髅标记,“明里围城,暗地里却...”
突然城外传来震天鼓声。
箭楼剧烈摇晃,瓦片簌簌掉落。
楚昭朝扶住城墙望去,只见地平线上扬起漫天沙尘——戎族主力终于动了!
更可怕的是,沙尘中若隐若现的,是整整十八面血色大纛。
每面旗下都站着个身披青铜甲的将领,他们手上握着的不是兵器,而是一面面青铜镜。
镜面反射的血月之光,竟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金陵城笼罩其中!
周骁眼睛微眯:“往生镜阵?”
楚昭朝突然按住玉镯:“不对,这不是往生镜阵。”
她指尖蘸取墙砖渗出的血珠,在掌心画出一道符咒。
血符成型的瞬间,竟浮现出李逸彬的官印纹样。
楚昭朝冷笑:“都是障眼法罢了。”
话音刚落,城外突然传来沉闷的机括声。
十八面青铜镜同时翻转,镜背后露出黑黝黝的炮口。
楚昭朝来不及“卧槽”一声,对方已经开炮。
“趴下!”
周骁一把拽倒赵瑾。
炮弹擦着箭楼飞过,在城内炸开一片火光。
浓烟中隐约可见符文闪烁。
秦彻:“是镇压咒!”
赵瑾面色沉沉看着不远处黑黝黝的火器:“那是什么?”
楚昭朝现在也是满脑子的what。
不科学啊,这玩意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虽然这个朝代是架空的,但显然是不该出现火器这种东西啊,这不是能修仙的世界么?
楚昭朝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从未在电视以外的地方见过这么震撼的场景。
秦彻剑锋插入地缝,冷静的可怕:“戎族最新研制出来的武器,两个月前就在北境用过。”
不过,楚昭朝的震撼,也只是那么一瞬。
很快就很冷静的看着被炮火打过的弹坑:“六郎,你看!”
“小心,他们在炮火里掺了符灰。”
每个弹坑边缘都爬满了细如发丝的红线,正沿着地脉向城中四处蔓延,最粗的那根直直往皇宫方向去。
红线经过之处,守军佩刀上的镇邪铜钱纷纷锈蚀。
赵谨起身拍落肩头火星,沉声道:“李逸彬想废掉全城的镇邪之物?”
灯光照到之处,血吻卫的鳞甲自动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控尸蛊,毒尸的腐肉簌簌掉落。
戎族士兵的兵器也开始锈蚀。
闻人魈终于踉跄着后退半步,靴底踩碎地上冰晶,而这正是秦彻早先用剑气刻下的生辰冥纹。
细看便能看见,这张黄泉引上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闻人魈嗜血的舔了舔唇角:“好手段!”
以往的对手是他老子。
现在发现,这个小的打仗竟也如此老辣。
关键是,他的法术,刁钻异常。
连他的万魂幡都能压制住,委实超出他的预料。
“令,中军速速行军。”
楚昭朝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闻人魈被打痛,终于决定将大部队压上。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
大戎中军自北边而来,如同一片移动的青铜潮水,快速漫过十里坡焦黑的土地。
三百赤甲重骑排成楔形阵,狼吻面甲下传出低沉的喘息声。
但那不是活人的呼吸。
不错,在前面的还是闻人魈引以为傲的血吻卫。
他们马蹄所过之处,野草瞬间枯黑蜷曲,泥土渗出腥臭黑血。
最前排十二骑高举饕餮幡,幡面缠绕着从上一座城头扯下的残破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闻人魈带着仅剩的两万余人迅速撤回,与中军汇合,再强势往前推进。
青铜辇车由四匹覆甲战马拖拽,车轮上嵌满修士的指骨。
每转动一圈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辕两侧悬挂着七颗头颅,正是昨日派去查探戎族动向的斥候。
赫连朔骑马跟在车旁。
独眼扫视着坡顶,隐约可看见人头攒动,好似也增了不少兵力。
“大帅,他们也增兵了!”
可大圣与北边的众多城池的联系已经被他们切断。
若真有兵,那也只可能是南边来的。
“或许大圣的镇南侯也来凑热闹了!”
赫连朔轻蔑一笑:“镇南侯,对付那些水鬼还行,就算他的十万铁骑都压上,也休想阻挡我们。”
闻人魈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鬼面下无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突然,他抬手对赫连朔道:“你去后方,看着青铜鼎。”
“大帅...”
赫连朔对这个命令略有不满,他想在阵前厮杀。
最好能遇上那个用凤凰真火烧他脸的女人,亲手将她撕成八块。
只是他不敢违抗。
“是。”
暮色如血,浓雾终于散了。
残阳将十里坡的焦土染成暗红。
为首的镇南侯周骁一袭麒麟明光铠,七尺陌刀映着水乡特有的朦胧天光。
他抬手摘下凤翅盔,露出张被江南梅雨浸润过的面孔。
不同于北地将领的粗粝,这张脸上纵横的沟壑间仍带着水泽润养的底色,眉骨如青瓷般温润隆起,眼窝却深陷如钱塘江畔被潮水冲刷出的岩窟。
常年戴着皮质护额的额际泛着珍珠母般的冷白,而下颌至脖颈的皮肤则因湿热气候显出蜜蜡般的釉色。
几道旧伤疤蜿蜒如越窑青瓷的冰裂纹。
他眯眼望向远处腾起的烟尘,那是戎族中军压上的“壮观”景象。
“侯爷,他们来了。”
副将贾定压低声音,手握横刀,蓄势待发。
“按秦将军的计策行事。”
周骁从怀中掏出一面黑旗,金线绣的“秦”字在风中翻飞,“记住,我们现在是‘秦家军’。”
既要极力隐藏,让他们看着像秦家军,又要不着痕迹的露出破绽,让他们知道这是他周骁的兵。
贾定点头:“末将明白。”
打仗可不是只会冲锋陷阵,有时候还得会演戏。
正所谓兵不厌诈。
他们现在的任务有两个:一伪装成秦家军,但得露出破绽,让他们知道镇南侯已经前来支援;
另一个目的,就是烧了戎族的粮草。
在闻人魈下令中军压上的时候,他们安排的人也开始北上。
烧粮草不需要太多人,修为得高,行动得快,最好还是火灵根,能最快的将火种点燃。
人员周骁早已经挑好,都是开光修为的火灵根修士,领队甚至到了共生修为。
这种级别的修士,可以契约本命灵兽,亦可控制鬼傀。
像秦彻,他如今阳魂全然消散,如今掌控的身体的是体内的阴魄,他能控制鬼傀,所以修为最起码是到了共生阶段。
不过,他有一点不同。
就是能操控万鬼,都是共生,这区别也是大了去的。
至于本命灵兽,这玩意儿不好弄。
灵兽太过罕见,据说到目前为止,也就三大宗门各有一只,还都是契约在掌门座下。
别的修士,就甭想了。
三万轻骑同时翻身上马。
马蹄裹着的布帛沾满草汁,行进时似春蚕食叶般寂静。
他们故意绕过官道,却又在焦土上留下杂乱足迹,最后悉数汇入秦家军。
“秦将军,别来无恙。”
周骁抱拳行礼,声音沉稳如钟。
他身后的亲兵展开一幅羊皮地图,看似寻常的标记却在秦彻眼中悄然重组。
这是兵家秘传的“阴符图”。
唯有佩戴特制青铜护指的将领才能解读。
周骁的左手在刀镡上轻叩三下,秦彻剑柄上的螭纹随即泛起微光,
两人传音交流。
周骁:“瓮城地窖已设伏七万轻骑,只待戎贼入城。”
秦彻回应:“弩兵后撤三百步,可是为诱敌深入?”
周骁微微颔首,突然高声笑道:“这帅旗挂得不够显眼啊!”
同时右手在地图某处重重一划,墨迹竟如活物般蠕动,显出一条隐蔽的伏兵路线。
正说话间,远处尘烟骤起。
传令兵飞奔来报:“禀侯爷!戎族先锋已至五里外,约有八千轻骑!”
周骁眼中精光暴涨,猛地将陌刀插进地面:“传令!弩兵后队变前队,沿途丢弃盔甲辎重。城头只留老弱残兵,把本侯的帅旗...绑起来吧!”
秦彻会意,转身对楚昭朝低声道:“该我们上场了。”
楚昭朝深吸一口气,腕间玉镯突然泛起红光。
她咬破指尖在秦彻剑锋上一抹,鲜血竟化作金丝缠绕剑身:“记住,你只有半个时辰。”
战场另一端,闻人魈的鬼面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他抬手止住大军,血色瞳眸微眯:“周骁这老狐狸,演得倒是逼真。”
楚昭朝垂眸行礼。
她知道太子指的是二叔楚天昕暗中传递的军情,以及堂兄楚灿阳带来的北境援军。
楚灿阳不顾个人安危,这八九日在玄七护送下,日夜不辍往返北境各地。
用太子给的兵符将那些被打散的军队集拢,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
可以说是扭转了整个战局。
如此,便是封个将军也是使得的。
果然,太子看向楚灿阳道:“按律该重赏。”
听到太子的话,楚灿阳到底还是没忍住,面露欣喜之色。
只是很快便转了话头:“但楚灿阳毕竟年少,孤打算让他暂代北境行军司马一职,辅佐镇北将军整军。”
北境全被溃败。
秦厉故去,本由秦厉这个镇国大将军暂代镇北将军一职,如今需要重新安排人选。
在他们来之前,赵瑾已经擢升了柳家家主柳泰鸿。
柳泰鸿的嫡次女柳慧瑶是太子侧妃。
在太子妃胡寻雅身死的情况下,这位侧妃极有可能会成为新的太子妃。
楚灿阳对这个奖赏略有失望。
行军司马虽位列将军府属官之首,却无实际兵权。
还有一点,他的上司是镇北将军,镇北将军的女儿又是侧妃,等于将楚家也拉上太子的船。
他的本意,是想为楚家挣来一丝功名,好在金陵城世家有些话语权。
楚天昕轻咳一声,将楚灿阳的思绪拉回。
他立刻起身,带上恰到好处的笑:“臣谢过太子。”
“至于楚家二爷...”太子再次拿出一道明黄绢帛,“擢升为户部度支司郎中,总筹北境粮饷。”
楚天昕未有二话,起身谢恩。
随即很识相的带着儿子告退,殿内就剩楚昭朝与秦彻,还有镇南侯周骁以及一直支持太子的周怀谨。
哦,差点漏了一人。
便是在他们来之前擢升的镇北将军柳泰鸿。
这个年仅五旬的武将身形如松,玄铁铠甲包裹着魁梧却不显笨拙的身躯。高耸的每股下嵌着双鹰隼般的眼睛,眼白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那是长期接触青铜鼎才会留下的特殊痕迹。
赵瑾的目光落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昭武将军此次协助孤守城,亦是劳苦功高,如今镇国将军遗憾故去,不如子代父职?”
“太子厚爱,本不该推辞。”
秦彻眸色平静看向赵谨,“但父亲刚刚亡故,臣想守孝三年,还请太子允许臣辞官。”
赵瑾意外了。
按照他的意思,自然不可能会让秦彻成为新的镇国将军。
可定然是要升职的。
如今秦彻竟然请辞?
这让他一时不知是应还是不应。
周骁此时开口:“昭武将军孝心可敬,但如今金陵城局势未稳,还需你坐镇指挥后续事宜呢!”
“对。”
赵瑾眸中精光微闪,“镇南侯此言,便是孤所想。”
从东宫出来,没想到楚灿阳还在。
“三妹,这几日可还好?”
楚昭朝轻笑:“我很好,倒是二兄变化很大。”
楚灿阳腼腆一笑,见四下无人,塞来一张纸条,这才翻身上马离开。
回到宜堂院,楚昭朝才将纸条打开:父亲说,这个封赏挺好!
他以为她会失望,所以写个纸条安慰她?
楚昭朝失声笑了。
刚才在东宫,看楚灿阳的神情,分明失落的是他。
但二叔说的没错,这个封赏挺好的。
楚家从来没出过将军,他这次的功劳确实大,但没有任何修为的他,的确不宜担此重任。
至于二叔,他本就掌管楚家漕运。
这个运粮官对他而言算是老本行,的确是挺好的。
收复扬州的捷报传来时,楚昭朝刚好结束修炼。
这半个月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自凤凰玉镯与身体彻底融为一体后,对凤凰真火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了。
“少夫人。”素言匆匆进来,“太子侧妃派人来,说是寒疾犯了,想请你入宫看看。”
“寒疾犯了找御医啊!”
找她干什么。
楚昭朝甩了甩手腕,金砂在袖中流转。
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太子赏赐的血莲,当时王氏就在旁边,她精通医理,说血莲可入药治疗寒疾。
现在想想,分明是暗示有人会借寒疾之名找她。
“备轿。”
她忽而起身往外走,刚跨出门槛,又道,“带上太子赐的血莲。”
如今已是四月天,像秦家后院池塘,有些荷花都已经打花苞了,可东宫侧殿的地龙烧得极旺,柳慧瑶还裹着狐裘瑟瑟发抖。
见楚昭朝进来,眼睛一亮,她将身边伺候的侍女赶出寝殿:“本宫听说,楚姑娘的凤凰真火可驱百寒...”
楚昭朝在距她三尺外站定。
这个距离既能防备暗算,又可随时出手。
她掌心腾起一簇金焰:“娘娘要取暖?”
“且慢。”
柳慧瑶突然掀开狐裘,露出腰间玉佩。
竟是楚家嫡系才有的双鲤玉佩,上面还刻有一个昕字。
“楚姑娘可认得此物?”
金焰猛地窜高。
楚昭朝凤眸微眯:“这是我二叔的贴身之物,怎会在柳侧妃手中?”
“你二叔托我带话。”
柳慧瑶声音骤然清冷,“三日后子时,独自到往生崖取《青囊经》全本。”
“娘娘说笑了。”
她袖中掌心凝聚金焰,“《青囊经》是医书,与我何干?”
二叔若要传信,大可让楚灿阳带话。
再不济也可休书与她,何必通过太子侧妃?
在此之前,她与这位侧妃毫无瓜葛。
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楚昭朝身形急退,却见秦彻押着个用幽冥锁链困住的侍女走出来。
那侍女手里正捏着块留影石!
“柳侧妃好算计。”
秦彻剑锋挑开侍女领口,露出脖颈处的青铜鼎纹,“想用凤凰真火激活留影石?”
柳慧瑶脸色煞白。
楚昭朝这才惊觉,殿内四角不知何时已摆好四面铜镜,构成完整的困阵。
若她刚才没忍住用凤凰真火...
秦彻剑尖抵住柳慧瑶的咽喉:“果然是想要抓凤凰血脉炼鼎。”
柳慧瑶脸色骤变:“秦将军不是在家守孝?”
怎么会在这里。
正因为秦彻在守孝,这半月足不出户,她这才想着出手的。
“娘娘可知?”
他轻抚灵猫背脊,猫毛下赫然露出被剥皮的伤口,新生皮肉上刻着与婚书相同的符文,“您饮下的圣泉,本相也喝了整整十年。”
李逸彬抚摸着灵猫伤口,剥去皮毛的嫩肉上符文突然蠕动。
琉璃镜中的赵瑾身影模糊了一瞬,竟分化出两道重影:一道是现在的太子,另一道却是二十年前先帝献祭幼子的画面。
“很疼吧?”他对着猫说话,眼睛却看向胡寻雅,“但比起楚家女用陨星铜簪扎进我女儿心口...”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猫爪突然拍碎血池倒影,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叹息。
胡寻雅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哗啦作响:“你把自己也炼成了容器?!”
李逸彬低笑,拂尘银丝突然暴长,刺入自己心口抽出半缕黑雾:“大戎国师能给我续命。”
只要有命在,他女儿的仇,他想要的权。
都能得到!
琉璃镜映出他瞬间年轻十岁的面容,但右眼已变成与灵猫相同的竖瞳。
李逸彬把玩着染血的婚书残页:“娘娘可知您每次代太子饮下的‘圣泉’,实则是大戎巫祝的洗魂水。”
胡寻雅猛然抬头,瞳孔倒映出地牢顶部的琉璃镜。
镜中赵瑾的身影正被一缕缕抽离,注入祭坛黑袍人体内!
她哑声低笑:“你们要的不是情报,是想让太子成为第二个傀儡皇帝!”
李逸彬笑声嚣张又激动地在地宫回荡:“知道又如何,你出不去的。过不了几天,这座金陵城就会沦陷,太子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
胡寻雅动了动手臂,手腕的伤又深几分。
不过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脸上表情未变:“就算出不去,我也诅咒你的谋划终将失败。”
“真以为太子对你情深义重?”左相笑意逐渐收敛,“你被换这么久,他也没发现,救命之恩对他来说值几个钱?”
地宫情况,他们并不知道。
此时的祭天台上,楚昭朝与秦彻背抵而立。
“巽位三步!”
秦彻剑锋划过冰弧,玄冥寒气顺着地缝窜出,将三名傀儡宫婢冻成晶莹冰雕。
楚昭朝趁机甩鞭,却见鞭梢火焰诡异地反向缠绕自己手腕,这些傀儡竟在吸收凤凰真火!
蛊虫爆裂的体液在空中凝成“李”字,每个笔画都由细小的骷髅头组成。
楚昭朝借着爆裂声掩护,弹出一缕凤凰真火试探。
火光掠过黑袍人衣摆时,他腰间青铜铃微不可察地偏了三分,这绝非傀儡该有的反应。
铜镜碎片嵌入血线的刹那,整座祭天台的地面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金纹。
楚昭朝并指划过空中,灵气自动凝结成金色符文。
她指尖的镇邪符刚成型就泛起危险的金红色,这是灵力过载的征兆。
楚昭朝果断咬破舌尖,用精血强行压制符咒威力,三道失控的符纹仍将殿柱灼出焦痕。
其中一道金芒突然被黑袍人袖中飞出的青铜钉吸收。
楚昭朝看见,那钉身饕餮纹的瞳孔处,分明嵌着半截与青铜铃舌相同的骨片!
“他把自己命门藏在暗器里!”
她闪电般扯住秦彻的剑穗急退,同时虚空划出三道爆破符:“去!”
符箓在青铜钉轨迹上炸开,暴露出钉尾缠绕的发丝正在燃烧。
“是‘引魂香’!”
焦臭味窜入鼻腔的瞬间,楚昭朝神色一厉。
这是楚家祠堂年祭时焚烧陨星铜的气味!
“叮!”
玄冥剑迸裂的碎片划过她指尖,血珠溅在剑穗铜镜上。
镜面顿时映出祠堂最深处的景象:那些泛着青铜冷光的牌位正与她的玉镯共振,最边上新添置的“昭然之位”的裂痕里渗出黑血。
秦彻挥剑格挡的手突然僵住。
剑身“铮”地断成两截,断口处竟浮现出与寒玉同源的冰裂纹。
“陨星铜...”
她踉跄着退后半步,恰好撞上秦彻横挡过来的手臂。
冰冷的腕甲隔着衣料传来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站稳。”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手臂却纹丝不动地保持着防御姿态。
然此刻,楚昭朝手腕的玉镯在剧烈震颤,她的注意力都在腕间,并未察觉秦彻这细微动作。
楚父的警告声突然在耳边炸响,“祖训有言,凤凰血脉触之必伤!”
当时原身尚且只有七岁,哪里听得懂。
只懵懵懂懂点头。
现在回想,这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一个无法修炼的三流世家公子,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亦或者说楚家,这个看着无不起眼,在如此危急时刻还需通过联姻保全族人的家族,却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玉镯安静下来的刹那,祭天台突然剧烈震颤。
楚昭朝看着赵瑾带着赤羽林冲向宣武门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镯身上新出现的裂纹,那是一道与秦彻剑穗铜镜裂痕一模一样的纹路。
“我们去吗?”
她转头时,发现秦彻的目光正落在她抚摸玉镯的手指上。
晨光中王氏为她整理衣领的画面突然浮现,那染着豆蔻的指尖曾状若无意的划过她手腕。
现在想来,分明是在检查她佩戴的玉镯。
楚昭朝盯着玉镯纹路,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涌现,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些陌生的祠堂画面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像在看别人的记忆胶片。
“怕了?”
秦彻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剑鞘抵住她肩膀,将两人距离控制在三尺之外。
他的剑穗突然绷直,九根寒蚕丝精准缠住她手腕要穴,形成灵力屏障。
“裂纹在吸收怨气。”他声音发紧,目光扫过地面龟裂的金纹,裂纹突然如活物般收缩,将地面金纹中流淌的怨力疯狂卷入。
那些纯净的金色光流在接触镯身的刹那,竟被扭曲成黑红色的秽气,顺着裂纹钻入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响。
秦彻剑穗上的寒玉突然爆出冰晶,他猛地按住楚昭朝手腕:“王氏在给你的镯子上动了手脚。”
只见那些被吞噬的怨力正在裂纹边缘凝结,形成与祭天台青砖相同的黑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