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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4 暗流涌动寒夜的煜王府笼罩在浓云之下,沈缨蜷缩在秋棠院的软榻上,后背的鞭伤经宫宴一闹愈发疼痛难忍。
陈嬷嬷举着油灯凑近,瞥见她攥着的血书残页灰烬,神色骤变:“你疯了?
竟敢在御前拿出这东西!”
“裴显怕这残页,陛下更怕。”
沈缨将碎末碾进掌心,“昨夜顾砚之冒死送来消息,说太医院有人见过当年沈府灭门当夜的验尸记录,上面有……”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两人屏息吹灭油灯,黑影破窗而入。
顾砚之跌坐在地,胸口插着半截箭矢,怀中油纸包却完好无损:“裴府的人...追来了...”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杂乱脚步声。
沈缨迅速将油纸塞进檀木匣,陈嬷嬷扯过锦被将顾砚之盖住,自己则抄起烛台守在门边。
“哐当!”
门被踹开,裴府侍卫首领冷笑:“郡主藏了不该藏的东西?”
沈缨按住腰间短刃,忽听身后传来沉稳脚步声。
萧承煜身着墨色劲装,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裴府的手,伸得够长。”
侍卫首领脸色一白:“殿下,我等奉宰相之命......奉宰相之命?”
萧承煜抬手,寒光闪过,侍卫咽喉已绽开血花。
他俯身捡起箭矢,指尖摩挲着箭尾刻的“裴”字:“回去告诉裴显,想要东西,亲自来取。”
待侍卫退去,萧承煜掀开锦被,目光扫过顾砚之苍白的脸:“太医院的人?”
沈缨点头。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三分杀意:“有意思。
裴显表面弹劾幽州军饷,暗中却派人截杀知情人......”话锋一转,“明日随本王进宫,陛下要见你。”
次日清晨,沈缨在乾清宫阶下等候。
裴显从轿辇中走出,目光如刀剜过来:“郡主好手段,竟能让煜王为你出头。”
沈缨正要开口,殿内传来传唤。
踏入殿门,萧承灏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是她母亲留下的玉扣。
“沈姑娘可知,这玉扣与朕的印玺纹样如出一辙?”
萧承灏突然将玉扣掷在她脚边,“当年沈铮说要呈上通敌铁证,却带着这玉扣自缢狱中,你说,是何缘故?”
沈缨弯腰捡起玉扣,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
就在这时,殿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