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妃手札。
泛黄的纸页上,先帝字迹如刀:“传位于皇长孙萧珏……”她忽然踉跄着扶住石壁,萧珏,正是她襁褓中夭折的兄长。
而母亲留给她的长命锁内侧,刻的分明是“珏”字!
“你早知道了?”
她转头盯着正在包扎伤口的谢云澜。
他撕下染血的里衣,露出心口与蛊纹重叠的胎记,赫然是先帝一脉独有的龙鳞印。
“当年梅妃产下双生子,萧景琰弑兄时,乳母用死婴换走了我。”
宁婉清手中的火折子“啪”地坠地,原来她苦苦寻觅的遗诏继承人,竟是…密道尽头的寒潭映着月光。
宁婉清褪去浸血的衣衫,后背狰狞的鞭痕暴露在谢云澜眼前,那是萧景琰得知她私查梅妃案时留下的。
“噬心蛊母虫需以血饲之。”
她将玉盒浸入潭水,蛊虫苏醒的瞬间,谢云澜突然从背后拥住她:“若解蛊的代价是我的命呢?”
潭水泛起涟漪,照见两人交缠的倒影。
她反手抚上他心口龙鳞印:“那便让萧景琰看着,他抢来的江山如何被至亲血脉碾碎。”
蛊虫钻入血脉的剧痛中,谢云澜咬破她颈间,血腥气混着二十年错位的命运,酿成淬毒的吻。
七日后,赤水河畔飘起血雪。
谢云澜银甲染血,剑锋挑落北戎左贤王首级时,宁婉清正端坐敌帐。
她指尖银针抵着右贤王咽喉,脚下跪着浑身发抖的淑妃。
“王帐下有密道直通萧景琰寝宫。”
她将染毒的匕首扔给淑妃,“或者,本宫现在就送你与左贤王团圆。”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谢云澜掀帘而入,将左贤王头颅掷在案上:“你要的投名状。”
宁婉清当着万千铁骑的面,踮脚吻去他眉间血污。
北戎士兵的惊呼声中,她咬着他耳垂低语:“谢将军这出英雄救美,演得太过拙劣。”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若我说,方才怕你真被流箭所伤呢?”
班师那夜,宁婉清在梅林深处找到独饮的谢云澜。
他脚边倒着七个空酒坛,手中攥着从北戎王帐缴获的襁褓,金线绣着梅妃宫纹,内里藏着她当年被调包时裹的锦帕。
“原来你每次蛊毒发作喊的‘阿娘’,不是梅妃……”他醉眼猩红地拽过她,“是你那个被做成人彘的生母。”
宁婉清扬手欲掴,却被他按在梅树下。
残雪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