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声音低沉,“也别妄想,我会爱你。”
顾南枝点头:“我知道。”
她说得很轻,像一根落在水面的羽毛,悄无声息。
可她的指尖却紧紧攥着裙摆,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以为自己准备好了。
以为只要时间久了,他会看到她的付出。
她可以不被爱,但至少不要被厌恶。
可这第一夜,他就已经宣判了他们婚姻的死刑。
秦砚舟放下杯子站起来,掸了掸袖口,走向卧室。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头也不回地说:“婚房归你,我睡客房。”
门“砰”地一声合上,震得她背脊发麻。
那一刻,她才真切意识到——从此以后,她将和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在一段没有温度的婚姻里,相敬如“冰”。
可她不会退。
不能退。
因为她身后是瘫痪在床的父亲,是一夜白头的母亲,是无数债主紧追不放的现实。
她只能往前走。
哪怕脚下是刀山火海。
窗外夜色沉沉,仿佛要将人吞噬。
她缓缓站起身,走向那盏未熄的灯。
她对自己说:顾南枝,你不能哭。
你没有资格哭。
你要赢回来。
哪怕他不爱你。
你也要赢到他的心,赢到他的尊重,赢到——你失去的一切。
2 清晨试探清晨五点,顾南枝醒得很早。
她本来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记得秦砚舟关门的那一声响,就像一记钉子,把“他不会爱你”这句话钉在她的心脏上。
客房的门始终没再开过。
整个晚上都安静得可怕。
她脱下婚纱,换上一身家政人员的灰色制服。
这是婆婆特别交代的——虽然名义上是“少奶奶”,但婚后头几个月必须先“磨磨性子”,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
她没抗议。
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厨房早晨六点就要备好早餐,她提前一小时开始洗菜切菜,动作很慢,生怕吵醒谁。
佣人从后门进来,看到她时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夫人真早。”
她点头,没说话,继续把豆浆过滤倒进瓷杯里。
动作小心又细致。
佣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她:“昨晚,先生回来了吗?”
她顿了下,才轻轻道:“嗯。”
对方很快识趣地不再多问。
顾家的事秦家人都知道些,或许私底下也议论过她,一个落魄千金,一个倒贴入门的新媳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