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好表妹!
这家是人过的日子吗?
我一天到晚当牛做马,妞妞跟着我吃糠咽菜,你们呢?
有好吃的紧着你,有点钱就想着补贴你娘家!
我受够了!”
“你放屁!”
赵建军被我戳到痛处,梗着脖子狡辩,“我哪点亏待你了?
女人家不就该伺候男人伺候婆婆?
哪个村不是这样!”
“别家媳妇会挨打挨骂,连孩子生病都舍不得给个鸡蛋吃吗?!”
我声音陡然拔高,指着妞妞脸上的泪痕,“你看看妞妞!
你看看她身上的伤!
你瞎了眼吗赵建军!”
白小玲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眼泪:“嫂子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表哥也不是故意的……你给我闭嘴!”
我猛地转向她,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天天往这儿跑,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
少在这儿假慈悲!”
大概是我豁出去的架势太吓人,他们一时竟被我镇住了。
但这只是开始。
离婚?
在八十年代初的农村,女人提离婚,简直是惊世骇俗,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果然,王桂兰缓过劲来,立刻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撒泼打滚。
她一屁股坐在冰凉的泥土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我的老天爷啊!
没天理了啊!
赵家祖宗八辈没出过这种事啊!
娶了个搅家精、白眼狼啊!
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乡亲们快来评评理啊……”她的哭嚎声像信号弹,很快引来了左邻右舍看热闹的人。
院子门口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3更让我心寒的还在后头。
消息传得飞快,我娘家妈和我那个一向只知道扶弟魔加厌女的姐姐李秀娟黑着脸赶来了。
我妈一进门,看都不看我和妞妞,直接冲我开火:“李秀英!
你脑子被驴踢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要上天啊!
赶紧给你婆婆赔不是!
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姐也拉扯我:“秀英你听话!
女人离婚了名声就坏了,以后谁还要你?
你想让咱爹娘在村里抬不起头吗?
你弟弟还没说媳妇呢!”
听听!
又是这套说辞!
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我过得好不好,受没受委屈,只关心他们的脸面,他们的儿子!
呵呵,我弟弟?
你愿意做扶弟魔是你的事。
我可没有当缩头乌龟,从不帮姐姐出头的弟弟。
见我懒的回话。
我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