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考濒死的爹爹救活的。
后来爹爹找到了,只是他和娘亲说的不太一样。
他说:“你们怎么找来了,我不是让人传信说我死了么?”
那张脸很冷,全然没有半分柔情,只余下声声责怪。
娘亲无奈讨好似的从背袋里拿出一盏灯。
“施郎,你忘了吗?
我能知晓你的生死和方位。”
灯在黑暗中散发出阴绿色的光芒,将爹爹脸上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
不是惊,更不是喜,有的是惊吓,他在害怕。
我并不知他在害怕些什么,只是紧紧依偎在娘亲的身后。
没多久,娘亲去世了。
那盏灯也被父亲放在了书房,不让任何人触碰。
娘亲曾告诉我:“瑜儿,往后你要学着京城里其他的大家闺秀一样,万不可暴露自己弋族的身份,更要珍重自己的生命,否则你父亲的性命……”话未说完,就离开了。
我知娘亲想说什么,自我生下后,母蛊就转移到了我的体内。
若我出了事,那带有子蛊的父亲必然活不成了。
除非我是自尽的。
我听了娘亲的话,收了性子,渐渐成了一名大家闺秀。
努力保护自己,也保护父亲,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父亲看我的眼里只有日复一日的疏远、冷漠。
让我逐渐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三年前,顾煊倒在了后院门口,我救了他。
那时,他问我:“姑娘,可有什么心愿需要我替你达成的?”
我问他:“一个女子如何能脱离现在的家人,过自己的日子?”
他略思考后作答:“嫁人吧,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了。”
我又问:“你有什么人选可以介绍给我的么?”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若姑娘不嫌弃,我可以纳姑娘为妾,报答姑娘。”
那时我不懂什么是妾,答应了。
上门提亲那日,父亲说我的身份决不能做妾,只能做妻。
然而顾家与施家谈婚论嫁的事已然宣扬出去了,甚至皇家也已知晓。
顾煊不得已要娶我为妻。
他开始恨我,一遍又一遍用退亲的方式来羞辱我。
我向父亲恳求退了这门亲事。
父亲不愿,只告诉我:“既是你自己选的人,便承担这份果。”
我又求顾煊,去向我家退亲吧!
他说:“退亲,你以为我不想么?
你若不想嫁,你去求你爹,去求天子啊!”
可我又哪有机会能见到天子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