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一片哗然。院外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恍然大悟般来了一句——“我说纪泽怎么放着漂亮媳妇不碰,结了婚跟没结似的,感情老五媳妇说的是真的,根子出在温慕善这儿!”闻言,议论声更大。显然人群里还有‘知情者’——“真假?温家闺女真和知青搞上了?”“不能吧,我看善丫头不是那不着调的……”“我也觉得不能,说不准是赌气,纪家小子做事不地道,刚结婚就往外跑把新媳妇一个人扔家,换我我也和他置气。”“嗐,和置气两回事,人家老五媳妇之前就看着了,说温家丫头刚结婚没两天就在山脚和徐知青搂搂抱抱,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没信,没想到是真事儿。”“八成真,这不都被廖青花给捅出来了,哎,要真是这样那人家纪连长上门提离婚没毛病,再大的恩情也不能这么给人戴绿帽...
《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院外看热闹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恍然大悟般来了一句——
“我说纪泽怎么放着漂亮媳妇不碰,结了婚跟没结似的,感情老五媳妇说的是真的,根子出在温慕善这儿!”
闻言,议论声更大。
显然人群里还有‘知情者’——
“真假?温家闺女真和知青搞上了?”
“不能吧,我看善丫头不是那不着调的……”
“我也觉得不能,说不准是赌气,纪家小子做事不地道,刚结婚就往外跑把新媳妇一个人扔家,换我我也和他置气。”
“嗐,和置气两回事,人家老五媳妇之前就看着了,说温家丫头刚结婚没两天就在山脚和徐知青搂搂抱抱,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没信,没想到是真事儿。”
“八成真,这不都被廖青花给捅出来了,哎,要真是这样那人家纪连长上门提离婚没毛病,再大的恩情也不能这么给人戴绿帽子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的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于桂芝扯着嗓子使劲喊闭嘴也没人听她的。
直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抬头,一铁锹在众人眼前放大贴近,从上而下……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了。
廖青花被状若疯魔的温国栋吓了一跳。
“你、你要干啥?事儿是你妹妹自己做出来的,她敢做,别人就敢说,你少在这儿斗狠耍浑!”
“老娘就不信了,这这么多人呢,你还能挨个儿把人打死?”
打不死就堵不住嘴,她倒要看看等温慕善是破鞋的名声传出去,这死丫头以后还有没有脸指着她骂她老不死的!
按理来说,新婆媳之间再不对付,也不至于像廖青花和温慕善这样有这么大仇。
可架不住廖青花这人心眼小。
她一直都觉得儿媳娶进门就是伺候男人外加伺候她这个老婆婆的。
她家别的儿媳进门之后一个比一个夹尾巴听话,独独这温慕善和别人不一样。
大概是仗着温家那死老头子的恩情,从温慕善进门第二天,她这个当老婆婆的就因为不让纪泽领养回来的几个野孩子吃饭,被温慕善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温慕善骂她啥,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在廖青花看来,温慕善说的再好听,再善良,那也不是真为孩子出头呢,而是刚进门就找由头给她这个老婆婆下马威呢!
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刚进门就想立棍,想当家做主。
她要是压服不了对方,以后在家里还怎么压别的儿媳妇?哪个儿媳妇还能再把她老太太当盘菜?
越这么想,越被温慕善对着干,廖青花对温慕善的恨就越上一层楼。
她原本就觉得温家是仗着恩情赖上了她家,自己二儿子再不得自己心,那也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
越‘爬’越有出息不说,长得还俊,在整个老虎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每回出去别人就是冲着她有这样的儿子,都要高看她一眼。
所以她儿子娶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最次也能娶个干部家的小姐吧?
廖青花没读过书,眼界也不高,算得上无知者无畏,在她看来,这个儿子就是娶首长女儿那都不算高攀!
可偏偏最后因为报恩捏着鼻子把温慕善这么个搅家精给娶回来了。
她就算背地里和儿子说温慕善再多坏话,这个哑巴亏她家也得吃,谁让温家对她家有恩呢。
每每想起这点,廖青花都气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这个儿媳实在不得她心意。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温慕善这死丫头攀上她儿子之后不知足,有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刚结婚就和别人搞破鞋。
这样的女人,她家就算敲锣打鼓的把人退回娘家,谁又能说她家做事不地道?
别人只会说是温慕善不知道惜福。
温老头拿命给女儿铺的平坦路,温慕善自己不走,那赖谁?
反正赖不上他们纪家了。
看廖青花跟个跳蚤一样眼珠子锃亮活蹦乱跳的,温慕善上前几步拦住她家第一武将——她大哥。
众目睽睽之下,她腰杆笔直,没有瑟缩,脸上也不见被人当成谈资的羞愤。
挡在她大哥和纪家人中间,温慕善朝廖青花伸出了手,手心朝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廖青花一跳,一开始看她伸手,廖青花还以为她要打她。
后来见温慕善只是朝着自己伸手,没有别的动作,廖青花这才放下心。
也是,被这么多人看着呢,温慕善但凡还想要点名声,就不能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打老婆婆。
不然以后离了婚,她看这死丫头还怎么二嫁!
“你朝我伸手干啥?”
想着,廖青花有了底气,身板也挺的笔直。
温慕善:“拿来。”
“拿什么?”
“证据啊!”温慕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说我和人不清白,难不成还要我自己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不然呢?”廖青花怀疑自己刚才听了一句废话。
看她这么理直气壮,温慕善摇头失笑:“你别逼我,不然我就把我在纪家的时候,看见你和隔壁老王头趁家里没人,关上门脱衣服的事说出去。”
一句‘爆料’,平地炸雷。
一直没吭声的纪老头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老妻!
院外的吃瓜群众已经被这么大的瓜给砸懵了,一个个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廖青花脑瓜子嗡的一下:“你、你放什么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隔壁老王头有事了?”
温慕善歪头:“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别人有事了?”
她啧啧两声:“我一直认为正常人都该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谁主张,谁举证。”
“你说我和人不清白,那你给我看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的证据啊。”
“又不给我证据,又理直气壮的让我自己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哈,你也没给我活路啊。”
“要是都像你这样,以后大家看谁不顺眼,和谁有仇想逼死谁干脆直接造谣好了。”
“反正被造谣的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来个长了嘴的,随口往脏了编几句,那大家干脆都往河里‘下饺子’好了。”
她说着,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看向人群里刚才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她和知青有私情的那几人。
直把人看得脸皮涨红,脑袋都恨不得低到地缝里。
对面。
纪泽面无表情,眼里满是讥讽,好像在说温慕善重活一世,不安分这点没变,口才倒是直线上涨。
廖青花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老了老了有一天竟然还要被儿媳教道理教做人。
她老脸铁青,冲着温慕善狠狠啐了一口:“个小贱人倒是会说,还想要证据,行,给你证据,老五媳妇!”
“老五媳妇你搁哪呢?你不是说你看见了吗?”
赵大娥虽然一直和刘三凤混在一起,看起来俩人智商均摊,可刘三凤一直说赵大娥聪明,说的可不是假话。
赵大娥确实有点脑子在身上。
温慕善没有故弄玄虚,肯定道:“大娥猜对了百分之七十。”
那俩小白眼狼就是她故意放走的,她也是设了个局就为了今夜。
所以赵大娥的直觉和猜测还是很对的。
只不过有一点猜错了。
那就是她今夜这么兴师动众,可不是为了和寡妇撕破脸算账,也不是为了和寡妇抢男人。
那么没出息的事,她这辈子不干。
没有过多解释,温慕善带着两人快步朝前赶路,前头主角都要就位了,她生怕自己到场晚了再出什么变故。
刘三凤则是摩拳擦掌,她算是听明白温慕善今晚要干什么了,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那我一开始说是不是去找寡妇算账,善善你还不承认,和我俩你还藏着掖着的。”
她话里好似带着埋怨,可谁都能听出来,刘三凤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往心里去。
温慕善摇头苦笑,她总不能和刘三凤说实话,说她今晚要的根本就不是和寡妇算账,而是剑指纪泽吧?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这俩人以后可是要和纪泽在一个锅里吃饭吃大半辈子的。
她可不敢赌这俩妯娌嘴巴的严实程度。
算了。
就暂时先让她们以为她今晚是和寡妇过不去吧。
赵大娥忧心忡忡:“善善,我知道结婚当天寡妇办的事不地道,你肯定心里有坎儿过不去。”
“可……你别嫌我话多泼你冷水,我就是想说……纪泽是啥人咱心里都有数。”
“他或许挺照顾那寡妇,但绝对不可能和寡妇有事儿,只要他没疯,就不可能干出那样的糊涂事儿。”
“那寡妇的身份说到底还是有点尴尬,除非纪泽不想要前途了,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他名义上的嫂子一根手指头。”
见温慕善看着她也不说话,赵大娥抿了抿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今晚上还是得有点准备。”
“我知道你喊了这么多人过去,是想给他俩扣个帽子逼纪泽以后彻底和寡妇划清界限。”
“或许你还想和寡妇翻翻旧账,让她把欠你的都赔你,我都听娘说了,纪泽之前的工资分寡妇不少。”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就是没有证据的事,他俩不发生关系,你就是找一个村的人看,这帽子也扣不上……说不得反倒影响你和纪泽感情。”
这是往好听了说,要是往不好听了说——
赵大娥的意思其实是温慕善今晚上这么大张旗鼓,看似一切尽在掌握。
可八成闹到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拿捏到,反倒又闹了场笑话。
她也是现在和温慕善关系不错才会硬着头皮提醒对方,不然她可不说这扫兴话。
温慕善就是捉奸捉个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她完全可以装傻什么都不说。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说了。
夜色下,温慕善眉眼柔和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了,大娥,谢谢你。”
被这么郑重的道谢,赵大娥有些局促:“这有啥可谢的,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我也就是怕你吃亏提一嘴,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温慕善放眼看去,西河生产队近在眼前。
她话说的意味深长:“放心吧,吃不了亏,纪泽是不会发疯,可寡妇会啊……”
米秋霜深吸一口气:“我不吃。”
米满仓:“不吃就饿着!”
“倒也不用饿着。”平息了下情绪,温国茂上前一步挡住媳妇。
米满仓这还是头一次被他们一而再的轮番顶撞,火气蹭的一下烧得更旺!
把手里的筷子狠狠朝女婿摔了过去,他怒道:“这有你说话的份?什么东西!”
筷子打到身上,留下两条脏污。
温国茂不在意地掸了掸:“哦?爹现在这么霸道,连说句实话都不让?”
米满仓:“实话?少跟老子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想在老子面前装大瓣蒜,你还不够格。”
温家有多穷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有数。
米满仓答应女儿和温国茂结婚的前提就是日后不允许温家人过来打秋风。
两家虽是亲家,可连走动都没走动过。
“你家什么德行老子心里门清,让你在家里吃口菜底子都是老子给你脸了。”
他还是刚才的意思,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米秋霜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真是我亲爹吗?”
“不然呢?我要是你后爹早给你扫地出门了!”
“是不想扫还是不能扫?”米秋霜冷笑,她一把抢过丈夫手里的兜子,一腔委屈涌在心头,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大。
“你是我亲爹,然后你给怀孕的女儿吃菜底子?”
她伸手从布兜往外掏东西。
罐头、红糖、腊肠、麦乳精、桃酥……疯了似的,一样样的往外掏。
声音尖利带着怨气。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嘴里顶看不上,顶嫌弃穷的人家给我拿的东西!”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亲爹让我怀着孕像狗一样的舔菜盘子,说我不吃就饿着,饿死活该。”
“而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小姑子,却给我塞了这么多好东西,就为了让我别再饿着!”
“米满仓,我真是你亲女儿吗?”
米家人看着这一堆东西,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表情汇聚出四个字——不可置信。
被女儿这么‘打脸’,米满仓火气直冲上头!
在其余人的注意力还在米秋霜掏出来的东西上时,他已经一把掀翻了桌子!
对于早已习惯了当家做主,把家里变成一言堂的人。
米满仓接受不了家里人一丝一毫对于他的挑衅和不敬。
被女儿指着鼻子控诉自己身为父亲有多不称职,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的事。
简直是翻了天了!
饭碗和盘子滑落一地,响声惊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着这一地狼藉,吴腊梅后知后觉心疼地捂住心口。
这、这可是家里所有的盘子和碗啊!
她今天为了气米秋霜,特意把家里所有的盘子都摆出来了,就为了让米秋霜看看他们夫妻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伙食有多好。
结果人没气着也没馋着,她反倒得了一地的碎瓷片。
这不是剜她心呢吗?
一边是一地狼藉,一边是围着米秋霜周围,被米秋霜摆满了的精贵吃食,对比惨烈。
看着这一幕,吴腊梅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大姐,这些东西真是你小姑子给你拿的?”
和米满仓、吴腊梅的关注点不同,米晴姐弟三人看着米秋霜带回来的东西眼睛都红了。
米晴更是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可这不应该啊!
就她大姐夫家里那条件,地上摆着的每一样,都不是温家能拿得出来的。
就算能拿得出来,凭啥给米秋霜?
“可是……满生产大队也没有离婚的……”
温慕善是从后世回来的,在她的观念里离婚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她不会小看这个年代人的思想。
在这个年代。
离婚的的确确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本来还想着怎么潜移默化的说通家里人同意她和纪泽离婚。
说不准还要再多诉诉苦装装可怜。
就像刚才想过的那样,她最怕的就是纪泽在别人看来没硬伤,家里人会劝她得理饶人和纪泽好好过日子。
却不想她还什么都没做,她娘竟是先一步问她要不要离婚……
温慕善心情复杂:“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希望我和纪泽离婚。”
帮她撑腰时拿离婚当威胁是一回事,可要是动真格的,她以为娘家人会劝她会拦她。
她做好了所有准备,准备了一肚子的慷慨陈词,她准备好和这个时代的风气作斗争。
却没防备听到她娘说——她生下来不是来受委屈的。
“娘……”
拍了拍女儿的背,卫叶梅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但她不准备收回。
“我的女儿凭啥要过一辈子委屈日子?和廖青花、纪大有、纪艳娇、外头的寡妇勾心斗角一辈子?”
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更不要说还得和外头的寡妇抢一个偏了心的男人,围着纪泽转,讨好纪泽到连心里话都不敢说。
纪泽把钱给寡妇还得笑着夸纪泽仁义。
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她这个当娘的想想心里都憋得慌!
卫叶梅大手一挥:“不想过了咱就不过,谁要是说你啥,老娘就去撕烂他的嘴。”
“满生产大队没有离婚的咱就当那头一份儿,我闺女干啥都是头一份!”
温慕善睁大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受过天大的委屈。
她旁边,温家二嫂米秋霜也跟着掉眼泪,哭得比温慕善还惨。
她一直住在县里和后娘打擂台,其实很少回婆家这边。
虽然一直都知道婆婆疼小姑子,但从来也不知道是这种疼法。
米秋霜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突然就很想自己亲娘。
如果她亲娘还在,她日子是不是就不用过得这么苦,不用挺着大肚子还要和后娘因为点鸡毛蒜皮争个不休?
她娘是不是也会像婆婆一样,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她生下来不是为了吃苦受委屈的?
可她真的好委屈啊……哪怕今天婆婆上门给她撑腰,可临出来之前她后娘还是会阴阳怪气的拿话挤兑她。
说她婆家穷,说今晚上厨房里肯定是要闹耗子的。
话里话外的埋汰她婆家粮食不够吃,她在婆家吃不饱饭晚上还要回去偷吃。
她临出门前还在心里发誓说今天就算吃不饱,她也要争口气装作吃的很饱回去。
哪怕饿到灌凉水,她也绝对不给后娘笑话她,笑话她婆家的机会。
可假如她亲娘还活着……她一个孕妇,又怎么会连饭都吃不饱,多吃一口就要被骂做耗子?
眼看这边两位越哭越可怜,于桂芝剁风干鸡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别哭了,娘说的对,咱不受这委屈了!”
“不行!”温慕善紧着开口。
卫叶梅无奈:“你还舍不得纪泽?”
看吧,这就是她以前不和闺女交心不劝闺女离婚的原因,她说纪泽一句不好闺女都受不了。
生个这么‘外向’的闺女,她要是像刚才那样说过不下去就离婚,闺女保准得和她置气。
好像她这个当娘的盼着她过不上好日子似的。
死丫头不争气啊!
刚才整那么可怜她还以为可算看开了呢,谁承想又没看开。
“不是。”见自己老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温慕善赶忙解释,“娘我没舍不得纪泽。”
“大嫂刚才都说了,纪泽对我还不如外边的寡妇呢,我有啥可舍不得他的?也不是贱的。”
“但让我就这么离婚我不甘心!”
“我怎么地也得把他家家底都掏空,让纪泽答应我之前说的所有条件,再离婚。”
“不然凭啥我让他这么欺负完,受这么多委屈,最后便宜了他和寡妇?”
“而且……”温慕善指着哭到打嗝的二嫂,“二嫂也缺吃的,娘你看谁家孕妇月份这么大了还这么瘦啊?”
“反正他老纪家欠咱家的,纪泽不是有出息吗?先让他来三罐麦乳精给我二嫂喝!”
温家二嫂米秋霜:“嗝……啊?”
“啊什么啊,二嫂你就等着,我高低从他骨头缝里榨出油水来,反正我不榨他也给别人养孩子。”
温慕善现在别提看得有多开了。
养活外人的孩子,不如养她侄子。
上辈子她这个侄子从娘胎里就没养好,大概是营养没吸收够,生下来之后就一直病病歪歪的。
她二哥二嫂不知道因为孩子掉过多少眼泪。
她上辈子一直在和纪泽外头的红颜知己较劲儿,拼了命的想护住纪泽的津贴和部队里发的东西,护到最后落一身恶名也没正经护住什么。
这辈子她看开了。
大家一起吸血好了!
趁离婚之前,先让她吸波狠的!
院子里。
正被老娘追着打的纪泽突然打了个喷嚏。
莫名背脊发凉。
纪老头看不下去:“行了,别打了!”丢人丢不够一样。
知道自家老头子这是嫌自己丢人丢到温家人眼前了,可眼下廖青花哪里还顾得上体面。
她头发乱糟糟,狠狠用袖子抹了把泪:“我倒是想够,你先问问你好儿子啥时候接济寡妇接济够!”
她拍着大腿只觉自己活这么大岁数,再没有哪天比今天糟心了。
“温慕善要是不说,咱们两个老不死的还不知道他把每个月的工资分一多半养寡妇呢!”
“你老说他孝顺,这就是孝顺?他要是真孝顺他能玩咱俩跟玩狗似的?”
“欺负我们两个老的不知道他每个月开多少钱,拿一点钱就给我俩打发了,我俩当爹娘的还得对他感恩戴德,还心疼他不容易,结果他在那儿心疼寡妇!”
“娘!”纪泽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也好过听他娘在这儿撒泼。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什么解释,你就说钱给没给那寡妇?”
“……给了,但是是因为……”
廖青花冲过去一巴掌扇他脸上:“给都给了还但是什么?”
“老二我告诉你,那钱你要是不给我拿回来,我就去找那寡妇让她给我偿命!”
“别舍不得喝,喝完了我再找纪泽要。”
“这还有红糖。”温慕善拿手掂了掂,“估计得有五斤,二嫂你和大嫂一人一半。”
“这一兜子鸡蛋糕给娘拿着,软和,老太太爱吃。”
她把纪泽的存货分配得井井有条。
“哟,还有罐头呢?正好,拿回去你们平分了。”
“善善你还是多留点自己吃。”
“我不用,我就在纪家这个米缸里,还怕纪泽不往米缸里倒米?”
剩下的东西温慕善直接一股脑装进了柜里用来装山货的编织袋里,都是好东西,都拿走都拿走,少拿一点她都睡不着觉。
要知道这些东西上辈子可没她的份儿。
不是进了养子的嘴,就是入了寡妇的口。
就连知青点那边的齐渺渺都得了罐肉罐头,还特意拿到她面前名为感谢实则显摆。
只有她,啥都没落着。
也不对。
她落着纪泽的防备了。
没看这么大的锁头,就是用来防她的嘛。
她不是没找纪泽闹过,可那狗东西振振有词,说什么这都是有定量的,是定好了要给人分走的。
她和外人计较什么。
呵。
可见当纪泽的‘内人’有多苦,文语诗可快来当‘内人’吧。
想到文语诗,温慕善眼神暗了暗,她也该进行下一步的挖坑计划了。
毕竟她睚眦必报,让纪泽提前娶文语诗,可不是真为了让他们狗男女和和美美双宿双飞的。
余光看到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温慕善轻轻一笑,这可真是盼啥来啥。
朝门口的小崽子勾勾手示意对方不用偷看可以直接进来。
纪建设眼神闪了闪,下意识去摸自己后脑勺肿起来的包。
他被温慕善那一筐砸的不轻,脑袋都磕地上了,好在是泥地,不怎么疼,那也肿了个大包。
以前他不怕温慕善这个后娘,现在却是有点惧的。
他不动,从他身后倒是跑进来一个小萝卜头。
是纪泽领养的第二个儿子,纪建刚。
和纪建设是一个娘生的,亲哥俩。
他们娘正是纪泽的好寡嫂——西河生产队的俏寡妇。
纪泽多能担责任啊,明明纪建设和纪建刚爷奶都还在,那寡妇也没改嫁,他愣是把俩孩子领养到他身边了。
一问就是嫂子身体不好,没精力照顾好两个孩子。
再一问就是这是他战友最后的血脉,他得把孩子好好养大成人。
上辈子温慕善不是没挖苦过他多管闲事,说人家孩子爷奶亲戚都在,哪里轮得到他养。
可纪泽愣是不松口不把孩子送回去,说什么要是让孩子们落到爷奶手里怕是要被活活苛待死。
他倒是好心。
温慕善却比他看得通透。
什么寡嫂没精力照顾两个孩子,身体不好,她可呸吧,那寡妇上辈子比她都能活,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病病歪歪。
至于让孩子跟着纪泽,想也知道是因为孩子没了爹,要是落到爷奶手里,他们父亲的抚恤金肯定就得被交到他们爷奶手里。
寡妇既想要每个月的抚恤金,又不想让孩子爷奶把孩子抢过去,自然得想办法琢磨出第三条路。
纪泽就是寡妇想出来的第三条路。
被纪泽领养,两个孩子有了纪泽这么个前途宽广的新爹,日后的前程自是有了着落。
纪泽对寡妇来说就像个靠山。
孩子爷奶在村里能轻而易举的从守寡的儿媳手里抢走孩子,却没法把手伸到纪泽这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