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沄华羽宫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林沄华羽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末雨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忆君轩中,绮灵扶着林沄进了屋子,刚在椅子上坐定,便忍不住开口,语调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姑娘,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说得郡公老爷哑口无言。”“您说的什么平妻之规,又是礼教,又是圣上的,连奴婢听着都极为信服。想必老爷也不会再提平妻之事了。”林沄摇了摇头道:“哪会如此容易。父亲不是会轻易妥协之人,何况芳如院那位,此次未能如愿,必会想其他办法游说父亲。”绮灵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扁着小嘴道:“话说老爷还真是偏心,为了芳如院那母子三人,还动了抬平妻的心思。老爷何时为您这位正经的嫡小姐争取过什么?”听着绮灵的抱怨,林沄无奈一笑,神情淡然:“父亲向来如此,我早已不抱期待,有什么好抱怨的。”“奴婢是为姑娘不值,您今日那般示好,态度恳切。却只换来老爷的不...
《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林沄华羽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忆君轩中,绮灵扶着林沄进了屋子,刚在椅子上坐定,便忍不住开口,语调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姑娘,您今日真是太厉害了,说得郡公老爷哑口无言。”
“您说的什么平妻之规,又是礼教,又是圣上的,连奴婢听着都极为信服。想必老爷也不会再提平妻之事了。”
林沄摇了摇头道:“哪会如此容易。父亲不是会轻易妥协之人,何况芳如院那位,此次未能如愿,必会想其他办法游说父亲。”
绮灵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扁着小嘴道:
“话说老爷还真是偏心,为了芳如院那母子三人,还动了抬平妻的心思。老爷何时为您这位正经的嫡小姐争取过什么?”
听着绮灵的抱怨,林沄无奈一笑,神情淡然:“父亲向来如此,我早已不抱期待,有什么好抱怨的。”
“奴婢是为姑娘不值,您今日那般示好,态度恳切。却只换来老爷的不责骂。”
“这要换了潘姨娘或是二姑娘这般,老爷怕是早就什么都应允了吧。”
林沄轻抿唇瓣,神情并无变化:“能换来他的不责罚已是好的,其他的我也不稀罕。”
她的这位父亲,任自己百般讨好逢迎,也不会像对待林夕湄那般对自己的。这一点,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知晓。
如今早已不会再令她的心起波澜了,可绮灵并不知她家姑娘的心思,还担心姑娘为此伤怀,立即转移话题:
“姑娘,奴婢瞧着,今日的老夫人好像怪怪的。”
“怪怪的,哪里怪?”林沄虽嘴上问着,可心里却也觉着今日的老夫人与往日不同。
绮灵思索了片刻,说道:
“老夫人平日都很顾及老爷的颜面,极少当众驳了老爷的请求。”
“可今日不但不应,连理由都没给一个,算是破天荒了。兴许是老夫人也认同姑娘所言。”
“嗯,兴许吧。”林沄轻声应道,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随即林沄行至妆台前坐下,纤纤玉指轻轻抚过发间的碧玉簪子。这簪子名为“青瑾”,是当年周寒瑾进门时,老夫人特意命人打造的。
簪身由上等碧玉雕琢而成,通体碧绿,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簪头雕刻着两朵并蒂的木棉花,花瓣层叠轻盈,栩栩如生。
林沄将簪子翻转过来,簪身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瑾”字,正是母亲的名字。
她今日特意戴上这支簪子,便是为了勾起祖母对母亲的回忆。
老夫人对周家和母亲虽不算亲近,却也足够尊重。若是能借此让祖母念及旧情,或许能阻止父亲为潘如烟抬身份的打算。
利用老夫人,林沄心中虽有些愧疚,但想到前世的种种,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此生,她便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以达到她的目的!
林沄今日赶在父亲下朝之前去荣合堂,为的就是拖住父亲,让刘菁云与他在祖母面前碰个正着。
如此一来,父亲便没有机会单独与祖母提及此事,祖母也不会一时心软便应允了。
事情似乎都朝着林沄预想的方向发展,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祖母今日的态度有些微妙,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却并未点破,反而引导她开口,似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林沄一时猜不透祖母的用意,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的疑虑。另一件让她意外的事,便是刘菁云今日的表现。
刘菁云平日里虽不显山露水,但今日却一反常态,态度坚决,毫不退让,甚至能振振有词地与父亲对峙。
林沄心中暗忖,刘菁云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平日里不过是顾念与父亲的情谊,才隐忍不发。
如今二人虽未彻底撕破脸,但已心存芥蒂。往后她若要对付芳如院,或许还能多一个盟友。
重活一世,她需要理清的事情太多。绮灵虽已安排人手盯着府中各处,但那些人是否忠心可用,还需细细考察。
当务之急,是培养几个得力的人手,才能便宜行事。
思及此,林沄便吩咐绮灵将忆君轩所有人的情况详细调查一遍。前世她不曾关注这些,身边的人是怎样的心思她也不甚在意。
如今她绝不容许身边有心思不纯之人的存在。她再也不会容忍任何背叛!
绮灵得了吩咐,便在忆君轩中忙碌了起来。
与此同时,郡公府西侧的芳如院又是一片混乱。
潘姨娘得知荣合堂的消息,知晓林茂钧非但没能求得老夫人的应允,反而被刘菁云和林沄呛得哑口无言,顿时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一旁的小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心腹赵妈妈见状,赶忙上前抚着潘姨娘的背,轻声劝道:“姨娘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刚刚跟着林夕湄踏进门的嫣红闻言,眼皮微微一动,心中暗想:
这芳如院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气坏身子?还总是说这同一句话,难道就没别的话可说了吗?
未及嫣红继续腹诽,便听林夕湄尖声道:
“娘,荣合堂那边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何没能说服祖母?是不是林沄那个贱人又在背后使绊子了?”
潘如烟本就怒气未消,见女儿进门便是一连串的质问,心中更是烦躁。
恰巧小丫鬟收拾好摔碎的茶盏准备退下,潘如烟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小丫鬟的小腿上。
小丫鬟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少在这碍眼,还不快滚出去!”潘如烟厉声呵斥。
小丫鬟不敢吭声,颤抖着站起来行礼应是,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嫣红盯着小丫鬟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低下了头。
“娘,我问你话呢!”林夕湄像是看不见潘如烟的烦躁,快步走到她身侧,扯住她的衣袖,不依不饶。
“湄儿,你莫闹!”潘如烟难得对女儿疾言厉色。
她深知林茂钧极宠爱这个女儿,平日里便也纵着她。如今这女儿倒被宠得没边了,办事说话毫无分寸。
林夕湄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圈一红,便要抹泪。
潘如烟嘴角一抽,不禁扶额。自己这点子做派,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但心机手段却半分也无。罢了,需得慢慢教她。
忆君轩,林沄紧闭着眼,眉头紧锁,仍在梦中。
绮灵轻步走进屋内,挑起纱帐,想起昨夜姑娘叮嘱她今日早起唤她,便低声唤道:“姑娘,该起了。”
林沄缓缓睁眼,反应了片刻,才算清醒。昨夜又入梦了,她清楚记得,梦中那烈火焚身般的剧痛。
林沄定了定心神,决定尽快出府求医。若要出府,需得到老夫人的应允,于是,梳洗过后,她便去了荣和堂。
荣合堂内,姚妈妈笑意盈盈地将林沄迎了进去。林沄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福了一礼,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
片刻后,小丫鬟端了茶盏上来。林沄将茶盏放在鼻下轻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
她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蔓延开来,是今年上好的碧螺春。
“如何?”老夫人也抿了一口,缓缓问道。
林沄乖顺地回答:“回祖母的话,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老夫人神色淡然,语气平静:“走的时候,拿上一些。”
林沄闻言,心中微微一怔,随即便想到,许是昨夜的事,已有人禀报了老夫人。
她抬眸偷偷观察祖母的面色,只见老夫人气定神闲,无半分波澜。林沄心中暗忖,祖母这是心疼她,还是责备她又生事端?
老夫人岂会不知她那点小心思,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顿感好笑,便也不再卖关子:
“别的没有,茶管够。往后没了,便来取。”
听祖母如此说,林沄知祖母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稍安,甜甜应道:“是,沄儿谢过祖母了。”
老夫人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祖孙二人默然对坐,各自品茶。
片刻后,林沄手中的茶已喝完,便起身福礼:“祖母,沄儿今日想出府一趟,还望祖母允准。”
老夫人未多问,只淡淡应了一声:“去吧。”
林沄又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待她走远,姚妈妈边为老夫人摇扇,边低声问道:“老夫人不怪大姑娘昨夜将您搬出来做掩护吗?”
老夫人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为何要怪?从前那丫头对什么都不上心,冷心冷情的。如今晓得利用身边可用的资源,倒是很上道。”
姚妈妈笑道:“看来老夫人您还是心疼大姑娘的。”
老夫人未答,只微微闭目,似是默认。姚妈妈继续说道,“老夫人方才为何不问大姑娘今日出府做什么?”
“问了她便会说实话吗,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老夫人说的是。”
姚妈妈见状,也不再多言。
林沄从荣合堂出来后,便吩咐备马车出府。今日驾马车的是府中门房小厮阿笙。
阿笙年约十八九岁,一张憨厚的脸上嵌着一双机灵的眼眸,显得格外违和。
阿笙见绮灵扶着林沄从大门走出,立刻迎了上去,低头行礼:“大姑娘,马车已经备好,请大姑娘上车。”
林沄见他机灵,微微颔首,便被绮灵扶着上了马车。
宁远郡公府的马车虽不显奢华,却布置得雅致清幽。车内熏香袅袅,林沄端坐其中,明艳秀丽的容颜,又透着一股清冷之气。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林沄靠在车厢内,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今日出府,她自有打算。
她轻声吩咐车外的阿笙:“去东市。”阿笙应了一声,马车缓缓驶向东市。
东市是京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一,道路两侧店铺林立,商物琳琅满目。平日里,官宦家的公子、闺秀、夫人常来此处闲逛,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马车行至一家医馆门前停下,抬头便见匾额上写着“悬壶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
林沄戴上绮灵递来的帷帽,下了马车,步履轻盈地走进医馆。
医馆内药香扑鼻,伙计见有客进来,立即迎了上来,恭敬道:“这位姑娘,您是看诊吗?”
林沄微微颔首,声音清冷,“你们悬壶堂的堂主在吗?”
伙计一愣,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姑娘气度不凡,虽衣着不算华贵,却隐隐透着官家闺秀的气度。
他们悬壶堂的堂主可不是一般人。可这位姑娘一开口便要见堂主,莫非知晓堂主的身份?
伙计不敢怠慢,忙将主仆二人请进里间,备好茶点,道一声“稍等片刻”后,退了出去。
绮灵见伙计离开,忍不住低声问道:“姑娘,您与这堂主相熟吗?奴婢怎地不知?”
“姑娘从前来过,不对呀,姑娘出门都是叫奴婢相随,并没有来过此处?”
“姑娘,这堂主究竟是什么人?您今日来做什么?”
林沄扶了扶额,被绮灵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无奈:
“我并不知这堂主是何人,只是今日我所问之事,不想被旁人知晓,自然要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
绮灵眨了眨眼,眸中满是疑惑:“可姑娘,您这样贸然前来,若是堂主不见,岂不是白跑一趟?”
林沄唇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京城有名的医馆,哪一家没有勋贵的背景?这悬壶堂的名号在所有医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堂主必是能人。”
“我这般直接找他,他反倒不会轻易拒绝。”
绮灵双眸瞪得老大,讶异地道:
“姑娘,您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认识也敢直接找啊。我方才见那伙计恭敬的样子,倒像是您和他家堂主有何关系一般。”
林沄轻笑了笑,“若非如此,怕是那伙计不会轻易让我们见到堂主。”
绮灵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钦佩:“姑娘真是聪慧过人!”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穿暗色锦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清秀,虽称不上俊美,却因身高的优势,显得格外挺拔。
他缓步上前,目光在林沄身上停留片刻,沉声道:“这位姑娘有礼了,在下沈峰,听说您要见我?”
林沄起身,微微欠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堂主有礼,小女子是来找您看诊的。”
男子眉梢微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姑娘若是看诊,找前厅的坐馆大夫便可,何故要见我?”
林沄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
“实不相瞒,小女子的身子有些奇怪,平常的大夫怕是看不了。故而冒昧前来,还望堂主见谅。”
男子闻言,眸中兴趣更浓,却并未立即应下,反而问道:
“姑娘这装扮应也是官宦家的吧,府上没有府医吗,何苦跑到街上寻医?”
说罢,长公主便拉了几位重臣的夫人,行至乞巧台左侧的云影阁落座,令府上的掌事女官推进宴会流程。
要说乞巧宴上最为亮眼的环节,便是闺秀们的才艺比试,与公子们的文武比试。能在两方胜出的二人则是全京城追捧的典范,也将荣获“京城第一才女”,与“京城第一才子”之称。
其中闺秀才艺分为文、香、音、术四项,文为文艺,香为香艺,音为音律,术为术数。
大苍对女子颇为宽容,有才者可成为女官,因而对女子才艺的要求更为精深。
此次比试,需在四项中皆为魁首才可获得殊荣。若想在其中一项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已是不易,兼具四项之首则实属难上加难。
故而乞巧宴虽年年得办,可这“京城第一才女”的荣称暂无一人获得。
长公主扫过在场的闺秀们,与往年几乎无异,心中并无期待。
忽地目光落在一抹月白色身影上。那女子身量匀称,既不丰盈妩媚,也不纤细清冷,有一种淡然雅致之感。
再向上望去,女子端坐的侧颜,明明是十五六岁的稚气脸庞,却隐隐透出沉稳端庄之气。尤其是那双明眸,如清白的云雾包裹一潭墨池,深不见底。
那双明眸的主人,似察觉到有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转而面向长公主。微讶过后,缓缓起身,朝着长公主遥遥一拜。面上始终挂着适当的微笑,不卑不亢。
长公主心头一动,对这女子更为好奇,但面上不显,微微颔首,便收回了目光。低头问立在一旁的女官:
“那身着月白色锦裙的女子是何人?”
女官望了淑女苑方向一眼,回答道,“回禀殿下,那是宁远郡公府上的嫡小姐林沄。”
长公主若有所思,未再言语。
一声唱调打断了长公主的思绪,“今日淑女苑才艺比试,文、香、音、术即将开始,请各位姑娘稍作准备。”
“沄妹妹,每年你都不参与这些个冒头之事。可这次才艺比试,据说长公主殿下可投了很重的彩头,你可要上场一试?”
卢琼英眼巴巴望着林沄。在她心中,沄妹妹自是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冷清,像极了月宫上的仙子,缺了些人气。
倘若能多多参与这些,定能扭转在众人眼中的印象。
林沄此生虽然不像前世那般冷情,但也不想太过扎眼,便微微摇头,婉拒了卢琼英的提议。
哪知,没过一会,便听到女官唱道,“长公主殿下有令,今日淑女苑与君子庭的比试,需在场所有闺秀、公子皆参与比试。”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往年的比试都是自愿参与,今日这一命令究竟是何缘由。众人未及多想,纷纷做好准备。
淑女苑才艺比试第一场,文艺,题目为:论乞巧,即以乞巧为题即兴写文,以一炷香为限。最终以文章的立意、文采、书法三项综合评判。
听到此题的闺秀们皆心中一松,乞巧为主题简单又应景,思考不多时便纷纷动笔。
林沄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她对长公主今日的命令还颇有疑虑。
方才与长公主对视,下意识以前世的姿态回应,莫不是长公主有所察觉,想试她一试,才要求所有人都参与比试。
若是如此,她是否要展露自己的实力。
且不说林沄两世为人,即便是前世的她,为了讨好父亲,所有对世家小姐的要求,她都努力学习,这些个比试自是不在话下。
林沄闻言,心中一阵悔恨。前世的她自视清高,不屑与那些人计较,更不愿打听他们的动向。整日闭目塞听,任由人搓磨。
如今想来,前世的她落得那般下场,也并非无迹可寻。
见林沄神色黯然,绮灵一阵自责,连忙告罪:“是奴婢思虑不周,请姑娘责罚。”说罢,眼眶一红,泪水已在眼中打转。
林沄握住绮灵的手,轻声道:“绮灵,不是你的错,一切皆是我的错。是我眼瞎心盲,还连累了你。”
她望着绮灵那张稚气未脱的小圆脸,思绪又飘回前世那风雪交加的夜晚。
那夜,风冷雪大,一队王府侍卫围着一辆马车向皇宫疾驰。车内,她身中剧毒,倚靠在车壁上,气息奄奄。
绮灵满脸担忧,劝她逃走。可心如死灰的她几欲放弃,却在想到外祖父和周家之时,决定拼死一搏。
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敌得过全副武装的王府侍卫?她眼睁睁看着绮灵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闻讯赶来的盛礼冷眼望着她,不顾她的哭喊,将手中的利剑狠狠刺入绮灵那已无气息的身体……
林沄闭了眼,心如刀绞,泪水无声滑落。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都是奴婢的错,您莫要哭了,姑娘,呜呜……”绮灵见林沄落泪,急得手足无措,也跟着哭了起来。
林沄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见绮灵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失笑。她拿起帕子,轻轻擦去绮灵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我不哭了,绮灵也莫要再哭了。这一次,我定会护住你。”
绮灵虽有些听不太懂,却仍重重点头,坚定道:“奴婢也会誓死护着姑娘的!”
林沄望着绮灵,心中感慨万千。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片刻,情绪渐平。林沄吩咐绮灵在府中各处安插眼线,以便随时掌握府内动向。
绮灵虽心有疑惑,却仍恭敬应下,转身离去。
待绮灵走后,林沄倚在软枕上,凝眉沉思。潘如烟与林夕湄若想在父亲面前继续诬陷她,无非是咬定她推人落水。
而昨日她上岸后的那番说辞,父亲定然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在对错上多费唇舌,只需让父亲不敢责罚她便可。
放眼整个郡公府,能压制父亲的,唯有老夫人一人。思及此,林沄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心中已有计较。
可她忽又想起一事——前世她并未与林夕湄一同落水,而今生不仅落了水,还救了林夕湄,这才有了辩驳的机会。
林沄坐直身子,细细回想前世的种种。忽地记起,赏莲宴后不久,父亲便将潘如烟抬为平妻。
想必是芳如院借着赏莲宴之事,向父亲讨要身份。
“潘如烟、林夕湄,这次你们休想得逞!”林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道,“林夕湄,今生你便永远叫这个名字吧!”
她唤来绮灵,吩咐打开箱笼,取出一件母亲的遗物。林沄轻轻抚摸着那物件,眼角微微湿润,心中却愈发坚定。
翌日一早,林沄早早梳洗打扮,前往荣合堂。经门口丫鬟禀报后,她缓步走进厅内,见老夫人正用早膳。
老夫人素来少言寡语,自刘菁云进门后,她便把府中中馈交由刘菁云掌管,自己则整日在堂中礼佛。若非大事,府中众人皆不敢惊动她。
林沄与这位祖母的关系颇为微妙。老夫人平日极少与她亲近,而林沄那孤傲的性子,亦不会主动亲近祖母。
可每当林沄被责罚得狠了,老夫人便会出面为她解围。林沄心中感激,却不知如何表达。
前世她嫁给宁郡王盛礼后,与林家几乎断了来往。后来她意外小产,才从林夕湄口中得知祖母的死讯。
那时她既意外又感伤。意外的是,祖母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离世?
感伤的是,祖母是她在林家时,唯一对她还算好的人。离世之时,她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此时再见祖母,林沄心中百感交集。她似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眨了眨微润的眼睛,乖巧地向老夫人行礼问安:
“祖母,沄儿给祖母请安,敬叩金安。”
老夫人眸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即平和地道:“起。用过了?”
“不曾。”林沄垂眸答道。
“坐。”老夫人面色不改,朝一旁的姚妈妈微微点头。姚妈妈立刻吩咐小丫鬟添副碗筷。
林沄不动声色,坐在老夫人的右手边。姚妈妈盛了一碗莲子粥,放在她面前。林沄道了声谢,便低头用膳。
荣合堂内一片寂静,奴婢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氛。唯有立在林沄身旁的绮灵浑身不自在。
她最怕跟着自家姑娘来荣合堂,因老夫人极不喜喧闹,搞得堂内上下好似都没长嘴一般,安静得让人抓狂。
绮灵这张闲不住的嘴,每每都憋得恨不能一把扯下,扔了干净。
看老夫人这惜字如金的模样,连问姑娘是否用过早膳都如此言简意赅。若非林沄深知老夫人的脾性,怕是根本听不懂问的是甚。
堂内依旧安静,连咀嚼声都极其轻微。林沄倒也不觉难受,低眉顺眼地继续用膳。
此时,林茂钧刚下朝回府,便径直朝荣合堂而去。此次来的目的,自然是抬潘如烟身份一事。一路上,他思量着待会儿的说辞。
老夫人对已故的老郡公爷感情极深,二人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老郡公爷去得早,老夫人对郡公府的荣光和传承看得极为重要。
倘若以刘菁云无所出、郡公府无嫡出儿郎为由,想来老夫人不会不答应。
至于刘菁云的隐瞒和林沄的放肆,待老夫人答应抬潘如烟为平妻后,再慢慢算账不迟。
荣合堂厅内,老夫人见垂首用膳的林沄,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开口问道:“身子可好了?”
“已无大碍,多谢祖母关怀。”林沄轻声答道。
“嗯。”老夫人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林沄头上插着的碧玉簪子,眸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欲言又止。
正待堂内又欲恢复安静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口的丫鬟唤了声:“郡公爷,请您稍候,待奴婢向老夫人禀报您来了。”
丫鬟走进厅内,福身行礼,禀报道:“老夫人,郡公爷前来请安。”
“阿笙,你怎敢如此对待大姑娘?是哪个指使你的?将大姑娘带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面对绮灵的质问,阿笙将头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发一言。
林沄冷冷扫了一眼阿笙,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正欲开口,忽然一阵大笑声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四名大汉从墙头跳下,手持棍棒,将马车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绮灵挺身而出,将林沄护在身后,对着为首的大汉厉声质问。
那大汉并未答话,只是干笑着,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车内的主仆二人。林沄帷帽下的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正在此时,马车正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一位男子。他一身华贵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面容却显得猥琐不堪。
他眯着眼,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缓步走上前来:
“林大姑娘,请出来吧,本公子有话要说。”
林沄心中一凛,对方既然知晓她的身份,显然是早有预谋。
她冷冷扫了一眼阿笙,见他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林沄轻轻拍了拍绮灵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绮灵会意,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林沄也下了马车。
那男子见林沄下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嘿嘿笑道:
“林大姑娘,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使然。还请取下帷帽,让本公子见一见林大姑娘的真容。”
绮灵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姑娘无礼!”
那男子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乃申公伯府的三公子,你一个贱婢敢如此对我说话?来人,将那贱婢给我绑了!”
“慢着!”林沄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
“她不是奴婢,而是我的妹妹。三公子,您莫要生气,我替她给您见礼,还望公子原谅。”
说罢,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绮灵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姑娘竟说自己不是奴婢,是她的妹妹!她暗暗发誓,此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姑娘周全。
那三公子见状,笑得愈发奸邪:“没想到林家大姑娘竟如此平易近人,与传言相去甚远。那本公子可否见你的真容?”
他说着,又向前逼近几步,伸手欲摘林沄的帷帽。
林沄后退一步,语气依旧平静:“三公子,您是伯府公子,自是人品贵重。如今你我二人,私下相见,于理不合。”
“林大姑娘,你莫要矜持了,此处僻静,放心,无人知晓的。”三公子笑得愈发猥琐,再次逼近。
林沄再欲后退,身后已紧贴车辕,退无可退。她帷帽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脱身。
她手腕轻转,刚欲发动暗器——袖箭,猛然想起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为了盛礼,苦心钻研用毒和暗器的宁郡王妃了。
自重生以来,林沄忙着捋顺重启的人生,竟忘了自己那些能夺人性命的秘技了。
她暗下决心,此次脱身后,定要重拾秘技。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眼前的三公子。
在她思索之间,绮灵欲上前阻拦,却被一名大汉制住,动弹不得。
三公子的手即将触碰到帷帽之时,忽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在场之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马车旁的阿笙双手攥拳,微微颤抖,面颊憋得通红,双眼却忽地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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