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天台栏杆上绑着条绣有“慧”字的襁褓系带,而系带末端赫然打着护士专用的外科结——正是林月入职时考核的独门手法。
“苏慧女士,解释下这个?”
陈锋将系带抛在诊疗记录上。
心理医师的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瓶氯硝西泮,药片上的批号与苏阳车祸当日服用的镇痛剂完全一致。
她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烫伤疤痕形似紫藤花枝:“母亲逼我打掉孩子那年,用香炉烙的。”
监控室突然响起警报。
技术员调取到苏明哲手机云端残留的遗嘱修改视频:画面中苏老太身后的铜镜里,老周正将某物塞进轮椅坐垫。
当视频播放到21分17秒时,镜面突然映出祠堂方向的人影——那人旗袍下摆的牡丹花纹,与二十年前天台监控里的图案完全重叠。
“不可能!”
苏慧突然抢过平板电脑,“那天晚上我明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诊疗记录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陈锋拾起病历,发现1998年6月17日的查房记录中,护士签名栏的“林月”字迹比正常书写细了0.3毫米——这是左手伪造笔迹的典型特征。
暴雨突然灌入祠堂漏窗,打湿了供桌上的檀木匣。
陈锋撬开生锈的铜锁,里面躺着半截带血的紫藤花枝,花枝上缠着缕银白发丝。
DNA检测显示发丝属于苏老太,而花枝切口与苏明哲书房找到的日本武士刀完全匹配。
“游戏该结束了。”
陈锋将苏慧逼到祖宗牌位前,举起从老周房间搜出的诊疗记录副本。
1998年6月17日21:00的监控空白时段,值班护士签名竟是苏慧年轻时的笔迹。
更惊悚的是诊疗内容写着:“患者苏慧,孕12周,实施药物流产。”
祠堂梁柱突然传来异响。
技术员从暗格里搜出个铁盒,里面装着二十年前天台栏杆的质检报告——承重系数被人为篡改过,而修改日期正是苏老太接管质检部门的那周。
盒底还压着张B超照片,胎儿轮廓旁写着“孽种”二字,墨迹与遗嘱上的“长孙”批注出自同一支金笔。
“您早就知道苏阳不是亲孙子吧?”
陈锋将B超片举到苏慧面前。
心理医师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炉,炉灰里露出半枚带血的乳牙——与苏明哲童年失踪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