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医院走廊,我颤抖着刷新募捐页面。
突然入账的百万汇款刺破屏幕,汇款人竟是二十年前已注销的账户,附言“赎罪开始”渗着血色。
病床上的女儿小满急需天价靶向药,而ATM机蓝光映出父亲审判死刑犯的案号0444——那正是他自杀前反复念叨的魔咒。
当白菊花里的荧光字迹显露“开始即是终结”,我才惊觉女儿指尖的诡异蓝光竟与突降热搜#法官之子诈捐#同步闪烁。
主治医生腕间跳动的蓝色手环,正与病房倒计时牌上的44天共振,而下一笔四十四万善款,已悄然预设在女儿十八岁生日——2044年4月4日。
1我挺怕死的,但比起我的死,我更怕小满离开。
凌晨四点多,ICU外的走廊只有我一个人。
医院的灯光闪了几下,刺得我眼睛发疼。
小满今天的情况不太好,输液袋换了三次,我的钱包已经空了。
“陈岩,你到底能不能救自己女儿?”
我握紧拳头,再次打开网络募捐平台。
六岁的小满,被确诊白血病已经三个月了。
我四处借钱,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筹到的钱却像水一样流走。
平台页面显示:#小满的救命钱#已筹集82,144元,目标300,000元。
治疗进度条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手机响了一下。
是短信提示,我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转账。
我点开短信,瞬间愣住了。
一百万。
整整一百万元。
我以为是系统错误,赶紧打开银行APP。
数字确实在那里,鲜红如血——1,000,000.00。
这不可能。
我盯着那串数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谁会平白无故给我捐一百万?
我的募捐目标才设定了30万,这超出太多了。
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短信。
“ATM机查询详情。
附言:赎罪开始。”
赎罪?
什么赎罪?
我环顾四周,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医疗器械的嘀嘀声从半开的ICU门里传出来。
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小满,她的小脸蜡黄,嘴唇干裂。
我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这头发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想起两年前妻子离世时的场景,我的喉咙发紧。
她握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照顾小满,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小满也躺在这里,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