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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戎装赴凰途,病娇太子日渐沉沦褚泱褚云蘅无删减+无广告

星野迢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该死!竟然被算计了!”褚泱半眯着眼,看着床榻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脸色阴沉。还没回到盛京呢,就有人按耐不住想毁了她。褚泱思绪翻飞,神情阴翳。九年前,褚家真千金褚云蘅被找回,而她这个冒牌货,被褚家人没有人性的囚禁折磨一年。一年后,她被丢进军营,年仅八岁!她心里盛满了恨,恨的咬牙切齿,她想活着,她想报仇,于是,她改名换姓,在军营里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可却在一月前,她收到褚家人的信。当今圣上不知抽的哪门子风,将褚云蘅赐给废太子容煊为妾。而褚云蘅在家中闹着要自杀,不想嫁与废太子,更不想代替废太子妃为其绵延子嗣。无奈之下,他们这才想起了她这个被外放的,甚至是不知死活的假千金,想要让她替嫁。可是回京路上……竟有人恶意陷害。小六跟了褚泱三年,是她的影...

主角:褚泱褚云蘅   更新:2025-04-10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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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泱褚云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卸戎装赴凰途,病娇太子日渐沉沦褚泱褚云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星野迢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该死!竟然被算计了!”褚泱半眯着眼,看着床榻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脸色阴沉。还没回到盛京呢,就有人按耐不住想毁了她。褚泱思绪翻飞,神情阴翳。九年前,褚家真千金褚云蘅被找回,而她这个冒牌货,被褚家人没有人性的囚禁折磨一年。一年后,她被丢进军营,年仅八岁!她心里盛满了恨,恨的咬牙切齿,她想活着,她想报仇,于是,她改名换姓,在军营里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可却在一月前,她收到褚家人的信。当今圣上不知抽的哪门子风,将褚云蘅赐给废太子容煊为妾。而褚云蘅在家中闹着要自杀,不想嫁与废太子,更不想代替废太子妃为其绵延子嗣。无奈之下,他们这才想起了她这个被外放的,甚至是不知死活的假千金,想要让她替嫁。可是回京路上……竟有人恶意陷害。小六跟了褚泱三年,是她的影...

《卸戎装赴凰途,病娇太子日渐沉沦褚泱褚云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该死!竟然被算计了!”
褚泱半眯着眼,看着床榻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脸色阴沉。
还没回到盛京呢,就有人按耐不住想毁了她。
褚泱思绪翻飞,神情阴翳。
九年前,褚家真千金褚云蘅被找回,而她这个冒牌货,被褚家人没有人性的囚禁折磨一年。
一年后,她被丢进军营,年仅八岁!
她心里盛满了恨,恨的咬牙切齿,她想活着,她想报仇,于是,她改名换姓,在军营里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可却在一月前,她收到褚家人的信。
当今圣上不知抽的哪门子风,将褚云蘅赐给废太子容煊为妾。
而褚云蘅在家中闹着要自杀,不想嫁与废太子,更不想代替废太子妃为其绵延子嗣。
无奈之下,他们这才想起了她这个被外放的,甚至是不知死活的假千金,想要让她替嫁。
可是回京路上……竟有人恶意陷害。
小六跟了褚泱三年,是她的影子,一些不方便她出现的场合,小六会替她。
不过到如今为止,三年的交易已经结束,无论以后如何,他们都该桥归桥,路归路。
不过想到刚刚的事,褚泱抿抿唇,在离开时,提剑在床头落下四个字。
你真差劲。
虽说不是第一次,但他确实没什么精进。
某人醒来后,看到床头的字,眼前都是一黑,狠狠摔了脸上的面具,咬牙切齿:“年尘!”
……
三日后,盛京,婚礼当天。
“娘,褚泱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死在外面了吗?我不要嫁给那个废太子为妾,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褚云蘅在闺房里来回踱步,神情焦急,她看着自己母亲,哽咽着。
容煊被废三年,彻底成为大魏的废物,纨绔,府中姬妾无数,传言他还是个冷酷暴戾的主。
若是真的嫁过去,以后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褚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且放心,她有把柄在咱们手里,肯定会回来的,在耐心等等。”
皇子府的嬷嬷已经在外面催促了:“褚夫人,令千金怎么还不出来,若是误了吉时,我们可都担待不起。”
皇帝赐婚乃是大事,这褚家莫不是对皇帝有意见?故意拿乔?
褚夫人皱了皱眉,打发贴身丫鬟,拿了些金银珠宝,在外面和嬷嬷寒暄着。
总是要拖着时间。
嬷嬷拿着珠宝,咧嘴笑着:“也不是我要催,褚夫人,这皇命难违,褚小姐今日是不嫁也得嫁。”
褚云蘅闻言,差点就要冲出去和嬷嬷吵一架,她心急如焚,趴在自己母亲怀里低声啜泣。
他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侧窗翻身而入,动作潇洒自如。
两人都愣住了,褚云蘅哭声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一身劲装,格外的潇洒落拓。
只是,八年的光阴被生生掐断,她很难把眼前人和记忆中的人影重合。
不可否认,这个曾经占据她尊贵身份的假千金,如今出落的秾丽明媚,让人不敢相认。
“你是……褚泱?”
褚云蘅擦干眼泪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下意识的绞紧了手帕,不满的开口:“快点换衣服吧,别让花轿等久了。”
褚泱没说话,只是披上红嫁衣,撩起裙摆坐在梳妆台前,一旁的丫鬟开始急急忙忙的给她梳妆。
褚泱素面朝天的脸上梳妆后,更是美艳动人,弱化了几分在战场上拼杀的凌厉。
褚夫人越看越觉得她像个狐媚子,就跟她那个娘一样。
她在一旁说:“到了废太子的府邸,好生伺候,别丢了褚家人的脸。”
见褚泱一直不出声,褚云蘅秀眉一蹙:“我娘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赶紧应着。”
褚泱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她身上。
褚云蘅八年前回来时,瘦弱,娇小,拿着信物,凭借着那张和褚夫人极为相似的容貌,仅仅第一天,她就夺去了所有人的关注。
哥哥们的宠爱和偏爱给了她,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爹爹娘亲,也开始厌恶她。
他们恨她顶替褚云蘅过了八年的荣华富贵,恨她抢走了属于褚云蘅的一切,也就是那一天开始,她的所有东西,都给了褚云蘅。
接着便是一年的囚禁。
也是为了给褚云蘅出气。
她至今都记得,她哭着求褚夫人救她……
她一声一声的叫着娘,可是每一声娘,都会换来一顿毒打,她被倒吊在院中的槐树上,被打了三天,身上的伤口结痂,像是恶心的蜈蚣爬遍全身。
她硬生生的把称呼给改了过来。
褚泱扯唇不冷不淡的笑了:“应什么?本来就只是一个交易而已,褚夫人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
“你只要好端端的嫁给废太子,人我自然给你。”
褚泱披上红盖头,准备出阁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之声。
“且慢,大婚暂停,在下奉五皇子之命,前来办差。”
废太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五。
褚夫人皱眉,走出房间去看。
前来的小厮趾高气昂:“在下奉命,带着女官前来查验褚小姐是否是完璧之身。”
众人震惊。
在新娘出嫁当天验明正身,如此羞辱,实在闻所未闻。
褚夫人刚要拒绝,就听褚泱道:“我稍作准备,半柱香后再让女官进来吧。”

褚泱猜到容煊想要试探她,考验她。
只是......
她转身看向绑在刑架上的女子,哪怕只是定国公府的庶女,那也是有头有脸,把人头送过去,岂不是彻底把她放在五皇子妃的对立面?
女人身上粘稠的血液不断往下淌,她艰难的张了张唇,一个字也没蹦出来,便被身旁的侍卫,一刀断头。
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到褚泱的脚边,在她的嫁衣上晕染开。
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也湿了一片,她指腹擦了擦,感觉到那抹温热,心尖战栗。
都说太子被废后,路过的狗都能踩一脚。
可若是真踩了......她冷笑,那狗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
五皇子容煊绝对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无能且懦弱,他是一只蛰伏的猛兽。
危险且致命。
褚泱离开刑室,重新回到青鸾阁。
这青鸾阁在府中西侧,最是偏僻,两间正房,两间厢房,一间耳房,靠在墙角的是一个杂物房,甚至连个小厨房都没有。
她最开始没多注意观察,这里甚至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显然很久没人住。
容煊还真会给她选地方。
“奴婢给夫人请安。”
褚泱回过头,看到一个鹅蛋脸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发髻,俏生生对着她屈膝行礼。
褚泱下意识道:“你是李管家派来的?”
那丫头点点头:“是的,夫人,我叫陶苏。”
褚泱往她身后看了眼,空无一人:“就你一个?”
陶苏讪讪点头:“府里的婢子本就不多,就我......比较闲。”
褚泱沉默片刻,抬脚进屋时,发现里面不少东西都被丢了出来。
瓦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她的脚边,撞上她的脚,停了下来。
褚泱冷冷抬眼,看到一个老婆子从里走出。
这是她出嫁时褚夫人陪过来的,姓章,在褚云蘅还没回府前,章嬷嬷抱过她,护过她,在她感冒生病的时候,在床前没日没夜的照顾。
她以前最喜欢吃她做的杏仁酥。
可是褚云蘅回来后,都变了。
不过,人嘛,向来都是拜高踩低的。
章嬷嬷高傲的看着褚泱:“夫人说了,虽然你现在嫁给五皇子为妾,可是规矩断不能忘了,所以便由我来教导你。”
“五皇子毕竟是皇子,你可别丢了褚家的脸。”
褚泱只是淡笑,声音平和:“应当的。”
章嬷嬷来的时候还被褚夫人专门嘱咐,要小心点,如今一看,她不还是当年那个烂柿子软面团吗?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家,又在军营那样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怕是唯唯诺诺。
而褚夫人,完全就是想多了。
这种低贱的姑娘,还不是任由她搓扁揉圆,随便使点手段就能让她乖乖就范。
难不成还能翻了天?
章嬷嬷轻嗤一声,拔高姿态:“即日起,我来教你规矩,女诫,三从四德,尊卑有别,你是妾,是一个连奴婢都比不上的人,要时刻认清自己的地位。”
她说什么,褚泱都听着,始终面带微笑。
章嬷嬷看她没有反抗和不耐,越发觉得她骨子里就是胆小怕事。
“很好,那先来行个礼我看看。”
不曾想,褚泱嘴角笑意越发深沉:“不过你们应该讲我的规矩。”
章嬷嬷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耐:“你放肆!”
褚泱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章嬷嬷只觉得膝盖一痛,瞬间跪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这么多年,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教我做事人,你还是头一个。”
声音刚落,她指着院里的一棵枯树:“去树下罚跪两个时辰,等你想明白了谁才是主子,又该尊谁的规矩,再回来教我,要是学不会,便捆了双脚,扒光衣服倒挂在树上,再好生思量!”
章嬷嬷还带了几个丫鬟婆子,原本都在想着可以好好磋磨一下皇子侍妾,毕竟哪个园子里的戏也没这里好看。
哪料得,这一个侍妾,如此厉害。
连自己的娘派来的人都敢罚。
她怎么敢的?
真以为五皇子会给她撑腰?
几个人开始尖叫。
“你不过是一个侍妾,你怎么敢!”
“章嬷嬷可是褚夫人的人啊!”
“闭嘴!”褚泱看着求情的小丫鬟:“褚夫人的丫鬟婆子,不也是奴婢?能高人一等?要是在求情,你也一起跪着。”
褚泱捡起地上的瓦罐,看到他们不服气的样子。
小丫鬟脸色铁青,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褚小姐,你记着,看我禀告给夫人,让她收拾你。”
章嬷嬷在褚家的地位不低,是褚夫人的奶娘,又一直照顾褚夫人的饮食起居,从来都以半个主子自居,什么时候挨过责罚?
她说完话转身就要走,褚泱看了陶苏一眼:“我眼里容不得沙子,青鸾阁也容不下没规矩的奴才,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陶苏先是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夫人,您是打算剥皮,车裂,还是凌迟或者腰斩,我都会,您一句话的事。”
褚泱多看了她两眼:“随你。”
几人一听,都是下意识的想要往外跑,陶苏一改刚刚的腼腆,揪住章嬷嬷的头发,抬脚踹向她的膝盖弯。
章嬷嬷再一次跪倒在地。
“褚泱,我可是夫人的——”
她原本还想拿褚夫人出来压褚泱,谁知,陶苏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啊——”
有人想过来帮忙,谁知站在门口的褚泱轻飘飘的一句:“谁敢。”
就让她们生生止住脚步。
明明不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可是往那一站,就好像是面对着千军万马般,让她们腿都有些发抖。
褚泱对陶苏道:“打到她认错,打到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是,夫人。”
陶苏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然后只管往死里揍。
别看她长相软萌,下手却全无轻重。
褚泱听了几个时辰的惨叫,最后,章嬷嬷顶着一张猪头似的脸,连滚带爬的离开青鸾阁,要回褚家告状。
陶苏打完人,进来帮忙收拾,这几个丫鬟婆子已经把房里弄的一团糟。
褚泱回看她一眼:“我自己收拾,你帮我找身衣裳,等下出去一趟。”
“啊?夫人,咱们不等殿下吗?这会出去做什么呀?”
天色暗了呀。
褚泱道:“毕竟我今天成婚,说什么也要奖励自己一出好戏。”

容煊指尖轻扣桌面,一个人影被丢了进来。
他仰面朝上,目光死寂而空洞,面庞几乎扭曲,可见是受到了极度的折磨和惊吓。
而此人,赫然就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子——翟曜。
他此时的模样,活着可比死了痛苦。
容煊似笑非笑的看着褚泱:“那你见到昔日仇敌,心中就没有半点波动吗?”
褚泱没说话。
容煊随手扔了把刀给她:“在观槿台杀人,无人知晓。”
褚泱长这么大,没有碰到过如此难抉择的事。
兵部尚书位居正二品,是皇帝的宠臣,统管全国军事,深得皇帝信任,如今也可以说是太岁头上动土。
杀人不难。
而是容煊明显是在试探,又或者,对她动了杀心。
翟曜处理不好,那就是惹祸上身。
刀落在褚泱的脚边,褚泱弯下腰捡起,挪步走到翟曜的身侧,她蹲下身,浅紫色的裙摆沾上了他的血......
褚泱看向他:“若是要杀,我昨天就杀了。”
“报仇不是只有死亡一条路,活着才是最难熬的。”
褚泱刀尖划过翟曜的脸,她微微一笑:“翟曜,睁眼看看,还认得我吗?”
翟曜空洞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呜咽了两声。
褚泱问:“殿下,翟曜可说了什么?”
容煊语气平静:“他说八年前就该把你这个蝼蚁杀了,以绝后患。”
褚泱微垂的眼底多了几分戾气。
风夹杂着雨飘进来,褚泱轻笑了几声,凉意浸骨。
她抬头看向高坐主位的容煊,他作壁上观,微微冷笑。
和褚泱得到的情报不同。
信上说,当今太子荒唐无度,嗜杀成性,府中姬妾皆被玩弄致死,是个胸无城府,性情阴晴不定的人。
胸无城府这一点,怕是有待商榷。
往事就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脑海。
翟曜说的不错,八年前的他,碾死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在那一群官家子弟中,他和别人不同,他最喜欢玩弄一些蛇虫鼠蚁,他把她关在箱子里,里面放着蛇,蜈蚣,各种毒虫和蝎子。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肉,那些被饿了许久的毒虫闻到血气,争先恐后的涌上来,让她觉得呼吸一口都成奢望。
万蚁噬心大抵如此。
她那会最怕的就是翟曜,他喜欢在箱子的洞前观察她乞求哭泣的眼神。
而他的眼神里,则是一种无法无天的得意。
“褚泱,你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吧。”
“其实你也没错,你应该恨你为什么不是褚家千金,你要是褚家千金,谁敢动你?你以前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如今落下来,自然万人骂。”
“世人最喜欢看的就是把神仙拽下神坛。”
褚泱看着翟曜。
他如今只求一死,喉咙的腥甜之气不断上涌,抑制不住的痛苦从他喉间泄出。
“我要他活着。”
她曾经被他们欺辱时,经常冒出来一个念头,死了算了,在这些折磨里,死亡是最大的仁慈。
褚泱说:“我要他生不得,死不能,我要看他们朱门倒,广厦倾,看他们妻离子散,看他们家破人亡......”
她不想仇人死的轻松安泰。
像他们这种一呼百应,几乎就要拥有天下的高门子弟,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高位,为人唾弃才称她心。
所以,褚泱扔了刀。
她站起身,目光冷然的看着容煊:“殿下,三日后春猎,兵部尚书是三皇子的党羽,他们势必会在当天对您动手,您有翟曜在手,还怕兵部尚书不听话?”
“就算不听话,给三皇子添乱也不错。”
容煊已然不被皇帝待见,那么......就把水彻底搅浑。
“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让翟曜乖乖听话。”
褚泱的办法就是很粗暴,拿捏软肋,一击致命。
翟鹤鸣就翟曜一个儿子,一贯宠的无法无天,怎么舍得让他的儿子受苦。
如今翟曜又在重伤的情况下失踪,他怕是都要急疯了。
褚泱蹲下身把药塞进了翟曜的嘴里,那一瞬间,翟曜只觉得痛苦减轻不少,眼神都明亮了几分。
她把装着药的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笑看着容煊。
容煊嗯声:“继续讲。”
褚泱平静的道:“三皇子和翟鹤鸣私底下本就过从甚密,皇帝生性多疑,最忌讳结党营私,尤其还是兵部,我不信五皇子在太子位上多年,在御史台里找不出几个好用的言官。”
“您只要将其种种抽丝剥茧,夸大其词,置于社稷大业之下,殿下以为,皇帝会作何感想?”
容煊蓦地轻笑,好似幽夜古钟,低沉磁性,字字撞入人心。
“你是在替我着想?”
褚泱点头:“我现在是您的侍妾,自然替您着想,字字肺腑。”
容煊对她勾了勾手。
褚泱皱着眉走上去,男人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脸,慢慢下滑,挑起她的下颚:“你这肺腑,装的不是狼心狗肺吗?”
褚泱:“......”
这容煊会不会说话?
果然令人讨厌!
跟这人打交道,太真太假,都容易致命。
褚泱盯着容煊的眼睛,莫名就想起了小六。
小六没什么心眼。
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容煊轻嗤:“褚泱,你不怕毒,不怕蛇,不怕我,那你怕什么?”
褚泱淡淡的开口:“死,我怕死......”
因为怕死,所以她拼了命的活下来。
她如今弯着腰,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他格外精致的脸,他身上的血气和翟曜的不同,翟曜的让她恶心作呕,容煊的血中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仔细看,他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容煊慢慢松开她的脸,似笑非笑:“你的主意,我纳了。”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褚泱行礼离开,路过翟曜的时候,只低头看了眼。
如果翟曜够聪明,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容煊在褚泱离开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她的脸上,没有易容,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她不是年尘。
容煊轻轻捏了下眉心,自打到了盛京,他一直在找年尘。
可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杳无音讯。

褚泱半眯着眸子,眼底没有半点情绪:“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我为什么要跟你有纠缠?”
裴长嬴瞪着她:“若非是你,我和蘅娘就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都是你在我母亲面前乱说话,不然她又怎么会逼着我等你,娶你!”
裴长嬴恨透了褚泱。
褚泱冷笑,裴长嬴的母亲是个顶温柔的人,出身商贾世家,是平阳侯正妻,平阳侯对她也宠的紧,府中没有妾室。
可士农工商,商人向来被世家大族看不起,这也导致他的母亲经常被人羞辱。
裴长嬴小时候很护着自己母亲,会为了母亲跟世家子弟争吵。
可他又天生胆子小,被打时从不敢还手。
那天,他们玩的尽兴,把裴长嬴关在屋子里点火,要把人烧死,是褚泱叫了人灭火。
这件事闹大了,那些世家子弟都受到了惩罚,包括长乐公主,被禁足,抄写佛经,同时他们也记恨上了褚泱。
再加上之后没多久,褚云蘅被接回,褚泱失宠,她就成了那个被欺辱的对象。
而从深渊里爬出来的裴长嬴不愿意在看她一眼,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是厌恶和恶心。
就好像看到曾经那个不敢反抗的自己。
但是他的母亲认定,褚泱救过他的命,是他的良配,非要和褚家结亲。
哪怕最后褚泱被送去军营,她都没有改变主意,一直压着裴长嬴,不让他和褚云蘅多接触,不让他和褚云蘅定亲。
可偏偏......
这两人珠胎暗结。
褚泱笑看着这对狗男女:“看样子你是忘了自己当年差点被烧死。”
裴长嬴脸色一僵,他不喜欢褚泱的笑。
她明明命如草芥,明明应该跪在地上求他怜悯。
可她八岁的时候就不会求人,十六岁更不会,这让他很烦躁,恨不能打碎她!
他冷着眼:“那不过是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的一场戏罢了,别给自己戴高帽。”
褚泱看外面细雨绵绵,心里泛起潮湿,她讥笑一声,撕开他的遮羞布。
“所以,你小时候被欺辱成那样是活该,现在长大了,也是没有丝毫的骨气,你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跪在那些人跟前乞求他们别打你。”
裴长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怒道:“我们是朋友,我们当时只不过在玩闹而已,谁让你来救,谁让你多管闲事!”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他眼底都带着狠辣。
旋即,他心疼的抱着褚云蘅,眉目之间,皆是愧疚和温柔。
“裴长嬴,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娶她,别把你的无能归咎到我身上。”褚泱语气淡淡。
“你要是有本事,都八年了,怎么还会让褚云蘅待字闺中?”
“说不得,你还真是废物。”
“褚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这就是你的教养吗?!”裴长嬴气的胸口不断起伏,脸都绿了。
褚泱挑眉,掠了他一眼:“我的教养只对人有用,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提教养二字。”
褚云蘅咬唇看着褚泱,声音娇弱:“所以,姐姐说到底,还是在怪我抢了裴哥哥,对不对?”
褚泱:“......”
这还有一个不是人的,听不懂人话。
“这些年我常常梦到你,我一直都拿你当姐姐,后来也曾托人去军营里找你,可是都杳无音讯,姐姐,我知道你这些年遭了很多罪,你应该早点回来的。”
“你一直都是我的姐姐,都是我的家人。”
家?
褚泱不免觉得好笑。
她说:“你莫不是忘了,我不是褚家的女儿。”
褚云蘅想到儿时的事情,擦了擦眼泪:“姐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如今也回来了,还嫁给了五皇子为妾,也熬出来了......”
嫁人为妾算什么好事?
褚泱笑:“褚云蘅,你还是这么会说人话。”
褚云蘅恢复身份后,就是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她第一次见到褚泱时,说:“姐姐,我不是来跟你抢爹爹娘亲的,我,我可以在褚家做个丫鬟,只要能时常看到爹爹娘亲就好。”
她摔了褚夫人送给褚泱的玉佩,哭着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跪下给你磕头,你不要打我,不要赶我走。”
她瘦弱的身体跪在她面前,在褚成蹊回府时,不断的磕头。
她慢慢在褚府失宠,也开始被人欺负,褚云蘅就总会挺身而出,替她说好话,还时不时掬一把同情泪。
褚云蘅凭着这一手绝活,她越求情,越可怜,褚泱就会被欺负的越惨。
褚云蘅轻咬唇瓣,目光楚楚可怜:“姐姐,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应该为褚家的其余姊妹着想,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
褚泱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女儿家名声最重要,那你为什么要不顾廉耻的去私会。”
“如今东窗事发,想要我顶替。”
“我就不嫌晦气吗?”
褚泱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裴长嬴。
裴长嬴听出了讽刺之意,他愤怒的站起身:“褚泱,蘅娘都这般求你了,你别如此不知好歹!”
褚云蘅拽了拽裴长嬴的衣袖:“裴哥哥,你别跟姐姐生气,姐姐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她慢慢垂下眼:“我不应该让姐姐替嫁给五皇子的,姐姐你要打要罚,我都悉听尊便。”
褚泱笑着,她抬脚走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扬起手,一巴掌狠狠落在褚云蘅的脸上。
她速度很快,裴长嬴都没反应过来。
褚云蘅一瞬间就被打的趴在地上。
有半张脸迅速肿起,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整个大厅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褚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把褚云蘅扶起身,心疼的看着她,眼神恶毒的落在褚泱身上,迅速吩咐:“来人,家法伺候!打到褚泱认错为止!”
褚泱站在那巍然不动:“怎么,难道她自己说的任我打,任我罚?”
褚泱甩了甩手,她本就习武,力气很大,这一巴掌下去,褚云蘅的半张脸几乎要烂了。
褚夫人看褚云蘅脸上慢慢流出血来,怒从心起:“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摁起来!打!”

乌金西坠,星月光来。
过不多时,城内高涨灯火,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银花火树,软红十丈。
褚泱在边疆待了太久,她的脑子里都是血,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繁华之景。
目光不由贪婪几分。
只是被一些吵闹声污了耳朵。
就在一炷香前,她所在酒楼的隔壁房间,来了一位青衣公子,随行的还有一位穿着粉色襦裙的美娇娘。
两人在房中一阵腻歪,美娇娘清脆空灵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裴哥哥,我这肚子可不等人,您要抓紧时间啊。”
“等春闱放榜,等我一举高中,我定带着满身荣华来娶你,蘅娘,等我。”
房间里,褚云蘅躺在裴长嬴怀中,闻言,俏脸一红,艳红的唇轻轻勾着,想到什么,她脸色一暗:“裴哥哥,褚泱不知怎么知道我怀孕了,要是她......”
褚云蘅有些担心,慢慢撑起身,肩上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滑落,裴长嬴伸手覆上。
“裴哥哥,她要是乱说,我们可就被动了。”
“无妨,她现在是五皇子的妾室,以后只能被困在深宅大院里,磋磨半生,就算说出去,咬死不认,她又能如何?”
“现在最主要的是,蘅娘,你不能抛头露面,替嫁说出去不算光彩,也算是欺君之罪,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褚云蘅抱着他的腰:“人家想你嘛。”
陶苏听着这些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褚泱:“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褚泱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不看她苦恼的表情,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手中的名册。
定国公曲安澜的嫡女——曲昭儿。
平阳侯裴轻霁之子——裴长嬴。
大理寺卿魏淮元之子——魏长安。
兵部尚书翟鹤鸣独子——翟曜。
她的视线停在这一页的最后一个名字上。
褚泱嘴角微微上扬:“好戏才开始,回去做什么。”
隔壁似乎闯进了人,传来打斗和吵闹声,突然,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动酒楼。
从隔壁摔下一个人影。
尖叫声四起,楼下的人四处乱窜,被眼前的血肉模糊的人吓到脸色苍白。
“啊,死人了,死人了——”
“兵部尚书的公子从楼上砸下来,砸死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明显是丫鬟,她正扶着一个贵夫人从酒楼里出来,猝然一个人影压下,脖子折断,当场死亡。
贵夫人看着满地的血腥,瞳孔剧烈一颤,花容失色。
“快,快回去,是他要杀我,一定是他......”
满街的华彩入不了她的眼,她慌慌张张的上了马车。
陶苏从楼上往下看,人都有些傻了。
“夫......夫人,刚刚被砸中的丫鬟,是,是五皇子妃的人。”
“您,您这是......”
虽然只有短短半天时间,可眼下这位小夫人做的每一件事都称得上是胆大包天。
那可是五皇子妃啊!
定国公府嫡女,曲昭儿。
褚泱一手撑着头,微微一笑:“可惜砸歪了。”
陶苏:“......”
“今天是个好节日,我祝他们不得好死。”
陶苏:“......”
小夫人有点吓人,怎么办?
褚泱慢慢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花灯。”
褚泱从包间走出时,隔壁房间的褚云蘅拢着衣襟,带着帷帽,张惶失措的从她面前跑过,很快就到了楼下,汇入人群中,了无踪迹。
哦,没看到她。
刚出了那样的事,褚云蘅自然是头也不敢抬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褚泱慢悠悠的带着陶苏下楼。
......
回到定国公府的曲昭儿脸色苍白,京兆府尹的人刚刚在路上堵住了她。
说,翟曜吃了酒,不知怎么和平阳侯世子起了冲突,从楼上摔下,砸中丫鬟后,人虽然没死,可浑身骨头尽断,以后也只能成为一个废人。
曲昭儿回府的一路上都心乱如麻。
只见她刚走进家中,五皇子的贴身侍卫就敲响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曲昭儿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听到侍卫说了句:“这是今日刚抬进府的褚妾室给五皇子妃的礼物。”
贴身丫鬟将男人手中的盒子拿了过来。
曲昭儿拢着眉,惊魂未定的身体还带着一丝防备。
褚......妾室?褚云蘅吗?
她低头时,一个熟悉的人头闯进眼中,女子死不瞑目,双眼瞪的很大,刚砍下来的头,甚至还浸着血。
“啊——”
曲昭儿尖叫一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定国公府一阵兵荒马乱。
曲昭儿再次醒来时,都觉得鼻尖满是血腥味。
庶妹惨死的脸宛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跟着她。
那样死寂灰败的眼神,像极了当年褚家的小丫头。
七岁大的孩子从天堂落到地狱,褚家人不喜欢她,刚接回府的褚云蘅厌恶她,所以,他们把她捆起来倒吊在屋檐下,逗她,打她,用刀在她的背上刻字,将她的手脚也戳了个洞。
鲜血滴答滴答。
她一开始哭着,求着,他们觉得吵,就在她的嘴里塞了东西,不让她喊。
她身上的伤口结痂后,像极了黑色的蜈蚣,丑陋极了。
他们扒光她的衣服,嘲笑她的伤口,扔石块,寒冷的冬天把她泡在冰水里。
她冷的直打哆嗦了,风声中都带了一些哭泣声,呜呜的......
岸上是一群孩子的嘲笑声。
“你们看她,多丑啊。”
“打死丑八怪,没爹娘,没人要,哈哈哈。”
曲昭儿是那些人的中的一个。
她当时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像褚泱这样卑贱的人,死了算了,活着也是受罪。
可偏偏,褚泱用一种死寂般的目光盯着他们,像是要看清楚他们的嘴脸。
她倔强,强韧,所有人都要她死,可她从冷水里,从臭水沟里,从笼子里爬出来。
她要活!
她想活!
七岁之前,褚泱和曲昭儿是很好的朋友。
出事后,曲昭儿没有救她。
因为欺负她的人里,有当今圣上的唯一的小公主——长乐公主,还有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作对。
她原本已经忘了,那不过是她人生中短暂的一瞬而已,不必记着。
可今天庶妹的眼神,又让她再一次想起。
褚泱,你最好是在军营里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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