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顾长望家门前栽了一棵朝开暮落的木槿树。
他说等木槿花开的时候我们就毕业了,到那时我们就结婚。
我微笑着给木槿花浇水。
我知道在过去的两年,为了存钱给我买求婚戒指,他一直在努力地兼职和参加比赛。
我和他都已经在市里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未来似乎充满了希望,毕业就结婚看起来也不错,我默默地想。
在栽下木槿树的第二月,我在寝室里昏倒了。
我的室友林巧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查出了脑癌晚期。
想到大学期间存的几万块,我向医生问出了我的疑问:“如果不治疗的话,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因人而异,最短的话,三个月。”
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长廊里,捏着报告单,我脑海中思绪纷飞。
我想到了顾长望,想到了奶奶,甚至还想到了抛弃我的父母。
我庆幸顾长望又出省比赛了,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说什么一辈子陪着我的傻话。
在最后的日子里,我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我要和顾长望分开,让他迎接美好的未来;我要给我的父母打个电话;我要去看看奶奶;我还想去我们常去的碧水湖旁静静地待一会……16从医院回去的那天晚上。
顾长望比赛回来了,他终于攒够了给我买戒指的钱。
他拉着我去到了珠宝店,让店员拿出他之前已经挑好的钻戒。
店员笑着将戒指取了出来,羡慕地打趣我:“这位先生来挑了很久才选了这枚,果然和您很配。”
顾长望笑着仔细地帮我把戒指戴上。
他笑得像我们才在一起的那天一样开心,空气都是甜的,我的心却是苦涩的。
手上的钻戒璀璨夺目,美得我鼻尖酸涩难忍。
“槿年,这枚怎么样?”
顾长望眼睛亮亮地盯着我问。
我低头藏住脸上难看的表情,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放到了顾长望掌心,一字一句道:“顾长望,我们分手吧。”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逃离了顾长望。
他追了出来,抓住我的手,委屈地问我为什么。
我背过身回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我们好聚好散。”
我清楚我应该给他一个答案,让我们彻底结束。
顾长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