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蜷缩的姿态旁,他刻了行小字:“昭昭疼的时候……最美。”
第八天清晨,我终于能坐起来了。
谢无咎端着药碗进来时,我直接泼了他一脸。
“解了这破劫。”
我揪着他衣领冷笑,“否则我立刻跳太液池。”
谢无咎抹掉脸上药汁,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好啊。”
他大步走向殿外,“正好帮昭昭回忆下……九岁那年是怎么在水里亲我的。”
我咬他肩膀:“那叫渡气!”
“嗯。”
他一本正经点头,“渡着渡着……就上瘾了。”
皇兄在太液池边拦住我们时,谢无咎正试图把我往水里扔。
两人扭打间,我袖中掉出个锦囊——里面装着谢无咎这些年的“罪证”:我六岁时的发带、十岁掉的玉坠、甚至还有十四岁及笄礼上用的金簪。
“解释。”
皇兄捡起金簪冷笑。
谢无咎理直气壮:“定情信物。”
“放屁!”
我踹他膝盖,“这都是你偷的!”
他顺势跪倒,却从怀里掏出个更旧的荷包:“这才是偷的。”
抖出里面干枯的并蒂莲,“昭昭周岁宴上……抓了我的佩囊不还。”
我愣住。
那段记忆太遥远,却莫名熟悉。
皇兄突然扶额:“朕想起来了……你小时候总往未央宫跑,原是为了这个混账?”
谢无咎趁机将我扛上肩头:“现在跑不动了……”他纵身跃入太液池,“只好让昭昭……永远离不开我。”
冰凉的池水淹没头顶时,我恍惚看见九岁的谢无咎向我游来。
他指尖发着抖给我渡气,眼底满是惊慌。
而现实中的谢无咎扣着我后脑深吻,将氧气连同蛊毒一起渡过来。
“同心劫……”他在我窒息前低语,“无解。”
——当晚我发起了高烧。
蛊毒在体内翻涌,金色血液与黑雾厮杀。
谢无咎割开手掌喂我血喝,我却吐了他一身。
“够了……”我推开他,“让我死。”
谢无咎红着眼笑了:“昭昭舍得?”
他抓起匕首划开心口,“我死之前……阎王也不敢收你。”
鲜血滴落在我唇上,竟带着莲香。
我昏沉间想起太医令说过,同心劫若要破解,唯有……“以心换心。”
我猛地睁眼,“你早就计划好了?”
谢无咎俯身吻我颤抖的睫毛:“从昭昭咬我第一口开始……这颗心……”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