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日期与李雪出生证明完全吻合。
另一张残片记录着李晓雅报销的“德国进口胎心监测仪”,仪器编号却与妇产科设备采购清单重叠。
忽然,走廊电梯“叮”的一声。
我抓起U盘冲向消防通道,却听见范总醉醺醺的嗓音:“宝贝,那笔钱转到瑞士了……江临?
那傻子还在帮我背锅呢……”李晓雅吃吃的笑像蛇信子舔过耳膜:“下周把他手里最后两个客户撬给郑亮,就能逼他主动辞职了……”我贴紧冰冷的防火门,看着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
李晓雅颈间的翡翠吊坠晃动着——那是用虚假广告费买的。
而母亲临终前典当的玉镯,只换回三支止痛针。
回到工位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我将复原的文件残片拍照上传云端,忽然注意到某份合同附件里的别墅设计图:儿童房墙壁画着Hello Kitty,飘窗尺寸与李晓雅朋友圈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窗台上摆着范总去年在慈善拍卖会拍下的古董船模,当时通稿写的是“为贫困儿童捐赠教学楼”。
碎纸机突然发出卡纸警报,一截未被绞碎的纸边探出头来。
我钳出残片,上面印着李雪的骨髓配型报告,确诊日期竟是一个月前——原来那笔紧急汇往美国的“医疗考察费”,是要救私生女的命。
9 天台交易天台的风裹挟着工业区的铁锈味,郑亮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指尖的烟灰被吹散成苍白的蝶。
我掏出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里跳成两簇鬼火。
“上季度的项目提成到账了吧?”
我递给他一支烟,“听说范总拿六成,李晓雅抽三成,到你手里——关你屁事!”
郑亮猛地把烟摔在地上,鞋跟碾碎滤嘴,“别以为抓到点把柄就能要挟我!”
我解锁手机,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深夜的茶水间,郑亮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李晓雅的咖啡杯。
画面里,他环顾四周的慌张神情被放大成特写。
“上周李主管腹泻住院三天,你说她要是知道病因……”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像吞了刀片的鱼。
“这不是泻药。”
我突然逼近他,鼻尖几乎触到他的冷汗,“我托人化验过,是苯巴比妥——镇静剂过量会诱发心脏骤停。”
郑亮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栏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