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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结局+番外小说

晚风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这怎么可能?”樊启铭拿起其中一封,定睛一看,手就开始不自觉颤抖。一模一样,那字还真是他的?信上的内容,还皆是对宇文氏,对大冢宰的大逆不道之言。樊启铭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何曾与达溪珏通过信?”“我连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次....”当事人懵了。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次,还与达溪珏有如此交情?借他十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诽谤大冢宰啊!“这还真是你的字迹....”陈稚芸也从地上薅过一封,被字迹与内容惊住,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借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做这事!”顿了顿,手中紧紧攥着信件,凝视着陈宴,咬牙问道:“陈宴,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陈稚芸可以确信,这一定是栽赃嫁祸!她的丈夫,她难道还能不了解?...

主角:陈宴陈通渊   更新:2025-04-01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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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这怎么可能?”樊启铭拿起其中一封,定睛一看,手就开始不自觉颤抖。一模一样,那字还真是他的?信上的内容,还皆是对宇文氏,对大冢宰的大逆不道之言。樊启铭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何曾与达溪珏通过信?”“我连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次....”当事人懵了。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次,还与达溪珏有如此交情?借他十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诽谤大冢宰啊!“这还真是你的字迹....”陈稚芸也从地上薅过一封,被字迹与内容惊住,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借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做这事!”顿了顿,手中紧紧攥着信件,凝视着陈宴,咬牙问道:“陈宴,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陈稚芸可以确信,这一定是栽赃嫁祸!她的丈夫,她难道还能不了解?...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这怎么可能?”

樊启铭拿起其中一封,定睛一看,手就开始不自觉颤抖。

一模一样,那字还真是他的?

信上的内容,还皆是对宇文氏,对大冢宰的大逆不道之言。

樊启铭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何曾与达溪珏通过信?”

“我连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次....”

当事人懵了。

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次,还与达溪珏有如此交情?

借他十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诽谤大冢宰啊!

“这还真是你的字迹....”

陈稚芸也从地上薅过一封,被字迹与内容惊住,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

“借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做这事!”

顿了顿,手中紧紧攥着信件,凝视着陈宴,咬牙问道:“陈宴,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陈稚芸可以确信,这一定是栽赃嫁祸!

她的丈夫,她难道还能不了解?

空有一副皮囊,实则就是一绣花枕头!

纵使有谋逆的心,也绝没有那个胆!

连大声在她面前说话都不敢....

更何况,樊启铭与达溪珏之间,充其量算是见过,连交集都没有。

“冤枉!”

“冤枉啊!”

“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牵扯自己,还涉及谋逆这种灭族大罪,樊启铭顿时慌了神,双腿发软,开始申辩。

“姑母,听说过一句话吗?”

陈宴躬身弯腰,贴近陈稚芸的耳边,笑道:“冤枉你的人,远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真的假的,难道很重要吗?

原则上来说,的确很重要,但现在原则在陈宴的手上。

他说这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更不巧的是,陈宴不仅是读春秋的,还精通罗织经,是来俊臣的集大成者....

“你混账!”

“无耻!”

陈稚芸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骂道。

她是真没预料到,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不但敢做,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承认?!

还有没有一点下限?

“多谢夸奖!”

“侄儿一定勤加勉励!”

陈宴站起身,耸耸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

作为一名光荣的权臣走狗,他的下限当然是曲线啦!

陈稚芸见状,气得牙痒痒,憋了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陈宴,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却不料陈宴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对啊!”

“这樊府里的可都是你的血亲,是你的表兄!”陈稚芸气笑了,怒视陈宴,开始亲情绑架。

陈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兄好啊,我最喜欢杀表兄了!”

“也喜欢杀表弟....”

顿了顿,又贴心的补充道:“表妹的话,就全部送进教坊司好了!”

陈宴记得他亲爱的姑母,嫁给樊启铭的十几年,一共生了三子两女。

当然,陈宴做事向来严谨,姑父小妾所生的,也不会放过的....

“你...你...曾经友善恭谨的陈宴去哪儿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了?”

陈稚芸捂着胸口,抬手指着陈宴,厉声质问。

此时此刻,她只觉站在面前的侄儿,是那么的无比陌生....

曾经的陈宴,不是这样的啊!

无论她们做得再过分,都不会计较的,还会恭恭敬敬的伺候....

“死了!”

陈宴笑了,目光一凛,寒冷刺骨,嘲弄道:“偶像,你们自己挑的嘛....”

“从你们兄妹联手,设计我入天牢之时,曾经的陈宴就已经死了!”

“死得彻彻底底!”

“樊家我吃定了,如来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这并非是夸张的比喻,而是真实的陈述....

曾经的陈宴,是真的已经死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既然他来了,那就会将曾经施加,在原主身上的羞辱折磨,万倍返还回去!


“老爷!”

“大哥!”

不止是陈宴,叶凝萱与楚骁峰等人,亦是被这突发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未曾料到,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侍女,竟做出了此等惊天之举.....

“保护大人!”

“少爷!”

宋非与朱异见状,当即一左一右,以最快的速度,护在了陈宴的身前,以免再次出现任何突发状况。

这女人为什么会没事....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将手搭在两人的肩头,“无妨!”

“她要杀的不是我....”

说罢,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他缜密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达溪珏捂着透心凉的胸口,被匕首没入处寖出殷红鲜血,回眸一瞥,留下了此生最后一句话,“你竟是藏了这么多年....”

“澹台明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老爷!”

叶凝萱瘫坐在地,浑身颤抖,发了疯般开始咆哮质问。

澹台明月早已没了之前的温柔恭顺,人畜无害,取而代之的彻骨的寒冷,反问道:“夫人,我的好夫人,这其中的缘由,你莫非不清楚?”

“我....”叶凝萱怔住了,哑口无言。

原本刺激的场面,再次变得冷寂下来。

“她知道,但我不知道呀!”

陈宴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饶有兴致地问道:“澹台明月,要不同我讲讲?”

直觉告诉陈宴,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绝对还是大瓜....

“无可奉告!”

澹台明月松开匕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小娘们,你可知你杀得是谁?”

“在朝廷未曾宣判前,他依旧是朝廷命官,你犯的是死罪!”

张文谦快步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达溪珏,咬牙道。

谋逆要犯死在了外人的手里,是明镜司,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

若是被追责起来....

“无所谓!”

澹台明月依旧还是,那副冷若冰霜模样,坦然道:“现在小女子大仇得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是对生死的满不在乎。

“还是个小辣椒!”

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缓步上前,停在达溪珏的身前,不徐不疾拔出匕首。

“嗞!”

下一刻,匕首再次没入达溪珏的胸膛。

原本奄奄一息的达溪珏,在短暂一颤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黯然落幕。

“下次捅人的时候,记得多补几刀,以免心脏偏右,让其逃过一劫....”

陈宴拔出匕首,站起身来,随手丢给朱异,漫不经心地叮嘱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行了,达溪珏负隅顽抗,拒捕抗法,为我所杀!”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达溪珏的死,彻底定性。

图谋不轨造反未遂的大将军,在事情败露后,试图负隅顽抗,罪加一等,被办案的明镜司朱雀掌镜使,就地正法,死有余辜。

“你....”

澹台明月闻言,呆呆地望向陈宴。

她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会要帮自己....

“来人!”

陈宴却没管女人脸上的惊讶,而是自顾自喊道。

“在。”

几个绣衣使者应声上前。

“将她押下去,带回朱雀卫关押,由我来亲自审问。”陈宴抬手指了指,吩咐道。

除了这个女人的行事,令陈宴产生兴趣外,更重要的是....

澹台这个姓氏!

“是。”

两个绣衣使者将澹台明月带走。

陈宴招手,唤来张文谦,附耳低声道:“老张,等会回去后,你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要细!”

“好。”张文谦点点头。

在做完对澹台明月的安排后,陈宴的眸中闪过一抹冷笑,朝一绣衣使者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去,把达溪珏的族谱,给我翻出来!”

那名绣衣使者领命快步而去。

“陈宴,你想要作甚!”

恍惚间,叶凝萱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还极为的剧烈....

“叶夫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陈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等族谱到了,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

那绣衣使者返回,手中还捧着一本泛黄的文书,恭敬道:“大人,族谱在此!”

“还真是挺厚一本...”

陈宴径直拿过,随手翻了翻后,就丢给了宋非,“老宋,将这族谱上的男丁,高于车轮的全部勒死!”

言语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平静到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之事。

而非是在斩草除根。

宋非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就是六岁以上的,全部....”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宴摇着手指打断:“不不不!”

“我指的是平放的车轮....”

此言一出,饶是宋非都难免有些变色,“大人,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

平放的车轮,就意味着连襁褓中的婴孩,都全部不放过....

“老宋,道德可以有遗憾,但生命不能有隐患!”

陈宴抬手,拍了拍宋非的肩膀,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不怕他们日后长大,来找垂垂老矣的你复仇吗?”

二十年后,因一念之仁放过的达溪氏后人,正值壮年,而他们这些人却是年近五十,却已是暮年....

宋非咬了咬牙,沉声道:“遵命!”

一直聆听安排的张文谦,适时上前,问询道:“大人,那这府上的女眷呢?”

“老张,你这话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很多还未娶妻,还未纳妾吧?”

“这不正好现成的?”

达溪珏有不少的侍妾、女儿、丫鬟,与其被冲入教坊司,还不如便宜了朱雀卫的弟兄们。

省的长夜满满,他们孤枕难眠,立棍单打。

正好还能借这些,收买一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圣明!”

书房内的绣衣使者们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都知道新任的掌镜使是好人,但没想到好到了这个地步....

“叶夫人呢?”张文谦努努嘴,指向叶凝萱。

眸中满是觊觎之色。

陈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小心思,笑道:“这半老徐娘的女人,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带回去....”

陈宴虽有孟德之好,身具魏武遗风,但年逾五十的娘们,还是大可不必了。

张文谦喜欢就给他了。

秦靖澜听到陈宴就连,达溪珏的遗孀都不放过,当即破口大骂道:“姓陈的王八犊子,你可真是个畜生!”

“秦将军是吧?”

陈宴循声望去,似笑非笑,“你先别急着骂....”

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你家的处置方式也是一样的,你的妻子女儿,一样会为奴为婢!”

作为端水大师,陈宴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不止是秦家,楚家丁家也绝不例外。

“混账东西!”

秦靖澜气急败坏,强撑着疲软的身体,拎刀就欲砍去。

陈宴撇撇嘴,一脚将秦靖澜踹翻在地,“省省吧你!”


“好,我这就过去...”

陈宴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看向那绣衣使者,吩咐道:“你去请明镜司的大夫过来,给这小丫头治伤,用最好的药!”

“是。”

那名绣衣使者颔首。

“谢谢....”

澹台明月闻言,轻咬红唇,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

陈宴弯腰,贴近澹台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没听清,要不大声点?”

“赶紧去吧你!”

澹台明月白了一眼,轻推开某个“贱兮兮”的男人。

他哪是没听清,分明是在逗弄她....

“好好治伤,等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陈宴笑了笑,收起玩心,转身离去。

“嗯。”

澹台明月轻轻应了一声,望着陈宴的背影,美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

朱雀堂。

议事厅。

宋非、张文谦等人,及一众绣衣使者早已等候在此,但最先迎上来的却是李璮,“陈宴兄弟,你终于来了....”

“那日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真让我给说准了吧?”

这李璮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丝毫不见外的抢先上前,满是热情洋溢,好似交情深厚一般。

“见过大人!”

宋非等人齐齐行礼。

李璮没管陈宴那疑惑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着他的表演,满脸阿谀,振振有词:“这才刚接任朱雀掌镜使几日呀,就取得这般耀眼的成果....”

“不愧是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足智多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仪表堂堂的陈宴兄弟!”

各种好词从李璮的嘴里蹦出。

那谄媚奉承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明镜司掌镜使联系在一起.....

太特么反差了!

陈宴被这马屁拍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走向宋非,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不自在归不自在,但玄武卫之人,尤其还是前掌镜使....

出现在他朱雀卫,这本就一件不同寻常之事。

“回大人的话,下官在抄完达溪府后,李掌镜使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带着玄武卫的人赶到....”

宋非瞥了眼依旧满脸堆笑的李璮,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自告奋勇,非要帮着抄剩下的三家,下官拗不过他....”

宋非的话到此,就戛然而止。

但后面发生的事,却已经是很明确了,李璮带着玄武卫之人,上赶着“协助”抄了三家。

“热心”至极!

这嬉皮笑脸的家伙,是赶来想分一杯羹的啊.....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开口道:“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由我来处置。”

类似之人,曾经见过太多了,他们撅起屁股,陈宴就知道这些家伙要拉什么屎。

而且,刚才宋非的话中,有四个字咬得极重:

李掌镜使。

这小子在守了几天大门后,又官复原职了。

毕竟是已故八柱国之一,老赵国公李唯之孙,倒也是正常.....

“陈宴兄弟,咱们那日一见如故,你可不能吃独食啊!”李璮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了陈宴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所以呢?”

陈宴并未表态,而是将问题踢了回去,“李掌镜使,意欲何为?”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诶,咱们都是兄弟,你这称呼可就见外了!”

李璮依旧满脸堆笑,挑了挑眉,说道:“朱雀卫前些日分了陈开元家产之事,我都听说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一回兄弟我,也想见者有份....”

说着,搓了搓手指。

自从知道朱雀卫来了一个新掌镜使,还是大冢宰亲自任命的,李璮就对朱雀卫留了心眼。

尤其是,今夜偶然发现朱雀卫近乎倾巢而出,李璮就知道上船的机会来了....

陈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璮,反问道:“我要是不同意的话,李兄可是要捅到督主,还有大冢宰那儿去?”

“这叫什么话?”

李璮闻言,脸色突变,顿时就不乐意了,义正辞严道:“我老李也是个讲究人,怎么可能做出卖兄弟之事?”

顿了顿,又秒换了一副面孔,继续道:“更何况,我还想与陈宴兄弟你,谈一笔长久的合作....”

“哦?”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问道:“什么合作?”

“你朱雀卫出任务,总会再遇到像今日,这种人手捉襟见肘的状况....”

“我玄武卫可以听从调遣,一切听从指挥!”

“人多总不是坏事嘛....”

李璮嘴角微微上扬,有条不紊道:“而且,事后分多少,全听兄弟安排,我绝无二话!”

字里行间,皆将姿态放得极低。

李璮很清楚,大冢宰器重陈宴,这小子又有能力,跟着他哪怕吃不到肉,也能喝到汤。

对于玄武卫的发展,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他对朱雀卫之人大方得很,绝不是一个吝啬小家子气之徒。

陈宴目光一凛,沉吟片刻,脑中做着利弊的权衡,随即伸出了手,“成交!”

让渡部分利益,能拉拢到玄武卫的同时,还能将八柱国之一绑上自己的贼船....

上船容易,下船可就难了。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那合作愉快!”李璮大喜,当即握住了陈宴的手。

他原以为陈宴会各种刁难,但却没想到,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老宋,今夜抄家的战果如何?”

陈宴打了个响指,当着李璮的面,问道。

宋非拿出统计好的汇总簿,念道:“达溪府上抄出金一万两,银八十五万两,秦府抄出银三十万两,楚府抄出银四十二万两,丁府抄出银二十万两....”

“珍珠、翡翠、玛瑙等珠宝首饰,合计三百余件,青铜器、书画、古玩合计五百余件,锦缎三千多匹,貂皮狐皮八百张....”

“田庄地契....”

“兵器盔甲....”

......

宋非足足念了一炷香,才堪堪念完停下。

“家底真他娘的殷实呢!”李璮不由地一惊,心中感慨。

抄家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当听到具体数字之时,就很是震撼。

一个个的都是他娘的狗大户啊!

陈宴摩挲下颌,略作沉思后,开口道:“这样,大冢宰那送四成,督主那儿送两成....”

“是。”宋非点头。

“给大冢宰和督主都送了,难怪他们视若无睹....”

李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陈宴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幸好是与他合作交好,而不是为敌交恶!”

那一刻,李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人管陈宴那“胆大妄为”的行径....

不是不知道,而是上下早已被他打点好了。

李璮莫名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搞什么傻不拉几的威胁....

“我拿一成,朱雀卫一成半你们分....”

陈宴想了想,又继续道:“剩下的一成半归玄武卫!”

“.....?!!!”

原本还是庆幸的李璮,猛地瞪大了双眼,也张大了嘴,满是难以置信。

陈宴打量着那浮夸的表情,眉头微皱,问道:“李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有何不满意之处?”

“没有没有!”

李璮回过神来,摇头如拨浪鼓,一把拽住陈宴的手,无比激动,浑身颤抖,脱口而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亲大哥!”


算得上是有实无名的当家主母。

锦瑟从外而来,快步上前,开口道:“青鱼姐姐,门外有一对主仆,自称是少爷的未婚妻,指名道姓要见少爷....”

“态度还极其傲慢!”

说罢,就将刚发生的全过程,给简述了一遍。

“未婚妻?”

“温念姝?”

青鱼放下糕点,眉头一挑,就猜出了来人是谁,冷笑道:“她还好意思前来?”

“走,去会会她!”

陈府外。

“那丫鬟去通报,怎么需要这好长时间?”

等了好半晌的秋兰,眉宇间写满了不悦,抱怨道:“小姐,等那陈宴回来了,你一定要让他发卖了她....”

说罢,咬了咬牙。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

区区一个下人,怠慢自家小姐,不立刻恭恭敬敬请进府中,奉为上宾不说。

还去了这么久,将她们晾在这里。

“嗯。”

温念姝颔首,应了一声,双手贴在小腹前,审视着这座属于她的府邸,轻哼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府中的小人,是该好好换一换,管一管了....”

待她成为陈府主母后....

不!

等陈宴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他,换了这些没眼力见的奴婢下人。

“哐当!”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陈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了几个人。

“小姐,陈府管事的来了。”

秋兰见状,循声望去的同时,拉了拉温念姝的衣角,说道:“你可不能心软,得好好立一立规矩.....”

慢待未来的当家主母,必须要给这些下贱胚子,一个下马威,一个深刻的教训。

免得让下人骑到了主子的头上。

“本姑娘当是谁呢?”

“原来是温家大小姐呀!”

青鱼一身青衫,停下脚步,居高临下打量着阶下两人,轻蔑一笑,毫不遮掩地嘲讽道:“都已经抛弃了我家少爷,你怎么还有脸来的?”

“更还有脸,自称我陈府未来的主母?”

青鱼看着温念姝那张脸就来气。

一想到曾经那些年过往的种种,还有天牢死狱中发生的一切,她就替自家少爷感到不值!

所幸现在少爷经此一遭,终于醒悟了,不再鬼迷心窍!

“你...你怎么对我家小姐说话的?”

秋兰被青鱼劈头盖脸一顿,整得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对主子这个态度?”

“还有没有规矩?”

她原以为,只是看门的丫鬟不懂事,等陈府管事的来了,必定低声下气、恭恭敬敬地将她们主仆请进门....

却没想到,陈府管事的态度更加恶劣!

甚至,还阴阳怪气地嘲讽自家小姐?!

要翻天不成?

“主子?”

青鱼听乐了,斜了眼温念姝,嫌弃道:“她只是你的狗主子,又不是我陈府的!”

“青鱼,我想咱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

温念姝波澜不惊,似是并未听到一般,嘴角含笑,温声细语道:“陈宴呢?”

“他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显而易见,她并非是大度不计较,而是清楚地知道,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先见到陈宴,缓和关系,并拿捏他的心....

至于这个青鱼?

不过是陈宴身边一个小丫头,以后有的是办法处置。

青鱼刚准备回呛,就只见澹台明月先开口了:“落井下石,薄情寡义,自私自利,追到天牢死狱去退婚,危难关头急着撇清关系的女人,能有什么误会?”

“不愧是长安温家的小姐,还真是既要又要呢!”

话中一个脏字没有,却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还简明扼要地陈述了,某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

陈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温念姝心中骂了一句,目光落在那张陌生的脸上,疑惑问道:“你又是谁?”


“瞧瞧,这刚一说他,人就来了....”

宇文沪合上手中的奏折,指了指门外,朝商挺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让陈宴进来吧!”

得到命令的亲卫,行了一礼后,当即转身前去。

陈宴跟在领路亲卫的身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天官府。

进门的那一刹那,仿若踏入了一座庄严肃穆的权力渊薮(sou)。

高耸的朱漆大门,门环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似在无声述说着这处所在的威严。

沿着宽阔的青石甬道前行,两侧是规整排列的苍松翠柏,树干笔直,枝繁叶茂。

大殿内,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其中尘埃飞舞,更衬出空间的深邃与寂静。

正中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檀木桌几,案上堆满了竹简文书,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昭示着这里是政令的核心发源地。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大幅的舆图,山川河流、关隘城镇,皆在其上,每一处标记都似在谋划着天下的格局。

“臣下见过大冢宰!”

“见过....”

陈宴朝宇文沪恭敬地行礼,却在面对殿内另外一人时,出现了卡壳停顿。

在他的记忆中,并未有关于此人的印象....

宇文沪看出了陈宴的窘况,用手中的文书,指了指身旁的商挺,解围道:“小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天官府大御正,商挺!”

商挺笑而不语,以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不远处的年轻人。

“见过大御正!”

陈宴抱拳,又朝商挺恭敬地行了一礼。

那张脸他不认识,但商挺之名与大御正的官职,却是知晓的。

大御正负责起草诏书、参与决策、传宣诏命,权柄极重。

商挺本人更是大冢宰的心腹,不然也坐不上如此高位。

“以前还真不知道,长安有你这么优秀的后辈....”

商挺收回目光,和善地点点头,笑道:“大冢宰慧眼识珠,可算是捡到宝了!”

“大御正谬赞了!”

陈宴摇了摇头,开口道:“全赖大冢宰栽培与重用,小子才能做些微不足道之事....”

“哈哈哈哈!”

“还真是谦逊....”

商挺轻笑一声,对眼前的年轻人,又高看了几分。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与长安那些躺在父辈功劳簿上的世家子弟相比,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还真是块璞玉啊!

顿了顿,转头看向宇文沪,“大冢宰,你们先聊...”

“下官就先告退了!”

“去吧。”宇文沪随意地摆了摆手。

商挺随即退去,殿中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陈宴并未拖延,而是直奔主题,开口道:“陈开元一家已全部被处理,无一遗漏!”

“臣下特前来复命!”

说罢,从怀中取出述职文书,呈放到了大冢宰的桌案上。

“刚才商挺已经讲过了....”

宇文沪拿起那文书,随手翻了翻,笑道:“小子,你做的很不错!”

眼眸之中,满是赞赏。

无论是对陈开元的处理,还是这述职文书的汇报,这个年轻人老道的根本不像这个岁数的年轻人。

“臣下不敢居功,都是沾了大冢宰的光....”

“若无您的信任,小子也没有施展的机会!”

跟在顶级大佬身边那么多年,陈宴的奉承信手拈来,自谦中掺杂马屁。

所有字眼的斟酌,都是恰到好处,不会显得突兀。

毕竟,职场生存第一条,就是要会哄领导开心。

“你这小子还真挺会说话的....”

宇文沪将文书放在桌案上,打量着陈宴,笑道:“有能力有魄力,更有手腕,倒真是一把好刀!”

“的确没有夸大其词!”

昨日天牢中的话,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怎么看都像是在大放厥词,让人难以轻信。

但昨夜发生的种种,又真的证明了此子的本事。

若是加以培养,假以时日,或真可以成为剪除柱国,扫清障碍的利刃!

陈宴闻言,趁热打铁,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臣下的投名状,可是能通过了?”

通过了就意味着,他彻底抱上了权臣的大腿,有了强力靠山,更有了在长安立足的底气。

若是没有通过,那就意味着.....

在屏气凝神间,只听见大冢宰不徐不疾地说出三个字:“还不够!”

陈宴愣了愣神,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他娘的还不够呀?”

“是因为时代不同,导致哪儿出现了纰漏,让大冢宰不满意吗?”

那一刻,陈宴的大脑,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翻盘着昨夜的种种。

可这已经是,他在有限的时间与资源中,所能交出最完美的答卷了啊!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宇文沪指节轻敲桌案,又继续道:“一次的成功不算什么....”

“可能是偶然,也可能是运气!”

“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说着,余光捕捉到陈宴眼底的一抹异色。

嘴角勾起的笑意,愈发的耐人寻味。

听到“偶然”与“运气”,陈宴猛地松了口气,沉声道:“需要臣下去做些什么,还请大冢宰命令!”

并非通过,也并非是没有通过,是仍需要考验。

来证明他是有实力,而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凑巧。

前一刻,陈宴是真的有一点点慌了....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

宇文沪抿唇轻笑,从桌案上的文书中,抽出最上方那一份,递给了陈宴,沉声道:“三日内,处理掉他!”

说着,眸底泛起一抹感慨。

陈宴与他唯一的儿子,年岁相仿,却聪慧太多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此人是前燕忠臣,废帝谋逆之时,两人曾暗中约定起兵,里应外合...”

“只是废帝输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陈宴上前,双手接过并翻开,在扫过目标对象之时,双眼微眯,说道:“达奚珏,太祖亲册的十二大将军之一,能征善战,握有实际兵权....”

“怕是比陈开元那空壳子,要难对付太多了....”

太祖宇文信立府兵制,由六大柱国下辖十二大将军,都二十四开府所统领。

而达奚珏就是那十二大将军之一。

难度对比陈开元,无论是手中掌握之人,还是个人武力,都是几何倍的增加。

“若是不难,本王就不会交给你了!”宇文沪笑了笑,风轻云淡道。

“大冢宰还真是看得起臣下....”陈宴扯了扯嘴角。

“小子,可敢接否?”宇文沪目光一凛,声量陡增,问道。

“当然!”陈宴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说着,手中握紧了,那份关于达奚珏的文书。

眼眸之中,满是坚定。

“小子考虑清楚了,一旦出现任何纰漏,你的下场不会比之前好到哪儿去....”宇文沪目光凌厉,鹰视般盯着陈宴,提醒道。

“臣下喜欢有挑战性之事!”

陈宴舔了舔嘴唇,扬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赢了,锦绣前程,输了,不过一条命而已....”

赌就赌了,反正他陈宴本就没有退路。

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而且,能亲自操刀,弄死一个十二大将军,也更是让人期待!

“有魄力!”

宇文沪被面前年轻人,展现出的胆气所打动,夸赞道。

陈宴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银票与地契,满脸堆笑,放在了桌案上,谄媚道:“大冢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二十万两?”

宇文沪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向陈宴,调侃道:“你这心意还真不小呢!”

“抄家陈开元得来的?”

“是的。”陈宴点点头,如实承认。

“打算贿赂本王?”宇文沪向后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

“怎么能叫贿赂呢?”

陈宴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只是臣下觉得,银子在您的手中,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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