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瑄选择赌一把,但彩头却不只是三个亿。
“我赢了,你给季恒跪下磕三个头,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你赢了,”他微微一笑:“我的私产都给你。”
蒋竹顿时发出了啧啧惊叹。
“还是跟裴公子玩比较有意思。”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看来这个厨子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
蒋竹急不可耐地示意荷官发牌。
我的心高高吊起,可触碰到裴以瑄安抚的目光后,突然就踏实了。
大不了我养他。
我还有存款,还有地方住,还有一门手艺……桌上的牌越来越少,最后一张亮出时,蒋竹低低地笑起来。
裴以瑄赢了。
“愿赌服输。”
蒋竹撕毁了协议,果断跪下给我磕了三个头,我心惊胆战地碾了下脚尖,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
“走吧,”裴以瑄揽住了我的肩膀,身上是不正常的热。
我这才发现他额头细密的汗珠。
他不对劲。
可我万万没想到蒋竹竟然还留了后手。
在蜿蜒的山路上,车胎被突如其来的枪打爆,眼看持枪恶徒就要围了上来,裴以瑄却虚弱地寸步难行。
“你先走,他们是针对我来的。”
他脸色惨白小声道:“这个悬崖下是一条河。”
我知道,这块我熟。
所以我搂住他的腰从悬崖边向后倒去。
耳边的风很大,他细长的眼睛瞪得溜圆。
有点可爱。
坠河后,我带着裴以瑄逆流而上,找到儿时玩耍的隐蔽洞穴将他安顿好。
他看起来很不好,浑身起着高热。
“想吃烤鱼吗?”
我问。
要是往日他早就含笑应了,这会却仍是呼吸急促闭目不言。
我想了想,去扒他的上衣。
他却死活不放:“你离我远一点。”
这对裴以瑄算是很重的话了。
我蹙眉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我就扒了。”
他的长睫毛蓦然抖动了下。
“易感期。”
“你快走,”他说,“我今天出门得急,没带抑制剂。”
“会怎么样?”
“会伤害你。”
他低声道。
我气笑了:“我是问你不打抑制剂会怎么样?”
“我他妈的没养过Engima。”
他撇过头去又不说话了。
我钳住他的下巴,逼迫他转过头来:“回答我。”
他的喉结不安的滚动,眼中却似一汪深谭,“那我出去。”
“外面有雇佣兵。”
我找到他脖颈后的气味贴,伸出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