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掐着我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将食物灌入我的喉咙。
冷硬的鱼刺混着辛辣的花椒,来不及吞咽就有更多的塞进来。
我涕泪交流痛苦不堪。
裴乐声音远远传来,似少年般苦恼:“因为阿楠,抑制剂也快没用了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
一个小时后,我被扔出了别墅。
昏黄的夕阳下,我狼狈地顺着蜿蜒的山道步行而下。
胃早已吐空了,灼烧感直冲心脏。
可比这个更可怕的是裤子上的鲜红越来越多。
手机没带,四周无人,下山的路一眼望不到头。
路过水库的时候,我在旁边站立良久,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跳入地平线,忍不住向前一步。
“先生。”
草丛扑簌作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出来。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认同。
“你吓走我的鱼了。”
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像天神般肆意风流。
我勉强向他挤出歉意的笑,随即晕了过去。
4、醒来后,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保住。
身体的疼痛伴随着心脏的骤然捏紧,我忍不住落下泪来。
男人眼神复杂地与我说:“我是裴乐的小叔,对不起,是裴家没将他教好。”
他眼中混杂着歉疚与关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叫他娶你。”
我流泪摆手,泣不成声。
出院后我出于感激,掌勺请裴以瑄吃了顿饭。
没想到他竟是个老饕。
接下来的日子,他可以穿着几万星币的衣服来光顾大排档,也会豪掷千金带我去高档餐厅试新菜。
我们成了朋友。
某天买菜时,小八找来了。
他告诉我小六快死了,他的养父母这一年都在虐待他。
我手上的苹果掉到地上。
“为什么不早些说!”
“没有用,”小八哭泣道:“他们拿孤儿院威胁小六,如果他敢走,他们就来收养别的孩子。”
绝望之中我想起裴乐。
他讨厌我没关系,裴家势力大,只有他能救小六。
我去了裴乐的办公室,磕磕巴巴地把小六的事情说了,接着道:“能不能拜托裴氏出面……不能。”
他蓦然打断了我。
我压下心中的悲凉,从怀中又摸出了烟盒,夹起一根烟叼到嘴里。
“求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他坐到转椅里,单手支头欣赏我的窘迫。
手中劣质打火机摁下数次,却仍点不着香烟,我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