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惧四面八方的箭头。
翻滚的尘土飞烟中,我平稳落于马背上。
马上的人把我捞进怀中,我一同被裹进他的大氅披风里。
熟悉的马背,还有身后那人高出我一大截的身量。
仿佛又回到了和阿年一同去晒太阳的日子。
不同的是,此刻掌缰绳的不是我。
憔悴无力的病体成了我。
而身后那人却内力雄厚,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背后传来,我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昏死过去。
27我一度以为刚刚那番景象是我临死前做的梦。
毕竟这世上不可能有冒死救我的人。
直到我悠悠转醒,发觉自己身处柔软的床榻,殿内色彩艳丽浓郁,各种兽皮布置得琳琅满目。
好几个穿着匈奴服饰的人围坐在我床头,叽叽喳喳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心头一凛,下意识想抽出系在腰间的鞭子,却摸了个空,只摸到那块温润的玉。
我被一个苍老的男人搂紧怀中,他声音颤抖:“我的塔娜,你终于醒了。”
他艰难地用中原口音同我说话,字词含糊但却很努力让我听懂。
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才到不惑之年,可却白了大片头发。
望着他同样琥珀色的瞳仁,我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我的父亲吗?”
那位看起来身份尊贵气度稳重的男人点头如捣蒜:“对对!
塔娜,我是你的父汗!”
说完这句话,他眼眶早已湿红一片。
塔娜……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
“多谢相救,请问我能见下救我的那人吗?”
面对初次见面的父亲,我略显紧张,客套地问出了我目前最在乎的问题。
听见我恭敬中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可汗满脸写着疼惜,快速冲旁人吩咐了一句,不多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门口大步走来。
待看清他的脸后,我难掩失望之色。
他右掌心贴于左胸下跪,中气十足:“参见可汗!
参见公主!”
像是为了迁就我,费力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
果真是梦啊,梦里身后的体温太过炙热,以及披风里弥散的那股熟悉清淡的中药气味,只有常年喝药的他身上才有。
见我神情失落,可汗忙说:“塔娜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只要你开口,父汗统统给你送来!”
“赫巴是我身边最勇猛的战士,我把他赐予你做男宠,也能保护你。”
跪在地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