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趣来了给我一巴掌，我能笑着凑过去让他打另一边。你以为老娘怎么把你拉扯大的？”
我不太想听了。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虞瑾忙不迭说：“别别别。给我打五千块，张勇基金爆雷了，我们这个月有点紧张。”
张勇是她的男朋友，只比我大两岁。
“没有那么多。”
我给虞瑾打了三千，她挂电话时仍咋咋唬唬：“赶紧跟人和好。”
我是恨虞瑾的。
那天她亲手把我往顾斯忆他爸床上送。
是我一生的噩梦。
可她是我妈，生我的时候，应该很痛吧。
这话好耳熟。
似乎是顾斯忆说的。
他也恨她妈。
他爸妈生他的时候，关系已经很不好了，完全是为了应付家族生的。
顾夫人那时还怀抱着隐秘的幻想，或许生了孩子，顾老爷就会对她不一样。
结果是一点没有。
于是她将气撒在顾斯忆身上。
他小时候，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是顾夫人掐的，说看见他就生气。
后来他长成了一个谁看见都气不起来的漂亮孩子，他妈就不掐他了，只是冷淡，和他爸一样。
他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我们坐在冰面上，相互抱着，头顶是蔓延到地级的极光，仿佛处于无限长的时间里，好像全世界最亲密的人。
他分享了自己的阴影，我觉得应该回报一点，于是说：
“我妈差点把我送给你爸。”
顾斯忆拢了拢我俩披着的毛毯，将头歇在我肩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被你妈推出去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他轻轻闭上眼，气息带着专属于他的温热木香。
“当时我想，这个女生，也太可怜了点。”
12
回寝室没？
宋元发来消息。
今天我们寝室约着去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