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吟涛小说 > 女频言情 > 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前文+后续

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前文+后续

君生而不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忽地灵机一动,现在这个季节,坚果远未成熟。而这只灰狗子啃的这个竟然是个熟透的,这说明绝对不是新摘的。“那棵树是灰狗子的老巢?”沈建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连忙绕着那棵参天大树转了起来。果然在七八米左右的高空中看见了一个碗口大的树洞。作为一种冬眠动物,灰狗子有积累食物的习惯。他们会将自己所在的坚果,以及其他能吃的食物塞到树洞中。“只是不知道这冬天过去了,里面究竟还能剩下多少?”沈建军琢磨了一会,决定还是冒风险试一试。虽说现在他的胳膊还未好全,但基本已经可以行动。爬树会对他的伤口有极大的负担,但若是能在里面寻上五六斤坚果,性价比便很不错了。猎户出身的沈建军自打四岁起,便天天去爬树。即便是十多米的大树上起来也没什么恐惧感。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

主角:沈建军宋轻雪   更新:2025-03-25 15: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建军宋轻雪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君生而不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地灵机一动,现在这个季节,坚果远未成熟。而这只灰狗子啃的这个竟然是个熟透的,这说明绝对不是新摘的。“那棵树是灰狗子的老巢?”沈建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连忙绕着那棵参天大树转了起来。果然在七八米左右的高空中看见了一个碗口大的树洞。作为一种冬眠动物,灰狗子有积累食物的习惯。他们会将自己所在的坚果,以及其他能吃的食物塞到树洞中。“只是不知道这冬天过去了,里面究竟还能剩下多少?”沈建军琢磨了一会,决定还是冒风险试一试。虽说现在他的胳膊还未好全,但基本已经可以行动。爬树会对他的伤口有极大的负担,但若是能在里面寻上五六斤坚果,性价比便很不错了。猎户出身的沈建军自打四岁起,便天天去爬树。即便是十多米的大树上起来也没什么恐惧感。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

《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忽地灵机一动,现在这个季节,坚果远未成熟。
而这只灰狗子啃的这个竟然是个熟透的,这说明绝对不是新摘的。
“那棵树是灰狗子的老巢?”
沈建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连忙绕着那棵参天大树转了起来。
果然在七八米左右的高空中看见了一个碗口大的树洞。
作为一种冬眠动物,灰狗子有积累食物的习惯。他们会将自己所在的坚果,以及其他能吃的食物塞到树洞中。
“只是不知道这冬天过去了,里面究竟还能剩下多少?”
沈建军琢磨了一会,决定还是冒风险试一试。
虽说现在他的胳膊还未好全,但基本已经可以行动。爬树会对他的伤口有极大的负担,但若是能在里面寻上五六斤坚果,性价比便很不错了。
猎户出身的沈建军自打四岁起,便天天去爬树。即便是十多米的大树上起来也没什么恐惧感。
他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压在那只健全手上。
过了七八分钟之后,便来到了那个树洞附近。
用棍子捣了捣确定里面没有蛇后。
沈建军便伸手去抓,树洞里面表皮是一层松枝叶,再往下便是灰狗子长期采到的松果和坚果。
一颗颗硕大非凡,经历了小半年的储存,依旧没有发坏。
“好东西!”
沈建军咧嘴笑了笑。
他仔细看了下,这里面有松果、榛子,还有一些花生。刨去一些不能吃的,其他取价综合,按照五毛来算,那也相当于两三块钱!
起码今天不会空手而归了。
沈建军将这些坚果类食物和那只松鼠尸体一同装入麻袋后,接着向前走去。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声粗犷的叫喊声,沈建军内心瞬间一震。
顺着那叫声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抹黑影,处在可见边缘的最外围。
野山猪!
沈建军内心一震,同时也不由得恐慌起来。
山猪,是这片区域里最为致命的大型动物之一。成年后的体重在几百公斤,膘肥体壮。
俗话说得好,一熊二虎三猪,野猪能在这地域辽阔的地带排到前三名,足以见其杀伤力惊人。
一般猎户如果不是结队出行,都不敢朝这东西下手。
“我这是命好还是命不好?”
沈建军吞咽了一口口水,顾不得手上的麻袋,连忙将其扔在地上。
整个人则是快在趴在树上,一个野猪够不着的地方。
“去你娘的滚远,畜生,老子今天没心情捉你!”
沈建军朝着野猪的方向大声怒喊了几下,可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人类的叫声显然不能吓倒这山林中的霸主。
沈建军琢磨了片刻,放下了手中那把碎发式的猎枪。
“只能靠你了。”
沈建军端着猎枪朝着野猪的方向狠狠开了一枪。
“砰!”
惊天动地的响声在山林中响起,鸟兽从远处飞起,灌木里的小动物四处逃窜。
这便是人类工业文明的结晶之一——枪支。
它是人类真正开始改变世界的大杀器。
那只野猪显然也被这动静吓着了,惊恐的叫喊了几嗓子,而后头也不回的朝后撤去。
沈建军连忙跳下树来,背上自己的麻袋,打算赶快下山。
今天上来的时候没带火药,那燧发枪只能打一枪。
野猪要是再回来,自己就只能继续上树待着。
虽说还没有太大的收获,但眼下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他跑的之时,忽然脚下一个呲溜滑,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叫喊了起来。
整个人们的扑向前差点滑倒。
“这是踩到什么了?”
沈建军回头一看,愕然呆滞住,灌木之中赫然有几只还未睁眼的小猪崽子。
一个个鼻子粉红,身上黑白相间的条纹已经显现出来,恐怕再有一两天便可以跟着母猪一起去觅食。
“这是那只野猪的幼崽?”
沈建军顿时恍然大悟,说么为什么有只野猪会守着自己,原来不是守着自己,而是守着它这几个孩子。
“一、二、三、四,五、六!”
沈建军数了数,发现总共有六只猪崽子,远处的山林中再次传来了那只母猪的嘶吼声。
“这年头猪崽子多少钱来着?”
沈建军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决定搞把大的。
连忙伸手将那六只小猪崽子抓到了麻袋之中,而后整个人使出了百米竞跑的欲望,猛地向前跑去。
崎岖的山路此刻仿佛如履平地,因为沈建军知道,如果被那只母猪追上来,今儿个自己必死无疑。
好在之后虽然听到了那头野猪忧伤的哀叫声,但是对方并未追上。
“发了发了,这回是真发了!”
沈建军喘着粗气,忍不住猛吞口水。
若是抓到野猪,虽说肉多,但还真不值什么钱,野猪肉没腌过,骚的都不好吃。
但这几只小猪崽子可塑性还高,刚才沈建军瞅了一下,一共有五只带把的。
老张除了开肉铺之外,还是个阉猪匠。
到时候让老张把它们兄弟姐妹几猪全给了。
野猪变肉猪,养大了除了长得丑一点,肉还是一样能吃的。
沈建军在这种激动又害怕的心情之中,跑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这才甩出了森林。
来到了镇上,沈建军果断找到了老张家的肉铺。
“老张,我回来了。”
老张看到沈建军皱了皱眉头。
“这么快,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打到?咱俩可是事先说好的,你今儿个要是打不到猎物,那这猎枪我可不能射给你!”
“不用了,我不赊了。”
沈建军将那六只小猪崽子倒了出来,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我全款买了。”
野猪崽子被胡乱倒在桌上,吱哇乱叫的,一个个鼻孔朝天,四处嗅着,想要寻求母猪的乳房吃奶。
“这是你刚才上山捉的?”老张愕然的盯着沈建军有些直发愣。
这小子上山才多长时间,前后也就三四个时辰吧。就能捉一窝野猪崽子回来?
老张拿起一只野猪崽子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
“离断奶还早,眼袋子还没拿开,估摸着最多也就出生了两周时间。我勒个老天爷,你就没遇到母猪吗?不怕这哺乳期的母猪把你活吃了?”

“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爸我妈,有啥罪我自己受着行不行?他们年纪大了,没跟上我沾一点光就算了。总得安度个晚年吧”
宋轻雪真是绝望了。
以前自己娘家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殷实的人家,但是这些年让沈建军不断去要钱,逐渐被掏空。
现在老两口更是一年到头连个新衣服都舍不得换了。
爹妈照顾自己半辈子,到老还得被自己拖累。
作为儿女,
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轻雪眼泪如崩了弦一般,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看到自己媳妇这副模样,沈建军顿时心疼起来。
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跟了自己之后,不知受了多少苦。
“我沈建军对天发誓,这钱真是我赚回来的!”
沈建军无奈地跟妻子辩解。
“先前我到医院,遇到老张了,让他给我介绍了个生意......”
沈建军将自己抓獾子的来龙去脉跟妻子说了一遍。
虽然知道妻子恨不得自己赶快去死,但沈建军还是隐去了捉獾子时的风险。
宋轻雪听着愣起神来。
这细节之多,一时半会儿倒是编不出来。
只是沈建军那点打猎手艺自己还不知道?若是打到一只野兔子,那还有点可信度,可是那能咬死人的狼獾也是他能够收拾的?
“我真没骗你,全都讲给你了!”
沈建军拉起妻子的手,将木头梳子和那十多块钱递在了宋轻雪手里,柔和的开口道。
“我真的改好了,没骗你!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行吗?我把打猎这手艺捡回来。”
“你爸那边,我再也不去问要钱了。啥时候找个时间去把妞妞接回来吧,老人就算再宠孩子,但还是不如待在父母身边!”
“还记得我那炖兔子的手艺吧,当初咱俩处对象,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追上你的!从今以后,只要你想吃,我就天天给你做!”
听到沈建军诚恳的话,宋轻雪忽然感到有些模糊。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俊朗的少年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的日子。
对方真的改好了吗?
宋轻雪这些年听了太多的谎话,实在是不敢相信。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沈建军那炽热真挚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去信赖。
兴许老天爷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受了太多的苦,想要找个方式补偿自己呢?
“我跟老张都商量好了,他帮我打听哪儿有卖猎户工具的,明天我就买回来。以后打着猎物卖了钱,全都交给你管!”
沈建军耐心劝导着妻子。
他尽量让妻子的心态平和,不去激怒妻子。
现在宋轻雪正处于急剧的不稳定期,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我赌瘾犯的时候,把你的那些陪嫁的嫁妆都给卖了。让你一个大家闺秀过上了黄土婆的日子,这是我不对。”沈建军指了指那把梳子。
“梳子是我买给你的,我知道一时半会儿我还买不起贵重的东西。但是我一定会把你的嫁妆给赎回来的,以前你用的银的,以后我赔你一套金的!”
“攒下钱咱们还要去送妞妞上学,咱家就算是女娃子,也得让她一直念书。走出这山沟沟,当大学生、研究生!”
眼见妻子不再落泪,沈建军松了口气。
总算是有了些成效。
虽说不能一步到位,但是日久天长,宋轻雪迟早会看出自己的诚意的。
“你先回屋把火点起来,我去做些个笼套子,明天打猎的时候将这笼套子弄下,说不定又能捡几只野兔回来!”
沈建军说着便到了杂物间,从里面拾掇起了自己家里能用的工具。
他爹倒是老猎户,以前传下了不少工具,甚至还有一支燧发式的猎枪,但是沈建军染上了赌之后,就把这些东西都卖了。
不过好在做个套子,并不麻烦。
沈建军找了几根结实的细绳子,又抽了两根柳条,哼着小曲便开始制作陷阱。
站在外面的宋轻雪盯着这一幕,直发愣。
她看了看手中那十多块钱,止不住的颤抖,不知自己手里多久没握过这么大一笔钱了。
有钱多好啊,可以买肉买粮食,可以让孩子继续读书。
宋轻雪想着想着流了泪。
自从沈建军把这个家败光之后,女儿连上托儿所的机会都没了。
也就是姥爷曾经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送到娘家能学点东西,不至于以后当文盲。
原本以为自己孩子跟着这样的父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是刚才沈建军所说的,攒钱让孩子继续上学,从小读到大,能上大学上大学,能上研究生上研究生。
要是有本事,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直读书啊?
这种好日子真的会来吗?
宋轻雪抬头望了一眼这个自己待了六七年的家,踏实的内心久未浮现,她拿着沈建军给自己买的那把木头梳子,往顺理了理自己那头发。
许久未打扮自己,原本细嫩的皮肤已经有些枯燥,本来柔顺的秀发现在如同一团乱麻一样,上面近还肉眼可见的看到了几根银丝。
宋轻雪隔着窗户端详着自己,豆大的泪珠掉在了地上。
“或许,他这回真的能改好呢?”
宋轻雪颤抖的伸向自己的裤兜,掏出了一包黄褐色的耗子药,将其扔得远远的。
而后提起了那只野兔子,走进了厨房,点起了灶台。
本来冷飕飕的家此刻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灶房里,木头燃烧时迸出了火星子,铁锅里充满烟火气,兔子肉红彤彤的,诱人极了。
宋轻雪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男人,刺鼻的味道将沈建军熏出了眼泪,可对方却没有叫喊一声。
反而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媳妇我跟你说,这野兔子就得下重料,把那骚气压下去,这样做出来的才好吃,这法子还是我爹教给我的呢。”
沈建军笑呵呵的跟一旁的妻子对话。
宋轻雪不愿搭话,本想直接走开,可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从一边的墙头上扯下了围裙,给沈建军系上。

沈建军有些惭愧,他也记得记忆中没少因为王麻子去打妻子。
“媳妇你放心,以前是我鬼迷心窍,跟在王麻子身后混吃混喝。今后不会了,今天对他这一顿打,算是彻底断了我俩之间的情分!”
“只要你吃喝嫖赌不沾,我愿低下脸,求我爹妈一回。”宋轻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听说,我爹退休的那个工厂,现在在招几个学徒工。虽说是打杂,但是一个月也能有个十一二块。兴许厂长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送你进去。”
让我到厂里去当学徒工?
沈建军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工人可谓是香饽饽。
铁饭碗应编制,自己的岳父就是从工厂里退休下来的,逢年过节的厂里还会发放慰问品。
要不是诠释自己这个败家子,岳父一家生活应该过得不错才是。
可是,让我做个学徒工,以后还怎么养家?
沈建军皱了皱眉头。
即便是自己那岳父把自己安排进厂,临时工身份没有上面组织的特殊安排,很难转正。
干一辈子,最终也可能只是个临时工。
以前沈建军倒是很渴望这个职位,没少撺掇着妻子去求岳父。
可岳父一身公正廉明,连厂子里的螺丝钉都没拿过一颗。
知道送沈建军进去,迟早会偷着厂里的零件去卖,所以岳父一直也没松口。
如今宋轻雪竟然愿意去求父亲了。
可见夫妻二人的关系正在悄然好转。
“媳妇,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进厂当学徒工这事儿,我真没法儿答应你。”
沈建军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宋轻雪顿时一愣。
这天大的好事儿砸脸上,沈建军竟然不接触,莫非他真的只是在装装样子,实际上是在敷衍自己?
眼看着妻子的脸逐渐变白,沈建军赶忙解释。
“你别多想,我肯定是戒了赌的,只是说到厂子里干临时工,这活不太适合我!”
沈建军指了指自家矮小的房屋。
“你看咱家房子,自打结婚以来就没修缮过,日后咱们若是想装修这个房子,恐怕也得用个大几十块。外加送丫丫上学,乱七八糟一堆杂事,一年可能就几百块了。”
“几百块,如果在厂里当学徒工,攒下来也是猴年马月。”
几百块,在80年代,即便是有些底蕴的一时半会也凑不出这么一笔来。
宋轻雪听到沈建军这么一算计,顿时有些发蒙。
“咱家能开得了几百块钱的花销?”
往日即便是沈建军出去赌博,想着法儿的败家,一家人一年最多也就花个一百块到头了。
怎么如今沈建军看起来洗心革面了,反倒是要花更多的钱?
宋轻雪顿时有些怀疑地开口问道:“沈建军,你刚才说这么多,不会是想把咱们家房子卖了吧?”
“你想哪儿去了媳妇,我是真的悔过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沈建军有些哭笑不得。
一时半会儿空口无凭,嘴头上还真没办法把自己彻底改好这件事说个清楚。
“总之,你先别麻烦咱爸了。我若是做不好这猎户,在央求他老人家帮忙。”
听到沈建军的话,宋轻雪忍不住摇了摇头。
以前不想帮他,沈建军上赶着来逼自己。
今天自己主动开口了,对方却说还要继续打猎。
这脑子里装的什么心思,真是一点儿也摸不清楚。
眼看着锅里热腾腾的,冒开了热气,沈建军连忙开口。
“工作的事以后再说,今儿个先吃好喝好。”
他麻溜地解开塑料袋子,用中草药熬制的卤鸭脖子香气四射。
熟食铺的人已将其切成一块块的。
沈建军再从锅中将那只卤兔子捞在碗里,给自己和妻子一人倒了一小杯白酒。
沈建军端起酒杯,诚恳地开口道。
“来媳妇,我敬你一杯。这些年你为这个家里操劳,实在是辛苦了,往后你看我表现吧!”
宋轻雪嘴唇动了动,本不想和沈建军碰杯,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将酒杯向前推了一下。
“叮!”
喝完碰杯酒,沈建军随便扒拉了两口,擦了擦嘴,而后开口道:“媳妇你慢慢吃,我那边还有几个笼套子没做完,我先过去继续干活了!”
说着沈建军便又走向了杂物房。
夜已经黑了,蟋蟀在叶子里长鸣,看到那白布里点起的悠悠烛火,宋轻雪呆滞在原地。
在夜里还干活,这究竟是沈建军吗?
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喝酒,有些喝醉了?”
宋轻雪摇了摇头,脸上已经有些微醺,在给自己碗里倒了一杯酒,喝尽之后,将剩下的那些肉食收拾了起来。
过两天前去父母家里看女儿,顺便可以将这些东西带过去。
宋轻雪铺好炕,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第一杯也许还好,第二杯就是真喝多了,宋轻雪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
再醒来便已是第二天清晨。
只见枕边人已经不再,被子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了炕的角落。
火炉上铁盆里烤着昨天吃剩下的兔子。
灼热的火光将兔子烤的吱吱作响,卤料包汤汁香气布满了整间屋子。
枕头边上还有一张小纸条。
宋轻雪将纸条拿起,端详了起来。
是沈建军留给他的。
“媳妇,我去买打猎装备,上山打猎去了,今日傍晚归。昨天吃剩的兔子我给你重新热了一下,醒来记得吃!”
宋轻雪看着纸条,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被子。
这被子~真暖和。
从家里出来后,沈建军直奔老张的铺子。
大清早的,对方已经支起了摊,正拿菜刀剁着肉。
“老张,那个事办完了吗?”
老张抬头,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能在这么早的时间段看到沈建军。
以前这小子总是日上三竿才起,今个可是罕见。
老张赶忙开口道:“办了办了,你张哥办事你就放心吧。”
说着老张从肉铺案板底下掏出一个包裹将其打开,露出了一些猎人用的物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褐色的牛角弓,内嵌竹子,外套牛角,弓弦则是用牛筋拉成。

以前这小子虽说打猎,可也就是个二流子,跟他爹学了几年,一点精髓没学会。
平时上山也就最多下笼套子,抓几只灰狗子、野兔子。
穷疯了的时候甚至还会吃耗子。
今天,竟然还真把这凶狠的狼獾给抓回来了?
“我说老张,你能不能痛快点。”
老张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搓了搓双手。
“我说老弟,先前那两块五,我是给你的完整价,可是你看你这只獾子品相一点不行啊,先前的价是真给不了。”
沈建军皱了皱眉头。
他沉浸在猎户此道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这老抠门打算反悔。
“你别跟我胡扯,我这獾子虽然变形,可是买回来又不是当宠物的。这皮毛多好,还是完整的。”
“炼油吃肉,也都不碍事。说不定还替你省了点解剖的功夫呢,你想往下压价,有些不地道吧?”
老张大呼小叫道:“天地良心,这压价的规矩真不是我定的!”
“这样吧,咱俩也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跟你整那些虚的。一斤两块二,你看能成吗?”
沈建军在脑海中估算了一番,觉得也差不多。
毕竟这狼獾不能说一点事没有。
“成,你给我称一称吧。”
沈建军伸手把那压成肉饼的狼獾递给了老张。
老张拿出自己的秤,刚想把猎物上秤,就被沈建军呵斥住了。
“跟我还玩心眼!”
被揭穿的老张尴尬一笑,从柜台下面摸了摸,掏出一把崭新的秤来。
“也就是老弟你了,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
沈建军不听老张废话,秤砣缓缓平衡静止,最终停在了十斤二两这个标上。
“十斤二两,算下来是二十块一,零头就不给了哈。”
老张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然后又从一旁的杂肉堆里递出一块肥油疙瘩。
显然将这肥油疙瘩做了添数。
老张将这两样东西递在了沈建军手里。
“今儿个你小子可是赚大发了,一笔生意就两张大团结,这比在厂子里当工人都舒坦!”
沈建军接过粗糙的纸币和肥油疙瘩,内心忽然就踏实了起来。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手上有钱才让人安心。
“你那只野兔子卖不卖?最近价钱也不错,一斤四毛一。”
才四毛一,
沈建军忍不住感慨,同样是野味,野兔子和土猪根本不是一个价格。
这么一只野兔子两斤左右,连一块钱的价格都卖不上。
“不了,这个东西我拿到家里吃。”
沈建军回答道。
老张点了点头道:“自己吃确实也不错,这东西虽然骚且没味,但是弄点调料,会做的人能把这东西做出花!”
老张家大业大,也确实看不上这么一个野兔子。
他低下头从柜台里抽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示意沈建军把那只野兔子装进去。
“以前是老哥小瞧你了,今后进山可得来照顾老哥生意啊!”
“下回什么时候去?”
沈建军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应该也就是这一两天,但是我手头的工具不齐。老张,你有没有认识那种不干的猎户,我想收拾一套打猎的行头!”
“好说好说,我一会儿收了摊就给你问去!”
老张一口应承下来。
沈建军离开肉摊,走向供销社。
正赶上下午五六点,镇上的那个农药厂也下了班,穿着蓝褂子的工人稀稀落落的走出工厂,一时间显得供销社很是热闹。
“同志,把你这儿的调料给我来一份儿。”
“要什么?”
“花椒、大料、酱油、料酒......”
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调料早在几个月前就断了,现如今厨房的锅灶上就干巴巴的放着点儿咸盐。指望把这野兔子做好吃,还是得把调料弄齐全。
买好调料之后,沈建军还看着柜台里一把镶着塑料钻头的木梳子。
想了想宋轻雪那被自己变卖干净的嫁妆,沈建军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以前的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沈建军顺带将这梳子买了回来,两块七毛一,对于自己这种家庭来说,算的是罕见的奢侈品了。
“希望媳妇气能消一点。”
镇上离沈建军家并不算很远,走了二十多分钟,便回到了屋子之中。
宋轻雪正费力的提着一桶水往屋内走去。
“媳妇,我来!”
沈建军赶忙上前,将那只野兔子和调料塞进了宋轻雪怀里,然后单手提桶,朝着屋内走去。
宋轻雪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建军。
往日别说是往家里提水了,沈建军就算吃饭也没扒过一个蒜。
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宋轻雪冷冷的贺赤道:“别以为帮我提一桶水,我就会帮你到我爸那儿说好话!我告诉你,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拉着你给他一起赔命!”
显然,宋轻雪还记着沈建军情急之下说出的威胁。
沈建军咳嗽了两声道:“你放心,只要你不想着自杀,你爸那边是不会有事的。”
宋轻雪胡一的提起了手中的野兔子和调料。
“这东西是哪来的?”
“放心,不是朝你爸那儿要的,先前我上山打猎去了。我想着你可能馋了,抓了只兔子让你改善改善伙食!”
“鬼话连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指不定是从哪个狐朋狗友手里换回来的!”
宋轻雪冷笑一声,压根不相信沈建军的话。
此时此刻,她对沈建军充满了戒备。
“我是说真的,你咋还不相信我呢!”
沈建军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是把妻子伤太深了。
说着他便伸手掏兜,将那把木梳子和剩下的十几块钱掏了出来。
还没等开口说话,宋轻雪瞬间脸色一白,双眸之中的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流下,一巴掌扇在了沈建军的脸上。
“沈建军,你个畜生,你非得拉着我们娘家给你陪葬是吗?”
沈建军挨了这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呆滞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宋轻雪显然是把这个钱当成是自己问老丈人死磨硬泡来的。
被打的人还没意见。
动手打人的宋轻雪却披头散发的号哭起来。

“油烟大,别把衣服弄脏了,要不然还得洗。”
几十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的沈建军身体忍不住一颤。
两人竟然竞相进入了沉默之中,氛围诡异,只有偶尔爆炸的油星子才能缓解两人的尴尬。
说起来,这还是几十年来自己和妻子吃的头一顿饭。
难得啊!
这么重要的场合,必须庄重一些。
沈建军吞咽了一口口水,放下了锅铲,对宋轻雪说道。
“媳妇儿你先翻炒着,刚才回来竟然忘买零嘴了,今天咱俩得好好吃一顿!”
宋轻雪愣了一下。
以往沈建军倒不是没往家里买过那些零嘴,只是全被他一个人消灭了,碰都不让自己和闺女碰。
今天竟然主动上街给自己去买零嘴去了?
我怕不是在做梦。
宋轻雪摇了摇头,接起了锅铲继续翻炒。
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已经尘封的冰冷内心却悄然的开始融化。
突然,厨房门被忽然推开。
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看上去二不兮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宋轻雪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紧紧的捏起了自己的拳头。
“王麻子,你来干什么?”
王麻子就是带沈建军走上赌场的罪魁祸首。
整天在沈建军身上坑蒙拐骗。
沈建军不仅一点不在意,反而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兄弟。
“呦,宋姐,今儿个你们家伙食不错啊!看来晚上我是有口福了,多准备个碗筷,晚上我跟我沈哥喝点。”
王麻子大大咧咧的开口,一点都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宋轻雪一脸气愤。
沈建军这才刚有点好转,这些狐朋狗友就找上门了。
“王麻子,我求你行行好,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不要再来找沈建军了!我真不想看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听到这话,王麻子冷冷地一笑。
“我说宋姐这话你就说的有点过分了吧,什么叫放过你们一家?我沈哥自己愿意跟我玩的,你一个女人家家的,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做好你的家务活就好了。”
“你......”宋轻雪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沈建军掀起门帘,手上提着各色卤货,还有小半壶的散打白酒。
“哟,沈哥你回来了。”王麻子冲沈建军笑呵呵的,直接搭上了沈建军的肩膀。
沈建军皱了皱眉头,冷冷的开口询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眼见沈哥你改善伙食,兄弟过来跟着蹭一口吗?毕竟咱们兄弟两个,谁有好处不得都想着对方?”
“沈哥,我得跟你提一嘴,嫂子说我来找你,是在祸害你们这一家。这女人的嘴啊,就时不时的得紧紧皮,要不然啥话都能说出来!”
王麻子笑呵呵地摸了摸沈建军胸前的口袋。
“看来沈哥这手头还是有,阔绰的很啊,怎么说晚上跟兄弟几个在整上几盘,咱们玩点大的。”
宋轻雪听到这话,顿时气的直哆嗦。
她真怕。
虽说沈建军先前跟自己再三保证,以后坚决不会再赌了。
可毕竟是嘴上说说的。
现在王麻子追到家里来了。
两人平日就是狐朋狗友,被这么一鼓捣,一切就说不定了。
再加上王麻子刚才煽风点火,晚上回来,估计又会动手打自己。
“王麻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时不时的就得给我媳妇紧紧皮是吗?”
沈建军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买的零嘴和烧酒放在了一旁,然后从一旁的柴火筐里抽出了一根柳条。
王麻子大喜,点了点头道:“对啊沈哥,你现在不是整的挺好吗,这个女人就不能惯着!”
“我媳妇的事先不用你管了,老子先给你紧紧皮吧!”
沈建军直接一棍子抽在了王麻子的脸上。
柳条棍子极富韧性,抽起人来有回力,一瞬间王麻子脸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
“啊,我去尼马的沈建军,你他妈今天疯了?”
沈建军冷笑一声道:“就是你个畜生,三天两头鼓着我上赌场,要不然老子也不会干出那么多蠢事!”
沈建军同样对这个王麻子十分愤恨。
可以说,自己家之所以过成这个光景,跟王麻子脱不了干系。
沈建军越想越恨,手上的柳条鞭子抽的愈发狠了。
王麻子本来身上就穿着单薄大裤衩子、白背心,鞭鞭到肉,顿时如猪狗一般嚎叫起来。
“沈建军,以后你不想跟爷混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以后不让我那群兄弟跟你玩儿了!”
“趁早滚远!”
沈建军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群狐朋狗友,一个有用的都没。
“还有我告诉你,我记得你还欠我几十块钱是吧,欠你三天之内还给我!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沈建军一脚便将王麻子踹出了造房外。
“滚!”
王麻子本来还想嘴硬两句,可看到沈建军那冷冷的面容,最终还是心生胆怯,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这种人,就是该好好收拾!”
沈建军扔下柳条棍子拍了拍手,刚想招呼着媳妇吃饭。
只见宋轻雪眼泪哗哗的,不停的抽泣。
“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沈建军顿时慌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现在一看到宋轻雪哭就心疼的不行。
“我没事。”宋轻雪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咱以后真不赌了行不行?好好过日子。”
结婚八年来,沈建军还是头一回在狐朋狗友和妻子之间,选择了偏向宋轻雪。
往日他总是把面子挂在嘴上。
宁可怠慢了家人,也绝对不辜负那些外人。
酒肉朋友来借东西。
有钱时借钱,没钱时借粮。
也不管宋轻雪和女儿肚子干瘪到能塞个秤砣进去。
甚至,宋轻雪和沈建军那些朋友吵架。
沈建军不管对错也会一个大耳光子先扇在自己脸上。
如果说宋轻雪有点怀疑沈建军向自己悔过,戒掉赌博是在演戏的话。
那么现在来看,沈建军的表现确实给了宋轻雪一点希望,一点能抓得住看得着的希望。
宋轻雪擦干自己的眼泪,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道:“你能跟王麻子一刀两断,我很高兴。今天我确确实实地看到了你身上的改变。”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