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奇诺推到他手边时,他正在修改我的银扣设计图。
“这里用双股绞丝会更好。”
他指尖划过我手腕内侧,铅笔灰沾在皮肤上像颗小痣。
我屏住呼吸数他睫毛抖动的频率,直到他忽然抬头:“你用的栀子味护手霜?”
“能不能借我”那天下班时,我发现储物柜里多了支新的护手霜。
原来的护手霜静静躺在桌子上,挤在管身的凹痕,是他握笔时特有的力道。
那时我为什么没有去猜想:“多出的一支是不是对我的特殊。”
顾沉舟每周四下午都会消失。
我跟踪他到生物标本室,隔着玻璃看见他对着橱窗的蝴蝶标本发呆。
那是我们初遇那年他参加竞赛的作品,翅脉间隐约可见钢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