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发梢被夕阳镀成蜜糖色，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扫过锁骨。
他忽然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钢笔尖悬在空白处良久，终是落下一行锋利的小楷：她舔糖时睫毛在颤。
第三章 情敌是道送分题林小满蹲在器材室阴影里系鞋带，指尖残留着程述钢笔的金属凉意——昨晚他强行加练的立体几何题，害她梦里都在解三棱锥。
“程述学长！”
甜腻的嗓音刺破晨雾，林小满手一抖，鞋带扯成了死结。
器材室拐角处，文艺委员苏妍正捏着粉蓝色信封，栗色卷发随着踮脚的动作轻颤，像只精心打扮的布偶猫。
程述抱着数学竞赛材料从图书馆方向走来，镜片在阳光下泛着冷蓝。
他校服领口露出一截银链，坠子形状隐在阴影里，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请收下！”
苏妍将信封按在他胸口，指甲上的碎钻贴片折射出细碎的光，“我从高一就……抱歉。”
程述后退半步，文件夹边缘将信封推回，“我不收概率低于90%的东西。”
林小满的鞋带彻底缠成了中国结。
她盯着程述淡漠的侧脸，突然想起上周他点评自己作文时说的“比喻俗套”——原来对所有人都这么刻薄。
“什么意思？”
苏妍声音发颤。
“比如这封信，”程述推了推眼镜，“你用了三分钟挑选信纸，五分钟补妆，但跟踪我晨跑路线用了三天。”
苏妍的脸色瞬间煞白。
林小满下意识捂住嘴，掌心蹭到唇膏化开黏腻的触感——今早偷用妈妈的口红，现在怕是晕成了香肠嘴。
“学生会查监控是为校园安全。”
程述转身走向器材室，“顺便说，你藏在《五年高考》里的情书，昨天已经被保洁阿姨回收了。”
苏妍哭着跑开时，林小满正和鞋带殊死搏斗。
突然笼罩下来的阴影让她后背发毛，抬头正对上程述镜片后的目光——他不知何时蹲在了面前，银链坠子从领口滑出，竟是枚生锈的兔子钥匙扣。
“看够了吗？”
他指尖勾住她松垮的马尾辫。
林小满拍开他的手：“程老师真是桃李满天下啊！”
酸味呛得她自己都心惊。
程述突然轻笑，梨涡里盛着朝阳：“吃醋了？”
她触电般跳起来，后脑勺“咚”地撞上铁质储物柜。
程述起身时带翻了一筐羽毛球，雪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