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吟涛小说 > 其他类型 > 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前文+后续

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前文+后续

斯洛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想不出来,战洵夜也不打算盲目猜测。他倒要看看,这回晏知要怎么解释。若被他发现某些端倪,正好顺势处死了他。话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屏风内。可里面的人却没有苏醒的迹象。战洵夜想起刚才军医过来诊脉时的凝重表情,一些疑虑又重新浮现心头。晏知有没有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但他身上的病却是板上钉钉的。一个人若真的病入膏肓,不去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养,非要跑来这等艰苦之地。若不是心怀叵测,难道真是为了实现什么远大抱负?这时,营帐外传来卫兵的通报:“将军,晏先生的侍从青松,恳求将军放他进来看看他家先生。”“让他进来吧。”战洵夜摆手让四名副将退下,而后找了个蒲团坐下。人还没进来,隔着营帐,就能听到青松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他...

主角:蒋从寒湛新蕾   更新:2025-03-17 20: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蒋从寒湛新蕾的其他类型小说《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斯洛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想不出来,战洵夜也不打算盲目猜测。他倒要看看,这回晏知要怎么解释。若被他发现某些端倪,正好顺势处死了他。话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屏风内。可里面的人却没有苏醒的迹象。战洵夜想起刚才军医过来诊脉时的凝重表情,一些疑虑又重新浮现心头。晏知有没有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但他身上的病却是板上钉钉的。一个人若真的病入膏肓,不去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养,非要跑来这等艰苦之地。若不是心怀叵测,难道真是为了实现什么远大抱负?这时,营帐外传来卫兵的通报:“将军,晏先生的侍从青松,恳求将军放他进来看看他家先生。”“让他进来吧。”战洵夜摆手让四名副将退下,而后找了个蒲团坐下。人还没进来,隔着营帐,就能听到青松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他...

《系统觉醒后,我带短命夫君一路开挂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既然想不出来,战洵夜也不打算盲目猜测。

他倒要看看,这回晏知要怎么解释。

若被他发现某些端倪,正好顺势处死了他。

话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屏风内。

可里面的人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战洵夜想起刚才军医过来诊脉时的凝重表情,一些疑虑又重新浮现心头。

晏知有没有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但他身上的病却是板上钉钉的。

一个人若真的病入膏肓,不去寻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养,非要跑来这等艰苦之地。

若不是心怀叵测,难道真是为了实现什么远大抱负?

这时,营帐外传来卫兵的通报:“将军,晏先生的侍从青松,恳求将军放他进来看看他家先生。”

“让他进来吧。”战洵夜摆手让四名副将退下,而后找了个蒲团坐下。

人还没进来,隔着营帐,就能听到青松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公子!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他跑得倒是快,一进来,简单地向战洵夜行了个礼,便直接扑在了床沿上。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他上下查看着,见人睡得沉,被他这么喊着也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才渐渐停歇下来,但他关心备至的样子,却不像是装的。

碍于男女有别,青松只敢大概看个表面,但他还是不放心,转头又看向战洵夜道:“将军……我们家公子,您找到我们家公子时,她身上的衣裳是完好的吧,她有没有受伤?”

战洵夜的目光落在青松身上一顿,将青松慌张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缓缓道:“完好。怎么?你怕那些胡人劫财又劫色?”

说罢,战洵夜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床上,有些意味不明道:“晏知确有几分男生女相,但那些胡人还不至于在逃命赶路的途中,就忍不住兽性大发。”

闻言,青松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之后又忍不住哀叹起来:“我家公子怎么这么命苦,都怪我,上个茅厕的工夫,没看好我家公子,就让她被人劫走了,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战洵夜没说话,望着青松的表情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发出睡梦中的几声呓语,嘟嘟囔囔,没人听清说了什么。

姜婉宁缓缓睁开眼,定睛一看,正好对上青松泪眼婆娑的双眼。

她扶着额头边坐起来边问:“哭什么?”

青松没回答。

姜婉宁坐好后抬头一看,便见纪砚书和战洵夜隔着屏风端坐在外面。

纪砚书见她醒了,当即就关切道:“此番真是让晏先生受苦了,身体觉得如何?”

“好多了,多谢纪先生关心。”姜婉宁说完,当即便急着要下床向战洵夜行礼,“多得将军及时赶来,晏知才能在胡人手中,捡回一条小命,

以后将军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此后定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她弯下膝盖,当场便要跪下。

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从眼前掠过,战洵夜越过屏风上前将人扶起,缓缓道:“晏先生不必客气,说到这个,我倒是羞愧,

当时我来得晚,到了的时候,便见晏先生已经说服胡人放你走了,说到底,这也算不上什么功劳。

就是好奇,不知道晏先生用了什么办法,能轻而易举地说服胡人?”

姜婉宁一顿。

她就知道。

一醒来看见战洵夜在场,她便料定这关没那么好过。

而且,战洵夜也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来的时候那么从容,摆明是早就埋伏在附近的。

现在当着纪砚书的面,却说自己来得晚。

真会演戏。

不过,她也理解。

战洵夜多疑的性格注定他没那么容易轻信他人。

借这次机会来考验她,也的确符合常理。

只是此举太过冒险,稍有差池,她真有可能把小命交代在胡人手里。

说白了,就是战洵夜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她是生是死,对他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因此,其实她是有些生气的。

既然和颜悦色不管用,姜婉宁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了,不太客气道:“将军不重视在下,任由胡人将我掳走,明明早已在场,却迟迟不出手营救,以此来考验我。

这种情境下,我总不能任人宰割吧?为了保命,我只好诓骗胡人,使了一出离间计,让他以为即使放我回军营,将军也必定会杀了我,这才让他放松警惕。

怎么,将军真以为我已被胡人策反,要杀了我以绝后患吗?”

前因后果,个中部署,通通被猜中。

战洵夜讶然站在原地。

被人猜中就算了,偏偏此人还明目张胆、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令他始料未及!

不过,姜婉宁也的确没想着要隐瞒或者蒙混过关。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如果不清清楚楚坦白了,以后类似这样的考验还会有很多。

她不希望以后还得浪费时间去处理这些麻烦的琐事。

战洵夜沉默着。

姜婉宁便冷哼一声,随手扯过挂在一旁的斗篷,拢在身上,道:“若是我做了这么多,将军还是不信任我。那我还是不必留在军营了,只要将军发话,路上雪一融,我立即就走。”

说完,姜婉宁当即便带着青松离开了主帅营帐。

人走了,战洵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无他,在他面前发脾气,还能安然离开的,仅此一人!

战洵夜胸膛起伏着,明显气得不轻。

纪砚书在一旁道:“我就说吧,晏先生聪明绝顶,你考验他,他怎会猜不出来?你把他置于那种险境,他不生气才是假的,如今也毫无保留地通通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顾虑?”

战洵夜握了握拳,晏知此人行事滴水不漏,短时间内他的确找不出错处。

不过,这事确实是他操之过急了。

只要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盯着,假以时日,就不信他没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战洵夜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

他只好道:“只要他安安分分的,我不再找他麻烦就是了。”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别扭样,纪砚书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卫兵前来通报,说工匠的师傅前来求见。

战洵夜蹙了蹙眉,工匠能有什么事?

他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与工匠一同进来的,还有他随手带着的炉子,他进来行了参拜礼后才说:“将军,这是晏先生托我帮忙改良的炉子,我熬了一夜赶好了,本来昨晚晏先生答应过来看的,后来却迟迟不见影子。

方才我把炉子拿去他的营帐,却听他说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不敢再插手军中的事务。没办法,我只好把炉子提过来,让将军过目。”


姜婉宁这一夜睡得挺好,战洵夜也没派人来叫她。

不过一大早便听青松说,因着这大雪突发,让整个镇北军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昨晚一整夜都在议事营帐里商量接下来的决策。

姜婉宁听了,没怎么放在心上。

想着要逆天改命的事,便决定出去看看。

刚才在帐篷里,里面生着火盆,还不觉得多冷,对外面的世界丝毫未觉。

现在出来了,就开始觉得冷风入骨了。

姜婉宁出了帐篷,看见不少士兵在清理积雪。

忽地便被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

姜婉宁循声走了过去,紧接着就听到那边的呼喊声。

原来是禾木村的村民,在今早得知村庄已被雪崩掩埋,恍然劫后余生,特地前来拜谢。

“将军真是深谋远虑啊!若不是昨晚紧急让我们全村迁移,如今怕不是都被埋在雪下!”

“将军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将军请受我们一拜!”

“将军!我们手上还有一些粗粮,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禾木村的村民迁移得急,很多东西都没带,如今虽然庆幸活下来了,同时也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担忧。

家里牲畜和大部分家当都埋在了大雪里,以后不知道该如何过活了。

他们是牧民,牲畜就是他们的命。

但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人都差点活不了,哪顾得了牲畜?

姜婉宁微微看过去,便见战洵夜冷酷着脸站在前方。

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禾木村的大姨、大妈们,热情洋溢地拱着向前,将粮食放到将士们的手里。

她们的热情程度,一众副将并排挡在前面也有些抵挡不住。

他们不敢让这些村民离将军太近。

将军一向不喜他人触碰。

万一一不小心惹怒了将军,手起刀落,恩人很有可能会变成仇人!

而战洵夜负手而立,看着一张张仰起头鲜活的脸。

心底五味杂陈,也陡然生出几分庆幸。

庆幸昨晚听了晏知的话,也庆幸自己顶住了压力。

似有所感,战洵夜朝着那道明目张胆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到是晏知时,微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收回目光,目光朝西樾示意了一下。

西樾会意,很快上前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各位乡亲!现在大雪稍停,大家回去自己的营帐,看看还有没有漏风的地方需要加固的,尽快报备上来。

另外,昨晚让各位离家仓促,各位村民的牲畜,已经由我们的士兵按照住户标上号,拉出来圈养到了另一处,稍后请大家每户派一人出来认领。

这场大雪还没那么快停,等将军确认安全了,自会让大家回家!”

村民中为首的人可能是禾木村的村长,听了之后有些激动地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然后便第一个跪了下来。

大声道:“跪谢将军!”

身后的村民有样学样,也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下来。

姜婉宁有些意外,没想到战洵夜连百姓的牲畜都照顾到了。

她昨天在牢里看不到军中有任何动静,还以为战洵夜不信她的话。

现在看来,应该是刻意给她创造的假象。

原以为这人是个大老粗,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思缜密的时候。

就当她以为战洵夜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上去说几句好话,顺便搏一下村民的好感时。

便见战洵夜的脸冷了下来,厉声道:“天寒地冻,跪伤了身体,军营可没那么多草药给你们医治。”

说完,转身回了大营。

姜婉宁:“……”

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村民,她忍不住扶额。

能不能找人把战洵夜的嘴给缝上?

看来他的恶名,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时,青松慌慌忙忙地跑来找她,说:“公子,听说昨晚将军议事时,发了雷霆之怒!”

姜婉宁一愣,问:“什么雷霆之怒?”

“有一名叫东皓的副将,没有买够棉被,被将军严厉训斥。说是如果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就让这副将,一命赔一命。”

东皓副将?

听到这个名字,姜婉宁微微蹙了蹙眉。

接着,便有一名军衔不低的将领,向她走了过来:“晏先生,将军有请。”

说完,目光扫了她一眼,便率先转身离开。

青松在一旁提醒道:“这一位是北辰副将,与东皓副将职位相当。”

说完,青松又有些担忧:“公子,将军问话,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切勿出差错。”

“嗯。”姜婉宁应了一声。

来到议事营帐,姜婉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接着便见里面已经坐了一地的人。

她恭敬来到前方,朝战洵夜行了礼:“参见将军。”

“嗯。”主位上的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才说,“叫你过来,是有事要问。

你既然知道这场大雪突然来袭,那你可知雪会持续多少时日?今早得知,大雪封山,此处去镇上的唯一出路已被封死。”

姜婉宁怔了怔,果然跟史书上记载的一致。

下大雪的第一个早上,道路便被封了。

那时的镇北军还比较乐观,认为这雪下个几日便消停了。

故而便对路边积雪不管不顾,等到大营粮食草药耗尽,再想出去时,路上的冰雪已经积压得挖不动了。

姜婉宁沉吟片刻,才回答道:“将近一个月。”

一个月?!!

姜婉宁说完,底下的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竟持续这么久?

一般开春后,军粮的输送也在这些时日送来了,可若是大雪封山,还持续这么长时日,怕是军粮运到了,也送不进来啊!

想到这里,营帐众人不免感到一阵后怕。

所幸昨晚采买的粮食足够,省着点用的话,应当能撑一个半月。

战洵夜默了默,这场风雪如果真持续一个月的话,粮食是足够了。

可取暖的柴火,怕是……

这时,姜婉宁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个礼:“将军,以防万一,还请将军每日指派一小队人前去清理道路积雪,切不可使大军困于此地,到时孤立无援。

此外,草民偶然得知阴山下藏着一个煤矿,若是能采挖一部分出来,稍作加工,便能解大军取暖之困。”


姜婉宁拱手,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将军果然英明!”

终于让战洵夜猜到那庄子上有宝物了,不枉费她拐弯抹角的引导。

她顿了顿又问:“那将军何时出发?”

如今大雪封山,差不多还有半个月雪才停。

应该也是等到那时候了。

“明日就出发。”战洵夜道。

姜婉宁愣了愣,道:“可是这里去镇上的路不是被封了吗?”

战洵夜唇角一勾,道:“大路自然是走不得了,但还有小路可以走,派一支小队,先下山核实为重。”

“原来如此。”姜婉宁道。

史书也没把这条小路记载下来,她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

一眨眼,半月过去。

最近战洵夜的脾气稳定了许多,姜婉宁的日子还算好过。

看来从前纪砚书的死讯对战洵夜的打击确实很大,否则也不会让他从此走向极端。

如今胡人不敢轻举妄动,镇北军也一派祥和,他终于活得像个正常人了。

只是没想到,这些美好景象只是浮影,京中来使一到,便将一切都打回原形。

姜婉宁一醒,便听青松火急火燎地在屏风外喊她:“公子!您快醒醒,京里来人了!说的是将军在京里的婚事!”

听到“婚事”这个字眼,姜婉宁噌地一下睁开眼,赶紧起来穿衣穿鞋。

这段时间过了一阵安稳日子,差点忘了,她在京中,是跟战洵夜成了亲的!

历史上京官也差不多是这段时间来到山阴关,只是没想到路上的雪一融,人立即就到了!

她与战洵夜的婚事,不是简简单单的成亲,其中牵涉的人员众多,甚至还有皇上的手笔。

其原因说起来也简单,战洵夜为国公嫡子,国公死后承袭了侯爵,如今为定北侯。

可战洵夜不仅身份尊贵,还拥有十万镇北军。

他身上战功赫赫,却从不将为臣之道放在心上。

国公死后,皇上几次想将他从山阴关召回,都被他以家仇未报拒绝。

皇上早就对他十分忌惮!

恰巧不久前,守孝三年之期已过,国公娶的续弦妻高氏,便琢磨着要给他寻一门亲事。

这高氏也是个人精,自己儿子袭不了爵,本就一肚子怨气。

怎会为战洵夜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恰巧这个时候,原主姜婉宁找上门来。

她父亲是个五品小官,本来是够不上定北侯这样的高门大户的。

可她痴迷战洵夜,爱他爱得发了狂,甘愿被高氏利用。

只要能嫁给战洵夜,便是欺瞒蒙骗,也要嫁入战家门。

而高氏就缺这么一个心甘情愿的棋子,这姜婉宁无权无势,脑子里整日只有情啊爱的,正好符合她内心所想。

故而两人一拍即合,编了一出假娶的大戏!

高氏议好这门亲事后,就把战洵夜和姜婉宁的八字,亲自入宫递请到皇后跟前,由皇后向皇上请旨赐婚。

而皇帝刚好为战洵夜的婚事发愁,孝期已过,这小辈的婚事是无论如何拖不得了。

可战洵夜这个身份,不管与京中哪个名门世家联姻,都会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他手上的兵力已令皇帝如此忌惮,若再跟哪个得力的文臣联手,说不定江山都要拱手让人。

故而高氏弄的这一出,歪打正着,算是正合皇帝心意。

皇帝爽快地赐婚了。

可赐婚的旨意去到山阴关,战洵夜却拒不接旨,也拒不回京。

事情陷入两难之际,高氏又抖了个机灵,不管战洵夜回不回来,只要“他”这个人娶了妻就行。


姜婉宁被关押的地方说是地牢,但也只是在平地挖了个坑,四周垒起木桩。

里面空间狭小,一个正常体格的人连直起身都十分艰难。

顶部边缘的地方,有一扇小天窗,算是这座逼仄的牢里的唯一亮光。

姜婉宁从此处看出去,也能看到外面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对面的青松面露愁容,刚才夫人对士兵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知道今夜子时起,将有一场大雪,对山边百姓和军营危害重重。

但现在……看着也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啊。

而且他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学会占卜了,竟连下雪这种事情都能算得到?

按他说,还不如向将军透露身份,让将军直接放他们出去呢。

青松又忍不住看了夫人一眼。

只见姜婉宁面容平静,只静静地盯着天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距离替她传信的士兵离开,已经有一个时辰。

可外面巡逻的士兵走过,依然波澜不惊,也没看到有大的调度。

不知道那名士兵是否有将她的话带到,也不知道战洵夜对此有几分信任。

而此时的姜婉宁,也已经尽人事,听天命。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的自救办法。

她让士兵传话说,子时后将有一场大雪,不只是为了战洵夜能够放她出去,而是因为历史上,真的有这么一场雪。

这场大雪不仅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更是改变了整个燕赤王朝的命运。

她在地牢里想起的,不仅仅是原主的记忆,还有自己身处这个时代的记忆。

燕赤王朝,这个在史书上有所记载的朝代。

而她所读专业,正好与历史有关。

史书上记载,景和二十四年三月初七,这场大雪从半夜突然来袭,大雪整整下了三十日,阴山下的禾木村在天光微晓时,便遭遇了雪崩,三百条人命顷刻被掩埋在冰雪之下。

而战洵夜所统领的十万镇北军始料未及,准备不足,只在下雪的第三天,军中士兵便已病倒了大片。

粮食草料医药统统告急,大将军战洵夜焦头烂额。

可就在全军全力自救的当口,胡人趁着大雪率兵南下,战洵夜无奈只能带着一众病弱前往迎战。

恶战持续数日,镇北军折损将士近五万。

军师纪砚书更是被胡人首领斩杀,悬颅于营地之上。

这场开春的战事,使得燕赤国元气大伤。

想到这里,姜婉宁不由感到一阵唏嘘。

这场大雪,说是燕赤国国运的分水岭,也说得过去。

酉时,红霞满天,夕阳落幕,天色逐渐没入夜色。

此时依然未有下雪之兆。

主帅营帐,纪砚书时不时走出营帐查看天色,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凝重。

而主帅之位的战洵夜,倒是镇定自若地掏出了一本兵书,气定神闲地一页页翻看。

戌时,主营帐烛光跳动,初春夜晚的冷风吹来,还带着一丝干爽。

军营外,东皓、南玄带领数百名士兵运着一车车物资,满载而归。

而营地外的五百米平地上,也在今日下午,搭建了百来个临时营帐,以供迁移到此的百姓居住。

从下午开始,阴山下的村民便因这次的迁移,几次和镇北军起了冲突。

不明白这群带兵打仗的,为何突然急匆匆让他们收拾家当离开村庄。

但好在冲突没有闹大,副将西樾几次搬出战洵夜的名号,这帮村民便乖乖听话照做了。

一同办理此事的北辰听闻西樾此举,更是恍然大悟。

“将军说你能言善辩,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独特之处,没想到确实……能言善辩。”

将军镇守山阴关以来,不仅震慑敌军,还传出不少恶名,听说还能止小儿夜啼。

但作为副将,倒是从未想过利用将军的恶名去办事。

这一招,虽然阴损,但办事效率奇高。

西樾没看他,只说:“你就说这个办法行不行吧?”

北辰没看他,只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

亥时过半,村民和物资基本已经准备妥当,四名副将回主营帐复命。

东皓:“这次采买的粮食够全军吃一个月没问题,就是棉被不好采买,现在不是棉花的采收季节,镇上供货的商户不多。”

而且他们也怕买多了,雪没下来,浪费了朝廷下拨的军饷。

另一边西樾也简单汇报了迁移百姓的事:“有几个硬骨头不想下来的,已经敲晕绑来了。将军,如果这场雪没有下,镇北军的名声估计会更差了。”

座上的战洵夜听了后,只“嗯”了一声,道:“这是本将军做的决定,若是这场雪没有如约而至,我自会负重十里向百姓请罪。”

四名副将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这个大将军虽然恶名在外,但却相当的有担当,这也是他们甘愿听其差遣的原因。

将近亥时末,地牢里的姜婉宁终于抬起头看向天窗外。

对面青松也忍不住看了出去。

夜色深重,视线受阻,但却有一大片云正悄然翻过阴山,来势汹汹。

气温也几乎在顷刻之间降至零点。

不多时,连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多了一层白雾。

姜婉宁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忐忑终于落了下来。

“雪!真的下雪了!”

“雪花!有雪花!”

外面有士兵大喊。

子时过,一阵突如其来的妖风刮至山下军营,军旗吹得猎猎作响,其风迅猛得似乎要将旗杆拔地而起。

战洵夜自营帐内,大步走了出来,看着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军营,霎时间变得雪花纷飞。

没人知道,将军平静的面容下,到底翻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传令下去,全军待命!参将以上,到主营议事。”

“是。”四名副将领命,正准备离开通知下面的人。

战洵夜也转身折回营帐,只是脚步一顿,又抬手把人叫住。

“等等,地牢严寒湿冷,找人把那个……晏先生请出来,安置妥当。”


说罢,他和北辰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不过,西樾这话,东皓可不爱听,他立即反驳道:“晏先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蜂窝煤你好好用!别浪费了晏先生一片苦心!”

西樾被这家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东皓自从被晏先生救了一命之后,现在只要是与晏先生有关的事,就无条件站在晏知那边,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

东皓认死理,还有点一根筋。

西樾不打算跟他计较,便说:“行行行,今晚就用,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神奇。”

与其余三位副将分别后,西樾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们几个副将级别的将领,还算有个单独的营帐,不用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不过,这也只是因为现在不是战时,大家才能住得稍微舒服点。

西樾投身镇北军前,在苏杭一带,也是远近闻名的公子哥。

进了军营后,也不与那些不讲究的糙汉一道。

因此,就因为以前过的是被人伺候的日子,现在对于取暖的标准,也比其他人要高。

他好好洗漱一番后,按照庶务长教习的,把炉子点燃了,再把蜂窝煤放进去,再把顶部的盖子盖上,上面放了一个冷水壶压着。

庶务长说,趁着烧火的时候,还能烧一壶水来喝。

不过,他对于烧水喝这种事期望不大。

外面天寒地冻的,以前烧火盆,每隔一个半时辰就要起来添一次柴,这水要么烧干了,要么早凉了。

做好这些后,他便直接翻身上床,沉沉睡去。

防止半夜冻醒,他一般都把被子掖得很紧,不留一丝缝隙。

故而半夜他微微出汗,感觉自己被热醒了的时候,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西樾迷迷糊糊将被子拨开一点,朝炉子看了过去。

炉子就放在床边,里面的火烧得正旺,水壶已经烧开了,却因为火势不大,只微微往外面冒着水雾。

以前烧火盆的时候,不仅乌烟瘴气,有时候还会觉得很干,甚至经常半夜睡着觉,就开始流鼻血。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烧着水的缘故,西樾现在感觉鼻子很湿润,一点也没有平常那种干燥刺鼻的不适感。

正好醒了,他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半杯,感觉身体更加暖和了。

他甚至觉得可以只穿里衣睡觉了。

曾几何时,也就是在苏杭,屋里烧着银丝碳的时候,他才可以只着中衣睡觉。

自从来了山阴关后,天寒地冻教会他做人,为了不受寒,基本都要穿着棉衣入睡。

有时候穿得过于厚重,翻个身都能把自己给折腾醒了。

西樾脱了棉衣,将它盖在被子上,等着后半夜若是冷了,就能立刻穿上。

可这一觉睡得极为沉稳绵长。

西樾闭上眼睛,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听到外面的晨练哨声时,才恍然醒了过来。

后半夜睡得过于安稳,让他有些失神。

火炉已经熄灭了,但营帐里还有余热。

让人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寒冷。

……

因为帐篷里的温度实在是过于舒适,西樾今日晨练晚了一些。

以前不管是营帐里边和外边,温度大差不差。

现在外面可比里面冻人多了。

磨磨蹭蹭之下,就晚了。

这一幕,刚好被战洵夜撞了个正着。

他迟到了,自然得问清楚原因。

战洵夜背着手,目光锐利:“为什么来晚了?”

西樾平时脑子转得就快,此时觉得实话实说也无伤大雅,便立即站直了身子,朗声道:“回将军!晏先生改良后的炉子实在管用!帐篷里暖和,属下不想出来得这么早,就晚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